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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烟打了个喷嚏,道:“好冷!”
沈廷钧就又将她推回到床上,道:“你还是躲在被窝里吧!我把夜宵端过来吧!”
玉烟就揉揉鼻子,笑道:“堂堂平祝王爷这是要亲自伺候一个小小的夫人吗?”
沈廷钧道:“谁让你现在是在坐小月子呢!”
玉烟就扑哧一声笑了,道:“我还是起来吃吧!平祝王爷和他的玉夫人吃喝都在床上,此事一旦传开,我脸皮厚倒是没什么,怕就怕你没有地洞可钻啊!”
沈廷钧帮着她穿衣服,道:“没关系的!近墨者黑,我现在的脸皮已经比城墙还厚了。窀”
玉烟就踮起脚尖,在他的脸上啄了一下,道:“原以为你是个闷葫芦,现在看来,也挺能说的嘛!”
沈廷钧就牵起她的手到了外间。炭火还算旺,已是初春,其实已经没有那么冷了。
玉烟坐定后,拿起一块点心,就往嘴里塞,看来是饿极了。
沈廷钧盛了一碗燕窝粥到她的面前,道:“你慢着点儿!仔细可别噎着了。”
玉烟道:“对我这么好!不生我的气了?”
沈廷钧道:“就算生气,本意也是想对你好的!”只是情绪一旦上来,却是难以压制的。
玉烟道:“我知道!”
沈廷钧为自己盛了碗粥,猛喝一口,道:“你知道什么?”
玉烟道:“我知道傍晚的这次拌嘴,本来可以避免的。之所以会闹到不愉快,因为我是故意的。”
沈廷钧那如深潭的眸子里就闪过一丝光,道:“什么意思?”
玉烟道:“我需要咱俩不合的言论传到府外去,最好传到某人的耳朵里。”
沈廷钧蹙眉,道:“也就是说,你明知道我在生气,还非要添油加醋的挑战我的极限。而这样做的唯一目的,就是给人造成咱俩不合的景象。某人又是谁?”
玉烟道:“我想,过了明天,你就可以知道了。”
沈廷钧道:“你有事瞒着我!”
玉烟咽下嘴里的东西,道:“沈廷钧,你信任我吗?”
沈廷钧道:“小没良心的!你觉得我会笨的把心交给一个不信任的人吗?还故意掐了我一下!”
玉烟笑,道:“那是在警告你,敢不顺着我,我就要你好看。”
沈廷钧道:“只要你不做让自己陷入危险的事,都好说!”
玉烟嘻嘻笑,道:“那如果是我把整个王府都拉下水呢?你还会不会一如既往的疼我啊?”
沈廷钧道:“凭你?我的王府固若磐石!”
玉烟撅了小嘴,道:“你瞧不起我!”
沈廷钧道:“是你瞧不起我!”
两人对视,玉烟最先笑场,道:“好吧!我们就看明天吧!最迟后天,反正左右就这两天。好容易抓住了对付你的把柄,有心之人怎么会容忍夜长梦多。你记着,皇上这一两日内,若找你的晦气,你就半抗半让。若是想对咱这平祝王府动手,你就半推半就。”
沈廷钧道:“要求挺高,这个度可是不好掌握啊!”看着她的嬉笑轻松,他的心中却愈发的凝重。相处日久,以他对这个小女人的了解,她看似轻松的背后,定然隐藏着非比寻常的事。
玉烟笑,将一块糕点塞到他嘴里,道:“我相信你!”
沈廷钧就一把抓住她的手,道:“玉儿,我知道你是不安分的,就算我给你再多的限制也是徒劳。你既然信我,从今后,就把所有的过错推到我身上。尤其在面对那些个身份地位比我高的人的时候,一概全往我身上推。懂了吗?”
玉烟抽回手,道:“坦白说吧,我最初跟你订立婚约的时候,的确就是这么想的。找上你,就是为了给自己挡风遮雨的。”
“你这个女人!”沈廷钧的大手就伸了过来。
玉烟敏捷的躲闪,总算躲开了他的弹指神功。“你要我那么做,我原先也打算那么做,你还有什么不满意的?”
