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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陆和那洁买完东西,找了个幽静的餐厅里坐下来,这里的环境不错,很清静的。
那洁坐好后,想上个洗手间,于是将小小陆让秦陆抱着。
小小陆看母亲离开,眼睁得大大的,那可爱的样子让秦陆的脸色温柔了许多。
他让小小陆的脚撑在自己的腿上,抱着他玩。
但是小小陆不开心,一直呀呀地叫着,表示要去找妈妈。
秦际扣着他的小身子不放,开玩笑,他怎么能跑到女厕所去找人?
小小陆不动,眼滴淄淄地瞧着他,意思是,你去不去?究竟去不去?
秦陆也盯着他看,一大一小谁也不让步。
结果,结果…小小陆的小屁股微动,尔后哗哗的水声,一尿尿千里…
男孩子嘛,射程都是很远的…秦陆不光西装裤的某处有着可疑的湿潮,就连脸上也不能幸免于难,喷了个满头满脸。
小小陆干完这件伟大的事情后,吱吱地笑着,双脚还有力地蹬着,那叫一个欢快啊!
秦陆瞪着他也不顶用,小家伙乐得吱吱叫——我让你不带我去找妈妈!
这场面,可是让看到的人都咽了一下口水,真没有见到哪个几个月的小婴儿这么调皮的,真是好有意思啊!
但是看看秦陆的那张发黑老脸,又不敢多看了。
半响,秦陆抽了几张抽纸抹了下脸,顿时混合着奶香味的童子尿的气味扑面而来——好难想象这是N年前有重度洁癖的男人哦。
小小陆露着两颗牙,已经不要找妈妈了。
秦陆再怎么打,还是有种味道,他实在无法忍受,于是抱着小小陆往洗手间的方向去了。
那洁已经出来了,才出来,就看到这边两个大小男人走过来,她有些奇怪,“是小小陆要上厕所吗?”
秦陆抿着唇瓣,冷冷地吐出几个字:“他已经上过了。”
“啊,上到哪了?”那洁的目光落到他的裤子中间那块潮湿上,小嘴张得大大的。
不会吧!
小小陆像是知道父母在说什么,咧着嘴指着秦陆的脸。
那洁是了解自己小儿子的,她的脸蛋僵化了,好半天才问:“什么味道!”
秦陆狠狠地瞪了她一眼,将儿子往她怀里一塞,自己用力地洗着脸,但是一想到她说什么味道,他就觉得怎么洗都有一股味道!
那洁也知道自己说错了,为了弥补,她看着他那湿的地方,想帮他洗一洗,结果就是…那块湿的地方越来越大,最后倒像是秦陆失禁了。
他低着头,看着她的小手在那里忙来忙去,压抑着声音说;“别弄了。”
“得弄好了,不然会不舒服的。”她将小小陆放回他的手上,继续忙碌着。
一只大手握着她的小手,还有某人的一句低吼:“我已经很不舒服了。”
她没有感觉到,他…兴起了吗?
该死的蠢货!
那洁的小嘴又张着,那样子让他真想狠狠地将某样东西给塞进去,堵上那艳红的撩人粉唇。
但是他还是记得这里是公众场合,于是转过身子就走,丢下她不管。
那洁在后面,轻轻地笑了起来。
没错,她是故意的。
如果他喜欢她的身子,那么就喜欢吧!
也不知道是什么原因,这天他们吃得都很快,简直像是吃快餐一样,迅速地回到家将小小陆交给张妈照顾,他就拉着她的手往楼上去了。
才到房间,门一关上,她就被他狠狠地压在了门板上。
坚硬精实的身体压着她的,脸和她的堪堪地一寸距离。
“你,是不是应该补偿我?”他的声音带着一抹沙哑,性感极了。
那洁被他整个压在门板上,推了推他的身子,“大白天的。”
他非但没有让开反而更是朝着她靠近了过去,唇贴着她的,浅浅地厮磨着。
虽然没有深入,但是这样不轻不重的撩拨更是让人不安,不知道他下一秒会是怎么做。
她轻颤着身子,无助地看着他的面孔。
他的背后,是落地窗朝着这边投来的一束日光,他的身子在光线下显得年轻而精实,脸上投下的暗影则让他看起来莫测,她有些着迷地瞧着他。
秦陆的大手缓缓地搓着她的嫩唇,让她颤抖,让她全神贯注地瞧着自己。
良久良久以后,他的手开始在她的身体上游走,这才回答她之前的问题,“白天就不能吗?”
