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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一个夜黑风高的夜晚,一抹黑影悄然闪进了司徒雅的闺房,这抹黑影便是出差了三个月后归来的上官驰,他如此低调的现身,不过就是为了给老婆一个惊喜,于是,到了房间灯也没开,便像头饿狼一样扑到了床上。
哇
一声惊天动地的哭声吓得他魂飞魄散,反弹式的跳起来,急忙按亮床头灯,看到床上睡着的两个小人儿,他惊悚又不满的质问:“孩子他娘,这两个娃怎么睡在这里?”
被重力压到的嘻嘻哭的梨花带雨,被嘻嘻哭声惊醒的哈哈哭的莫名其秒,被两个孩子哭得心肝儿疼的司徒雅,一个枕头砸过去:“你在法国脑子被火车门夹了吗?多大的人了还搞出夜半惊魂这一套,你看你把两个孩子给吓得!”
上官驰被老婆训得一愣一愣的,无辜的解释:“我哪知道孩子睡我们屋来了,不过这孩子为什么睡我们屋来了呀?我只不过出差了三个月,你怎么可以让他们鸠占鹊巢呢?”
“哟,谁鸠谁鹊啊?两孩子不是你孩子啊?你怎么出个差回来连孩子都不认了,我看你恐怕不止脑门被夹,良心也被狼啃了吧?”
“嘿嘿,打比方,打比方,法国没狼。”
上官驰皮笑肉不笑的抱起两个孩子:“别哭了宝贝儿,看爸爸给你们带了什么礼物回来?”
他从行李箱中拿出一堆玩具,小孩子的天性就是爱玩,前一秒还哭得天昏地暗,后一秒就笑得合不拢嘴了。
搞定了孩子,就开始询问老婆:“这两娃到底为什么睡在我们屋里?”
“妈去日本旅行了。”
“妈去旅行了,那保姆呢?”
“保姆有事请假了。”
“不是有仨保姆吗?”
“仨保姆都请假了。”
“什么事要一起请假啊,这假谁批得?!”
“我批得,怎么?你有意见?”
上官驰隐忍着没发作:“不是有意见,你怎么能一下批了仨呢,你把她们都批假了,这孩子谁带?”
“自己带呗。”
“你不是要工作吗?”
“现在是放暑假。”
“哦,已经放暑假了吗?这么快啊,哦,也对,我都出国三个月了。”
上官驰自问自答了一会,打个哈欠:“那我睡哪里?”
“隔壁客房。”
“你跟我一起么?”他两眼放色光。
“你问问孩子愿不愿意?”
一条黑线划过,上官驰悻悻的进了浴室。
这一晚,他在隔壁客房辗转反侧无法入眠,憋了三个月以为一回家就能得到释放,却没想到回家还是得憋着,憋屈的生活何时才是尽头啊,哎!哎!
第二天一早,他就给母亲打电话:“妈,什么时候回来?”
“归期不定。”
老夫人现在是越来越有个性,前两天听了媳妇的建议,去做了什么拉皮手术,一下子年轻了十岁,这人一年轻心情就忒好,于是自发组织几个麻将友,兴高采列的去周游列国了。
“两个孩子天天吵着要奶奶,你怎么可以归期不定呢?”
“我昨天打电话给你媳妇,你媳妇跟你的说辞可是完全不一致啊。”
“我媳妇怎么说?”
“你媳妇说:妈好好玩,孩子我带着很乖,你想啥时回来就啥时回来,最好回来的时候再给我带个爸。”
“你敢!!!”
上官驰气的脸都绿了,手机一挂,蹬蹬的奔下楼:“司徒雅,司徒雅,你给我过来。”
小雅正在餐桌上喂两个孩子吃早餐,见上官驰怒气冲冲的下楼,便没好气地问:“干吗?”
“你是不是怂恿我妈找第二春了?”
司徒雅怔了怔:“那是好事儿啊,你气什么?”
“好个”上官驰刚想说好个屁,想想在孩子面前不能说脏话,便改口:“好什么好?我都三十多岁了你还让我妈再找个后爹,你是嫌我不够委屈是不是?”
“不是啊,我是觉得妈还年轻,一个人没个伴太孤单寂寞了。”
“都六十岁的人还年轻,那你告诉我多少岁才算老?”
