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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珑听得这话,斜睨他一眼,“有你这样说自己亲娘的吗?”遂转头示意香椽将首饰盒子放到妆台上。
叶旭尧不以为意,抬手示意香椽出去,让他们两人独处说一会儿话。
香椽会意地点点头,含笑地退了下去。
林珑瞟了一眼叶旭尧那张正经无比的脸,把下人都打发出去,他又想要动手动脚了?不过经历的次数多了,她现在也不那么排斥。看到他勾了勾手示意她过去,她撇了撇嘴,站在原地不动,当她是阿猫阿狗啊,招招手就过去?
叶旭尧也不动怒,起身上前拉着她的柔荑,让她坐到自己的身边,这丫头的脾气又见长了。
林珑也没挣脱他的手,坐下后问道:“回来得这么早?”
“你过来了,总要回来看看。”叶旭尧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本来说好我去接你的,娘听闻栋弟的事情,要过去看看,还说顺带接你过来。”
林珑的心里颇甜,不管他是不是真心实意,至少他待自己很好这倒是真的,“也不是什么大事,我自己过来也可以。”
女人嘴上一般这么说显得大度,可实际上却又是另外一回事。
叶旭尧也聪明地不在这个问题上绕,从袖子里掏出一个木盒子放到桌上推过去给她。
“这是什么?”林珑好奇地接过,打开一看,里面躺着十个蜡丸子,闻起来有一股药香,这是什么药?她抬头好奇地看着叶旭尧。
叶旭尧的耳朵微红,脸上的神情却是更为正经,“这是我给栋弟寻的药,出自名医之手,应比那老大夫开的固本培元的药方子有用得多,你且拿回去给他试试,这蜡丸子,五天一颗即可,按这量吃,不要贪多,不然是害了他亏身子的。”
补药用得好就是补,用不好比毒药更甚。
林珑明白这个道理,至于亏身子什么的,她似乎也能明白一二,脸色微微火辣,对于未出阁的姑娘家说这个实在有够难为情,“我拿回去给他试试,不过他年纪小,我怕会不会……”
“不会的,我有详细给他说过栋弟的情况,都说这个年纪开始着手最好,若是等年纪大了只怕成了顽疾,就更难见效果。”叶旭尧还是仔细给她解释情况,这关乎林家的血脉传承,林珑身为长姐是不可能不在意的。
林珑一听也是这个理,“你给栋弟寻这个药很麻烦吧?”眼里有几分关怀和担忧,他本来就要忙公务,闲暇又得给她弟弟操心,他这未婚姐夫当得已是没话说了。
“还好,不过是写封信而已,能花得了多少时间?”叶旭尧轻描淡写地道,昨儿才事发,他今儿能弄到药,这中间有多辛苦就不拿出来表功了。
林珑心里也是明白的,没他说得那么简单,“这药怕是要花不少钱吧……”
叶旭尧一听到她提钱,双眸阴沉且不悦地盯着她看,“给栋弟治病的药钱我还付得起,这个你就不用担心了,只管看看药效如何,如果好,我们就接着用,不好再换。”那时候到了京城就会更方便一些。
“我不是那个意思。”林珑也拉长脸道,这会儿也不提还钱给他的话,反正算得太清也伤感情。
“不是就最好。”他凶巴巴地回了一句,不喜欢从她的小嘴里面听到什么令他不悦的话来。
林珑懒得理他,起身亲自把这盒子药丸收好,这可比一匣子首饰要贵重得多,这些她打算自己亲自拿给林栋,不能借他人之手,就怕别人知道这药是治什么的,尤其是瞒的是绿姨娘。花楼出身的女子对于有壮阳功效的药物那可是如数家珍,一般都能看出端倪来,这事关弟弟男人的尊严,不可大意。
她刚想转身,腰身就被人抱住,微僵了僵,毕竟不太习惯,随后想要挣脱开来。
“别动,让我抱一抱。”叶旭尧埋头到她的秀发里深嗅那诱人的香味。
听到他的声间略闷,她也就真个不动,由他抱着她的腰。
