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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章 迷离(6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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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史启伦端起茶杯,呷了口茶,“东方侯府的大总管,就是被姑娘打了板子的那个宋总管,喊她去问过话。”

    东方珞吐了一口气,不由得有些失望。

    扯上的只是一个管事,而不是哪房的主子,怕又是被故意抖出来顶罪的吧!

    东方珞道:“史大人至今没有下令抓人,是因为他们给出的理由,史大人这里没有证据反驳吧!”

    史启伦苦笑,“是啊!宋管事说了,他表妹家的儿子到了说亲的年龄,想着托他这个表舅给说一房媳妇。宋管事见那丫鬟,不过是为了给他那外甥相看媳妇。溲”

    东方珞道:“那么,这种说法之所以站住脚,说明,那宋管事当时相看了不止那一个丫鬟。不知道宋管事的那个外甥,是真的存在吗?”

    “好问题!”吕恩泽大步走了进来,目光直直的射向东方珞。

    东方珞也不避讳,无所谓的迎视恧。

    她不敢跟钟凌风比眼睛大小,因为钟凌风的确实比她的大。

    但是,跟这个吕恩泽比起来,鹿死谁手就不一定了。

    吕恩泽最先笑了起来,得出了一个结论。

    一个温顺的姐姐背后,必然站着一个桀骜的妹妹。

    东方珞也在心里嘀咕,一个长得黑的人,偏偏有一口白白的牙齿。

    白天笑起来还好说,这要是晚上笑起来,见牙不见人的,那得多可怕啊!

    “吕大人,我姐姐可是好多了?”东方珞若无其事的问。

    全然没因为自己编排了东方璎,设计了两人见面,感觉有什么不妥之处。

    吕恩泽这个大男人反倒脸上现出了不自然的神色,面色有没有变就不好说了。

    毕竟黑色上泛红,的确是难以区别的。

    吕恩泽到史启伦的旁边坐了下来,一本正经的道:“嗯!还好!”

    东方珞心里早就笑翻了,面上却还要忍着。“姐姐没事就好了!刚才听吕大人的意思,也在关注东方侯府的毒蛇一案吗?”

    吕恩泽面色一黯,道:“你叫梅大人姐夫哥,对我却称‘吕大人’,同是定亲没有完婚,为何要厚彼薄此?”

    东方珞忍不住翘起嘴角,“因为我喜欢一切美好的故事!梅姐夫对我灵芝姐姐情深意重,不论是考状元还是外放做官,他对灵芝姐姐的心,始终都不曾变过。所以,即便他们没有完婚,他在我心中已然是灵芝姐姐的夫婿了。吕大人想用什么来打动我呢?”

    吕恩泽若有所思的看着她,道:“我如果说,我与你姐姐的亲事,在十年前就已经定下了,你信不信?”

    “怎么可能?”东方珞一脸错愕的看着吕恩泽。

    吕恩泽不笑,也不说话,只是定定的看着她。

    东方珞打了个激灵,“十年前,东方侯府最大的事件就是将我打成了灾星。无论那一年发生了多少倒霉事,全都算到了我的头上。姐姐若是定亲,是在什么时候?”

    吕恩泽还是不接话。

    东方珞蹙眉道:“那就在我被定为灾星之前了?若说姐姐十年前就定了亲,那么我祖母为何不知道?东方侯府的人又为何没有人提及?所以,如果定亲之事是真的,那就是在我兄长出事之前,我那不负责任的爹娘私自给定下的。”

    史启伦哈哈大笑,“珞姑娘这份机敏,若是男子,定然也跟吕贤弟一样,成为断案神手了。”

    东方珞撇撇嘴,“不对!我听闻吕大人是就读于南方的励志学院的,单从地理位置上来说,无论是与东方阁城,还是与京城的东方侯府,都相隔太远了。怎么可能有亲事牵扯?”

    吕恩泽幽深了眸子,扯动嘴角,“要想骗到你,果然不是容易的事。但是,我有没有骗你,你很快就会知道了。”

    东方珞纤细的眉毛就开始打结。

    像吕恩泽这种才高八斗屡破奇案的人,会为了一个区区“姐夫哥”的称呼,编造一个不存在的事实来骗她吗?

    “十年”是一个敏感的数字!

    他恰恰把定亲定位在了十年前,不会那么巧合吧?

    联想到之前的,他在调查东方侯府十年前的旧案,有什么东西呼之欲出,想要抓住,却又突然飘忽。

    这个吕恩泽,他究竟是谁?

    闯入她和姐姐的生活,真的是没有恶意的吗?

    一个人的眼睛是不会撒谎的,黑面上的那双眼睛散发出来的真诚也不像是作假。

    而且,他跟史启伦在一起。

    她知道史启伦是凌五的人,那么,不管吕恩泽是不是凌五的人,吕恩泽真要是相对她们姐妹不利,史启伦应该也不会允许的吧!

    再来说吕恩泽与姐姐定亲这件事,若真是来坑她们的,直接去跟东方琳定亲不就得了。又何必用弃选那个,来得罪东方侯府呢?

    有一句话说,敌人的敌人便是朋友。

    吕恩泽想去翻东方侯府十年前的旧案就已经表明了站在东方侯府对立面的立场,那么,他们就是盟友啊!

