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彼此的唾液,早已交融,分不清了。她的耳边不断充斥着啧啧之声,他的气息,就像是顺着口腔,唾液……渗进了她的血液之中,四肢百骸……
她整个人完全被控制着,就像是扯线的木偶,挣扎不了,也抵抗不了!
不要,她不要这种感觉,不要这种只能依附于人,没办法自己做主的感觉!
她猛地一咬……
血腥的气息蔓延在了口中,那是……他的血!
她的牙齿,咬破了他的唇瓣。他的睫毛动了动,刷过了她眼睑下的肌肤。
可是这个吻,并没有停,还在持续着,直到他的口中,尝到了她的眼泪,他才松开了口。
他神情冰冷,唇还在渗着血,一抹殷红犹如血莲般绽放着,令得他看上去更加的妖艳,却也更加的阴霾。
她哽咽着,眼泪不断地从眼眶中滚落下来,就连关灿灿自己都意外,自己居然哭了,而且还哭得这样稀里哗啦的。
就好像一直以来面对着司见御的那种紧张感,那种被掌控的无助感,一下子都随着眼泪涌了出来。
“就因为你是gk集团的总裁吗?所以想做什么……就可以随意的强迫别人吗?我不会留在你身边的,你这样的人,我不会喜欢,永远都不会喜欢!”她抽泣着道。
永远都不会喜欢……她的这句话,就像一把利剑似的,狠狠地捅着他的胸口。
“收回这句话!”他冷声道,手指又再度地扣上了她的下颚。
她瞪着他,清澈的双眼浸透着泪水,尽管下颚被他捏得很痛,但是她却倔强的不肯收回那些话。
他冷眼盯着她,她努力地睁大眼睛瞪着他,就像是要和他拼比气势似的。
此刻,下颚痛得要命,关灿灿甚至觉得下颚的骨头仿佛都被捏碎似的。
过了良久,他道,“不后悔?”
“不后悔。”她忍着痛道。
他的目光死死地盯着她,就像是要在她身上射穿个洞似的,在他的目光下,她身体的血液都像被冻结似的,就连空气中,都弥漫着一种令人窒息的气氛。
倏然,他松开了手,站在床边,居高临下地看着她,“下一次,就是你求我了,可是到时候,就算你跪在我面前,我也未必会答应。”
她莫名,不明白他话中的意思,不过他的松手,让她总算松了一口气。忙不迭地下了床,关灿灿整了整凌乱的衣服和头发,看了一眼司见御,咬了一下唇,还是道,“希望以后大家可以桥归桥,路归路。”换言之,她实在不想再这样和他牵扯不清了。
他半垂着眼,半边的脸在灯光的阴影下,晦暗莫名,“那么希望你到时候也记住这句话,等你来求我的时候,我很想看看,那会儿,你会是什么表情,关灿灿。”
关灿灿只觉得心脏一阵狂跳,他说得是那么笃定,仿佛笃定了她一定会来求他!
可是她不会的,一定不会来求他的!深吸了一口气,她转过身子,走到了门边,打开门走了出去,心中暗暗下着决心,下次绝对不会再来这个房间了。
房间里,徒留下了司见御一个人。
“呵呵……呵呵……”轻笑的声音,带着浓浓的自嘲。司见御抬起手,耙了耙额前的头发,目光沉沉地望着那合上的门扉。
什么时候开始,他的镇定从容,因为一个女人而碎裂着?就因为穆昂的几句话,他打破着自己曾经说过的话,硬把她带到了这里。
又因为她的话,刚才差点就要了她!
口中,没有散去的除了血腥的味道外,还有她的馨香和甘甜,她一而再,再而三地拒绝了他,偏偏他对她的渴望,却似乎在变得越来越强烈。
真的只是因为她的声音吗?亦或者是……还有些其他什么?
“桥归桥,路归路吗?”他低低地喃喃着,“可是关灿灿,你不是桥,我也不是路,属于其他人,你想都别想。”
因为……他不允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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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灿灿回到寝室的时候,苏瑷早已在了,一看到关灿灿后,忙道,“你去哪儿了?手机也没带,找你都找不到,我都差点以为你发生什么意外了!”
