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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衣人脸上的银质面具散发出悠悠的亮光,说出的话语让云裳在刚刚的震惊后恢复了平静,前世连楚梦熙、李承胤都不知晓的事情,这人竟然能知道的这么清楚,如若他真的想要碧落草那么他定然不能让自己有危险,这样的交易对自己而言到没有坏处。思忖片刻,云裳微笑着说道:“我愿意合作,可阁下是否需要拿出些诚意?”
“暗卫近日便到。”上官瑾琪起身背对云裳道,云裳看着笔直的背影一阵恍惚,这身影怎么有些熟悉的感觉。
“这样的诚意似乎不够吧?”“公主还想要什么?”
“阁下似乎神通广大所致甚多,不知可否借我用上一二?”
闻言上官瑾琪双眼微亮,沉默片刻道从怀中掏出一只小巧的埙背手一扔刚好落在云裳的掌心:“有事直接吹响,暗卫会及时出现,如若我在附近也会现身。”
“我可以认为我有使用暗卫的权力吗?”云裳把玩这手中的埙好奇的问道,埙小小一只,月光太暗有些看不清,隐隐似有花纹,初触微凉,后渐渐温润,想来是快上好的暖玉。
“嗯~”上官瑾琪微微点头,“公主可以这么认为。”
“哆咪~”云裳丹唇轻轻附在埙上微微送气,小小的埙发出稍低沉的声响,声响似乎绕着云裳的手指环绕不绝,云裳惊讶的看着手中的埙,这只埙的声音不是向外的?
似乎察觉到云裳的讶异,上官瑾琪回头说道:“好好使用。”对上那双惊艳的双目,云裳下意识的点了点头。
上官瑾琪脚尖微点跃上房梁,云裳一惊刚要起身便闻及房梁上传来低声的男声:“今晚恐怕公主不得安静,在下先行告辞了。”
这话是什么意思,云裳微微皱眉,掀开身上的锦被也来不及穿鞋,立与床前抬头看去房梁上空空荡荡,这便是差距吗?他可以来去自如,而自己连应付的能力都无?
云裳低头看着手上的埙,扬起对着窗外的月光打量了起来,一只白玉兰花纹埙静静的迎接着云裳的目光,玉兰花的花瓣蜿蜒绕过个个音孔,看来那人眼光不俗呀。
云裳赤着脚从梳妆台的抽屉中取出一只兰花舞蝶荷包,将埙小心放了进去,拿着荷包回到床边放到枕头内侧,坐与被上揉了揉有些冰冷的脚,低头想着黑衣人的话。此人实力不俗,又知晓自己的虎符所在,那么他所图的便不是皇权。
碧落草~到底如何培植?如何使用?
还有他所说的今夜不平静
“不好了!不好了!公主殿下!公主殿下!”“咚咚”云裳被外面传来的声响一惊,难道这便是他说的吗?
“小声点!小姐睡了,有什么事明天再说!”外面的嬷嬷披着外套,揉着酸涩的眼睛,匆匆将苑门打开压低声音训斥道。
“嬷嬷!二夫人殁了!”丫鬟大声叫嚷到,云裳微微皱眉,怎么?今日靳老夫人装模作样还不够吗?晚上又是闹哪一出?
“少在这胡说!今日子时还未过,别瞎说惹小姐晦气!”嬷嬷皱眉推了一把丫鬟,真是的,今天事还不多吗?生生要在小姐生辰时咒小姐呢!晚上闹的还不够吗?大半夜还来闹!
“嬷嬷,我们二夫人真的出事了,嬷嬷~”丫鬟避开嬷嬷的手便想往里冲。
“你这个丫鬟怎么回事,快来呀,将这个丫头给我赶出去!”嬷嬷也是怒了。招呼着赶快的其他婆子道,小姐近日本就睡的浅,再让这丫头闹下姐可怎么睡。
“等等”紫娟的声音在苑中响起,正房中的蜡烛被根根点亮,众人看去,只见紫娟扶着一身鹅黄睡衣的小姐,只见云裳发髻未梳,墨发轻撒,拂过小巧的面庞,面上带着些许困意,秀眉微皱。
“你是那个苑的?”云裳轻轻说道。
“公主,公主救救我家夫人。”丫鬟推开众人,跪在云裳面前不住的磕头道。
“我们小姐问你是哪个苑的。”
“回紫娟姐姐,奴婢是琼梧苑的司音。”丫鬟低头答道。
“你是婶婶那苑的,婶婶那边的事应该找靳老夫人才是,再不行也应该找爷爷或母亲,如何能到我苑中来闹腾?”云裳不满的说道
“公主,求公主救救二夫人吧,公主”司音不住的磕头道。
“你这丫鬟好生奇怪,公主如何救的了你家夫人?公主既不管府中事务,又不是府医,可你这个丫鬟却不依不饶,难不成你有别样的心思?”碧荷皱眉训斥道
“没有,碧荷姐姐何必为难奴婢,奴婢只是想为二夫人找条生路呀!”司音争辩道。
云裳微微皱眉道:“怎么?难道去找靳老夫人、爷爷或母亲,婶婶便也没有活路了?”
