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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日后,狼人并未大举来犯,蜥族一甲子一次的勇士选拔大会如期举行。
各村落的蜥人不分男女老幼陆续从四面八方赶来月牙洲,临近巳时,已悉数到场,黑压压一片坐满了月牙洲中间的演武场,足有二三千人。
桑羊走到场中,大声宣布比赛规则。跟以往一样,各村落选派代表出战,两两相比,胜出者跟另一个胜出者再比,依次类推,逐个淘汰,最后只剩下两个人角逐勇士头衔。
规则宣布完毕,比赛便开始了。
最先上场的是一个高大汉子和一个精瘦男子,均在三十岁左右,身高差了一头。两人行过礼,精瘦男子便率先发起攻击,一拳直取高大汉子的心窝。
高大汉子不躲不避,伸出左掌硬挡这一拳,啪的一声,拳掌相撞,精瘦男子反而被震退开来。高大汉子抢前一步,右手疾伸,一下抓住了精瘦男子胸前的衣襟,再使劲往侧边一甩,想把对方摔翻在地。
精瘦男子却甚是灵活,眼见自己被甩出去,便顺势于空中一个翻滚,即将落地之时,伸手在地上一撑,配合双脚脚尖,竟硬生生把身躯支撑住,避免了摔在地上。
一开场便这般精彩,场中立时响起一阵赞叹和喝彩声。
高大汉子一摔不成,大步流星赶上去,一脚直踢精瘦男子的胸肋。精瘦男子尚无机会站立,只好腾出右手一挡。
噗的一声,精瘦男子虽然挡住了高大汉子的一脚,但是这一脚的力道颇大,精瘦男子身不由己地向后翻滚起来。
这下他学乖了,当即顺势将身立起,以免再次在不恰当的姿态下遭遇攻击,虽然如此,他的右手却还是一阵剧痛。
高大汉子二次失手,又大步向前,一拳直击精瘦男子的面门,拳走如风,势不可挡。
精瘦男子刚刚落地,尚未站稳脚跟,眼见一拳打来,心中一骇,只能往后弯腰躲避。呼的一声,对方斗大的拳头从鼻尖划过,带起一阵风,吹得他面门发凉。
高大汉子一拳落空,左拳又快速跟上,从斜下方直取对方腰肋。
精瘦男子忙不迭向后急退,总算化解了高大汉子的接连两拳。这下他身形甫定,便急忙沉身,一个横扫,反守为攻直取高大汉子的下盘。
高大汉子虽然身躯高大,却也并不笨重,跳起三尺躲过了这一扫。精瘦男子一扫不中,身形一个回旋,双手猛然撑地,头下脚上,脚尖高高踢起,往高大汉子的面门踢到。
高大汉子左手一挡,强行化解了这一踢,同时左腕一沉,抓住了精瘦男子的的小腿,然后一个旋身,带着精瘦男子强行旋转了一周,再猛地借势将对方摔了出去。
精瘦男子瞬间被摔出去,场中又是一片哗然,好不惊险。
这一摔比之前力道更大,精瘦男子无法再故技重施,便啪地摔在了地上,摔得眼冒金星,翻滚了几圈,才停下了下来。
精瘦男子自知无法在力气上与高大汉子相抗,便想以灵活取胜。当即不顾疼痛快速起身,脚尖一点,腾身高高跃起,双脚脚尖连取对方胸口。
高大汉子不料对方腾起如此之高,便横臂去挡,算是化解了对手的连踢,只是人也往后退了一步。
精瘦男子一攻不成,身体往下急坠,便在下坠的过程中,右手握拳,猛地击向对手左腮。高大汉子后退之躯尚未站稳,实在无法躲过这一击,结结实实挨了一拳,嘴角立时渗出血来。
精瘦男子一击得手,人也落到了地面,容不得对手反应过来,他疾速扭转肩膀,毫无章法地向对手的心窝撞去。