“只要活着一天,不管多大年龄都有追求爱和被爱的权利。”
“呵,司徒雅,我怎么不知道你的思想如此的潮流,那你的意思,将来我要是比你先走,你铁定也会再找个男人嫁了?”
“有可能。”
“你”
上官驰气得要吐血了,作势要揍她,司徒雅毫不畏惧的抬起头:“来啊,当着孩子的面家暴啊。”
上官驰揉揉胸口:“这家没法待了,我还是出家算了。”
六十岁的老母想找第二春,三十岁的老婆也想找第二春,这日子让他怎么过
一连三个晚上,他都睡在客房,明明隔壁的床可以睡得下四个人,偏偏老婆就要将他排挤出来。
于是他在想,老婆是不是有外心了?还是他们快要接近七年之痒了?
他越想越忧心,起身来到隔壁的卧室,孩子们已经睡熟了,这一次他没有再莽撞的扑过去,而是戳了戳老婆的肩膀,压低嗓音说:“小雅,醒醒,醒醒。”
“干吗?”司徒雅揉揉惺忪的睡眼。
“我们到客房睡?”
“不去。”
他心顿时凉一半,把睡在右边的孩子抱到了左边,然后猴急的躺下去,迫不及待的把手伸向老婆的睡裙,放在之前不要一分钟,马上老婆就会有反应,可今天倒好,他摸了半天老婆不但没反应,还传来了均匀的呼吸声,这样的程度都能睡着,上官驰的心一下子凉透了。
三个月没见,依他们现在的年龄,那应该是趁着孩子睡觉也要偷情才正常呀,怎么可以一点反应没有的?他联想到二年前,司徒雅为了勾引他,又是买黄碟又是湿身诱 惑,后来终于将他打败,现在他似乎也要开始考虑一下,要不要学一学当年她的伎俩
隔天傍晚,他从公司回来,拿了两张电影票,“老婆,今晚可否赏个脸陪我去看场电影?”
司徒雅不敢置信的瞪大眼:“我该没听错吧?你不是最反感看电影的吗?”
“谁说我反感,我平常只是没时间去看,今晚刚好有逸致,咱们就去吧?”
“孩子怎么办?”
“家里不是还有保姆吗?”
“他们认人的,不是谁他们都愿意亲近。”
上官驰发愁了,他思忖数秒:“不如这样,我们把他们送到晴晴那里去?”
“行么?晴晴自己还整天跟我抱怨带孩子辛苦,你要再塞两个孩子给她,你不怕她跟你急?”
“没事,我自有办法。”
上官驰拿出手机,拨通了季风的电话,二十来分钟后,季风赶到了白云公馆,“姐夫,啥事?半夜把我叫出来?”
“你小子夸张了吧?现在是半夜吗?”他没好气的拍拍他的肩膀:“是这样的,我有个应酬必须携带家眷,可孩子没人带,你帮我们看会孩子。”
季风一脸不情愿:“姐夫,我在家自个孩子都懒得带,你还让我给你带孩子,你这忒不厚道吧?”
“那怎么办?你是想让我带着两个娃去应酬吗?!”
“你不能找旁人帮你看么?”
“旁人我找谁?这两个娃跟你比跟我这爹还亲,你让我找谁!!”
上官驰提高音量,季风委屈的嘟嚷:“看就看,凶什么凶。”
某人得逞,携带娇 妻开开心心的出了门,到了电影院,已经人满为患,幸亏他买的是vip情侣座,价位高昂,不至于找不到位子。
司徒雅和上官驰坐在了最后一个情侣座。
然后,两人就同时明白为什么情侣座满和为什么称电影院是拍拖圣地两个大问题了。
电影屏幕播放的是一部韩国爱情片情人,因为是半路进场的,司徒雅和上官驰还不太了解片子说什么,但坐没多久,两人就有些傻眼了
终于赤 裸 裸的镜头过去了。但是那些喘息和亲吻的声音却一直回荡在耳边。
司徒雅才知道,刚刚这些声音并不是只从屏幕上传来,而是自己左右前后同时传来,就如环回立体声设备。
显然上官驰也注意到什么情况了,感觉到他僵住了身体。
司徒雅暗叫,这是什么电影啊,干嘛播这种片子只觉得自己四周的喘息声更大了。她大气不敢多呼吸一下,持续了一分多钟少儿不宜的画面过去了,她发现自己一身热汗。
四周很黑,看不到那些情侣们具体的动作。但是他们亲吻窃语的声音是那么清晰。怎么大家都这么开放啊不行,她不能让她的老公受污染。司徒雅拉住上官驰的手就要溜出去。但是,他的手烫得让她下意识就想缩手。
然而上官驰的手已抓住她的了。
热热的温度从他手掌传过来。司徒雅的心怦怦的跳得厉害。
上官驰什么都没说,他的眼睛还是盯着前方的屏幕。
司徒雅也不知该说什么,身体不自觉绷紧,总感觉某种火花只要他俩其中一个动一下便一触即发。
“老婆,我们出去吧?”