“是不是累了?”半晌,她转身抬头看他的脸,声音柔柔的,昨晚救了栋弟后,又是寻药又是别的,他怕是根本没好好睡上一觉。
“还好。”他松开她的腰。
林珑的内心很是纠结,不过最后还是牵起他的手到床边,“你躺一会儿吧,等会儿到侯夫人那儿用午膳,我再唤醒你。”
叶旭尧本不想睡的,只是她这温柔的样子很是诱惑他,竟是点点头,由她侍候他躺到床上去,看她要走开,他一把拉住她的手,声音略哑,“陪我睡一会儿。”
林珑脸色一红。
叶旭尧看她好像不太愿意,遂将她的手甩开,闭上眼睛,“不行就算了。”将手盖到额头上,确实感觉到一阵疲累。正要入睡,听到身边的响声,然后一具温热的身体躺到他身边,灼热的气息在他颈边,略有些痒,又有些诱人。
他嘴角一勾,竟是一个翻身抱紧了她,将头埋到她的秀发中。
林珑的脸更红了,半晌,还是靠在他的怀里找了个舒适的姿势躺着,就陪他睡一会儿吧。
软玉温香在怀,叶旭尧是真的睡着过去,林珑听到他的呼息声绵远而悠长,这才轻轻地推开他,这大热天时,两个人揽在一块儿睡哪真能睡得好?就算屋里摆有冰盆,也还是热得人难受。
她爬起来也没有惊醒他,帮他摆了个舒服的姿势,这才整理一下身上凌乱的衣物,拢好鬓边的秀发,下床穿上鞋子,搬来一张雕花圆凳,找到一柄绣扇,坐在一边给他扇风。
叶旭尧感到舒适,睡得更沉了些。
她低头看他的样子,竟伸手轻抚他的剑眉,慢慢地滑下到俊挺的鼻梁……他真是长得好,她在内心轻叹,就是这性子冷了些,可对她却又有几分激情。
姐儿爱俏,自己也不例外,半晌后,她坐好给他扇着风,一会儿,又翻出床边上回落下在这儿没有完成的绣品绣了起来。
她一会儿做着刺绣,一会儿给他扇风,时间倒也流逝得颇快。
香椽得了叶钟氏吩咐过来要林珑去用膳,在掀帘子的时候,看到林珑恬静地坐在那儿给叶旭尧扇风,微愕之后,自己出声好像又打破了这宁静,一时之间,是说好还是不说,竟自个儿纠结起来。
林珑的感觉很是灵敏,一转眼,看到香椽站在门前,她的俏脸一红,将绣扇放下,竖了个食指在唇上,轻轻地“嘘”了一声,起身放轻步子走上前。
香椽也回过神来,退了出去,她压低志音,“有事?”
“太太唤林姑娘过去用膳。”香椽尽职地道。
林珑看了看沙漏,确是到了午时,可看看门帘后仍在睡的叶旭尧,纠结了一会儿,随后道,“我就不过去了,你跟太太好好说说。”
香椽明白,林珑是以叶旭尧为重,如果走开了,叶旭尧醒来看不到她,怕是要发好一顿脾气,遂点点头,“林姑娘放心,奴婢晓得。”
施了一礼,她转身退了出去。
林珑也再度掀帘子返回里屋,看到男人仍未醒,只是天热额头有着细汗,遂掏出帕子细心地给他擦汗,又拿起绣扇扇风,徐徐的凉风吹送,男人额上的细汗也没再冒出。
这一觉很是好眠,叶旭尧醒来睁开眼睛时,看到林珑坐在床边的雕花圆凳上飞针走线,那侧面很是美好,竟是痴痴地看了起来。
林珑感觉到热切的目光,转头看去,对上他漆黑的星眸,“醒了?”放下手中的活计,探身过去。
“什么时辰了?”叶旭尧坐起来,看到床头上的绣扇,想必是她一直在给他扇风,不然岂会醒来一点汗也没出?心中说没有触动是骗人的,这样的关怀与侍女尽职是不一样的,这里面是一个小女人的柔情与细心。
“我瞅瞅,”林珑道,一会儿才再度说,“未时(13点——15点)三刻。”
睡了这么久?叶旭尧皱了皱眉,立即从床上起来。
“饿不饿?我有让厨房将膳食放在笼子里蒸着。”林珑笑道。
叶旭尧看着她不吭声。
林珑脸上的笑意更大,起身准备出去,“我去唤人上膳……”
他一把抓着她的手,微一使力,她倒在他的怀里,坐到了他的大腿上,俏脸红红地推拒着他,“别闹了。”
他靠近她的脸,“刚刚不是笑话我笑得很开心?”