他挑起一边的眉头,一边撩着她的身子,一边反问。
那洁想起那个早晨,他们在病房里疯狂折腾的情景,脸微微地红了。
他忽然将自己一只膝盖往上一顶,她模模糊糊地哼了一声。
“你难道不想吗?”他半弯着身子,含着她的唇瓣,不怀好意地问着。
身子被他撩成那样,这个时候再问她想不想,这个混蛋!
那洁用力地咬着唇,不吭一声。
不说是吗?
他低笑一声,膝盖又往上顶了顶,她蓦地一僵,身子随后就软了下来。
而他这个时候则恶趣味地将她的手放下去,带着邪气,“不是说要帮我弄干净的吗?”
现在他给她机会,伸手按着她的头,她被迫蹲了下去。
小小的脸可怜地仰着,他凶凶地看着她:“还不快点!”
她吸着鼻子,眼里有着水气…
而他的心里则有一种快意,近乎变态,但是却相当享受着欺负她的乐趣!
半个小时后,她抱着他的腿,再也不肯‘努力’了。
他抱起她的身子,一手稍稍地整理了自己的衣服,将她顺手抱到了浴室里。
没有了小小陆,只有两人的浴室变得暖昧万分,他的声音充满了挑逗:“小东西,我饿了!”
他缓缓踏进浴缸里,这次不再是和她抵足相坐,而是坐到了她的身子,双手抱着她的纤腰,将自己的头埋在她的颈窝里,深深地闻着她身上好闻的气息。
“要不,我去淋浴吧!”她结结巴巴地说着,生怕他怎么样。
身后抵着的是什么,她再清楚不过。
方才,他不是才…虽然是…但…
每次开始的前半个小时她都有些痛,而且他也不似以前那般温柔体贴,霸道了很多。
但她却是也喜欢的,因为感觉到他的存在,所以她欢喜,也喜欢和他做这样的事情。
身子软在他的怀里,这时,他在她的耳边低低地问:“是他好,还是我?嗯?”
滚烫的气息就喷在她的耳边,接着她的耳朵被人咬了一下。
那洁震动了一下,不知道应该怎么回答他的问题。
说实施,那是以前的秦陆好,两人毕竟实战过很多次了,对双方的身体都很熟悉了。
现在的他,说实话就和二十出头的愣头青一样,只知道低头闷做。
也不知道她有时明明已经到了,还继续着,让她求死不能。
但她也知道自己那时是舒服的,就是太舒服了,才会有一种快死了的感觉。
她颤着睫,不敢回答。
他却是不放过她,在她的唇边逗留着,一手勾着她的小脸,让自己得以吻住她的唇。
他的舌头在她的唇内来回扫荡着,虽然吻得不深,却是勾人至极。
一吻过后,他松开她的小嘴,伸出一手抚着她娇艳的唇瓣,轻轻地说:“你还没有回答!”
那洁不是笨蛋,于是她靠在他的怀里,违心地说;“你好!”
说着,还在他的胸口用力地咬了一口。
他身体一震,尔后就轻轻地笑了起来,抓着她的小手一根一根手指地吻着,亲得她的手热热麻麻的,又潮潮乎乎的。
她想缩回手,他沉声地笑着,任她缩回去,但却是将自己的手指一下子塞到她的小嘴里,命令着,“含着。”
她望着自己面前的修长手指,不肯去亲他,他威胁她说,要是不亲就换个地方,可怜的那小洁立刻抱着一顿狂啃。
那样子,不像是在调情,倒像是吃骨头的小狗,看得他又好气又好笑。
最后,他叹了口气,将她的身子抱了过来,跨坐在他的腿上。
两具赤果果的身子相接,他咬着她的唇,声音暗哑得不像话,“怕吗?”
