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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
徐詹重重一脚踩在了屏幕上面,猛地抬起头来,一手开始拉扯着自己的皮带,一手抚了一把那一头油腻腻的黑发,脸上是让人作呕的yin.秽笑容,“一会儿你就会喊着要了!你这个小丫头片子,竟然给我下套?还准备拿出手机来叫人是么?老子告诉你,今天你就乖乖的从了老子,一会儿我还可以温柔一点,你要是敢反抗,哼!我也不怕实话告诉你,老子我,最喜欢驯服有挑战性的——”
他一边说着,一边肆意地靠近子衿,子衿的手握在门把上,只是想要用力拧,却是打不开.房门,她急的额头上都是冷汗,身体有一种虚弱的感觉涌上来,这个时候,却是紧绷着自己所有的神经,不敢有丝毫的分心。
“……你干什么?你走开,你别过来……你再过来我就要叫了,你就不怕李睦华,啊……”
子衿话音未落,徐詹就已经扑上去,两只手直接按在了她的肩上,那肥胖的身体也随之挤上去,子衿只觉得鼻端一股浓烈却又让她恶心反胃的陌生男性气息,还有那种常年因为抽烟喝酒而沉淀下来的味道,格外的熏人。
——这种味道,和顾彦深身上那种只会给她安全感的味道,根本就是截然不同的。
子衿承受不住,整个人激烈地反抗起来,她感觉自己都已经顾不上别的了,心里头只有一个念头,就是不行,不能让自己这样毁了,她要反抗,她要逃出去,她不能让这个恶心的男人碰了自己,一定不行……
“……李睦华?你是说你婆婆吗?”
徐詹再不济,那力气也是比子衿大上很多,他双手双脚并用,直接就将子衿推在了门板上,重重一甩,按着她的手腕,将她的双手举高过头顶,双.腿也挤压过去,不让子衿有丝毫的动弹机会,他自以为很有魅力的贴着子衿的脸颊,那股恶心的气息越发浓烈,“不是说了吗?她现在睡得和死猪一样了,绝对醒不过来的,我得先把你给办了,不过你这么惦记着你婆婆,是不是因为我已经玩过她了,现在再来玩你,心里不舒服啊?”
“…………”
这个男人,做的事情让人恶心,说的话,更是让人难以承受。
子衿的心尖上涌上来的那种反胃的感觉,让她的脸色更是惨白如纸,唇瓣紧紧地抿着,连呼吸都下意识地停止了,她真怕自己一张嘴,就会吐出来。
她不说话,徐詹还以为她是真的怕了自己,这会儿更是洋洋得意起来,“……嘿嘿,小美人儿,其实你不用不舒服,我最喜欢的肯定是你这样的,你都不知道,我想了你多久,你说抱着那种年纪大的,哪里有抱着你这么嫩的好啊?”
“……走开,你走开……你敢碰我,你敢碰我一下……你一定会后悔的!你走开——”
“后悔?嘿嘿,这个时候我不碰你,我才会遗憾终生!”
“…………”
※※※※※
季扬一进酒店,手机上的屏幕忽然一闪,那个红色的点点就停顿在了某一个地方,不过5秒的时间,红点就彻底不动了。
季扬心头一紧,暗叫不妙,果然还是出事了,这个时候他不禁后悔自己,刚刚真不应该磨磨唧唧的,等那么久,浪费时间,现在信号没有了,这偌大的酒店,他要一个房间一个房间去找的话,更是不可能。
正好酒店的经理从电梯口出来,季扬也不知道他是谁,就看着他穿着工作服,正在交代工作人员什么话,他大步上前,伸手就一把拽住了那个经理摸样的男人,力道之大,让对方吓得脸色一白,季扬推着那人直接就进了电梯。
“……你、先生,你干什么?放开我,先生,你……”
“lrc酒店,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也是乔氏的合作伙伴之一。”季扬陡然伸手,一把抓住了那男人胸前的工作牌,皱眉一看,声音冷峻,“杨经理是么?我是乔氏总裁,顾彦深的助手,我叫季扬,这是我的名片。”
他又从自己的西装口袋里,摸出名片,也不给那经理看,就塞进了他的衬衣口袋,“你这个位置的人,不可能不认识乔氏董事长的夫人,李睦华女士,你现在和我说顾夫人,她今天在你们lrc酒店,住在几层,几号房?”
