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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碣或是有些歉疚,便未再举剑格挡,只是一味地闪躲。不料一个不小心,嗤的一声轻响,左前臂衣袖被划破,剑刃伤及皮肉,渗出了鲜血。
云裳一怔,看见石碣受伤,她忽而回归了理智,一时又有些自责。气、恨、悔诸感相交,令她有些不知所措。她干脆将断剑一丢,背过身去掩面而泣。
哭得一阵,她又诉将起来:“你个没良心的东西,纵然我父亲对你不好,我云裳却从未负过你,你怎可如此对我?我今天真是受够了,先前因为一个外人被父亲责打,被祖父责骂,最后受了这个外人的欺负,家人却冷眼旁观我还是龙家的人吗?为什么他们要这样对我还有你这个没良心的,我以为你一时着了这个蛇女的魔,等你玩够了就会回到我身边,谁知你因为一个破石头一柄破剑便要与我决绝,我怎会看上你这条臭黑蛇?我云裳真是瞎了狗眼”
说到此处,云裳一抹眼泪,弯腰捡起断剑,突然便向蛇女砍去。
此举出乎所有人的意料,云裳明明在骂石碣,却忽而向蛇女发难。石碣一惊,阻挡已来不及,只好将手中乌铁剑照着云裳的断剑掷去。叮的一声,乌铁剑剑尖正好击中了云裳的断剑,将断剑荡了开来。与此同时,石碣一个箭步上前,一把夺过了云裳的断剑。
云裳虽然没了兵刃,却依然未罢手,冲上前欲脚踢蛇女。石碣丢掉断剑,死死地拽住云裳的手臂,云裳一个劲挣扎,甚至反手又给了石碣一巴掌,呵斥他放手,但石碣哪里肯放?
正拉扯时,一老妇飞身而来,人未到,声已至,斥道:“石碣,你敢欺负我孙女,不要命了么?”却不是雪鲮是谁?
石碣不由得松开了手,道:“三夫人,在下并未欺负云裳,是云裳要杀飘红。”
云裳如获救星,喊道:“祖母,快杀了蛇女这个贱人,就是他蛊惑石碣背叛我的。”
雪鲮点了点头,道:“孙女,你悄悄离开栖霞庄,祖母好生担心,祖母知道你今日受了气,祖母也甚为心疼,但你切莫一个人负气出走,万一遇上什么歹人吃了什么亏,那就不好了,以后可不能再这么做。”
云裳嗯了一声,道:“孙女当真好委屈,这才偷偷出来找石碣,希望他能离开蛇岛,离开蛇女这个妖女,谁知他”
雪鲮转望石碣,冷冷地哼了一声:“石碣,你真不是什么好东西,我孙女喜欢你是看得起你,你却为了蛇女背叛她,今日我把你俩都杀了,免得我孙女再因此而难过。”
雪鲮说着便举起手杖与石碣相斗,云裳则捡起断剑又砍向蛇女。蛇女奋力相抗,却因身受重伤力有不逮,只几个回合,手中长剑便被打落,顷刻有性命之忧。
石碣见状,奋力挡开雪鲮的攻击去救蛇女,许是救人心切,竟将云裳的断剑又再砍断。云裳退至一边,只见断剑只剩了一个剑柄,右手虎口疼痛不已,显然石碣用力不小。
云裳愤恨不已,石碣为了救蛇女竟向自己下这么重的手,一点也不怜香惜玉,在他心目中,自己与蛇女的地位高下立判。可怜自己还对他心存幻想,现在看来,这个臭男人实在是该死之极。这样一想,云裳也向石碣动起手来。
石碣面对雪鲮的攻击,起初是不敢还手。但过了二十几合,他不得不举剑相抗。这样一来,雪鲮的手杖便被击打出许多的凹痕。雪鲮岂容石碣在自己面前放肆,加紧攻势,立时逼得石碣手忙脚乱,未几,便一杖将石碣打翻在地,看样子受伤不轻。
雪鲮走近石碣,似乎是要夺取石碣手中的乌铁剑。风白一看急了,乌铁剑若被雪鲮所夺,则比在石碣手中难取百倍。自己曾跟后土前辈说过遇到石碣便帮他取回此剑,此时若未夺回,则此后良机难觅。念及此,便飞身而出,欲抢在雪鲮之前夺得此剑。
岂料雪鲮一见风白伸手扑向石碣,不管三七二十一,身影一晃,便疾速挥杖横扫过来。风白急忙缩手,同时凌空向上翻身躲过。身在半空,又反身一个海底捞月,再次伸手夺剑。
雪鲮急收手杖,反向狠扫风白手臂。风白眼见自己快要触及乌铁剑,却不得不缩手,伸掌去挡扫到的铁杖。啪的一声,风白借力往上一弹,直上一丈之高,同时口念神兵诀抽出了朱雀神剑,急沉身形,挥剑砍向雪鲮的手杖。