她点头,一会儿又摇摇头,那可爱的样子让他情不自禁地笑了。
伸手摸了她的头疼爱——很纯洁的样子。
但是下一秒,他就做了不纯洁的事情,她惊叫一声,已经让他得逞。
伸手捶着他的肩膀,但他哪里放在眼里,一再地掠夺,她则是气喘吁吁。
就在她求死不能的时候,他竟然覆在她的耳边,声音低低地说:“好在哪里?”
什么好?
她还愣着,他又暗示性地微动一下,她一下子清醒了,脸埋在他的颈子里不肯出来,他不放过好,一边欺负着她,一边坏坏地继续问她哪里好,怎么好,有多好…
一场下来,她没有累死,也要羞死了,身子泛着淡淡的粉,小脸上全是泪痕,眼皮也哭成粉粉的,真是可爱得紧。
他搂着她,想起她最后哭着说一点也不好,心里就觉得好笑。
当时,他是怎么反应来着?
秦陆逗着她,“不是一点不好吗?”
放了她许久,她哭着喊着求着,说了几百个好字…他这才又开始。
好吧,他承认他就是一个坏蛋,对待别人压抑的恶劣全用在她身上了。
谁叫她,是他喜欢的人呢!
此时,她软软在趴在他的肩上,热热的呼吸喷在他身上,他感觉说不出的心满意足。
大手抚着她的身子,让她平静下来。
那洁还在轻轻地抖着,刚才,他…简直不是人!
这么想着,抬起头,就看到他一脸的深思!
“怎么了?”伸手抚着他深刻的五官,她的声音轻柔无比。
秦陆回神,淡淡一笑,“没什么!”
看着她潮红的小脸蛋,他微微动容,头一次感谢自己还活着,不让她那么伤心。
搂着她的身子,虽然身体还没有满足透了,但是这么抱着也不错。
秦陆低了头,看着她的水眸,一会儿轻轻地吻住她的眼,什么也没有说,只是搂得更紧了。
两人洗完后又睡了一个午觉,醒来的时候已经快要天黑了。
那洁睁开眼,望着自己腰上缠着的那只大手,脸微微地红,拿开了就要起身,但是身子立刻被一股力道又扯回床上,直接趴到了他的胸口。
她的头发散在他的胸口,弄得他有些痒,不止是肌肤,更多的心口。
很想将她压下来再狠狠地弄一次,但是终究还是没有下得了手。
“我要去看下孩子。”她呐呐地说着。
秦陆想了一下,尔后坐起身,她呀了一声,脸有些红。
他明明知道是回事,还要故作正经地说:“怎么了?”
她扭着头,“没什么!”
秦陆怎么会不知道她是不好意思了,就这么抱着她下床走到更衣室里,为她挑选一套舒适的居家服,果绿色的裙装,他自己则抽出一条西裤和衬衫穿上。
那纠结的肌肉精实得让她吐了吐舌头,不敢多看。
不敢和他一起下去,她自己先到了楼下,秦陆摇着头跟着下去。
晚餐的时候,她有些犹豫地说:“秦陆,我哥在这,要不,明天让你们见一见吧!”
秦陆顿了一下,目光定定地瞧着她。
就在她以为他不愿意,目光微垂,有些失落的时候,他却掏出了手机打给了林秘书,“将我明天中午前的行程抽掉。”
说完后,将手放在她面前,声音有些低地说:“这下满意了吧!”
那洁有些不赌气地说:“我有什么满意的,你不想去就不去!”
他用两只手指夹着她的下巴,迫使她微抬脸面对着他,而后带着笑,“这就生气了?”
“没有。”她挣脱他,尔后狠狠地别过头,可是眼却红了。
女人真是难懂!秦陆叹了口气。
一旁的张妈笑着,“瞧你们这样,还和以前一样闹得慌!”
那洁一听,脸白了,拼命地对着张妈使眼色。
张妈也知失言,又加了一句:“前些日子不就是这样嘛!”