沈廷钧狠狠的咀嚼着点心,道:“我不满意我在你心中的定位。”
玉烟道:“那只是最初的定位,现在你当然升级了。你愿意罩着我,我自然也会愿意为你生为你死。”
沈廷钧突然移身过来,一下子捂住了她的嘴。厉声道:“你记着,我只要你为我生!”
玉烟就拉过他的手,张开嘴就咬了咬了下去。
沈廷钧惊呼,道:“你又咬我!”
玉烟道:“以牙还牙,谁让你刚才咬我的!”
“我那是------”沈廷钧瞬间幽深了眸子,“玉儿,我今夜可以留下来吗?”
玉烟往外推他,道:“宵夜留下就好了,你还是回去吧!”
沈廷钧撇撇嘴,道:“过河拆桥!”
玉烟道:“等你什么时候知道我是谁了,我就留你过夜。”
沈廷钧道:“你不就是你吗?”
玉烟道:“不!我不仅仅是我!”打开门,直接把人推了出去,然后关上。门外是沈廷钧重重的叹息,门内是玉烟红透的小脸,那样的叹息最能勾人心软。她赶紧奔向内室,趴到床上。她当然知道,他咬她的耳垂是在***,她只是不知道自己真的可以代柳烟把这身体交出去吗?
早饭只有玉烟一个人在吃,沈廷钧进宫后就没有回来。
忍冬看看她家主子在那气定神闲的剥鸡蛋,忍不住问道:“主子今天有何打算?”
玉烟道:“荡秋千去!”
“啊?”忍冬愣愣的反应不过来。
玉烟瞅她一眼,道:“怎么?我的秋千被沈廷钧给拆了不成?”
忍冬道:“那倒没有!可是今天------”
玉烟咬一口鸡蛋,道:“怎么?外面又下雪了吗?这个时候下,可就是春雪了。”
忍冬道:“奴婢只是觉得今天似乎有什么事情要发生。”
玉烟道:“哪天没有事情发生了?”
忍冬道:“可奴婢就是觉得今天似乎不一样,除非昨日主子急急忙忙奔赴国舅府是故意的。”
玉烟小口的抿了下粥,道:“忍冬,你是越来越聪明了!我就是故意的,就是想看看,沈廷钧不忍下手的人会张多大的口咬他。”
忍冬皱了小脸,道:“主子就别取笑奴婢了!奴婢要是聪明就不会听的云里雾里的了。”
玉烟微微笑,道:“今天的确会有不同寻常的事情发生啊!但不管发生何事,都得等我荡完了秋千再说。”
忍冬叹气,道:“也就主子你有这样子好的心态,换做别人,早着急上火的如同热锅上的蚂蚁了。”
玉烟道:“每一次的较量,说到底都是心理上的较量,谁要是先乱了阵脚,谁就必输无疑。好了!不吃了!”
忍冬道:“主子今儿吃的有点儿少。”
玉烟道:“这要怪你呀!谁让你把沈廷钧放进来给我送夜宵的,夜里吃多了,早上自然吃的少了。”
忍冬撅了嘴巴,道:“是!是奴婢的错!奴婢本事通天,都没能管得了王爷。”
玉烟就抬手弹了她的脑门一下,道:“臭丫头!你这算是以退为进将我的军吗?”
忍冬就装傻道:“奴婢听不懂主子在说什么。”
玉烟就戴了面具,走进院子,喊道:“阿楠,带上小白跟我出去走走!忍冬,别忘了去那边送早饭!”
丹若和百结也从屋里出来,百结道:“主子这是要出府吗?”
玉烟道:“我像是要出府吗?”
百结道:“主子在府中是不戴面具的。”
“你倒是观察的仔细。”玉烟道,“今儿个风大,我怕风吹皴我的脸。”
丹若道:“主子,我们今儿个还去六丰楼吗?”
玉烟看看丹若,再看看百结,道:“那边还没弄好吗?”
百结道:“去那边去习惯了,一天不去,还怪想的慌。”
玉烟道:“哦!那你就去看一眼吧!顺道到桂花楼给我买点儿糕点来。丹若就不要去了,该给我做双单鞋了。”玉烟吩咐完,带着阿楠往外走。
人工湖的水碧波荡漾,晨光落在上面,闪闪烁烁。冰雪已经消融,花红柳绿的日子已经不远了吧!
