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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城今年的第一场春雨洋洋洒洒的落了一地,乌压压的黑云盘旋在丞相府上空,怎么也散不去。
不过短短半天,整个丞相府已变成一片缟素。白帆随风舞动,惨白的灯笼上写着黑黑的“奠”,压抑的人几乎踹不过起来。
温子初死了,及时赶来救治的太医在看到温子初后都无力的摇了摇头,只说从未见过如此深的伤口,几乎是恨不得将自己的整个心脏都给划烂才好。
如姨娘在看到温子初倒下后,就已经尖叫出声,吐出一大口血来当场晕倒过去。
老夫人在反复问了太医多次,终于确认温子初的确已经死了后,一口气上不来,差点就随温子初去了。
温衡道几乎是跌跌撞撞的离开丞相府,他不相信他唯一的儿子竟然就这么死了。
丞相府内此时悲歌漫天,被独孤谟乾派来的七七四十九个和尚片刻不休的念经超度。
温子初死的时候紧紧抱着红妆,无论众人怎么分也分不开。
老夫人缓过劲儿来,坐在怡天院的软榻上默默的流了半天的泪才道:“他既然如此喜欢红妆,就命人做个大点儿的棺材将他二人合葬吧。只是不许超度红妆,不许在墓碑上写红妆的名字,亦不许让红妆的名字入族谱。子初再喜欢又何如,不配便是不配!再命人念三天的分离咒,让子初他下辈子莫要再遇到这个女人了!冤孽啊!”
老夫人说完后,痛不欲生的哭起来。如今丞相府孙辈就只剩下温苏一个男的了。可是温苏又是个傻子,她死后该如何去面对丞相府的列祖列宗!难道丞相府真的就要就此败落下去么。
夜半,独孤谟乾命王喜来丞相府宣旨表示慰问。
可温衡道不知所踪,老夫人哭得在软榻上爬不起来。如姨娘更是几次醒来后还未下床便口吐鲜血昏死过去。
独孤汐向来不喜人多,温子初死后便回到千昙院给温子初和红妆念往生咒。温子妍受惊吓过度,将自己关在房中不许任何人靠近。而温子洛亦是以身子不适为由,待在听竹院内未出去。
所以,王喜来的时候,就只有罗氏一人接旨,接完旨后更是忙的手脚不沾地的忙前忙张罗。
罗氏哭红了眼,心中既哀伤温子初的逝去,又想着温子初死了,她的苏苏再无一人敢轻视。傻子又如何,总有医好的那天。太医可告诉过她,温苏的痴傻乃是药物所致,并不是没有医好的希望。在说了,她的苏苏会变成这样皆是拜如姨娘所赐。温子初会是这样早逝的下场,也是如姨娘造的孽太多了!
王喜完成独孤谟乾交代的任务,摇摇头叹口气走出丞相府。这分明是风雨欲来的前奏啊,丞相府怕是保不住了。
窗外的雨下个不停,这场春雨下得也太长了点儿。
温子洛头戴白色绢花,换了身白色丧服,淡淡的吩咐道:“可找到温衡道了?”
无霜点头道:“相爷他就在自己外面的别院里。其他的事都已办好,小姐放心。不过小姐你撒了这么多网,万一钓不上鱼怎么办?”
温子洛目无波澜的看着窗外隐隐可见的春雨,道:“会钓上鱼的。网撒得多才有备无患,谁知道鱼儿会已什么样的方式上网。万一网没撒好,让鱼儿跑了,下一次再想捉住可就难了。”
无霜终是沉默的点点头,温子洛心思缜密,进可攻退可守,只不过是这次赢不赢的问题罢了。
绿琼听着两人的对话,有许多不懂的地方,端了碗清粥道:“小姐喝点儿粥暖暖胃,饿久了可不好。”
温子洛瞟了一眼道:“我没饿,端下去吧。”
温子洛细细摸着手中已被捂热的白玉小瓷瓶。其实她并未想过让温子初死,却不想温子初爱红妆爱到了骨子里,竟选择了殉情,倒是免了她一番功夫。
她原本想着等红妆死后,让温子初服下无霜给的假死药,借此刺激如姨娘。
温子初他,到底是太爱红妆,所以两世都注定没有好结局。
爱情这东西,是毒药,沾不得。否则,连最后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想起如姨娘看见温子初死时那悲痛欲绝的表情,温子洛手中的药瓶落到地上,摔成无数碎片。她想她原本应该是极其高兴痛快的,可不知为何却一点儿快意都没有。
黑夜嘈嘈,冗长的念经声打破沉寂。丞相府内灯火通明,无人能眠。
“子初!”如姨娘尖叫一声从梦中醒来,脸上全是泪水。
“姨娘你醒了,赶快把药给喝了。”一旁服侍的小丫环赶忙将药灌到如姨娘嘴中。
如姨娘睡了许久,这才醒来终于有了些精神。听着远处传来细细碎碎的念经声,如姨娘急忙拉着小丫环的手道:“府里又没死人,怎么有和尚来念经,将他们赶走,都赶走!”
