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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熠阳回到家的时候,战司令夫妇和战亦琳正在带着天宁吃早餐。
天宁明显沒有心情吃,低着头用调羹搅拌着小碗里的白粥,一语不发,梁淑娴看着他无奈地叹气,战亦琳拿他也沒办法。
战熠阳走到了儿子身旁坐下,接过他的小碗舀了一小勺白粥,送到小家伙的嘴边……
天宁抬起头,见是战熠阳,乖乖张开嘴巴喝了粥,眼里有一层透明的雾气。
战熠阳把小碗和调羹交给天宁,半命令办劝诱:“快点吃!”
“爸爸……”小家伙眼巴巴地看着战熠阳:“我跟你一起去找妈妈,好不好!”
“妈妈在很远的地方!”战熠阳很有耐心地告诉儿子:“爸爸答应你,一定会把妈妈带回來,你乖乖在家等,嗯!”
“……”天宁总是习惯听战熠阳的话,所以他也沒闹着一定要去,只是不太开心地点了点头,闷闷地吃早餐。
这时,战亦琳已经舀好了一碗白粥了,递给战熠阳:“给,吃完我们差不多就该出发了!”她已经接到陈浩然的电话了,十点半机场集合。
战熠阳接过白粥,沉默地喝起來。
沒了许荣荣,整个家都失去了声音和色彩一样,被一股沉重笼罩着,一直沒人再说话,再不见往日的欢声和笑语。
早餐后,战熠阳和战亦琳一起出发,前往军用机场。
天宁看着战熠阳离开,沒有哭也沒有闹,再也看不见他的车子后,忽然回过头对战司令说:“爷爷,我要去武术班上课!”
武术班,一个课余兴趣班,是战司令手下一个退役的老兵开办的,前段时间战司令就提过要把天宁送过去学习武术,让他从小就打基础,战熠阳和许荣荣一直沒做决定,天宁也沒说对武术有兴趣,这件事也就这么搁置了下來。
可是现在,一直只听从战熠阳和许荣荣安排的小家伙,目光坚定地看着战司令,说他要去武术班学习。
战司令摸了摸小孙子的头:“是不是想要保护妈妈!”他知道,许荣荣这次被品瑞云掳走的事情,在小家伙的心里造成了一定的影响,他已经开始渴望自己能有强大的力量,可以保护他爱的人。
天宁看着战司令的眼睛,毫不犹豫地点头:“嗯!”
战司令也顾不上和战熠阳夫妻商量了,牵起了天宁的手:“爷爷送你去!”这几天天宁跟小学请了假,不用去学校,他正好带小家伙去熟悉熟悉武术班的环境,也让这些事情转移一下他的注意力。
天宁和战司令还在去武术班的路上时,战熠阳和战亦琳已经到达机场,一辆可运载二十余人的直升机已经在待命状态,随时可以起飞,男女两个特战队的队员排成两条笔直的队伍,每个人都站得比队伍还要笔直。
战熠阳看了一眼这些年轻无畏的战士,发出登机的命令。
从女特战队开始,二十余人有序地登上了飞机,很快地,飞机起飞。
战熠阳在,他强大骇人的颀长压着所有人,加上陈浩然和战亦琳还在闹别扭,所以整个机舱都诡异地安静着,众人连呼吸的频率都要小心翼翼地控制着。
最终,还是何慕南打破了这种沉默,她坐到战亦琳身边:“队长,你还在因为昨天下午的事情和陈队长生气吗?
蚊子很敏感地察觉出有事情是她不知道的,犀利的目光扫向何慕南:“昨天下午发生了什么?”
何慕南把昨天战亦琳和陈浩然的争执说了出來,一副天真无辜的表情,好像事情真的不是她导致的一样。
听完,蚊子就再也不掩饰对何慕南的不满了,口吻凌厉:“何慕南,你有时间的话麻烦好好学学怎么做人可以吗?不知道陈队长和我们队长已经结婚了吗?你不懂得避嫌啊!”
“我……”何慕南吐了吐舌头:“我只是去和陈队长交流几个问題而已啊!”
“……”蚊子不说话了,她看了看飞机的舷窗,暗自咬牙,,靠,舷窗再大一点,她就直接把何慕南踹下去了。
“都别说了!”战亦琳终于出声:“不是有部电视剧说过吗?天下男人千千万,实在不行咱就换,了不起离婚,我不在乎!”
“……”这一次,战熠阳都皱眉了,,陈浩然和战亦琳结婚不过是三个月的时间而已,居然就已经提离婚了,这次是不是闹太大了。
蚊子要被战亦琳这无所谓的态度急死了,看了眼男兵那边的座位:“陈队长,你说句话啊!”
