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鉴赏会马上开始,清清不必主持会议,已经有工作人员在有条不紊的运作了。
清清对李道同带来的年轻人产生了浓厚的兴趣,她来到羽西的座位前,礼节性地伸出嫩白的小手,"帅哥,欢迎你到玉器古玩鉴赏商行,有什么需要请吱声,我们的服务绝对是一流的。"
羽西噗嗤笑了,"呵呵,老板娘我是羽西,没有您夸张的那么帅,您这么一说我倒是不好意思了,想找个地缝钻进去。"
清清倒了一杯龙井茶,递给羽西,"谢谢清老板,你的腰肌劳损不轻啊!
还有你的滑膜炎也是挺重的,右腿曾经被挂伤没有对症下药造成股骨错位。"羽西慢条斯理地说道。
咦?这个人不愧是医生,居然连自己几年前遭遇车祸被刮伤腿部都知道,看来李道同也不是随随便便就交朋友的,李家官宦子弟不可能结交无厘头的人。
"你真的是火眼金睛,竟然看得出我的刮伤造成的后遗症?是的,羽西医生我三年前经历过一次惊险车祸,当时要不是我的司机拼命救我恐怕现在连骨头渣子都成灰了。"清清好看的眼睛闪过一丝忧伤,但瞬间消失。
"嗯,如果清老板信得过羽西,等方便时到第一人民医院找我,我给你医治。"羽西爽朗地说道。
几件古玩字画被漂亮的服务生摆到了前台,清清扫了一眼四周,对羽西说,"好的,小兄弟,这次拍卖会后我就去麻烦你,到时候可不要嫌弃我打扰你喽?"清清飘然而去,朝着前台的方向走了过去。
羽西定了定神,把注意力集中在前台,做为李道同的随同,羽西不能张扬只有低调地坐在椅子上,欣赏八面来客。
李道同也是目不转睛地盯着前台桌子上的几件瓷器和一张字画,他历来对收购字画颇感兴趣,家里的阁楼塞满了各种在拍卖会和民间收购的书法字画还有一些陶制的器皿。
他属于不识货的那一类人,常常被所谓的鉴赏专家骗到,买来的赝品破费了他很多钱财,李斌书、记为这件事气的差点和他断绝父子关系。
李斌书、记在政界清廉出席,对于儿子的不务正业他也是恨铁不成功,无奈,妹妹偏袒道同这个侄子,没有钱就去李连芳那借,说是借实际上根本不还,李连芳说钱到了李道同那里就是肉包子打狗有去无回。
李道同在字画玉器上也就是一个爱好,玩玩而已,他还算可以在律师这一行干的风生水起,开了一家自己的律师事务所,没有沾老爸市书、记的光,完全是自己努力的结果,只是中间的时候姑姑给拿了一部分资金。
当当当,三声锤子响,一位戴着近视镜的男主持人喊了一嗓子,"大家肃静,依着彦清清经理的吩咐,今天在鉴赏商行,请大家对齐白石的一副墨虾字画进行鉴别。下面请省城古玩鉴赏专家雷杨教授亲临现场对字画做出价位评估。"
一阵热烈的掌声后,台下款步走来一位鹤发童颜的老爷子,他就是雷杨?对字画古玩有相当高的鉴赏水平,传言他只要对古玩字画用左手食指在物什上一摸,就分辨出真伪,在古玩字画界目前还没有人能超过他的甄别能力。
被人宠着抬举着雷杨一路艳阳高照,粉丝上百万成为古玩字画界的星儿,看他那副志得意满的样子就可以看出他现在的状况,羽西瞥了一眼雷杨,目光挪向桌子上的两只兰花瓷瓶,他只扫了一下,就知道这两只兰花瓷瓶是仿制品,但羽西的身份不一样,他不是这里的会员站出来说话对李道同也不好。
兰花瓷瓶很快也被雷杨否定,拥有者眼神暗淡直嚷嚷自己上当受骗,捧着瓶子灰溜溜的走了。
剩下最后一幅齐白石的墨虾字画,其他在场的三名鉴赏专家看不出真伪只得把目光投向雷杨这个鉴赏权威。只见雷杨在众目睽睽之下对着服务生展开的墨虾图用左手食指摸了一下只一下就断言是赝品。
台前的字画主人瞬间崩溃,中年男子流着泪说,"雷专家,您好好替我把把脉,这副字画是我从南方一个古董收藏者手里买的花了二十二万呢!当时,他言辞凿凿说是齐白石的珍品,如假包换他到现在还和我联系,要是骗子他早就该桃之夭夭了!"