雪鲮急收铁杖,竖杖在地上一支,借力一个腾身,右脚高高飞起,直奔风白持剑的右腕,想把风白的神剑踢飞。风白一剑落空,即伸左手挡住了雪鲮右脚,右手手腕一个侧翻,横剑再砍雪鲮手杖。
雪鲮撒手弃杖,与风白一个错身,在风白横剑断杖的一瞬间沉身下坠,一个探囊取物夺过了石碣手中的乌铁剑。风白未料雪鲮有此一着,虽砍断了雪鲮铁杖,却因此错失了乌铁剑,不禁有些懊丧。
雪鲮哼了一声,略显得意道:“小子,你有朱雀神剑,我有乌铁剑,我看你还拿什么跟我斗。”说罢跨步向前,挥剑砍杀而到。
风白举剑应敌,一场激战在所难免。二人兵刃皆非凡品,坚硬无比,两相交碰,不断发出激越的当当声,响彻四野。风白占不到兵刃上的便宜,这场打斗便是实打实的硬碰硬,全靠个人修为了。
风白其实还是差了那么一点火候,但是他不畏惧,只想拼尽全力试探自己的极限。雪鲮想要赢他,一时三刻也办不到。
趁二人激战之时,石碣带着受伤的蛇女离开了现场,蛇女若不能得到及时的救治,恐会失血而亡。云裳虽想置蛇女于死地,但没有雪鲮帮手,她是万难突破石碣这个障碍去杀蛇女的,所以她只能作罢。
风白与雪鲮直斗到两百合未分胜负。雪鲮失去耐心,将身跃开,向风白使出了缚仙咒,意图捆住风白而结束打斗。但她连施数次,皆被风白神剑所破。这朱雀神剑不但可断金石,还可以破除炼魂及一些独门法咒,其功用已超出一般意义上的兵刃,不愧是一柄神兵。
雪鲮收手站立,萌生退去之意。
不料一阵风动,却是已然离去的鬼蝠再次出现。原来他根本未曾走远,一直在暗处观望,本是想看云裳会如何处置蛇女,若是云裳杀了蛇女,则他正好可以霸占蛇岛,那样就可以随时吃到蛇胆。
直到风白突然现身,与雪鲮争夺乌铁剑,他又有了新的想法,不如等雪鲮将风白打败,自己便将风白囚禁起来,逼风白说出极冰大法的口诀,岂不妙哉?谁知两人大战二百回合不分胜负,他便适时现身,想与雪鲮联手对付风白。
鬼蝠对雪鲮作了个揖,道:“三夫人,我愿与你联手对付风白这小子,打败他之后,神剑归你,风白归我,你以为如何?”
“你要这小子作甚?”雪鲮不解道。
“这个我自有用处。”鬼蝠道。
“好,我们一起对付他,给他点颜色瞧瞧。”
话音落,雪鲮已再次出手,鬼蝠从旁相助。风白暗自叫苦,雪鲮一人就够自己受的了,再加上鬼蝠,自己必败无疑。容不得他多想,二人已几乎同时攻到,只能暂时不去想结果,唯有全力应战。
但只斗得十余合,风白便已力不从心,嗤的一声,胸前被雪鲮的乌铁剑划开了一个口子。由于乌铁剑未完全开刃,这道口子是一个钝口,比利刃划开要宽得多,肋骨直接敞露了出来,疼痛不已。
风白忽然想到朱雀神女对自己说过的话,面临强敌不可逞一时之勇,能屈能伸方可保全性命。眼下正到了紧急关头,看来是要使出非常的手段了。心想处,便即一个飞身落在云裳身侧,拿剑架在了她粉白的脖颈上。
云裳吃了一惊,急道:“臭小子,你要作甚?”
风白道:“你放心,只要你祖母和鬼蝠不再为难我,我便会放了你。”
雪鲮一见也急了,大声道:“你莫要乱来,你敢伤我孙女一根毫毛,我定会让你死无葬身之地。”
风白故意手上一紧,云裳不由得惊叫了一声。风白道:“我自然不会伤害云裳小姐,但若三夫人继续吓唬我,难保我不会失手。”
雪鲮立时放低了声音:“好好好,你把我孙女放了,我便让你走。”
“不如这样。”风白平静道,“你们先行飞离,飞到我看不见为止,我再放人,如何?”
“不行。”雪鲮坚决道,“谁知道你小子会不会耍诈。”
“我为何要耍诈?三夫人是觉得云裳小姐貌美,怕我会图谋不轨?”
“这总之就是不行,只要你放人,我保证不会为难你,这样总可以罢?”
双方僵持之时,突然从近处传来一个女子“哈哈”的笑声,只见弦觞拍着手出现了。原来风白去追朱雀神女时,弦觞也随后追出,只是很快便跟不上,几经辗转,听到蛇岛有打斗之声,这才找到了这里。她已在暗处观望了有一阵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