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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避开与许雅过多的独处,君墨没有应酬,但还是开着车在外面游荡,一直游荡到午夜十二点了,才回到公寓区。
还没有进公寓区,他就眼尖地看到了自己的小家里还亮着灯。
许雅一直都在等着他回来吗?
中午的时候,他也没有回家,就算他说过会给许雅打包一份午餐回来,到了中午的时候,他只在酒店订了餐,请酒店的服务员帮他把许雅的午餐送到公寓里。
为此,许雅还发了信息指责他不讲信用。
就算家里还亮着灯,君墨还是要回去。
走出了电梯,君墨走到自己的房子门前,就想开门,又想到了什么似的,扭身又走。
不久后,他的车子驶出了公寓区。
大概过了半个小时,君墨又回来了。手里拎着一份宵夜,许雅最近瘦了一圈,估计是前段时间担心被游许两家长辈找到吧,过于焦虑才会瘦了。
他听说吃宵夜能让人胖起来。
总得把她养得白白胖胖的才行,免得她又指责他是周扒皮,虐待她。
插入锁匙,君墨故意开门时开得很粗暴,弄出很大的声响,让屋里的许雅听见。不过他失望了,他的动作是很粗暴,锁匙碰在门身上,发出的声音也很响,屋里却没有传来许雅的声音,更没有跳着来给他开门。前几天,他回来时,只要锁匙一插入孔里,许雅就听到了,然后笑眯眯地跑来给他开门,笑着问他一句“回来了”,在他进屋时,又会顺手在门口的鞋架上给他拿下他的拖鞋,让他换鞋,再帮他把外套脱下来,体贴得像极了一个等着丈夫归家的好妻子。
她在跟我赌气还是耳朵聋了。
君墨在心里冷哼着。
推开门后,他看到的却是许雅歪靠在沙发上,睡着了。
顿时,君墨的脚步不自由地放柔,眼里却有点点生气。她要是累了,就先睡,他又没有让她等他,在他出门前,他还特意地说过,叫她不要等他的,因为他不会太快回来。她这样睡在沙发上,屋里的空调开得又低,连张被子都没有盖,她存心想感冒吗?
告诉她,就算她感冒了,他也不会心疼的,更不会照顾她!
想对他用苦肉计,没门!
心里骂着,动作上又是另外一回事。
君墨关上了门,自己拿过拖鞋换上,然后轻轻地走到沙发前,把买来的宵夜放在茶几上,他就脱下自己的外套轻轻地盖在许雅的身上,人才在沙发上坐下来。先是轻柔地把她清晨扭伤的脚拿起,还是红肿,让他忍不住蹙住了眉。
伤得这么重?要不要带她去医院看看?
拿来了药酒,倒出药酒,君墨小心地帮许雅抹着药酒,药酒的清凉刺激到许雅,让她从睡梦中醒来。一睁开眼,看到君墨正在给自己的伤脚抹药,她笑,人跟着坐正,又发现自己身上盖着君墨的外套,她的笑更浓,一颗心也变得甜滋滋的。
不过她的甜还没有渗透心房,君墨就反了脸。
把药酒重重地放在茶几上,也不再给她揉脚,站直身子,居高临下地瞪着她,骂道:“白天的时候,你自己是不是没有抹药?”他这些药酒对于跌打扭伤的功效是非常好的,公司里的演员们拍戏时要是不小心地跌伤或者扭伤,用他这种药酒,又能止痛好得又快。她用了一天,怎么脚还肿得这么厉害?
许雅哦了一声,一脸的懊恼,俏皮地吐吐舌头:“我忘了。”
果真是那样。
再听她的回答,君墨的脸就像他的名字一般黑。
“你怎么没有忘记你自己的名字。”
“敢问先生,我叫什么名字?对不起,我忘了呢。”许雅戏谑地入戏,让君墨气得粗暴地从她身上扯回自己的外套,扔到一边去也不再给她盖。
她与他前世肯定是冤家,今生,她就是来折磨他的。
那么多年,他都熬过来了,她竟然跑到他这里来,还令他无可奈何地收留她。她的情,他知道,他对她其实也不是真的无动于衷,只不过她是游家看中的儿媳妇,就算许悠取代了她的位置,他也不敢太快接受她,更怕自己接受她了,会被自己的舅舅父误会是他拐跑许雅的。
君墨承认自己没有游烈那份强大,与游家的长辈们抗衡。他如今不过是游家的表少爷,就算管着一家公司,还是游氏集团旗下的公司,可以说他是依赖着游家生存。好吧,这样说得也严重了一点儿,选择帮游烈接管这间娱乐公司,是他自愿的,是他借此来避开许雅的。
那个时候许雅还是游烈名义上的女朋友呀。
说到底是他在爱情方面不及许雅那般强势,敢不顾一切地追求。
他考虑的因素太多,只能以这样的态度对待许雅。
绷着俊脸,君墨骂着:“说过叫你别等我回来,要等还睡着,要睡,又不回房里睡,还把空调调得这么低,被子不盖一张,你想冷得感冒吗?许雅,我先把丑话说在前了,我很忙,没空侍候你,你要是感冒了,难受的还是你自己。”
“君墨,你一天不损我,你会死吗?诅咒我感冒,我许雅的身子强得很,绝对不会感冒的——”许雅的话还没有说完,就打了一个辣辣的喷嚏,立即接受到君墨讽刺的眼神,许雅不自然地红了脸。
“谁不会打喷嚏,我才打一个呢,你没有听说过吗,一男二女三感冒。我这是有人想我了,还是个男的——”许雅接二连三地又打了三个喷嚏。
君墨冷笑着:“是呀,有人想你了,还是个男的。一男二女三感冒!”
许雅:……
扭身,君墨就朝自己的房间走进去,还不忘提醒着许雅:“自己抹药酒。”
“我给你做了宵夜。”
许雅赶紧冲着君墨的背影说道。
君墨脚步一顿。
许雅站起来,扭伤的脚不敢用力,只是挨着地面,重量靠着没有伤的脚支撑住。她柔柔地望着君墨的后背,温声说道:“我看你那么晚都没有回来,知道你很忙,怕你饿着,便给你做了宵夜。”
君墨头也不回,淡冷地反问着:“又是面条?”
她就只会煮面条,煮得让人无法下咽。
许雅黯然,她除了会煮面条之外,其他都还没有学会,就连煮粥都煮不好,要不是煮成了饭就是煮得只见水不见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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