他此举并不在伤害对手,而在将对手撞开,以便腾出空间和时间来施展拳脚。高大汉子果然后退了数步,精瘦男子一个箭步飞身跃起,一脚往对手的小腹踢去。
高大汉子无法化解,疼得哼了一声,脸也扭曲起来。精瘦男子趁机又一拳击向对方左颊。
然而好大汉子先前吃了两次亏,此时已大概掌握了精瘦男子的套路,左臂一挡,右手暴伸,一把抓住了精瘦男子的前胸,然后猛一弯腰,将对手往地上撞去。
咚,精瘦男子后背着地,脏腑受到一阵不小的震荡,一股气血上涌,便要吐出血来。他强忍住胸中的气血,挥拳向击打高大汉子的脸面,但是因为手臂太短,高大汉子只将头一抬,便躲了过去。
精瘦男子连挥几拳,都无法触及对手的脸面。
高大汉子失去耐心,猛地单臂把精瘦男子抓起,再次将他往地上撞去。
精瘦男子再也忍不住嘴角溢血,眼冒金星,摆手以示服输。
第一局虽结束得快,却是激烈,众人都屏住呼吸,目不转睛,现场氛围扣人心弦。那高大汉子终是占了身体和气力上的优势,但也胜之坦然,叫人折服。
接着是第二局的比试,是两个二十多岁的后生,打了一二十个回合,便分出了胜负。
至午时,已结束了十余局的比赛,下午便可以进行第二轮比试了。
就在此时,有人匆匆来报,说狼人拉着抛石机大举来袭,已到了河对岸。桑羊一听,眉头一皱,正要部署应敌之策,却见斗大的火球从天而降,直接砸在了人群之中。人群一阵骚动和惊叫,往四处奔走躲避,现场乱成一团。
这火球乃是包着油布的石头,既可直接伤人砸物,又可焚烧房舍。一时间,不断有火球坠下,一些人被砸死砸伤,加上奔走踩踏,伤者不断增多。
紧急之际,桑羊只能叫众人不要乱跑,但是现场混乱,根本听不清他的话音,场面没有任何的好转。
桑羊急得一下子额头冒汗,左右环视,忽地从附近的屋子里拆下来一根柱子,双手握紧,飞身而起,朝其中一个下坠的火球击去。被击中的火球当即一改方向,往没人的地方飞去。
风白却施展开纯阳无极之术,瞬间双手通红,飞身硬接坠下的火球。火球下坠之势极猛,将风白压得往地面一坠,但风白展开凌虚术,也并未直接被带往地面。便于空中猛地运力将火球一抛,往河对岸的狼人抛去。
火球砸到狼人中间,瞬间损毁了一台抛石机。接着风白如法炮制,接连抛回去了数个火球,但是狼人击发的火球甚多,根本是杯水车薪,演武场周围的房子此时都燃气了熊熊大火,蜥族死伤者继续增加。
桑羊愤恨不已,狼人是故意挑选今日聚会之时来袭,既破坏了盛会,又害了不少性命,对蜥族部落造成了无法弥补的心理创伤。可惜蜥族人才凋敝,虽有数百强壮男丁,但是资质修为出众者寥寥无几,即便拼死一搏,亦难以伤及狼人根本,实是痛心之至。
桑羊不停地挥动手中的房柱击打下坠的火球,一边命人组织族人救火。风白则不停地接住火球,再一个个抛回狼人处,过了一阵,已砸毁了狼人十数台抛石机,亦伤了一些狼人。
又一阵,却见狼人不再击发抛石机,有四人自人群中飞身而起,直奔月牙洲演武场而来。
桑羊看见这四人落在演武场上,神色立时大变,风白虽不知道四人是谁,但看桑羊的表情,推断此四人极可能便是狼王的得力干将——虎狼、豹狼、风狼和孤狼。
其中一人冷冷看着风白,道:“你小子能耐不小哇,竟然惊动了我们大王,他要我们四人亲自前来会一会你,就不知你值不值得我们如此大费周章。”
风白坦然一笑:“值不值得,你们试试不就知道了?”