他已经快要爆炸了,这计划进行的实在太顺利了,他知道她现在一定也很想要,司徒雅还没来得及答应,便被他扯着胳膊拽出了电影院,一路飙车,车子停在了一家星级酒店门前。
“快下车。”
上官驰催促她,她愣是没动:“来酒店干吗?”
“泻火,快。”
他将她拖下车,直接奔进酒店的电梯,司徒雅诧异的问:“你不开房吗?”
“已经开好了。”
“呵,原来都是计划好的是吧?”
上官驰拿出房卡,进了其中一个房间,门一关,他便抱着她又亲又啃,司徒雅推搡着说:“让我先洗个澡。”刚才在电影院出了一身热汗。
上官驰这个时候连洗澡的耐心都没有了,但是司徒雅坚持要洗他也没办法,便笑眯眯地道:“好,我帮你洗,现在就洗。”
——
出了浴室,床上的手机已经不知叫嚣了多少遍,上官驰回拨过去,他开了免提,只听一声河东狮吼:“哥,你跟我嫂子去哪了?你们也太过分了吧,怎么让我家季风去给你们看孩子,我家季风是你们的保姆吗?限你们半个小时内马上给我回家,不然可别我不客气了!!”
司徒雅惊悚的穿好衣服,胆战心惊的说:“快走吧,惹怒了小姑子,她可不是省油的灯。”
上官驰挂断电话,没好气的取笑:“瞧你那心虚的样,好像是出来偷情似的。”
“本来就是偷情,你还真当是应酬啊!”
两人出了酒店,回去路上,上官驰问司徒雅:“你最近怎么对我这么冷淡?”
“我哪里对你冷淡了”
“还说没冷淡?晚上都不跟我一起睡的。”
“不是要带孩子么。”
“那昨晚我把孩子抱到一边去,你干吗不跟我好。”
司徒雅咬了咬唇,委屈的说:“因为我生气。”
“生气?你气什么?”
“你这次去法国三个月,给我打过几次电话?”
上官驰想了想:“十次不对九次。”
“到底几次?”
“八次。”
“到底是几次?”
“七次。”
“最后再你一遍,到底几次?”
上官驰底气越来越不足:“六次。”
“好,现在给我解释一下,为什么三个月只给我打六次电话?”
“因为工作比较忙。”
“是吗?工作比较忙那露丝是谁?”
上官驰诧异的瞪大眼:“你怎么知道露丝?”
“哼,要想人不知,除非已莫为!”
“老婆,冤枉,我跟她什么也没有!”
“我有说你跟她有什么吗?你心虚什么?”
“没有心虚,就是怕你误会”
“既然什么也没有,怕我误会什么?我是那种无理取闹的女人吗?”
“老婆你吃枪子了吗?干吗咄咄逼人啊?”
“我咄咄逼人?现在是你在埋怨我冷落了你,我只是实话实说,我怎么咄咄逼人了?”
“好吧,我跟你如实坦白,其实露丝只是一个合作伙伴,那晚我们一起吃饭我喝醉了,你打电话来的时候她就好心替我接了。”
“好心?这么说我还得感激她了不成?”
“感激就不必了,你消消气就行。”
司徒雅头一撇,“三个月给我打六次电话,这气没法消。”
“那要怎么才能消,你就说吧,上刀山下火海只要我能做得到,绝不会说个不字!”
