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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一八章谁是猎物
大年初一走大运,羊年出行大利北方。
任随把一帮因为守岁熬年弄得晕沉沉的同学送到公司值班。再把车开回来,让陈维政们开出去走大运。
把任随送到公司,车上五人决定直奔八达岭,那是北方,出行大利。
开车的是任国安,昨晚只有他和黎晶两人在春节晚会完事后就睡觉休息,其它人都是一个通宵。
在车上,黎卉说:“哥,我知道你把那把狮鼻带来首都了,给我好吗?”
“你怎么知道我带来了?”陈维政问。
“我本来不确定,你这么回答我就肯定你带来了。”黎卉还真是做警察的,一骗二诈三威胁。
陈维政从怀里拿出那把狮鼻0.38柯尔特转轮手枪连同皮套递给黎卉,说:“以后我去帮你找一件带枪套的防弹背心,现在暂时用这个皮套。这个枪,最大的优势在于隐密。子弹要多少?一盒够不够?”拿出一盒子弹递过去。
自已这个妹子,还真是个异类,不爱红妆爱武装,对这些枪枪炮炮情有独钟,什么时候再见到牛十三和马十八,一定要弄几个蓄物袋,不然象黎卉这样的还真是麻烦。
“枪是给你了,别到时带不出去哭鼻子。”陈维政说。
“我才不会呢,我有持枪证,只是在首都不好使。”黎卉说:“我回去时,叫任随送我到石庄市坐高铁,在石庄市,我的持枪证有效。”
“呵呵,都已经想好了。”陈维政笑道。
车在高速公路上奔驰,很快走完平原进入山区,一进入山区,景色立即不同。山上的积雪很厚,甚至路边的树枝上都压满了沉觉的积雪,远远望去,一段长城在山顶上蜿蜒。大雪过后,白色的墙顶和灰色的墙面形成强烈的反差,更显得长城的凝重和壮丽。难怪老人家会生出“北国风光,千里冰封,万里雪飘。望长城内外,惟余莽莽;大河上下,顿失滔滔。山舞银蛇,原驰蜡象,欲与天公试比高。须晴曰,看红妆素裹,分外妖娆。”的心态,果然,雪中的长城更加肃穆庄严。山舞银蛇,原驰蜡象,两句话已经入木三分的刻画出雪中的长城风光。
陈维政怀疑,雪天来长城观景,其主要目的就是为了印证老人家的这首词,亲身体验这首词的意境。
车子在停车场停下,陈维政去售票处买票,工作人员嘱咐,台阶路滑,虽然积雪已经扫去,有些地方有冰冻的痕迹,要小心行走。
没有去乘坐观光缆车,而是沿着台阶走向第一座烽火台,烽火台上,没有其它游客,只有自己五人,站在长城看长城,更有画意,雪把长城两边的山壁盖上了厚厚一层,除了一些太过于陡峭的悬崖积不住雪还保留着原有的黑色,其它地方都是洁白,黑白相衬,更显雄峻。雪是纯洁的,它把许多丑恶的东西压在下面,只向人们展示出美好和洁白,雪更是善良的,它让人们忘掉千百年来在长城上发生的战斗和撕杀,表达出的是一片祥和一片宁静。
这时,一对情侣簇拥着走向陈维政们所在的烽火台,在走近陈维政时,男的低声说:“请问是陈维政吗?”
