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通的马车在等。玉烟也不多话,径直上车。
丁香一把拽住她,道:“主子,小心为上!”
玉烟冷声道:“丁香,从现在开始,你不许多说一句话。否则,我立刻让薛梅割了你的舌头。”
薛梅就直接将丁香推上了马车,道声:“鬼奴,走!”
马车急驶,消失在夜色中。
在马车的颠簸中,丁香就有了胆战心惊的感觉,这一切也太诡异了。
千娇阁,男人只要有钱,就可以随便出入。
玉烟没带钱,却也可以长驱直入,门前小厮都笑脸相迎。
丁香道:“进这门口不需要打点吗?”
玉烟道:“你家公子我这么帅,需要银子铺路吗?”当然了,最关键的作用还是因为有鬼奴在前面带路了。
于妈妈远远看着,却并不上来招呼,只是笑着点了点头。
玉烟三人就直接被鬼奴带入了二楼的某房间,令丁香万没想到的是,推开了房间的衣柜,居然露出了一个门。
玉烟率先进入,丁香还有些迟疑,薛梅就推了她一把。鬼奴却没有进,而是关上了门,然后将衣柜还位。接着就是离去的脚步声和关门声。
玉烟道:“这里虽然看不见外面,但对外面即将发生的事却可以听的很清楚。”
套间有些狭小,也就六七个平米,只放了一张小桌子和几把凳子。桌子上一盏油灯发着晕黄的光,还有事先预备好的茶水和点心。
薛梅道:“这鬼奴办事,倒是个细心的!”
玉烟道:“人不怕犯错误,就怕犯了错误还不知悔改。鬼奴的命是我给的,他自然会忠于我。你俩,都坐吧!”
两人依言坐了下来,丁香就低头不语。
玉烟道:“丁香,你可有话要对我说?”
丁香这才抬头,咬着唇看着玉烟,道:“不知道主子要丁香说什么?”
玉烟道:“过往我可以不追究,但是,关于小白,你就真的无话可说吗?”
丁香道:“小白的死,丁香的确非常痛心。但是,死都死了,主子还是节哀顺变的好。”
玉烟道:“好!说得好!丁香,这可是你最后的机会了。现在不说,非等到见了棺材落了泪,那就是两码事了。”
丁香脸色苍白,道:“丁香不知道主子在说什么。”
玉烟微微一笑,道:“你可知我今天为何穿成这样子吗?”
丁香道:“不知!”
玉烟道:“因为当初在昭县初遇丹若和你的时候,我就是这样的打扮。”
丁香道:“主子是想提醒丁香当初的救父之恩吗?丁香没忘!”
玉烟道:“不管你忘没忘,有没有记在心上,其实都已经不重要了。你父亲的命,我当时就说过,救得了病救不了命。”
丁香就翘起嘴角,讥嘲道:“是啊!主子料事如神。”
玉烟道:“你说的没错,我就是料事如神,包括你的命。人都是不撞南墙不回头的,而往往等到回头的时候,就什么都晚了。种什么因得什么果,丁香,你可做好为你的所作所为承担后果的准备了吗?”
丁香的脸色就由白转暗,道:“主子今天怪怪的!丁香不知道主子在说什么。”
玉烟冷冷一笑道:“你很快就会知道了!薛梅,将她给我绑了,然后堵住她的嘴,以防她发出声音,留着她的耳朵。”
“你------”丁香只说了一个字,嘴巴就被堵上。薛梅更不给她任何反抗的机会从怀中掏出绳子,将她绑了,扔到了墙角。
再迟钝的意识也开始觉醒,她知道了,今天应该不仅仅是来看丹若的生不如死的,最主要的应该是针对她。
玉烟看着那双愤怒的翦水大眼,却对薛梅道:“你可知她这几天为何呕吐不止?”
薛梅道:“属下只懂武功,不懂诊病。”
玉烟微微一笑,道:“因为她怀孕了!”
“不是吧?”薛梅就难以置信的看向丁香,后者也是同样的惊讶。“属下平常并未见她接触男人啊?何况,她也一直对自己没了清白耿耿于怀。”
玉烟道:“她的男人啊,跟我一样,特别喜欢桂花楼的点心。对吧,丁香?”
丁香却只是瞪着俩眼,说不出话来。
薛梅道:“主子的意思是,她之所以那么积极的去桂花楼为主子买点心,都是去幽会那个男人?”
玉烟道:“是啊!不然,她怎么会对我那么好?”
薛梅道:“主子知道那个男人是谁?”
玉烟道:“是啊!能让她爱到不惜出卖我的男人毕竟有很深的道行呢!”
薛梅道:“主子的意思是,他武功很高?”
玉烟道:“不但武功高,而且相貌好,关键是家里贼有钱,最能迷惑女人的是还有一副侠义心肠。丁香对人家,可谓是一见钟情呢!”
丁香就开始在角落里挣扎。
玉烟道:“一个失了清白的女子,本是会万念俱灰的,此生也可能就断了嫁人的念头。而她却甘心为那人怀孩子,薛梅,你猜,为的什么?”