林珑觉得自己是自做孽不可活,嘴上却不肯认输,“哪有?将瞎猜,快放开我,不然你饿肚子我可不管。”
叶旭尧惩罚性地咬了咬她的耳垂,在她的红唇上啄吻一下,然后才松开她,正儿八经地起身,“去吧。”
林珑恨恨地咬牙看他,又“欺负”好,自己就不该对他那么好,噘着嘴转身出去,吩咐外面的侍女去端膳食过来。
膳食很快摆好,叶旭尧净了手后拉着她坐下,“一块儿吃点吧。”
林珑也没有拒绝,之前为了照顾他睡觉,她只是用了点点心,现在肚子确实也是饿了。
两人甜蜜用膳过后,匪鉴就过来向叶旭尧禀报事情,叶旭尧这才离去。
傍晚时分,叶钟氏让香椽过来唤林珑去陪她用膳。
林刚的新宅,林璃拿起新做的衣裳在母亲面前晃了又晃,“娘,这件可好,绣金线的,据说今年京城流行,我明儿穿去一定抢眼。”
林白氏看了又看,“还不错。”
母女俩说说笑笑气氛很好,林余氏脸色颇为难看地站在门边。“二嫂,你找我?”
林白氏这才转头看向门边,“三弟妹来了,坐吧。”
林余氏自打大女儿出阁后,一直都是绷着脸不开颜,“二嫂找有何事?”
“也不是什么大事,就是明儿的结义亲,我与你二伯商议过,你就不要去了……”
“凭什么不让我去?”林余氏咬牙怒道,两眼瞪着这个二嫂。
“三婶母与珑姐儿不对付,这还用人说吗?”林璃微哼道,如果是识相的人不用别人交代,也知道自己要避开,以前那样对林珑,现在还好意思前去,也不嫌害臊。
“这儿几时轮到你做声?”林余氏冷声道。
林璃还要还嘴,林白氏拉了拉她的衣袖示意她不要做声,由她来说,“三弟妹,我们都知道你对于琳姐儿出阁之事一直气到现在,明儿有大把的达官贵人在,万一你在那场合胡说八道惹了什么人,你们夫妻可以拍拍屁股回京城,我们可是还要住在苏州城。”
摆明了就是怕林余氏借机惹事给林珑难堪,在这件事上,林刚与妻子意见高度一致,识时务者为俊杰。
林余氏脸上阵经阵白,咬紧下唇起身拂袖而去。
“娘,你看她可有将你当长嫂对待?”林璃怒道。
“她是长辈,你少开口说她的是非。”林白氏教导女儿道,心里盘算着怎么早点逐三房一家子回京城,他们回来住也好长一段日子了,再住下去光嚼用就要花不少,她心疼白花花的银子。
林余氏回到三房,隔着窗子听到小女儿也正在挑衣裳首饰,心里一阵的恼火,挑帘子进去,“不用挑了,别人锦上添花之事,我们去凑什么热闹?”
林玫略有几分失望地看向母亲,“娘,我们真不去?”