“不用上刀山也不用下火海,从明天开始,我要跟林爱去旅行几天,在我回来之前你就留在家里照顾两个孩子。
上官驰脸色突变:“那怎么行?那不行啊老婆,公司一堆事儿等着我处理呢。”
“有季风在没关系,你三个月没回来公司不也照样运营。”
“这大热天的你要去哪旅行啊,而且我一个男人我照顾不好孩子啊”
“那人家江佑南怎么会照顾的?”
上官驰吞吞口水:“他们只有一个孩子,可我们家有两个,妈走了,保姆也走了,假若你再走了,你让我一个大老爷们怎么搞?”
“那我不管,反正我生嘻嘻哈哈的时候你承诺过我,以后把我扛在肩上,一辈子骑在你头上,我说什么你都无条件服从。”
上官驰开始装疯卖傻:“啊,我说过这话吗?我怎么不记得了?”
“你再说一次?”
“老婆,我真不记得了”
“需要我把原话重复一遍,让你加深印象吗?”
“好,你说说看,我看我能不能想得起来。”
“二年前的秋天,九月初六孩子出生,你抱着嘻嘻说:哎呀,老婆,你看咱女儿长得是不是像我?我说两个孩子长得一模一样,这个像你的话那个不也像你了吗?那我含辛茹苦生下他们岂不是一点好处没捞到?”
“你当时便信誓旦旦的承诺了:怎么能没捞到,我现在爱死你了,等你出院以后,我就把你扛到肩上,让你一辈子骑在我头上,还君子一言,驷马难追”
司徒雅复述完:“你说,这些话是不是你说的?”
上官驰点头:“恩,想起来了,是我说的,但我当时说的是死马难追,死马当然难追了,所以现在也不算数了,所以你也就不要跟林爱去旅什么行了,我们一家四口长相厮守其乐融融哪里不好”
“上官驰,我掐死你算了!!你竟然给我整出一个死马难追!死马难追!!!”
——
又是一年寒冬腊月,上官驰非要带老婆去参观什么照片博览会,司徒雅原本不太想去,可终是没坳得过他,陪着他一起来到了博览会现场。
本就没有什么兴趣,因此对于那些展览的照片也只是随意瞄几眼,上官驰指着前方围得水泄不通的人群说:“我们到那边看看。”
他牵着司徒雅的手站到了人群中,就在那一瞬间,司徒雅突然睁大了双眼,惊诧的捂住了嘴巴,她不敢相信自己看到的,在距离五十米的地方,竟然放着一副她和上官驰若干年前在北海道合影的照片,而那张照片她早已经以为不存在,当时保存在手机里,可手机那时候被谭雪云抛下楼后便再也没有寻回来,如今,她乍一看到照片,竟有种想要流泪的冲动
“怎么样?是不是很意外?”
她用力点头:“嗯!这照片哪来的?”
“当年从你手机里传到我手机上的,这些年,你都没有发现吧?”
“没有,你怎么早不告诉我?你不知道这张照片对我有多大的意义吗”
“我只是想给你一个惊喜而已,你不要忘了,今天是我们结婚六周年纪念日。”
“我没有忘,但是我以为你忘了。”
“傻瓜,我怎么可能会忘,书上说六周年是一个很特别的日子,如果在这一天能让自己心爱的人感动的话,那么之后就不会有七年之痒了。”
司徒雅破涕为笑:“没看出来你这榆木疙瘩也会有浪漫的时候?”
“什么都让你看出来了,哥还要不要出来混?”
上官驰揽住她的肩头:“待会我们把这照片带回家挂起来,你想挂在哪个地方?”
“挂卧室吧,早上一睁开眼睛就可以看到。”
“好。”
一场闪亮的钻石雪,一对历经磨难的恋人,钻石下的恋情,是他们一辈子的信仰。
司徒雅只想等到自己老去的那一天,可以指着照片对儿孙们说:“想听故事吗?让我来给你们讲一段关于救赎与信仰的故事,那是我一生最美好的回忆”
六年,从青春年轻,到如今步入人生新的里程。
她人生的回忆,她人生的继续,都有他的参与。
他是她生命里最重要的部分,深入骨髓。
我们的一生中,总有一个人,可以让我们笑得最灿烂,哭得最透彻,想得最深切。
他会教会你有关爱的一切,也会给予你爱的能力。
他来到这个世界,便是为了与你相遇。
下辈子,下下辈子,希望我们还能再相遇,希望那时候,你还能再给我一个完整的、温暖的,一生的港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