“……”沒声。
蚊子伸长脖子,不死心地继续叫:“陈队长!”
这时,一个男兵回过头來看向蚊子:“我们队长……睡着了!”
“……”接下來的飞行中,整个机舱都因为蚊子的无语而陷入了沉默。
但是,气氛再诡异,战熠阳都是永远不在意的。
他坐在一个靠窗的位置,此刻正望着舷窗外的蓝天。
他还记得上次飞法国的前夜,许荣荣被他抱在怀里,她说,她和天宁在家等他回來。
他回來了,她却已经不在家,而是再度身处险境。
他知道,上次许荣荣被龙景天绑架的时候经历过的事情,这次她不会再经历,因为龙景天已经死了。
可是?品瑞云会让她经历更加恐怖的事情。
他不知道自己能不能在那些事情发生之前把她救出來。
更不知道,她现在怎么样了,是不是很害怕,是不是在等着他出现,救她脱离那个孤岛。
实际上,许荣荣现在还是安全无事的。
这个时候的国内还是上午,但是在卡里兰海岛,已经是傍晚了。
许荣荣和谷忆旋被关的地方。
晚饭时间,有人把晚饭送过來。
说是晚餐,但其实,就是一些能吃的,但是毫无营养的东西,今天是干硬的面包和一瓶饮料。
许荣荣是注重三餐的人,再加上谷忆旋是孕妇,需要摄入足够的营养,她看着这些东西直皱眉:“忆旋,你不能只吃这些!”
谷忆旋无奈地咬了口烤得烂到极点的面包:“这不是我们能决定的,我在这里这么多天,吃的一直是这些!”
许荣荣皱着眉去开了门,对守在门外的男子说:“我要见闵世言!”
门外的男子露出茫然的表情,许荣荣只要用英文又把话重复了一遍。
这次男子听明白了,回答道:“我只能在下个人來和我换班的时候,去帮你告诉他,但是他來不來见你们,是他做决定的!”
“谢谢!”许荣荣已经很感激了,她相信闵世言会來见她的。
另外,她见闵世言还有一个目的,,弄清楚闵世言是不是真的变了。
谷忆旋听见许荣荣和门口那人的对话了,有些期待见到闵世言,但更多的是害怕,所以许荣荣一回來她就叮嘱道:“先不要让世言知道我怀孕的事情,比起害怕微安会伤害我的孩子,其实我更怕世言会來伤害孩子!”那会让她陷入无法自拔的绝望。
许荣荣点了点头。
闵世言听到许荣荣要见他的消息时,已经是晚上九点了,微安也正好回來。
他看着微安,迟迟沒做决定,害怕微安会因此而动怒,从而去伤害许荣荣和谷忆旋。
微安看见闵世言的犹豫,自然是高兴的,走过去问他:“你想见许荣荣吗?”他觉得闵世言是不想见到许荣荣的。
“她应该是有事要找我!”闵世言说:“可能不适应这里!”
“去见她吧!”微安笑着挽住了闵世言的手:“她和一个人在一起,就是我说要让你见的那个人,反正……你迟早都要见到的!”
闵世言知道另一个人是谷忆旋,点了点头:“好!”
微安带着闵世言出门了,同时,已经准备好留意闵世言见到谷忆旋后的反应。
只要闵世言的反应里有一点点让她察觉到不对劲的,她就不会再留谷忆旋了,她把闵世言带进岛,让他知道了她的秘密,就一定要保证这个男人的心百分之百在她身上,只有这样她才能确定自己沒有风险。
如果闵世言还留恋谷忆旋,就是她最大的风险,她必须要铲除。
走了十分钟左右,两人到了一幢小楼面前,闵世言跟着微安进去,那只沒被微安挽着的手,在她看不见的地方握成了拳头。
两人进了屋内,走到一楼的一间房门前,微安吩咐守在门口的男人:“把门打开!”
男人对微安十分恭敬,低着头推开了门。
门内的房间,灯光很亮,许荣荣和谷忆旋,一个坐在木椅上,一个坐在床上,大概是听见了开门的动静,齐齐望向了门口。
谷忆旋虽然已经从许荣荣口中得知闵世言也在这里,但是亲眼见到他的时候,还是愣住了。
算起來,他们交往了不过是两个月,到现在,已经有近一个月的时间沒有见面了。
他沒变,依旧清隽儒雅,人就在你的眼前,可是你却感觉,他其实很远。
谷忆旋想笑着大大方方地和闵世言打招呼,可是她张了张嘴才发现,她做不到。
她张嘴,就尝到了无数的苦涩。
微安笑着看向闵世言,看他什么反应……
此刻闵世言脸上的表情,决定着谷忆旋的生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