“不去。”林余氏一想到林白氏的嘴脸,就怒火上升,她就放长双眼看林珑那臭丫头什么时候被人扫地出门。
林玫瘪着嘴放下新做的衣裳,本来还想去出出风头的,如今看来倒是自己想多了。
翌日,天气晴朗,林珑一大早起来,刚梳洗完,叶钟氏就带着香椽等侍女过来,香椽手中还捧着今天要穿的新衣。
“侯夫人。”她上前给叶钟氏行礼。
“起来吧,香椽,侍候林姑娘换衣裳。”
香椽得了叶钟氏的吩咐,捧着衣服与林珑到了屏风后头,一展衣物,利索地给林珑换上修好的衣裳,这回倒是合身了不少。
林珑再转出来的时候,上身着了一件粉红撒花绸面绣花立领衫子,下着松花绿白色刺绣的襦裙。
叶钟氏拉着她的手转了一圈,“这回倒是合身了。”
随后又坐下来梳头,林珑由得叶钟氏在一边指导香椽折腾自己的头发,看了看镜里,给梳了个飞天髻,插上叶钟氏给的盘凤绞丝镶红宝石金钗、花宝玲珑簪、梅花金钿,髻后还斜斜地插了支绢花,脸上略施薄粉。
“比平日要好看。”叶钟氏亲自给她正了正那朵绢花,这样出去谁不赞一声颜色好?
叶旭尧过来的时候,看到她的妆扮略怔了怔,与上回郑夫人的赏花宴时的装扮相比,这回的她多了几分甜美的味道。
叶钟氏佯装不悦地拍打了儿子一下,哪有看人家年轻姑娘看痴了的?就算是自己未婚妻也是有失礼数的,“先用早膳再过去,误不了吉时的。”转头看向林珑,“礼都备好了?”
她差点忘了这一茬,这认义亲也是要备礼的。
“侯夫人放心,都妥了。”林珑要不敢忘,这些个事如果处理不好很是惹人诟病的,她一早就准备好了。
“妥了就好,缺什么赶紧与我说,我好让人去备妥。”叶钟氏知道林珑没有母亲提点,能做成这样已是极致,对于这个未来儿媳,她心底还是满意的。
“我晓的。”林珑笑道。
叶旭尧看她们说个不停,略皱了皱眉,来得不太是时候,待林珑坐到他身边时,借着净手的时候低声问道:“昨儿睡得可好?”
林珑想到那床昨天下午他睡了好几个时辰,后来她躺下时又忘了吩咐人换被单什么的,俏脸上飞起两朵红晕,呐呐道:“还好。”
她这颊飞双霞的样子,叶旭尧看得略微入神,最近她是越来越吸引他的目光。
叶钟氏看着这两人私下窃语几句,并没有出声打扰,看儿子那个样子,前段时间的别扭应是过去了,不由得多看了两眼林珑,这丫头倒有几分本事,能收服她那个顽固得很的儿子。
巡抚衙门。郑夫人早早就让人挂起了彩绸,更是搬来花儿装饰着厅堂,菜单子检查了一遍,没有问题后方才交给下人去处理,直到女儿郑南珠来唤她去换衫子,这才意识到吉时快到。
她换了身喜庆点衣衫,又赶紧唤人去将在前衙办公的丈夫唤回后院来,好换身新衫子,再重新检查一遍给林珑备的礼物,妥帖后方才神情一松,哪知斜眼看到郑西珠进来,尤其看到她身上的衣裳不是新做的,遂不悦地道:“怎么不穿新衫?是不是想要别人说我刻薄你。”
郑西珠看到嫡母一脸的不悦,忙摆手道,“不是的,是……”她不好启齿。
“是什么?”郑夫人压不住火气,比起别人家的嫡母,她已经是宽厚得没话说了。
“大黑不小心咬破了一道口子。”郑西珠今天不敢让大黑出来,就怕嫡母发飙要处置它。
“我早就说过你那只狗该杀了,哪有姑娘家家的养着那么只大犬?现在又坏事。”郑夫人恨恨地道。
“大黑不是有心的?”郑西珠为自己的爱犬争辩。