秦陆也不以为意,转头用餐,最后的时候,淡淡地说了句:“这件事情就这么决定了!”
他上去的时候,没有一个人上去,而是抱着小小陆一起上去的。
今天吃过了大餐,所以儿子可以和他们一起睡!
楼下看着一大一小无比和谐地上楼去,目瞪口呆。
“这也太亲了吧,像是亲生的了!”张妈叹了口气。
那洁睨了她一眼,张妈这才回过神来,笑了笑:“本来就是亲生的,这不少爷想不起来嘛!”
那洁的眼里有着一抹忧色,“张妈,你不觉得他有些奇怪吗?”
“奇怪?没有啊!少奶奶,你是说少爷好色?”张妈拍了拍胸,“我敢保证少爷只对少奶奶一个人色,你瞧瞧,这房子多干净,半丝女人的东西也没有!”
没有吗?
那洁的眼里有着一抹异色,她收拾他书房的时候,分明看到抽屉里有一枚戒指,是男用的。
她可不会自恋到以为他是买来让她送他的,那天,她看了许久…直觉告诉她和那个叫林雪的女孩子有关。
看来,她得查一下了!
她打了个电话给高原,请他帮忙查一下。
高原听了林雪的名字,诧异极了,一会儿才低低地说:“她是马夫人的外侄女!”
那洁更是震惊,秦陆怎么会和她有所关联的?
于是她请高原帮她好好地查一下这一年来,秦陆有没有…婚约!
说完后,她沉重地吐出一口气。
一旁的张妈则呆住了,慌神了。
少爷怎么可能和别的女人的婚约呢!
她连忙替自家少爷说话:“少奶奶,你要相信少爷,他绝不可能做出对不起少奶奶的事情。”
那洁冲她笑了笑,安抚地说:“张妈,我知道,就是…有,也是迫不得已的吧!”
她那么了解他,怎么会怀疑他呢。
他那么冷,怎么可能会和别的女人发生感情?
想到他腰腹那里的一道疤,她的心里隐隐地有了答案,只是没有证实罢了。
看着张妈,她缓缓地说:“装作不知道,别让他有负担,行吗?”
张妈也是个知道轻重的,点点头,只是眼里闪着泪花。
这事儿,快点完吧,让她的好少爷,好少奶奶正常地过日子。
那洁上了楼,竟然看到秦陆在帮小小陆洗澡,因为不熟练的关系,他身上几乎全湿了,而小小陆则欢快地呀呀着,一副开心至极的样子。
她站在门口湿了眼睛,心里想着,他一定是知道了什么吧!
不然,不会这样对小小陆。
作为一个男人,没有人会无私地接受别人的孩子。
她心里既高兴,又有些隐隐地担心,怕他的头痛会加重,怕他会…出事!
像是感觉到她的注视,秦陆微微抬起头来,看着她的眼,淡淡一笑,“过来帮他拿件衣服。”
那洁走过去,挑了件连体的衣服,秦陆将小小陆抱着擦干,一只手就提着小东西,哎,那场面真是…违和啊!
那洁将衣服给小小陆穿上,低低地说:“我来吧!”
秦陆抱着小小陆往房间里走,一边说,“不用了。”
将小东西放在床上,他扯着自己的衣服,走到浴室里,也没有避开那洁,就站在那里简单地冲洗了一下。
那洁眼微微睁大,然后迅速地回到房间和小小陆玩了。
秦陆出来的时候,穿了一件白色的浴袍,头发上还滴着水,一边用毛巾擦着自己的头发一边随口问:“你不洗洗?”
“不用,我衣服没有湿。”她也随口回着。
秦陆微微一笑,上前圈住她的腰身,淡淡地说:“换件衣服吧!你睡觉就穿这个?”
她纳闷:“还不到睡觉时间啊!”
