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粉雾弥漫,两个拥抱在一起的身影若隐若现。
渐渐地,渐渐地,空荡的房间里,只剩下两人沉重的喘息声,更添一丝情欲旖旎之意。
林弈低头望着怀中的少女,是那么的温柔妩媚,充满了无尽的诱惑,娇艳欲滴的樱唇被他吻的有些红肿,但还是那么诱人,水汪汪的大眼睛,带着拒还迎的娇羞。
两人再次沉迷在情欲的苦海中。
一切好似水到渠成,相拥,痛吻,水乳交融,极尽升华。
在这六欲大阵中,广寒圣女也挣脱了一切束缚,毫无顾忌的放纵着自己。
在这里,他们忘记了仇恨,忘记了烦恼,忘记了世间的一切,只是本能的迎合着对方,情欲带来的强烈快感刺激着他们的每一寸神经。
一番覆雨翻云之后,两人静静的躺在床上,谁都没有动。
林弈心中也大概能猜到广寒圣女的委屈,她本是洪荒大陆三大宗门之一的圣女,风华绝代,冰清玉洁,年纪轻轻便已踏入金丹大道,被誉为洪荒第一美人。
而他只是个默默无闻凝气修士,呆头呆脑,普普通通,两人之间的差距犹如云壤之别,若不是在这神魔之地,恐怕两人一生都不会有丝毫交集。
但广寒圣女却阴差阳错的与他一同深陷这六欲大阵,还被他占了身子,毁了清白,换做是谁,恐怕心中都难以接受。
“或许洪荒大陆没人能配得上她,她本就是谪落凡间的仙子……”林弈心中感慨万千。
他不知道如何去面对广寒圣女,不懂如何去处理两人这种看似简单,却又纠缠不清的关系,两人之间若是说有感情,有爱,实在言过其实。
广寒圣女如今对他可能只有愤恨。
林弈对她的感觉,更多的是愧疚和自责。
他对广寒圣女的感情,可能还没有他与小妖精之间来得强烈。
想到小妖精,林弈耳边仿佛响起了一串悦耳的银铃声,眼前不禁闪现出那张巧笑嫣然,过目难忘的俏脸。
“不知道小妖精现在怎么样,有没有逃出去。”林弈心中一阵担忧。
广寒圣女突然坐起身来,脸上红晕未消,默默的穿起衣衫,双脚倏一落地,‘哎呦’一声,双腿一软,又倒在了床边。
林弈连忙披上衣服,过去握着她的手臂,将她扶了起来。
感受着那肤若凝脂的滑腻,林弈心中又是一荡,连忙平复心神,问道:“你要去哪?”
广寒圣女侧过头,不去看林弈,嘴上却回应道:“我去方便。”
林弈想也不想,鬼使神差的跟了一句:“我帮你!”
话刚说出口,林弈反应过来,脸色大窘,恨不得狂抽自己大嘴巴子,这嘴真笨。
他本来是担心广寒圣女身体,毕竟初经人事,不便走动。
她要做什么事,林弈都想要帮一下,却不料,说出这么一句无礼调戏的话。
“她听到这种话,不知又要伤心委屈多久。”林弈心中一阵自责。
广寒圣女听到这句话,浑身一僵,顿了一下,轻声叹息一声,忖道:“这个小贼,只会欺负人,在这阵里,不知道要被他欺负到何时?”
广寒圣女垂着头,飞一般的逃离了林弈火热的目光。
半响之后,广寒圣女脸色淡然的走了回来,但仍是不敢去看林弈,只是默默的坐在床边,望着窗外的景色。
林弈心中一动,蹭过去,偷偷的抓住了广寒圣女的小手,后者浑身一颤,象征性的挣扎了一下,随后叹息一声,便任由林弈抓着小手。
林弈心中略定,轻声道:“圣女姐姐,你不怪我了么?”