意外……还真的应该算是意外!关灿灿心虚地想着,忙道,“没什么,只是去校外转了一圈而已。”
“咦,你的嘴巴上怎么有血,磕破了?”苏瑷目光集中在了关灿灿的唇上。
“没有啊,我没有……”关灿灿顺手擦了一下嘴唇,一缕红色沾在了她的手上,顿时,她想到了之前被司见御强吻的时候,她曾咬破过他的嘴唇。所以……这些血是他的?!“我先去洗把脸。”她说着,飞快地闪进了洗手间。
洗手间里中的镜子上,映着她的脸,有些苍白的面色,唇却红得要命,如果细看的话,下颚和脖颈上,还有点点的红印,这些都是司见御留下的痕迹!
她该庆幸,刚才苏瑷并没有看得太仔细,否则她都不知道该怎么解释这些痕迹。
晚上,关灿灿电脑浏览着网页,脑海中却尽是闪着酒店房间里的画面,他压在她的身上,亲吻着她。也让她第一次明白着,原来仅仅只是接吻,就可以亲密到这种程度!
“这年头,打击贪腐还真厉害。”苏瑷咕哝的声音,响起在她的耳边。
“贪腐?什么贪腐?”关灿灿回过神来问道。
“什么和什么啊!你不是正在看这个新闻吗?”苏瑷猛翻着白眼道。
关灿灿这才发现,她这会儿打开的网页,正是一篇新闻报道,报道的内容是k市那边的反腐成果。
在现如今,这样的新闻可以说是屡见不鲜,几乎每天都能看到。关灿灿正想要关闭网页,但是新闻中的一个名字,却让她移动鼠标的手倏然地停住了。
张长辛!
那是——外公的名字!
尽管关灿灿从没有见过外公,因为当年张怡不顾家里的反对,一定要坚持跟着关承远,以至于和家里决裂,关灿灿自然也就没有见过张家的那些亲戚。
可是外公的名字,关灿灿是听张怡提过的。
再一看上面名字后的职务,是k市一家出版社的社长,关灿灿记得,母亲曾说过外公是做出版行业的。
“喂,灿灿,你怎么了,今天老发呆?”苏瑷推了推好友道。
“没……没什么。”关灿灿回道。
第二天,关灿灿打了电话给母亲,“妈,外公……是不是出事了?”她小心翼翼地问道。
“怎么突然这么问?”张怡在沉默了片刻后反问道。
“我在网上看到新闻,和外公同名的人,出版社的社长,说是贪污了1000多万。”关灿灿回道。
电话的那一头,迟迟没有声音,于是关灿灿又道,“妈,你还在吗?”
“……在。”张怡回道,“这事儿妈会处理的,你好好上课,别分心了。”说着,又叮嘱了女儿一些话。
等结束了通话后,张怡这才哽咽出声,双眼红肿地看着摊放在桌面上的一张报纸,报纸上的新闻,赫然正是关灿灿刚才在电话里说的那则新闻。
一旁的李华毕竟和张怡相交多年,多少也知道张怡家里的事儿,于是叹道,“哎,你干嘛不对灿灿说清楚呢,到底也是她的外公啊。”
“就算我说了,也无济于事,她一个孩子,能有什么办法。”张怡道,自从知道了父亲出事的消息后,她和母亲联系了,也知道张家那边托了不少关系,但是却完全没有用。
母亲只是说,父亲是被人陷害的,根本就没贪那笔钱。可是那字是父亲签的,上头在重点查这事儿,平时和张家关系要好的那些权贵高官,没一个敢帮忙的,而张怡自己这边,更是半点门路也没有。
“也是,就算和灿灿说了,她也帮不上什么忙。”李华叹了口气,“可惜咱们也没认识什么有权势的人,说起来,你那个前夫,听说和部队里的一些高官关系挺不错的,不过他对你们母女不闻不问这么多年,根本就不可能来帮这个忙。”
李华这话,只是随口一说,可是言者无意,听者却有心。
张怡猛然一亮,随即沉默地看着桌上的报纸,垂落在身侧的双手紧紧地握成着拳。
那个男人,在离婚后,她还抱着一丝希望,希望他还会再回头,可是没有,一年又一年,他不曾再来找过她,而她,也渐渐地死心了,想着自己这辈子,估计不会再见到那个人了。
可是现在,为了父亲,她可以拉下这张脸,可以放下自己的自尊心,去求那个人,只要他肯帮忙,肯救父亲……那个曾经呵护着她,如珠如宝地宠着她的父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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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闻上,外公只能算是嫌疑人,事情还在调查,判决更没下来。虽然母亲说让她别分心,可是外公的事儿,总让关灿灿心绪不宁。
虽然不曾见过这位外公,但是她知道,母亲很爱也很尊敬外公。小时候常常会抱着她,对她说外公的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