“可是我想看你穿睡衣的样子。”重点是和他的是一套——今天她买的。
那洁只得走到更衣室,一眼就看到那件白色的浴袍挂在那里,她想她明白他的别扭了。
这男人,其实远不如他面上那般冷淡,至少对她,还是那个风骚的秦陆。
穿上后,她有些不自在地拉了拉,尔后走进房间。
秦陆和小小陆正在玩儿,将小东西放在自己的小腹上,小小陆玩得可高兴了一点点大的小人,就会骑马了。
秦陆看着那洁,意味深长地说:“他的马骑得比你好!”
那洁的脸红透了,知道他不安好心耍流氓。
她没有说话,爬到床上和他半排躺下,他忽然凑过来问:“累不累!”
这个问题很难回答呢!
要是她说累,他就会得意万分,要是说不累,下场更惨,秦陆会将她弄得累了为止。
所以她垂着眼,小心地答着:“还好。”
他也不顾自己的儿子在,说着儿童不宜的话,“那就是不累了,我们晚上再来一轮!嗯?”
说着的时候还咬了她的耳垂一下,她捂着耳朵,声音娇俏,“你疯了!”
还要不要命了,下午才做了…四次!
而且,中间他几乎没有休息过。
秦陆其实也是逗逗她,知道她是真累了。
小小陆看没有人理他,就爬到一边去,在掉到床下前,当爸爸的终于注意到他,一手捞起来又搂到自己的怀里,一边抱怨着,“这小子真重!”
那洁将头枕在他的手臂上,声音幽幽地问:“你真的不介意吗?”
介意?
他当然不介意!这本来就是他的儿子。
秦陆正要微笑,头就疼了起来,他微微皱了下眉,很轻地松开小小陆,让他靠到那洁的怀里,“我去处理一下文件。”
那洁嗯了一声,看着他脚步勿勿地离开。
门被轻轻带上,大概是他走得急,并没有关紧。
那洁回头看了看小小陆,竟然已经睡着了,还流着口水。
她温柔地帮他给擦去,尔后轻轻地走到门口,看见书房的灯亮了。
她犹豫了一下,还是步子很轻地走过去。
为了小小陆不受伤,二楼全部铺了长毛的地毯,所以她走过去时候,秦陆一点也没有察觉到。
那洁站在那里,看到他近乎跌跌撞撞地走过去,颤着手指打开一个抽屉,从一个瓶子里倒出两颗药放在手心里,送到自己的嘴里。
她看着他猛地坐在那儿,用力地喘着气,手抚着自己的额头,她甚至能看到他青筋直冒的样子。
那种疼痛,她想她能知道。
生不如死不过如此罢了!
她知道自己应该离开,他服用止痛片的事情不会想让她知道,正如他已经知道了他们之间的关系一样。
她仰着头,缓缓地将自己的泪水擦干,尔后轻轻地退了开去。
第二天,秦陆先去了机关,那洁在十点半的时候,将小小陆交给张妈,自己开着车去约定好的餐厅,在之前,她要去接心怡和大哥。
车子开到一处拐弯处,她转了个向,对面也有一辆车要转向,但是奇怪的是,那辆车竟然朝着她这条线开过来。
那洁惊出了一身汗,她知道这么地一定会撞上,不得已,她也跟着转向,而且是反向,瞬间,车轮吱吱以滑动在地面上,发出刺耳的声音。
下一秒,她感觉到车屁股被剧烈地撞击着,那辆车退后,正要继续往上撞的时候,两旁不知何时出现了黑色的车子,斜插过来,牢牢地挡着那洁的车。
那辆白色的轿车只能退后,尔后疯狂地开走。
那洁趴在方向盘上,头晕晕的。
那两辆车上下来几个人,将她扶到车上,尔后送到医院里。
她一直有些半昏迷,有一种想吐的感觉。
大概过了半个小时,一双大手抚在她的额头,她感觉好像舒服一些了,微微睁开眼,看到一双焦急的眼。
“秦陆…”此时,她脆弱非常,也有些意识不清,模模糊糊地说:“别告诉妈和司令,他们…”
说着说着,她的头就无力地垂下,秦陆心痛莫名,这个傻瓜,只有这个时候,才敢透露半分。
经过一系列的检查,她只是轻微脑震荡,但皮外伤也是有些的,例如额头有一条不小的伤口。
自己的女人破了相被推着出来时,秦陆心里的火气超大。
陪了她一会儿,齐天阳和陈心怡来了。
两个男人见了面,十分淡定,秦陆轻轻地丢下一句话:“守着她!”
