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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爷,落阳是按照王夫的口味来准备膳食的啊。”
落阳一脸的委屈,只得硬着头皮接着回道:“陌风王夫口味较清淡,所以落阳按照王爷的吩咐,特命府内的厨人做了素菜六样,甜品六样,果食六样。点心蜜糕六样。总共24道膳品。”
“呵呵。”
轻笑出声,柳媚儿缓缓起身,走到冷雨寒面前,娇音袅袅,“表哥与王爷姻好怎么着也有三四年了呢,难道王爷连表哥最基本的饮食习惯都不知道吗?媚儿真是替表哥不值呢。”
美女蛇蝎第一招,挑拨离间?[
冷雨寒抬眼瞧去,看来想从柳媚儿这得到些什么,机会不大。
“媚儿,不得放肆!”
轻声训斥,苒陌风视线扫过冷雨寒落在柳媚儿的身上。
“表哥,人家说的是真的嘛。王爷那么多的王夫,夫郎的,忙的很嘛。”
柳媚儿眨了眨眸,无辜的望着苒陌风。
“呵呵,郡主说的倒是很对。不过,这些都是本王的家事,既是家事,自然就不劳郡主费心了。来,尝尝本王府上的菜口,可有几分家乡的味道?”
抬筷夹了片竹笋放入柳媚儿面前的碟子里,冷雨寒说着贴心的话。
“家乡的味道呀,当然得是表哥先尝尝嘛。上汤笋竹可是表哥最爱吃的菜呢。”
柳媚儿脸色一凉,随即又恢复了先前的娇柔,一颦一笑,举手推让之间,媚态生辉。
美女蛇蝎第二招,借花献佛?柳媚儿怕自己在菜中下毒!冷雨寒在第一时间接收到了这个讯息。
“喔?是吗?那陌风你多吃些。”
顺水推舟,夹了几箸竹笋放在苒陌风面前的盘子里,冷雨寒突然发现,苒陌风太静了,太乖巧了。
静的让人感觉不到他的存在,乖巧的像一只没有生气的木偶,任人摆布。
这样的男人,竟然是龙凉的皇子!
出生在皇室那种血腥满朝的地方,把原本有的性子都磨掉了?就像被人折断了双翅的鸟儿,失去了存在的意义。
苒陌风没有搭话,只是静静的坐在那里,吃着盘子里的东西,吃毕,优雅的用巾帕擦擦嘴角,继续保持着他一贯的平静与安宁。
仿佛那一夜与冷雨寒倔强的对峙根本就不曾存在过。
“怎么吃的这么少?”
皱了皱眉,冷雨寒诧异的望着苒陌风的盘食,不解一个男人的食量居然不如自己?[
“王爷,表哥自小胃道不好,膳食不可多食的。”
柳媚儿适时的出言解释。
果然,不出所料,美女蛇蝎第三招,火上烧油。
冷雨寒阴鸷的看了眼柳媚儿,她的容忍底线快到了。
而柳媚儿似乎也猜到了这些,玉步盈盈,走至冷雨寒的面前,微微欠身,“王爷,媚儿今天可能真的把王爷当成自家人了,所以才会说出这些顶撞的话,请王爷责罚。”
够狠,美女蛇蝎第四招,苦肉计。
冷雨寒是真的想要爆发K人了。
这个世界里的女子都不是吹出来的,也不像其它小说里写的那么天真和单纯,看她遇见的这几个女人,哪一个不是腹黑的主,而且一个比一个狠,手段一个比一个高明。
柳媚儿当着苒陌风的面这么一说,她要是罚了柳媚儿,那苒陌风岂不更加的恨她?
罢了罢了,当吃个教训长见识了。
“既是自家人,本王怎么会怪罪于你。”
咬着牙说出来的,冷雨寒没有忽略柳媚儿脸上扬洒过的得意。
“王爷真是好气度,那媚儿就不打扰王爷与表哥了。这顿晚膳,多谢王爷的美意,媚儿吃的非常满意,媚儿告退了。”
欠身行了一礼,柳媚儿抬眸一笑,芳菲妩媚,风情万种。
“不送!”