郑夫人再度狠狠地瞪着她,最后朝女儿郑南珠道:“上回你多裁了两套,赶紧匀一套给她穿,别让人笑话了。”
郑南珠不太乐意,可母亲发话了,她也不好拒绝,免得别人说她们母女刻薄庶女,遂板着脸道:“跟我一道来吧。”
郑西珠知道理亏,是自己没管好大黑才惹下这祸,只好不吭声地随这嫡出二姐去换衣裳。
郑夫人抚额好一会儿,才有精神去处理一些琐事。
林珑坐着叶家的马车到时,这后院停马车的地方早已是一排排的马车,看来有不少宾客已到,由香椽扶她下来之时,林刚家的马车也赶到了。
林珑看过去的时候,林刚夫妻与林璃、林标都过来了,后面的马车再下来的自家的人,穿着一身桔红色新衣的绿姨娘扶着林栋下来,林琦一身桃花颜色显得活泼俏皮。
他们看到林珑与叶钟氏在一块儿,遂赶紧过来见礼说话。
叶钟氏看了一圈没发现林家三房的人,遂皱眉道:“怎么没看到贵府的三老爷?”
林刚忙拱手,“我三弟昨儿感染风寒,卧床不起,三弟妹照顾他,一时来不了。”
其实是林创仍抹不下面子,前些天就打着访友的名义出了府,显然是要避开这宴席。
叶钟氏脸色紧绷,觉得这林家三房越来越不像话,遂也不再问,反而是拉着林栋边走边问话。
林璃、林琦簇拥着林珑走在后面,年轻少女们自然有说不完的话题。
林璃颇为羡慕林珑那一身上等绸缎制成的衣裳,这个怕是要花不少钱吧?看那手工似乎是苏州城最有名的裁缝做的,曾经她也想要一套,被娘以贵为理由打发了。
“侯夫人待你真好。”她有感而发。
林琦却是斜睨一眼那又心理不平衡的堂姐,“你这不是废话?我姐是侯夫人的未来儿媳,不待她好要待何人好?”难道还能是她林璃不成?从这婚事提起那一日起,她林璃就不是最核心的竞争人物。
林璃脸色微红,“我不过是随口说说罢了。”
“好了,在别人的地盘争吵有失体统。”林珑适时地出声。
由府里的管家带到那休息的地方,郑夫人已是迎了上来,忙给叶钟氏见了礼,客套几句,然后拉着林珑亲热地说了几句。
认义亲也是有一套仪式要走,同时摆宴昭告四方,这来的宾客也不少,竟是将厅堂挤得满满的,苏州城数得上号的人物都以能出席宴会为荣。
高志在人群里看着与叶钟氏说话的叶旭尧,嘴角噙着一抹冷笑,随后听到唱礼的人高声唱着礼,目光看向厅堂的入口处。
那薄施脂粉,娉婷进来的女子瞬间惊艳了他的双眼,今日的林珑比他印象中哪一次都要美上许多。
郑巡抚与郑夫人都端坐在主家位上,夫妻两人都和颜悦色地看着由绿姨娘扶进来的林珑。
周围宾客也窃窃私语,直叹林珑的好命,毕竟收到请帖出席完今天的宴会,三天后还有一场订亲宴等着他们,主角是同一个人,这命还能不好?
林珑跪在红色蒲团上给郑巡抚夫妇磕了三个头,表示双方的关系,然后奉上她亲自做的礼物。
给郑巡抚的是一顶帽子与一套新衣,给郑夫人的是一双绣鞋与新衣,这都是林珑一针一线绣出来的,这样才能显出诚意与孝道。
郑巡抚轻抚胡须,连道几个“好”字。
能与叶家攀上关系,能不好吗?高志腹诽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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