“公主,呜呜我一向以为公主宅心仁厚,不想竟然也是这般铁石心肠,二夫人,二夫人便是被你们生生逼死的呜呜”司音看云裳不为所动,愤怒的站起指着云裳哭诉道。
“放肆!二房之事从来均是靳老夫人掌管,你可是在质疑靳老夫人?”云裳冰冷的说道。
“我”司音本是想要逼着云裳去琼梧苑,却不想云裳不为所动,反倒将责任推与靳老夫人身上,司音一时间不知如何回答才好,的确二房的事本就是靳老夫人一手掌管,连国公爷都不曾插手,原本想着曾云裳震惊之际随自己去了琼梧苑便能将责任推着云裳了,却不想怎么办?
“奴婢去求老夫人了,奈何老夫人已经睡下,所以”司音争辩道
“大胆刁奴!靳老夫人最是仁爱,怎么会因为睡下而不去管自己儿媳的死活!来人,将这个满口谎言的奴才拿下!”云裳狠狠说道
“不要~”司音看着向自己走来的婆子们一阵心慌,怎么办?在这样下去不仅没办法将云裳骗去,而且自己还会折进去。看着司音慌张的样子,云裳嘴角划过一丝冷笑,遇事不去求掌府之人,却来求自己这个未出阁的女子,没有问题就奇怪了,恐怕琼梧苑中有阴谋正等着自己呢吧。
“将这个刁奴绑了送去柴房,等天明了送到靳老夫人那里,注意别搅了老夫人清修。”
“是,小姐。”婆子将司音用绳子绑了拉着想往柴房去。
司音挣扎着大叫:“放开我!放开我!”随着司音的挣扎一方手帕送司音怀中落到地上,见帕子落下司音双瞳剧震,恐慌的想将帕子拾取,可惜双手均被绑了那里能捡的起。难道?
云裳对着碧荷点了点头,碧荷下了台阶走到司音身边,拾取地上的方帕细细看了看,只见方帕不过最普通的丝帕只是帕子中央有一块巴掌大小的褐色污渍。
“还我!快还我!”司音大声吼道,碧荷轻轻撇了激动的司音一眼,抬步走到云裳面前将帕子呈上道:“小姐,请看。”
云裳微微打量了一下帕子问道:“这污渍是?”
“回小姐,似乎是药渍,不过奴婢学艺不精倒是看不出是什么药。”碧荷尴尬的说道
云裳笑着说道:“请府医吧,这药渍着实难判断了些。”
“是,奴婢这就去。”碧荷羞涩的笑着说道,转身匆匆出了苑门。
“小姐,夜深风大,进屋再说吧?”绿翘小声询问到。
云裳微微点头,转身回屋,众婆子会意将司音拉到走廊处跪下,此时的司音面上不复刚刚的愤怒只见颗颗汗珠从额头滚下,不安的盯着眼前的方砖。云裳也不急,接过蓝蕊温好的桂圆红枣阿胶汤慢慢的品了起来,闺房之中只闻及烛花之声。
“小姐,府医到了。”过了片刻,府医背着药箱紧张的赶到,一入房便细细看着云裳问道:“可是小姐不舒服?”
云裳不好意思的笑笑道:“到不是,很抱歉这么晚还打扰府医,实在是有一事要麻烦府医。”
府医听闻不是云裳患病,微微放心,点点头到:“无碍,小姐请说。”
“府医请坐。”云裳恭敬的说道,府医点了点头,坐与云裳一侧。
“府医请看着帕上是什么药吗?”云裳拿起桌上的帕子递与府医面前,府医接过帕子细细看了看,放于鼻下嗅了嗅,微微皱眉,道:“取水来。”
“是”不一会,丫鬟将一杯清水放于府医面前,府医将帕子的一块小心放在水中拧了拧,少量药渍混与水中,府医仔细看了看,眉毛皱的更紧了。
“怎么?这药?”云裳疑惑的问道
“这帕子小姐是从何而来?”府医严肃的问道
云裳伸手一指,府医顺着看去只见两名婆子压着一名紫衣女子跪与走廊处,“从那位丫鬟身上掉下来的,可是有什么不妥?”
“老夫也不能完全确定药物有哪些,但这药的作用老夫大致知晓了。”府医沉声道:“小姐,这药中加有河豚毒可至人神志不清。”
“神志不清?”
“是,严重者可昏迷,甚至窒息而亡。”
房中人均是一惊,这样的药物在司音身上难道?
“禀告爷爷、爹爹、娘亲,前往琼梧苑。”云裳嘱咐道。
“是。”红玉应声匆匆离开,云裳按着有些疼的眼角,看来黑衣人说的对,今晚是不得宁静。
“劳烦府医稍等,云裳稍作整理。”“小姐请便。”
云裳转至屏风后,由紫娟、碧荷服侍着简单挽了髻,仅用一对牡丹玉簪固定,换一身水蓝色齐胸襦裙,无过多修饰,匆匆绕出。吩咐道:“将这个丫鬟压着一起过去。”
“是,小姐。”云裳不觉手心微微冒汗,难道刚刚这个丫鬟说的是真的,婶婶~性命有危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