齐天阳点头,“去做你应该做的事情吧!”
纵然这事情会委屈了他的宝贝妹妹,他也不会皱一下眉头。
因为他知道,这世上最不愿意委屈那洁的,就是秦陆。
秦陆的唇动了动,终究是离开了。
“老公,秦陆他…”陈心怡心里不安,小声地问着。
齐天阳是听齐远山说过政局的,心里了明白秦陆此时的险境,如果可以,他也不愿意为这样,但他相信,秦陆会处理好,会将那个人给拉下马!
秦陆到了林家大宅的时候,正是寂静的午后。
但是一声枪响打破了这份平静,立刻的,全部的人都涌向了枪声之处。
林宛仪的房间,秦陆笔直地站着,手里是一把精巧的2FD100枪,还指着林宛仪,而后者的肩头,则流着鲜红的血液,看起来沐目惊心。
林家老爷大喝了一声:“这是干什么?”
秦陆转头微微一笑:“这是还她的。”
他的话让林老爷子的脸一僵,而后目光微冷:“秦陆,秦上将,你忘了你是怎么活过来的吗?”
秦陆的脸色也跟着冷了下来,“当然记得,要不是因为她的肾给了我,你以为,她还能活着吗?”
林家大老瞪着他冷酷的面孔,声音也失去了一贯的冷静,“秦陆,你的血是不是冷的,宛仪是你的未婚妻,是你最亲的人,你竟然为了一个不相干的人伤了她!”
秦陆蓦地笑了起来,侧头望着林宛仪:“不相干的人?是这样吗?如果真的是一个不相干的人,宛仪会冒着这种险让人开车撞她?”
他的目光越发地冰冷,唇也紧抿着:“是不是想让她永远消失?”
林宛仪的唇抖着,一半是因为痛,另一半是来自心上的伤,她望着秦陆,忽然发出类似嘶吼的声音:“她已经不是你的妻子了,我才是!”
“她永远是!”他的声音轻轻地响起:“如果你不能接受,那么我们的婚事告吹!”
林老爷子何等人,一听就知道秦陆没有打算撕破脸皮,这事儿还有救,最关键的是,现在换选,秦陆的手里…他不得不慎重!
于是缓和了下来,对着林宛仪说:“男人,有个把女人在外面,有什么大不了的,你是正房你怕什么!”在他看来,秦陆是个有野心的女人,诚然很爱那个女人,也是不舍帝都的繁华富贵的,要知道他年纪轻轻,以后前途是不可限量的!
林宛仪轻笑了起来,爷想得是不是太简单了!
一个男人为了一个女人能拿着枪指着她,指着当今…的孙女,他还有什么疯狂的事情不能做的。
但是眼下,她什么也没有说,只是垂着头,“我知道了爷爷!”
林宛仪自己的父母站在一旁,眼看着自己的女儿受了伤,吱也不敢吱一声,直到现在才说要扶了去治伤,但林老爷子一句话就打破了他们的幻想,“宛仪到我书房一下。”
他又望了望秦陆:“我会让人看着她的!”
秦陆点头,头也不回地离开。
林宛仪忍着钻心的痛,跌跌撞撞地走到林老爷子的书房外,也不敢进去,只跪在门口。
林老爷子淡定地看着文件,头也没有抬一眼。
她肩头的鲜血一滴一滴地落到地上,染湿了地板,终于,林老爷子抬了眼,望着向来美丽的孙女狼狈的样子,他目光深沉,淡淡地说:“过来!”
林宛仪听了,却是身体一震,但是不敢不过去。
才走到书桌前,她的脸就被迅速地甩了一巴掌,她被打得别过头去,身子摇了摇,还是站住了。
好久,才回头,伸手触及脸蛋,竟然满脸的血。
“蠢笨!”林老爷子喝着,暴怒:“为了感情,你差点就毁了林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