薛梅道:“本就是她钟情的男人,再稍微给她点儿许诺,那自然是上刀山下火海都甘愿的了。”
玉烟道:“连你都想到了这一层,看来,这应是大多数女人的可悲之处吧!太好骗了!那你再说说,一个那么好的男人,怎么就能不介意她的清白呢?”
薛梅道:“一种可能就是那个男人很爱她,另一种可能就是那个不是男人,而是圣人。主子,来人了!”
两人互看一眼,就不再说话。只听外面的门吱扭一声开了,然后就是脚步声由远及近。
“这里不需要你伺候,你先下去吧!”这句话应是对下人说的,而这个声音熟悉的很。
玉烟看一眼角落里的丁香,后者闻声明显的瑟缩了一下。
说话的这个正是丁香私通的男人,而这个男人玉烟也并不陌生,正是当初在昭县的大街上被她打劫了一百两银子的姚泽樟。
“姚公子来我这儿喝酒,还是第一次支走下人呢!是不是今晚想要珊瑚伺候啊?”含娇带媚,挠人心痒。这千娇阁的头牌果然好手段!
姚泽樟冷哼一声,道:“你可是世子爷的女人!”
珊瑚道:“所谓的‘朋友妻,不可戏’,看不出姚公子还满君子的。”
姚泽樟饮尽一杯酒,道:“我只是对别人用过的女人不感兴趣。”
这样的话在一个花娘面前说,无疑是捅刀子。珊瑚却并没有变脸,依然维持着姣好的笑容,道:“姚公子这话,不是在打自己的耳光吗?”
姚泽樟道:“怎么,你不信?这千娇阁我可是来的多了,你什么时候见我在这里过夜?”
珊瑚道:“这千娇阁的花娘你的确是不屑的,但是,你现在用的那个女就不是别人用过了的?”
姚泽樟皱眉,道:“你知道些什么?”
珊瑚道:“姚公子既然跟世子爷是朋友,但世子爷虽出身于皇族,却是视珊瑚为知己的。所以,有些话也就不避讳我。姚公子的怪癖,世子爷也是提过的。但却告诉珊瑚了一个例外!”
姚泽樟道:“什么例外?”
珊瑚笑道:“姚公子在平祝王府的眼线是哪个?那鬼医就是个人精,姚公子却能在她身边安插人,当真是人精中的人精啊!”
姚泽樟道:“你知道的还真不少呢!”
珊瑚道:“我还知道,她是一个早在昭县就丢了清白的女人!”
“这事,你是怎么知道的?”姚泽樟再喝一杯酒。
珊瑚道:“所谓的无巧不成书。姚公子可认识昭县县令家的公子刘文刚?”
姚泽樟道:“见过几面,你识得他?”
珊瑚笑道:“姚公子忘了我这里是哪儿了吗?这千娇阁,可是男人们梦寐以求的地方。他刘文刚更是贪腥的猫呢!那鬼医既然是全京城的话题,她周围的人自然也就跑不了。刘文刚可没少透底呢!”
姚泽樟道:“该死的东西!就不能管住自己那张臭嘴吗?他都说了些什么?”
珊瑚道:“说你的那个小情人丁香,早在昭县时就已经不清白了呀!姚公子宣称自己不用人家用过的,这又怎么说?该不会宣称自己上当受骗被一个小女人耍了吧?”
姚泽樟慢条斯理的饮着酒,道:“我若说了,你能不能带我去见见那个新来的?”
珊瑚挑眉,道:“姚公子是单纯的对那丫头感兴趣呢?还是因为她是鬼医的人才感兴趣呢?她既然已经被鬼医踢出来了,对你来说其实已经没有了利用价值呢!”
姚泽樟道:“我只对处子感兴趣!”
珊瑚道:“那可是个性烈的!”
姚泽樟道:“本少爷还就喜欢性烈的,不烈还不喜欢呢!”
珊瑚道:“听这话,姚公子似乎很喜欢用强的呢!”
姚泽樟道:“女人,在反抗中征服她,才快活。”
珊瑚再好的心态此刻也已经掩不住,讪笑道:“成交!只要姚公子承认自己被一个别人用过的女人耍了,珊瑚今晚就成你之美。”
姚泽樟狞笑,道:“你为何非要逮着这件事不放?”
珊瑚道:“因为珊瑚就是被很多男人用过的女人,所以,对于姚公子这一癖好很是介怀。”
姚泽樟就哈哈大笑,道:“好!那我就告诉你!丁香自始至终就我一个男人,当初在昭县强行上了她的不是别人,正是本少爷。”
珊瑚拍桌而起,不小心还踢倒了脚边的凳子,道:“珊瑚没听错吧?那个当初在昭县要走丁香清白害她亲爹惨死的人是你?”
姚泽樟不屑道:“有那么震惊吗?我姚家是有钱,但却不能白花冤枉钱。被人硬生生讹了一百两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