“…………”
季扬不动声色的说出一大堆的话,这个经理已经完全懵了,不过他还是听清楚他说的几个关键词——乔氏,顾彦深,他是顾彦深的首席助手,还有顾夫人,那就是李睦华。
他怎么可能不知道李睦华住在哪个房间?他们lrc酒店,的确是有和乔氏合作的,顾彦深新上任之后,项目也依旧是在运作之中,所以酒店的老总之前还和顾彦深碰过面,乔氏财大气粗,在c的影响力很大,在b市,自然也是不容小觑。
可是就算是这样,他还是不敢随随便便把李睦华的房间号说出来。
“……不好意思,如果您、您真的是顾总的助手的话,您也应该知道,我们做酒店行业的,是不可以随便透露客人的信息,我们……”
“别给我废话!”
季扬蹙眉,原本就不苟言笑的一张脸,下意识放低声音的时候,就会显得更是冷峻一些,生生给人一种锋利的感觉,那经理顿时脖子一缩,季扬伸手重重地捏住了他的肩胛骨,“我现在只问你一句,几号房?”
“…………”
“你可以选择不得罪李睦华,但是你敢得罪顾总?你应该知道,乔氏现在是谁在掌权,还有,现在李睦华的房间里,有顾总要找的人,如果出了什么闪失,到时候你会遭遇什么,别怪我现在没有提醒你,我怕你是真的惹不起。”
“…………”
“嗯?到底是几号房?”
经理大概是真的被季扬眼中那些如同是三九寒冰一样的冷冽光芒给冻傻了,他竟就这么傻傻地张嘴,说了一个号码,还没有忘记补充了一句,“……在,顶层的——总统套房。”
…………
电梯直接就到了顶层,这算是酒店最高端的房间,一个楼层就一个,这是南面的房间,东面那边还有一个,李睦华这种对于物质的追求本来就是极高的女人,来酒店自然也会住这样的房间。
那个经理被季扬关在了电梯里,还没有回过神来,季扬就已经帮他按了下去的按钮。
电梯下去之后,他抬腿朝着房间门口走去,一转弯,就看到门口站着一个人高马大的黑衣男人,毕恭毕敬地站在门口。
季扬蹙眉,这会儿算是彻彻底底的确定了,今天这个李睦华,从头到尾就没有安好心,现在信号也断了,申小姐在里面,也不知道是遇到了什么事,他捉摸了一下,还是贴身站在了转交处,给顾彦深拨了个电话。
将这里的情况大概说了一下,就听到顾彦深有些气喘的低沉男声,“——再5分钟,过一个路口我就到了,你不要等,马上去房间里,把子衿带出来!”
季扬得到了命令,挂了电话,就直接走过去。
门口站着的男人,一见到季扬,眼神一凌,马上就拦在了正门口,口气很是张狂,“你是谁?谁允许你上来的?马上离开这里!”
季扬一句废话都不说,就在对面男人话音刚落的一瞬间,他陡然抬腿,就在那么一眨眼的时间里,扫腿过去,皮鞋的后跟,重重地踹在了男人的耳蜗处,准确无误,就这么一招毙命,他的速度飞快,所以对方压根就没有任何反手的机会。
男人闷哼了一声,重重地摔倒在地上,季扬趁机跑过去,伸手一把按住了男人的肩膀,另一只手捏成了拳头,对准了男人的脸,就是用力一拳。
对方连哀叫的机会都没有,眼睛一闭,就晕了过去。
…………
解决完了这个人,季扬也没有时间处理他,快速起身,贴近房门口,伸手拧了拧门把,发现门被反锁了,他这个时候又后悔,自己刚刚不应该让那个经理下去,这会儿想要找个钥匙还要浪费时间!
季扬正在想着,自己应该如何想办法在最短的时间里,进.入这个房间的时候,身后忽然传来一阵急促又凌乱的脚步声,然后就断断续续地听到有人巍巍颤颤的说着——
“……顾总,真的很抱歉,我……我真的不清楚,原来有顾总您的朋友上来了……这个事情,我们酒店……酒店的工作人员真的不清楚,顾总……”
——是顾彦深来了!
季扬总算是稍稍松了一口气,他越过已经被自己弄晕了的人,在转角处,果然是见到了一脸严肃的男人。
顾彦深眉峰微微蹙着,一手插着西裤口袋,一手捏着手机,他今天穿的是并不是正统的西装,上面是一件驼色的针织棉休闲装,下面一条黑色的裤子,裤腿上面有着明显的污渍,不过颜色太深,看不太清楚,他的黑发有些凌乱,而且站的近了,甚至是可以在他饱满的额头上面看到渗出来的汗水。
季扬听他开口,一贯都是平稳内敛的嗓音,此刻却是有些明显的不稳,“把房门给我打开!”