玉烟看一眼阿楠怀中的白狐,道:“阿楠,把它放下来。”
阿楠道:“我不累!”
玉烟摇摇头,道:“它累!它的伤已经好了,天也暖和了,该是它获得自由的时候了。”
阿楠道:“烟姨不要它了?”
玉烟道:“阿楠,你要知道,在所有的万物生灵中,人类其实才是最危险的动物。小白生活在我们这儿,倒不如它回到大自然之中安全。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归处,每个动物也有自己适宜生长的环境。这里的空间,对于它来说太禁锢了。”她亲手接了白狐,蹲下身,放到地上。
白狐就在它的脚步蹭了蹭,然后撒着欢的往前跑。
“小白!”阿楠抬脚就要跟上去。
“阿楠!”玉烟喝止他,“狐狸是有灵性的动物,何况这还是在王府之内,不会跑丢的。”
阿楠低了头,道:“我舍不得!”
玉烟道:“那就看你吧!你舍不得就多留它几日,怕就怕越留你越舍不得。阿楠,你已经十二岁了,应该有所担当了。要知道,沈廷钧在十四岁就已经封王了。无论是你娘,还是白狐,都不可能陪你一辈子,所以,你要学会割舍。”
阿楠红了眼圈,道:“我娘她------”
玉烟道:“她应该很快就会现身了!等急了吧?”
阿楠点点头,道:“娘好就好!”
玉烟道:“你是在担心她会有危险是吗?”
“嗯!”阿楠点点头。
玉烟道:“你娘是一个顽强的女人,而且是一个很聪明的女人,所以,她会懂得保护自己的。”
阿楠摇摇头,道:“阿楠不了解娘!”
玉烟道:“那是因为之前,你娘一直藏得很深。她本来想着,带着你安稳的度过后半生也就可以了,只是没想到,她可以放下仇怨,别人却还是不放过你们孤儿寡母。所以,她才决定挺身而出。即便你被乞丐抓走,她也没想着立刻救你,因为她知道,根本不除,就算救出你危险同样还在。后来,你的告示贴满天下,得知你在我身边,她就更放心了,也就可以放手一搏了。”
阿楠崇拜的看着玉烟,道:“烟姨好厉害!”
玉烟好笑的看着他,道:“知道你娘的心思就厉害了?”
阿楠道:“还有就是治好了阿楠的病!”
玉烟道:“关于这治病嘛,那可是一门很深的学问,没有个十年八年的,是出不了师的。你就好好学吧!”
“是!”阿楠咬了唇,用力的点头。
秋千在风中飞荡,玉烟的思绪就跟着飞扬。沈廷钧下了早朝没有赶回来,也就是说被绊住了。在那个宫中,能绊住他的人非皇上莫属了。那么,可不可以断定,她昨日辛辛苦苦布下的签,就要有人来抽了呢?
该来的终归会来!
急急的脚步声由远及近,阿楠本来在后面推玉烟,这会儿停下来,道:“是忍冬!”
忍冬道:“主子,来了!”
玉烟道:“谁来了?”
忍冬道:“柳二小姐给送来了!”
“哦!”玉烟道,“阿楠,谁让你停的?”
阿楠就赶紧继续推。
忍冬急了,道:“主子,你不打算去接人吗?”
玉烟问:“谁送来的?”
忍冬道:“是柳太医和柳家的那个长孙柳雷。”
玉烟勾唇一笑,道:“有意思!柳太医不能算柳家有分量的,但那个柳雷你又不能说他是个没分量的。”
忍冬道:“他那身肉的确够重量。”
玉烟就哈哈大笑,道:“忍冬,你也学会开玩笑了吗?”
忍冬苦了脸,劝道:“主子,您还是去一趟吧!人家还等着呢!”
玉烟道:“我又没说不见。再等一刻钟,等我荡够了再去!”
忍冬道:“楠少爷休息一下,奴婢来推!”
玉烟道:“沉住气!这才像是我带出来的人嘛!”
忍冬就摇头叹息。
“夫人------夫人------”王二喊着跑过来,到了跟前,整个的人已经是气喘如牛了。
玉烟道:“停下吧,忍冬!柳家的人可以等,现在来的这个怕是等不了呢!二总管,王爷有没有跟着一起回来?”