“是的!”陈维政一惊。
“我奉命前来通知你,有人要对你不利,估计是狙击。”来人说。
“是什么人?”陈维政问。
“是我的同事,也是奉命行事,到底奉谁的命,我不清楚。你自己保重。”说完慢慢离去。
陈维政放开神识,果然,在两公里以外的地方,出现了一股对自己不利的神识,定睛一看,是一辆无牌照的三菱帕杰罗,陈维政一边注意这份神识,一边走到烽火台一侧,掏出手机拨通肖司令的电话。
“肖伯伯新年好。”陈维政没等肖光远寒喧,直接说:“我现在在八达岭,有人要对我不利,我看到对方已经下车,提着一个金属箱子,走到我所在位置对面山上,对方停下来了,正在组装金属箱子里的狙击步枪。”
“有人要对你进行狙击?”肖光远在电话里大声叫。
“对,刚才已经有人提醒我,实施行动的也是军人,我现在怎么办,如果进行自卫造成对方损伤,我应该承担什么责任。”陈维政问。
“什么责任都没有!”肖司令说:“不管他是奉谁之命,在任何情况下,你一定要保存自己消灭敌人,不要有任何妇人之仁,不能手软。”
“我知道了!”陈维政说:“对方已经组装完毕,轮到我动手了。”说完挂了电话。
跟任国安说了句:“我去上个厕所。”离开烽火台,走下台阶,转到城墙下,取下搬指,轻轻一弹,落在狙击手身后,紧接着,陈维政出现在狙击手的身后两米的地方。
突然失去陈维政的遗迹,狙击手正在郁闷,放开手里的枪,点上一支烟,继续等待。
“怎么?找不到目标了是吗?”陈维政说。
狙击手听到身后的轻轻一句话,如同晴空一声惊雷,脖子僵硬的转过来,看了看陈维政,又看了看金属箱上的陈维政照片,确认这是同一人。陈维政能在这么短的时间里从对面山来到自己的身后,令狙击手百思不得其解。
陈维政也不打算跟他解释,连人带枪收入搬指。这是一个极度危险的人物,他的危险不一定是他的狙击枪,也许他的身上还有其它致命武器,大意不得。
一进到搬指,二话不说,把狙击手的灵魂从身体里剥离开来,只留下极少部分本能姓的神识在对方身体里,把身体扔进帕杰罗,让对方开车离去。从此,世上又多出一个只具备简单本能的傻瓜。
接下来,陈维政并没有与狙击手勾通的意思,而是采用查验的方式,慢慢从狙击手的灵识中翻出相关资料。
“姓名叫钟军,西北人,某部特种兵大队狙击手,曾经立过两次二等功,三次三等功,呵呵,有功之臣。不错,在特种兵大比武时,还得过名次。”陈维政一边查验一边说。
“本次任务,刺杀201501号,201501号应该就是我了!”陈维政笑笑,看了看编了号的自己的照片。
“布置任务长官:某部特勤大队大队长,张国威。”陈维政想想,说:“奶奶的,这个张国威是个什么人,老子跟你远曰无冤近曰无仇,居然要致老子于死地。估计这个张国威也是个枪手,真正要老子命的还在幕后。”
“看看,除了这一路,还有没有别的刺杀小组。没有!不可能。估计是这个家伙级别太低,不清楚。”陈维政知道,这种事一旦启动,除非找到根源,否则一定会无休无止。
打开之前制造金丝玉线的离心机,把钟军的灵体直接塞了进去,在灵体的惨叫声中,变成了一小堆细如芝麻的灵丹。这个离心机,还真是省事省力。
陈维政从搬指中出来,回到烽火台下,拾级而上,手里,竟拿着一支盛开的梅花。
从长城下来,一家人回到车上,看着兴致勃勃的家人,陈维政不愿意把之前的危险说出来,但是却瞒不住任国安的老公安眼光,他从陈维政闪烁不定的目光中发现了问题,更从陈维政欲言又止的神态中证实了问题的存在。然而,老公安的经验告诉他,有些事只能他与黎卉可以知道,如果黎晶这个做母亲的知道,那就是无穷的麻烦。
在南口的一家面馆,一家人解决了中餐,中餐后,刘懿在陈维政的示意下陪母亲随便走走,远眺群山。任国安拉着黎卉和陈维政回到车上,第一句话就是要陈维政实话实说。
陈维政说刚刚经历了一次刺杀,之前在烽火台上遇到的情侣就是来通风报信的,然后在对面山上出现了狙击手,因此用尿遁为借口离开了一会,狙击手被擒获,经审问,是军方另一派系所派遣,现在正在顺藤摸瓜往下查。
任国安问根本原因是不是电池配方?陈维政说完全有可能。现在最担心的是对方对家人下手,任国安说不会,这样做不合规矩,因为对方如果涉及家人,陈维政这边也会对其家人下手,控制不当就是大规模的死人事件。但是必需有所防备,对方既然冲着陈维政来,必然有更多的后招,要陈维政千万注意。
陈维政从身上摸出两把柯尔特2000型手枪,给任国安和黎卉一人一把,一人五个弹夹,每人一盒子弹。给任国安一条肩式腋下枪套,给黎卉一个小牛皮的双肩背包,把枪和子弹和放在里面。
陈维政说自己问题不大,自己属于重点保护对象,后面也有一帮人。家人就不同了,没有人保护,要任国安密切注意。
进入城市,陈维政感觉钟军就在不远的地方,让任国安把自己放下来,他们先回翠竹苑。
大范围神识搜索,钟军的神识在东方约五公里的地方,尾随着钟军,陈维政进入了某部特种大队的营地。
一进军营大门,钟军的车“哐”的一声撞在营房正中“提高警惕,保卫祖国”的大照壁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