那是刚刚被季扬丢进了电梯里的经理,他这边下了楼,就见到顾彦深一脸行色匆匆地跑过来,刚刚的季扬他是不认识,但是此刻站在他面前的顾彦深,他哪里还会不认识?
这才意识到,刚刚那个在电梯里威胁自己的男人,说的都是真的,顾彦深自然不会让他离开,拽着他就和季扬说了一通差不多的话,经理这会儿完全不敢马虎了,光是看着顾彦深如此着急的模样,他哪里还会猜不出来,这个所谓的“认识的朋友”,到底是有多重要。
他一刻不敢耽误,正如季扬刚刚说的,得罪了李睦华是小,可是得罪这个顾彦深,事就大了,毕竟他现在才是乔氏的掌权人,哪怕上面还有一个乔世筠,但是谁还不知道,在乔氏,李睦华那是说不上什么话的。
他从自己的衣服口袋里摸出一张房卡,在上面感应了一下,滴滴两声之后,想要推,却发现里面的保险锁已经被人给扣上了,房门根本就推不开。
“……顾总,这……这里面的人应该是锁上了,我这边也是打不开。”
他一脸犯难的样子,说话的时候,连呼吸都是小心翼翼的。
顾彦深身上的气场格外的冷峻,他的五官更是,那只垂落在腿边的手掌,紧紧地捏着手机的机身,一双深邃的眸子,如同是出鞘的利剑,笔直地射向那扇紧闭着的房门,这样的酒店,这种最高端的套房,隔音的效果自然是极好的,这会儿他们三个人站在门口,根本就听不到里面的动静,可是顾彦深却是有一种从未有过的心慌意乱。
他从来都不觉得李睦华这样的人,会对自己有什么威胁,所以之前知道她对背着自己做了不少的小动作,他却还是没有在第一时间收拾她,当然也是因为前段时间,接二连三的事情太多,只是这么一耽搁,最后却是导致了这个女人越来越无法无天,她现在竟然还敢对着他顾彦深的女人直接下手么?
…………
季扬见顾彦深的脸色越来越难看,菲薄的唇瓣抿成了一条锋利无比的直线,几乎是能够见血封喉一般,他想了想,还是上前,提议,“……顾总,也不需要浪费时间找人来开门,我能踹开.房门。”
顾彦深慢慢地吸了一口气,抬起脚上前,随之举起手中的手机,对着房门轻轻一敲,门板顿时发出一阵轻微的声响,下一秒,他陡然抬起长腿,对准门板就猛地一脚下去——
季扬愣了一下,其实这个动作,原本是他打算做的,不过顾彦深的身手有多好,他当然也是一清二楚的,那扇厚实的门板,在他刚刚那么一脚之下,竟晃了晃,不过还没有被踹开。
里面依旧是没有任何的动静,顾彦深又是提起一口气,再重重一脚下去,这会儿厚重的门板吱一声,紧接着男人第三脚下去的时候,就听到铁链咔嚓一声,掉在了地板上,季扬连忙上前,顾彦深就已经一把推开了房门。
“…………”
季扬皱着眉头,看着那个第一个冲进去的男人,颀长的身躯明显是晃动了一下,有些不稳,他心里当然清楚,刚刚那么三脚下去,力道这么重,他本来是想上去帮忙的,不过顾彦深始终都是不发一言,就这么快速地踹了三下,房门是打开了,估计他的脚也应该是受了伤。
这个时候,季扬也来不及去想那些,顾彦深冲进去的时候,他也拔腿跟了上去。
…………
顾彦深站在玄关处,阴鸷的眸子盯着客厅里,一片狼藉,有女人的外套,还是他所熟悉的那件外套,今天他带着她离开c市的时候,他让她穿上的那件枚红色的小外套……现在被撕破了一边,可怜的躺在地板上,还有一只鞋,就在外套的边上……
他呼吸陡然一窒,整个世界就这么轰一下,然后骤然安静了下来,只能听到自己的心跳声,一下盖过一下。
他(年的人生之中,之前所有的事情加起来,最让他意外的,大概也就是在清清楚楚的知道自己是一个私生子的时候,那种感觉,他以为自己会是毕生难忘的,从此之后也不会再有别的人或者事,对他产生比那更强烈的痛楚和不安的感觉……可是现在,他才知道,其实那根本就不算什么。
他这一刻,才是真正的害怕。
害怕到,仿佛整个世界的都跟着倒塌了一样,原来他的世界,建造好了,却一直都没有巩固起来,直到有一个叫申子衿的女人出来,填补了他之前所有所缺失的一切,或许他并不是自己这个王国的领导人,申子衿才是。
所以现在,他害怕、恐慌、不安、就像是有人拿着烙铁,重重地按在了他的心尖上一样,疼痛地滋味儿到底是如何的?