广寒圣女闻言转过头来,静静的看着林弈,眼神里说不出的复杂,更多的却是一种无奈。
“我便是怪你怨你,又能怎样,还会将你杀了么?我们恐怕一生一世都要困在这阵中,若是你死了,便只剩我一人,那该有多无趣。”
林弈眼中一黯,低声道:“对不起,怪我。”
“算了。”广寒圣女摇摇头,眼中透露着一种洒脱,轻松的说道:“其实在这里也不错,没有外面的尔虞我诈,远离是非争斗。我可以放下一切负担,挣脱束缚,不再去做那个不食人间烟火的圣女。”
林弈忍不住出声道:“圣女姐姐,我还不知道你的名字。”
“雨晴,雨过天晴的雨晴。”
“我叫林弈,树林的林,弈剑术的弈。”
“弈剑之术,你是弈剑宗的传人?”雨晴微微惊讶。
林弈点点头,对于雨晴,他不想有任何隐瞒。
雨晴叹息一声,道:“你们弈剑宗的祖师当年是坐化在广寒宫的,当年的宫主限于宗门条约,不肯与他携手离去,他便一生守在宫主的身边,直到寿元耗尽,两人一生也并未真正在一起快活几天。”
林弈倒是第一次听说此事,闻言不禁轻哼一声:“你们广寒宫也忒不讲情面,一生相伴,直至坐化,便是铁石心肠的人也该感动。你们宫主也是,两人既然相爱,还有何放不下,舍不去,祖师如此痴情,却换来一生孤寂。”
雨晴猛地甩开林弈的手,极为激动,大声道:“你怎知宫主当年受了多少苦,当时公孙世家传人要与宫主结为伴侣,宫主死也不肯,就是因为心中念着弈剑祖师。”
林弈皱皱眉,并未接话。
雨晴眼中含泪,泣声道:“当年弈剑祖师虽说是元婴大修士,却仍比不过公孙皇族的底蕴。宫主怕他被公孙家报复,恳求宫中前辈收留他,而宫主则立下重誓,终生不与他相见,之后被罚跪于广寒宫冰窟之中,孤老一生。”
雨晴说到这,已经哭得梨花带雨,泣不成声,哽咽道:“那冰窟乃是广寒宫的一处重地,陡峭如云的冰山之上有个窟窿,那是唯一可进山中的通道,宫主被宫中前辈从那里扔了下去,再也没出来过。”
林弈听得入神,追问道:“祖师为何不爬到冰山上,跳进冰窟中陪伴宫主?”
雨晴泣声道:“那冰山脚下还好,金丹修士尚且能承受住寒冷,山顶之上没有合体期的修为,根本抗不住那彻骨寒意。弈剑祖师每天都要尝试一次登山,最后身体被寒风折磨的残破不堪,寿元提前耗尽。”
林弈动容,他能想象得到那种场景,一个倔强的修士,每天都要一步步的登上冰山,只为了见一眼心中所爱的人。
失败,再次登上去,不断的失败,不断的尝试,直到死去的那一刻。
想到这,林弈的心中无比沉重,不禁为这一段情,唏嘘感叹。
雨晴似乎陷入了无尽的回忆:“当年弈剑祖师与宫主隔着一座冰山,互相伸手触碰着山壁,仿佛都能感受到对方手掌的温度。弈剑祖师就坐在冰山前,与冰窟里的宫主遥遥相望,却不得见,最终两人隔着冰山,相对仙逝。”
“两人的后半生再也没有见过,一眼都没见过。”
雨晴双眼哭得红肿,神色也有些麻木,轻声道:“我听人说,弈剑祖师临死前,用尽生命余晖长叹一声。”
“吾自创弈剑之术,自认为天下万物皆可弈,到头来,却弈不了这一段情!悲!悲!悲!”
林弈叹息道:“祖师当年也是性情中人,不想竟落得这么个结局。”
雨晴继续说道:“宫主临死前,也说了一番话。”
“人生有八苦,生、老、病、死、爱别离、怨长久、求不得、放不下。不曾想,这八苦,却让你我尝尽,愿在轮回之中,你我少却几番磨难,不求厮守万世,只求相伴一生。”
说完这句话,雨晴放声大哭。
林弈也为这两人的一番话动容,看雨晴哭得伤心,不禁仰面而泣,一把抱住雨晴的娇躯,紧紧地抱住,心中涌起阵阵怜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