在场所有人的眸子都齐刷刷镁光灯似的投向雷杨,老头显然对卖主的质疑很不满,他阴沉着长瓜脸说,"我说话的话就要为话做主,假的就是假的,齐老的字画无论是山水鸟虫还有墨虾我没鉴赏的几乎寥寥无几,我深谙他字画带来的泥土芬芳和神韵,所以你不要纠结赝品就是赝品。"
中年汉子捂着脸说,"那可是二十二万呢,我的老婆孩子多年省吃俭用的积蓄就这么被大风刮走了?!"
雷杨动了恻隐之心,"要不你在现场进行拍卖?看看有没有爱心人士买走这幅字画?我能做到的只有这些。"
清清环视了一下闹哄哄的会场,"各位,现在尊重雷杨专家的意见,对这幅齐白石的墨虾图进行现场拍卖,大家开始出价!"
会场上顿时鸦雀无声,对于一件赝品大家都不感兴趣,谁也不会傻到拿着钱去买一个假冒的字画回家,这里可不是慈善机构。
十分钟后,在支持人喊道,第三次还没有人站出来买这副字画时,羽西站了出来,"我出三十万买下齐白石的墨虾图。"众人像是哥伦布发现新大陆似的盯着羽西,品头论足,"啊?这个年轻人是谁啊?既然雷杨专家都说了是赝品,他这不是拿石头砸自己的脚吗?"
"就是啊!买这么一幅仿品继续骗人?也有可能,不过,李书、记的儿子带来的人不敢小窥哈!"
就连李道同也是吃了一惊,他小声地问,"羽西,你确定拿这么高的价钱买一幅赝品?是不是发高烧烧糊涂了?那可是三十万哪,不是三千,你想好了吗?你确定你不是说梦话?"
羽西说,"李道同我明白无误的告诉你,这副画是珍品。"
李道同说,"何以见得?就是雷杨鉴赏专家都否定的事儿,你凭什么肯定它是齐白石的手迹?"
羽西说,"一会儿你就知道了,呵呵,借我三十万如何?"
李道同皱了皱眉,也没犹豫就将一张银行卡递给了羽西,权且是李家付给羽西的辛苦费吧。
在雷杨质疑的眼神中,羽西大步流星走到了字画前,不卑不亢地说,"我不说雷老的鉴赏水平,只说我个人对这幅画的看法。呐,人往往在分析事情的角度上总犯一个致命性的错误,那就是凭着第六感管也就是所谓的直觉,我将这副画横起来看就和竖着看大相径庭,你们仔细看一下这墨虾貌似闲淡之笔,但落笔有真意,不辩也忘言,齐老的画功夫都在细节上,小生灵的眼睛栩栩如生很传神,还有雷老您看这副画的落款齐白石三个字不正是他惯用的泥戳?"
雷杨抬抬近视镜认真审视了一遍,又用左手食指摸了两遍,最后他不得不服气地说,"想不到我做鉴赏三十年,不如面前这个初出茅庐的小伙子,真是惭愧惭愧啊!我可以宣布,这幅齐白石的墨虾图是珍品,最高市场价在一千万,最低也是五百万。"
因为羽西刚才和卖主已经三十万成交,卖主懊悔的肠子都青了,世上什么药都能买到,唯独买不到后悔药。他只能认了,他叹了口气耷拉下脑壳。
一旁的李道同结结实实为羽西的才能折服,他扬眉吐气地说,"哎呦,羽西你真的不是凡人,我爸我爷看来是比孙悟空还厉害,简直是火眼金睛能看得出你卓越的才干不仅仅是医术高明,就连古玩字画界也是一鸣惊人呵!那些人该闭上臭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