那一定是生不如死的感觉。
顾彦深张开五指,抹了一把脸颊,那张精致的五官已经完全惨白了,刚要抬腿走向卧室的时候,忽然就听到里面传来一阵激烈的尖叫声——
“……啊,你……走开,走开,别碰我……别碰我……”
然后声音就开始变成了可怜的祈求,“……我求求你,你不要碰我,我求求你了,你别过来……别碰我……我求你……”
顾彦深的心跳都停止了,那是他最为熟悉的声音,那个会对着他笑,对着他哭,对着他撒娇,闹脾气的女人,此刻却是带着哭腔在祈求,那是他的心肝宝贝,他舍不得对她说一句重话,可是她现在竟然……
他几乎是瞬间就朝着声音的来源飞奔而去,那是一个小卧室,房门关着,不过隔音的效果并不是很好,顾彦深再度抬腿,一脚踢开了房门,然后入目的一切,是让他一辈子都无法忘记的画面——
子衿整个人衣衫不整的跪趴在一个写字台上,她的双手被人绑着,高举过头顶,动弹不了,身上的衣服已经被撕的不成样子,下面一条裙子也已经被掀起,那细柔的腰上,有一双黑漆漆的手按着,男人正低着头往桌上放着的一个盒子里拿了东西,拆开,准备往自己的下.身上涂。
不过这样的动作才进行到了一半,房门就突然被人给踹开了,徐詹大概是吓了一跳,已经准备好的某物不安地跳动了一下,瞬间软了一半,他面色惊恐地抬起头来,见到了站在门口的顾彦深,吓得另一半也软了下来。
…………
顾彦深,怎么会是顾彦深?顾彦深怎么来了?
他身上的衣服早就已经脱掉了,裤子也已经褪下到了腿弯处,这会儿见到了顾彦深,吓得脸白的跟僵尸一样,手中的东西啪一声,就掉在地板上。
季扬跟上来之后,还没有走进房间,顾彦深就低喝了一声,“出去!”
季扬已经知道了房间里发生了什么事,他自然是不敢进去,顾彦深走上前去,每一步都像是踩在了尖锐的钉子上一样,子衿被强行按在了桌上,神智早就已经被折腾地奄奄一息,大概是唯一的一丝念头,促使着她不能晕过去,这会儿一听到“出去”两个字,她心尖一阵颤抖,所有的委屈堆起来,都没有这一刻来得更是凶猛。
她几乎已经绝望了,只想着,如果真的没有要被这个男人给玷.污了,她一定会自杀!而此刻,当她听到那沉稳又有些急促的脚步声,心头一松,想要抬起头来,身体很快就被拥入了让她格外熟悉的怀抱。
那浓烈的男性气息扑面而来,都是让她安心的,她的眼泪却像是决堤的洪水,连同整个世界都模糊了。
“……子衿,子衿你怎么样?”
顾彦深每一个字都带着颤音,他身上没有穿外套,不过所幸的是,子衿的并没有到一丝.不挂的地步,内.衣和内.裤都还在她的身上。
倒是徐詹,已经准备就绪了,就是因为之前要制服子衿浪费了一点时间,等到后来将她绑起来,按在了桌子上的时候,他的身体已经准备好了,当然这么好的机会,他不会浪费,也拿出了之前一直都在用的药,还没有涂上去,顾彦深就来了。
他这会儿是连穿裤子的时间都没有,整个人跌跌撞撞地往后爬了两步,双手紧紧地拽着自己的裤腰,刚准备站起身来,就听到顾彦深冷的彻骨的声音,“——季扬,把你身上的外套脱了拿进来。”
季扬一直都等在门口,听到顾彦深的声音,他脱掉了外套,进来,顾彦深护着格外虚弱的子衿,背对着季扬,接过他的外套,就直接披在了子衿的身上。
怀里的女人身体却是敏感地颤抖起来,她突然像是发了疯一样,拉扯着身上的外套,柔软的小手却是紧紧地抱着顾彦深的腰,嗓音暗哑,哽咽,“……不要,我不要别人的,彦深,彦深……我是不是不干净了?你告诉我,我是不是不干净了?”
不管是谁,现在除了顾彦深,对于子衿来说,任何一个人,她都抗拒触碰,哪怕是衣服,也一样,人在受到了极度恐慌和巨大的伤害之后,总是会变得特别的敏感。
顾彦深看着她这个样子,心疼的眼眶都红了,“不,你是我的宝贝儿,你是干净的,好,我们不穿别人的衣服,穿我的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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