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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雪城看看叶希年,突然觉得有些好笑。
这位恐怕还没弄清楚情况呢?
这话说得可真是热情,好像他跟穆晓晨更亲近似的。
如果他知道穆晓晨正想方设法要当他未婚妻,会是个什么表情?
这么想着他便点点头,饶有兴致地看着穆晓晨:“其实算不上帮忙,你说对不对?如果你真能成为我未婚妻的话,我做这些其实理所当然。”
叶希年愣了愣,显然没想到,又不方便立即插话来问,便疑惑地看看他,又看向穆晓晨。
穆晓晨也很不明白他为什么突然这么说,便解释说:“我说过如果我们能够订婚的话,我并不需要你做什么实质上的事情……你是怕订婚后,我会反复麻烦你,视为理所当然吗?”
华雪城淡淡问:“哦?是吗?”
穆晓晨见他那一脸的怀疑,瞬间红了脸:她几天前才求过他帮忙办个派对。
原来这才是他不肯答应两人订婚的原因吗?
她决定再争取一下:“我错了,以后不会了--你看,生日派对的事情,我已经另想办法了。”
她还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就是看到她跟别的男人“约会”,他才不爽,她倒拿这个堵他的话了!
两个人没有关系,她是个怎么样的人都好,与他无关。
可如果挂着他未婚妻的名头,却这么单独约男人出来,可怜巴巴求人家帮忙,他岂不要被人笑话绿云罩顶?
华雪城挑眉:“那你何不一起另想办法?否则的话,这样动不动有求于人的未婚妻,我还真丢不起这人!”
可穆晓晨到底是个女孩子,现在的年龄更是对男人这方面的独占欲和自尊完全没有概念,见华雪城这般处处刁难,也上了火:“你到底想要怎么样?如果你是专程过来羞辱我的话,那请你走开!”
她也是个不服输的性子,立即决定跟他卯上了,恨恨放下话:“我说过我会用自己的方式来解决问题,就不劳华少操心了!”
华雪城没料到她居然还这么理直气壮地发起火来,以他的身份跟个小女孩计较自然太失体面,便笑对叶希年说:“脾气还真不小呢,看来我是自寻烦恼了,你们继续,打搅了。”
说完,头也不回地转身就走。
宴文丽虽然没听到他们在说什么,但远远看着,大致还是猜得到情况的。
现在看着华雪城转过身来的时候脸上阴云密布,像是暴风骤雨即将席卷而来,心里简直乐开了花。
还真是不枉她派人专程跟踪穆晓晨找机会,又设法把叶灵灵调开,现在华雪城一定认为她是个朝三暮四的女人。
看着华雪城重新坐下,她唇角带笑,轻问:“怎么还生上气了?”
华雪城放下杯子,“没生气。”
宴文丽笑着安慰:“没生气就好。”她发表自己的看法,“是真不值得生气,这样的女孩子我见得多了,觉得全世界都该围着她转,所有的男人都该把她的事当自己的事忙。”
她点到为止,也不再多说,这样不会引起戒备和反感,却还能够引导着人“思考”,她要的效果,反而更容易达成,正是“洗脑”的一种方式。
所谓枕边风,就是这种最有效果,作为身边最为亲密的人,是很容易相互影响的。
宴文丽的朋友中,就有个深谙此道的女孩子,她曾经说自己的老公:我不需要对他身边的女人如临大敌,因为我讨厌的人,他早晚都会讨厌的。
这种自信,这种功力,这种本钱,才是她宴文丽要的。
华雪城有点儿无话可说,便没有接话。
宴文丽已经很体贴懂事地擦了擦嘴:“我吃好了,要么我们走吧。”
华雪城惊讶:“我还不至于被她影响什么,你吃你的。”
在来之前,他就用过餐了的,现在就是陪她。
宴文丽其实也吃过了,所谓不舒服没吃饭,不过是来这里的一个借口罢了,这会儿却正好很体贴地说:“我知道啊,不过--旁边坐着一个想让我男朋友成为她未婚夫的女人,说不影响胃口,那也太假了。”
华雪城无奈,“要不我们换地方吧。”
宴文丽摇摇头,笑说:“晚饭本来就不应该吃太多,会肥死--更何况我不太舒服。”
华雪城这才没有勉强,只是对她的话没有苟同:“你又不胖,再长点肉才好呢。”
宴文丽轻笑出声:“这你就不懂了吧,减肥是女人一生的事业,等全线告急再去救火,也未免太被动了。”
“你呀--”华雪城宠溺地:“什么都想太长远。”
“保持身材是一个人最起码的自制力体现,一个连自己的身材都掌控不了的人,我不觉得她还有毅力做好别的事情。”
说完,宴文丽亲呢地挽住华雪城的胳膊,与他一道从容离去。
他们这边的情况,可把叶希年看得满头雾水,那眼睛里几乎写满了问号。
只不过他不是个好窥探别人隐私的人,这才什么都没有问。
但穆晓晨已经十分坐不住了,几乎是咬着嘴唇看着华雪城跟宴文丽离开的。
--太过份了,这家伙根本就是专程羞辱她的!
他这是专门来告诉她想当华家少爷的未婚妻就是自取其辱痴人说梦吗?
否则怎么会专程跟她的朋友说她想当他未婚妻,却又一个转身跟别的女人亲亲蜜蜜地相携离开?
穆晓晨觉得如果不解释清楚,在叶希年眼中,她这个人恐怕就没法看了,于是气鼓鼓地开口:“他专门来找我茬的!一个大男人这么小器,真是!”
叶希年听得出来她是想要说清来龙去脉,立即从善如流地问:“怎么?”
“……我家里不是有变故吗?”穆晓晨把前因后果都说清楚了,才愤愤说:“你说他这是什么意思?我又没说跟那个宴文丽竞争,他还弄那幅作派,给谁看!”
叶希年有些不知道说什么好,沉默了有一会儿才问:“晓晨,除了他出手,还有没有别的解决方式呢?”
穆晓晨摇摇头,很沮丧地说:“我想不到。”
如果能想到,她也不会受他这闲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