这两个字是冷雨寒今天晚上说出的最痛快的两个字。
好个柳媚儿,居然还玩出三十六计走为上策了?
那这之后,是不是就该轮到自己和苒陌风之间的空城计?
“王爷,天色已晚,恕陌风斗胆请王爷回殿。”
安静的人儿起身,扣拜在地。
“为什么?”
自那一晚过后,冷雨寒已经把苒陌风放进心里的某一个位置上了,她以为自己和苒陌风的关系,要比和其它王夫的关系亲近一些。[
“如果王爷一定要陌风说出原因,陌风只好丛命。陌风与王爷的一晚,只不过是王爷答应陌风放过媚儿所需要付出的代价。这四年来,就连大婚之日王爷都不曾留宿在烟苒阁,所以陌风感谢王爷放过媚儿,也请王爷重还陌风一片清宁。”
“什么?”
被震到无语,冷雨寒难以掩盖内心此刻的翻涌。
落阳不是说诗晗烟很懂得这种事情的分寸么?而且雨露均沾么?
可苒陌风也没理由说谎不是么?
诗晗烟这个身子到底还有多少不为人知的秘密?
如果诗晗烟真的没有碰过苒陌风,那其它的人,诗晗烟应该也没有碰过。
不过那天晚上,冷雨寒回想起来,明明自己的身体就、就没有落红啊!不可能是第一次行房啊?
冷雨寒的头脑混乱一片,她只知道,这个世界,不问不知道,一问,太、太、太奇妙了。
连着十天,冷雨寒把自己反锁在书房里,不吃饭,不睡觉,不准任何人侍候。
书房内,静谧无声。
书房外,落阳长吁短叹。
离书房只有一墙之隔的地方,是烟语轩,暄昭文丞相安若语的寝阁。
烟语轩二楼的凭栏处,倚着一粉一白两个丰姿绰约的男子。
身着粉衣的男子披散着长发,将下巴抵在栏杆上,皓如凝脂的玉面上一双水眸正直直盯向隔墙而过的那扇紧紧关着的门。
白衣男子倚着栏杆坐在粉衣男子的对面,时而忧郁,时而叹息,目光远远的望向墙的远处。
“染夕,你说王爷是怎么了?”
贝齿轻启,止不住的担忧夹杂着几分不明的意味,安若语甩了甩自己散在身后的发,将视线调回。
“如果我知道,还用呆在你的烟语轩?”
反问的语气,南染夕换了个舒服的姿抛倚在栏杆上,阴沉的脸上不知在压抑着什么。
“哎,南夕,有没有发现王爷变了很多?听外面的人说,上次女皇宴请王爷,王爷竟然给女皇行朝拜礼了?”
以安若语这几年的揣摩来看,这很不像诗晗烟的作风啊。
在安若语的认知里,诗晗烟是属于那种睿智英明,处事果断,言行举止间傲骨威凛英气迫人的高贵女子。怎么也不似外界传言般的那种懦弱胆小的人。
“不仅拜了,拜的还是君臣之礼。满朝文武都看见了,传到外面也很正常。”
“这就怪了不是?王爷与女皇同朝共事,虽然一个为皇,一个为王,但所处的尊贵都是一样的。没理由行君臣之礼的啊。”
传闻是一回事,亲耳听见又是一回事。安若语虽然有心理准备,但仍然很吃惊。
“而且,王爷和子曦的那场比试也有问题。”
南染夕说出自己心中的另一个疑问。
“你也看出来了?”
视线交汇,安若语与南染夕相视一笑,多年的携手与共,早已培养出了彼此心中的默契。
“王爷用的不是这里的武功。”
“嗯,你可知道那招式的名字?”
安若语仔细回想着冷雨寒的那几个简单的招式。
划过自己所有的记忆,安若语可以非常确定的说,至少在目前这几个国家里,并不存在这样的武功招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