王二缓了口气,讶异道:“夫人为什么不先问问属下发生了什么事?”
玉烟道:“二总管是什么人?那可是平祝王府的总管啊!跟在王爷身边,什么样的风浪没见过,若非大事何以这般慌张?能撼动这平祝王府的,也就只有那个皇宫了。来人可是拿着圣旨?”
王二脸上的慌张就瞬间没了,这夫人既然能料事如神,怕也早想到了应对的方法,那他还有什么可担心的?“是!而且,官兵已经将整个王府包围了。”
玉烟道:“现在,是不是连一只鸟都飞不出去了?”
王二道:“是!的确是插翅难飞!虽不准出,但可以进。”
玉烟从秋千上起身,道:“看来,他这是要孤注一掷了。”
王二道:“夫人知道带头来的人是谁?”
玉烟抬脚往回走,道:“阿楠,去把小白找回来,然后带它回东院。二总管,我关心的是,沈廷钧回来了没有?”关于这个问题,她已经是问第二遍了。
王二怎会听不出她语气中的不耐烦,赶紧道:“王爷没回来!但是属下已经派人去请护国公主了。”
玉烟道:“希望她来了后,不是添乱的。”
还没有走到前厅,就见官兵已经开始搜府。沈廷钧不在,她还没到场,搜府就已经迫不及待,看来是找到了接旨的人,那人自然非元炫彩莫属了。想到这里,玉烟的嘴角就不自觉的上翘。
进到前厅,元炫彩果然在,此外还有就是柳太医一行,却不见那个来大做文章之人。玉烟上前行礼,元炫彩一摆手,道:“别整些没用的!本宫今日倒要看看,这事你如何收场。”
玉烟就侍立在一旁,道:“玉烟不明白殿下的意思。”
“你还装!”元炫彩就将一黄色的卷轴砸在了她身上,“什么意思?你自己看!”
玉烟捡起来,没有看,而是递给了王二,道:“二总管也别念了,给我说说上面的意思就行了。”
元炫彩挑眉,道:“你自己不识字吗?”
玉烟道:“禀殿下,玉烟自小产后就害眼疼,所以这圣旨上的字还真是瞧不太清呢!”她不傻,清楚的知道自己的小产是对方心上的痛,只要戳到痛处,对方也就无话可说。
王二仔仔细细将圣旨看完,惊讶道:“上面说,咱们王府窝藏了朝廷重犯,让赶紧交人。”
玉烟眉毛一挑,道:“那皇上不也就三十多岁吗?怎么脑子竟然糊涂到这种地步?”
“我看是你糊涂吧!”元炫彩厉声道,“你给我跪下!”
玉烟抬眼看向她,道:“殿下说什么?”
元炫彩道:“本宫让你跪下,你耳朵聋了吗?”
玉烟不卑不亢道:“殿下让玉烟跪,能否给玉烟一个理由?”
“反了!反了你了!”元炫彩气的胸脯一起一伏,她自出娘胎到现今,还是头一次碰到这般不服管束的。“你为王府招来了祸端,这个理由还不够充分吗?”
玉烟道:“殿下贵为护国公主,给人定罪,不需要依据的吗?玉烟究竟为王府招来了何祸端?还请殿下明示!”
元炫彩道:“好!你装傻是吧?今天这事你敢说不是你招来的?”
玉烟道:“不是!”
“你这个灾星!还敢否认?”元炫彩冲过来,右手高高举起。
阿莲惊呼一声,道:“主子,不要啊!”
玉烟一把抓住她的手腕,道:“我如果真是灾星,殿下现在还有命在这里发威吗?”然后,猛的甩了她的手。
元炫彩就踉跄着后退几步,道:“你这个妖女!你觉得救了我一命,就可以作威作福吗?你做梦!救人原就是你分内的事,本宫对你压根儿就没有半点儿感激。今日,就把话说开,只要有本宫在,从今往后,你休想再蛊惑我的儿子!”
玉烟冷冷一笑,道:“是!你是他至高无上的母亲,你可以左右他的一切,包括建个牢笼将他禁锢在你身边。只要你能做到,玉烟乐见其成。玉烟相信,这大康朝,三条腿的蛤蟆不好找,但两条腿的男人还是比比皆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