小丫环见自己的手被如姨娘掐的几乎是快要断了,忍者痛抽泣道:“姨娘,大少爷他……他死了……你……”
“你胡说什么!”如姨娘一巴掌朝那丫环打去,“你好大的胆子竟然敢诅咒我的儿子,我打死你这个下贱的丫环,打死你!”
“姨娘饶命饶命啊,求求你别打了。”小丫环被如姨娘打得趴在地上,又不敢躲闪,只得是哭喊着求饶。一旁的丫环们见状,也不敢上前拉,只得是冷眼看着。
“哭,我让你哭,我打死你!我的儿子还好好的活着!让你胡说,胡说!”如姨娘打得不泄气,抄起檀木曲层架上的花瓶便朝那丫环的头砸去。
小丫环尖叫一声,头上鲜血汩汩流出,两眼一翻晕倒过去。
如姨娘看着那流出的血来,忽然想起子初身上的血也是那样喷薄而出。
“子初。”如姨娘仿佛是被抽去了浑身的力气一般,连连后退,差点摔倒。
“姑母你怎么起床了。你们这些丫头怎么一点眼力劲儿也没有,也不知道扶着我姑母!要是姑母摔倒了唯你们是问!”一绿衣女子一把扶住如姨娘,皱了皱眉头看了一眼地上那奄奄一息的小丫环道:“你们还不快点儿把这丫头给拉下去,看着恶心!”
似凤见状,立即道:“李小姐说的是,我们这就把人给抬下去。”
如姨娘缓过点劲儿来,看着那女子惊讶道:“扶水你怎么来了?”
李扶水理了理如姨娘的乱发道:“祖母她年纪大了,要明天才赶得过来,又不放心姑母你,所以就命扶水先赶来照顾姑母你。”
李扶水乃是李泽的女儿,李家的二小姐。还有一个李大小姐是李渊的独女李君兮,由于拜师学术,故常年不在李家。
“子初呢?”如姨娘坐了一会儿,突然两眼看向前方问道。
李扶水叹口气道:“姑母,子初哥哥他已经死了,你莫要再如此。祖母她让我提前来,一来是想要扶水安慰姑母你。二来,祖母她觉得子初哥哥的死有蹊跷,让姑母你痛定思痛,好好的想一想,莫要太沉溺于悲伤。祖母还说,温子洛是个心思沉稳狡诈的,此事看起来好似与温子洛无关,可她觉得温子洛定然在其中使过怪,让姑母好好的想想,莫让温子洛那丫头看了笑话去。”
“笑话?”如姨娘凄然一笑,子初都死了,还有什么笑话还是温子洛没有看到的。
“温子洛。”如姨娘咬牙切齿一个字一个字的念出来。
“姑母,你好好想想。扶水听祖母说后,也觉得很多地方甚是可疑。比如妍儿她为何要杀红妆,妍儿她可是没胆儿杀人的,况且妍儿原本是要去假意与红妆缓和关系的。”
如姨娘灰败的双眸渐渐恢复了点儿光亮来,她一定要给子初报仇,一定要弄清楚这件事!若真的是温子洛,她无论付出多大的代价都要温子洛和独孤汐粉身碎骨,去给她的子初陪葬!
“妍儿,快去把妍儿给我叫来!”如姨娘厉声道,那是悲痛得不能再痛的声音。
似凤低着头唯唯诺诺道:“小姐她……她自从大少爷死后一直将自己锁在屋里,怎么也不肯出来。”
“什么?”如姨娘趁起身来,道:“子初都死了,难道她也要在那里给我玩要死不活!没用的东西!”
“姑母何必动怒,说不定妍儿她是被吓坏了。我们何不若去她房中看看。”
“开门!”如姨娘走到温子妍屋外大声唤道,却半晌都未见开门。
突然一阵销/魂的浪/声从屋中传来,如姨娘心头一紧,这分明是……分明是……
李扶水听清后脸色微变,命人一脚踹开那紧闭的门。
走进去一看,只见温子妍全身不着寸缕的与一个丑的吓人的驼背竟然在床上颠鸾倒凤!那男子一脸糟乱胡渣,低声嘶吼,惬意的在温子妍身上驰骋。而温子妍眼神迷离,脸色酡红,甚至享受的迎合着,不断呻/吟出声。
如姨娘一口血喷出来,嘶哑着声音怒吼,眸中燃起熊熊烈火,一把拔下头上银钗,疯了一般朝那驼背刺去:“我杀了你!杀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