此人眉毛一挑,哈哈大笑:“口气倒是不小,你这野小子只怕还不知道我们四人是谁,若是知道,你便不会这么狂妄。”
风白继续笑着:“你们四人?我怎么看到的是四条恶狼?我自然不认识狼啊狗啊的,不如你们自报家门吧。”
此人闻言大怒,脸上一阵抽搐:“我本想将你生擒带回去交给大王,但是你却这般不知死活,看来我只好将你的尸体带回去个大王了。”
风白也不示弱,一改笑脸,冷峻道:“就怕你没那个本事,我倒是愿意用你的尸体来祭奠此间的亡魂。”言毕伸手指了指躺在一边被砸死的的蜥人尸体。
此狼人气极,也不再废话,一个欺身,猛地一刀向风白砍到。
风白不敢大意,口念神兵诀,锵地拔出宝剑,与此人的弯刀碰在了一起。叮,狼人的弯刀瞬间被斩为两半。
狼人惊骇不已,退开一步,望着手中仅剩的半截刀身,一副匪夷所思的神情。其余三名狼人亦皆惊愕,不料世间竟然有此神兵。
少时,此狼人回过神来,道:“小子,你使的是什么兵器,竟然如此了得?”
风白微微一笑:“你管我使什么兵器,要打便打,不打就滚。”
狼人气得够呛,喊道:“兄弟们,大家一起上,将这个不知死活的小子杀了。”其余三名狼人听得号令,丝毫没有迟疑,一起蹂身而上,对风白形成围攻之势。
桑羊见状,虽然知道风白的宝剑厉害,只恐风白以一敌四难以战到便宜,便加入了战团,与风白一起对付四名狼人。
这四人正是狼王的得力手下虎、豹、风、孤四狼,方才被风白砍断弯刀的则正是狼王手下的头号干将——虎狼。
这样战团一分为二,风白和桑羊各对付两名狼人。风白的对手是原先被斩断了弯刀的虎狼和豹狼,桑羊则对付风狼和孤狼。
风白神兵在手,以一敌二,可谓毫无压力。虎狼手持半截弯刀,此时已经学乖了,尽量不与风白的宝剑相交,只找风白招式中的漏洞下手。至于豹狼,也是一样,手中的弯刀只在风白周身外围游走,不敢贴上风白的宝剑。
但是风白可不会让他们这么轻松,反正自己手握神兵,可谓有恃无恐,他们避着自己,自己正好就使劲地往上贴。
若是虎豹二狼修为比风白高的话,风白还奈何不了他们,但是偏偏两人道行比风白低,那就很难避开风白的利剑了。
战不多时,风白便将豹狼的兵刃也斩断了。这下二人都是握着半截弯刀,所谓一寸短,一寸险,在风白利剑的逼迫之下,两人的兵刃接着又被斩断一截,只剩下了刀柄。
桑羊那边,则没那么轻松。虽然一时也无危险,但稍有不慎,便有受伤之险。
风白瞥见桑羊的窘迫之态,便不愿与虎豹二狼纠缠,招式一紧,将朱雀剑舞成一团幽兰之光,紧贴着二狼发出凌厉的攻势。俄顷,即接连将两人划伤,又打翻在地,令二人失去了反抗之力。
撂翻了对手,风白当即支援桑羊,这样一来,桑羊算是可以喘一口气。不多时,风白将风孤二狼的兵刃也斩断了。然后与桑羊合力,将这二狼也打退开来。
虎狼见势不妙,虽然心中不甘,却也不敢再留,对其余三狼喊道:“兄弟们,我们走。”言毕奋力飞身,往月牙洲外飞去。
其余三狼也跟着飞身而走。桑羊本想趁今日形势大好,干脆将虎狼等人一举击杀,可是凭自己之力却办不到,还得麻烦风白,但见风白又没有杀死虎狼等人的意思,他便遗憾地打消了这个念头。
但是就这样放四人走,实在太过可惜。他当即自地上捡起一颗烧完了的火球,右手一扬,朝最后面的风狼击去,同时道:“还给你们。”
风狼听得身后风响,本能便想躲避,但是由于身在空中,加之方才被风白所伤,不免有些吃力,一个躲闪不及,竟被砸中了背心。
风狼闷哼一声,嘴里喷出一口鲜血,身躯便要往下急坠。其余三狼扭头看见,当即也往下沉身,伸手将风狼抓住,再急急飞驰而去。
四狼自然想不到,今日本是奉狼王之命前来擒拿风白,不料却被风白反制,弄得灰头土脸。也是风白仁慈,不想取他们性命,否则四人焉有命在?四人此时自然是能跑多快跑多快,万一一个迟缓,桑羊鼓动风白要他们的命,只怕想跑也跑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