    所以,种种的迹象表明,吕恩泽这个人应该还是可信的吧!

    当然了,也不排除另一种可能,吕恩泽是皇上的人!

    上位者看四大侯府不顺眼,那是从她一出生就开始了的。

    如果吕恩泽是皇上的人的话,一切就都好解释了。

    掀出十年前的旧案,不过是为了找一个突破口,然后慢慢的将东方侯府逐渐的瓦解。

    这般想来,似乎她求娶姐姐,是带着某种利用了。

    但既然是明媒正娶,纵使搀和了朝政,却也毕竟是他的妻了,那他这一辈子也是赖不掉的。

    东方珞甩甩头,阻止自己继续想下去。否则,自己脖子上这个脑袋,非得想炸了不可。

    东方珞深吸口气,道:“好!我等着那一天的到来!”

    吕恩泽就笑了,决定转换话题,道:“宋管事的那个表外甥是真的存在的,并且相看丫鬟那一天,他也是在场的。”

    东方珞歪着脑袋看向他,“那个表外甥应该不是东方侯府的家奴吧?”

    吕恩泽跟史启伦对看一眼,道:“是京城周边的一个农户,家里有几亩薄田。也并非是个勤劳的,习惯了向宋总管伸手。”

    人生莫依倚,依倚事无成。

    依赖心是很可怕的东西,它可以摧毁一个人的意志,以至于在不劳而获中沉沦。

    东方珞不想去评判一个人的生活态度,她只想知道这个人在毒蛇事件中究竟扮演了什么角色。

    “一个农户,在田间地边逮条蛇,不是很困难的事吧?”东方珞说出了心中想到的可能。

    史启伦道:“不错!这是眼下推论出的最大的可能。但宋总管只是一个管事,他哪来的胆子对东方侯府的主子动手?”

    东方珞叹气,“这也就是史大人迟迟没有抓捕宋总管的原因吧!一个家族中,下人的关系更是错综复杂。抓捕了宋总管,只怕他为了那些还在人家手里的家人,也是不会招供的。那么,动一个管事,就不值当了。”

    吕恩泽道:“原先的确投鼠忌器,怕一旦掀开东方侯府的丑恶,于你们姐妹俩没有什么好处。现在,既然你已经被除名,令姐也已经婚配。那么,东方侯府那边的确可以打草惊蛇一番了。”

    投鼠忌器吗?东方珞不由得扯动嘴角笑了。

    东方侯府若是知道,将她除名后,会有这样的后续动作,又该是怎样的反应呢?

    史启伦道:“若是今日之事再跟东方侯府扯上关系,那么,东方侯府也确实需要好好清理一下了。可惜,今日之事,没留下什么有用的线索。”

    吕恩泽皱眉,“当时是怎么个情况?将歹人击退的时候,为何没有抓个活口?”

    东方珞起身,“关于这个问题,二位大人可以去忠王府找一下风五爷。当时救场的人是他,好像他的人也跟上钓鱼去了。”

    提到钟凌风,吕恩泽的嘴角就禁不住抽动了一下。

    单凭直觉,他就知道那一个不是个简单的。

    好在,他是站在维护东方珞一边的,这一点毋庸置疑。

    至于最近所传的沸沸扬扬的赐婚郡主一事,就看他怎么处理了。

    他有感觉,那个若是会束手就擒,就应该不是他印象中的那个人了。

    东方璎亲自吩咐下人端上了饭菜。

    东方珞仔细观察着她进门后的动作和表情,虽然眼光没有往吕恩泽那里瞟,但是整个脸色却已经白里透红。

    东方珞就抿着嘴笑。

    看着东方璎指挥下人布置饭菜,已经是一副当家主母的派头了。

    看的出来,姐姐对这门亲事还是很满意的。

    她跟这古代大多数女子一样,对于亲事,有着逆来顺受的认知。

    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一旦亲事敲定,她也就死心塌地认定那个人了。

    纵使与那人没怎么见过面,更别说接触了,所有的信息都是道听途说的,她也已是心无旁骛了。

    没有自由恋爱的意识,也就没有反抗,这个样子,似乎也没有什么不好。

    只是,这事若是发生在她身上,有着上一世的观念,是万万不会接受的。

    想到这一点儿,觉得她穿越而来,附到了一个爹不疼娘不爱的被家族嫌弃的灾星身上,突然没有那么悲催了。

    至少,在惠济庵别院的时候,她是有着相对的自由的。

    至少,她现在还没被套上必须嫁给某个不熟识的人婚姻枷锁。

    “珞儿,我们先出去吧!就不打扰两位大人用饭了。”东方璎上来牵东方珞的手。

    东方珞就表现出自己乖巧的一面,跟着东方璎福了福身子,退出了正堂屋。

    留下常青听候使唤。

    东方珞忍不住的打趣道:“姐姐不舒服吗?脸怎么这么红!该不是上午受了惊吓的缘故吧!我给把把脉!”

    “不用!”东方璎躲过了她伸过来的小贼手,“我没事!可能是天气太热,热的吧!你们刚才在说什么?”

    东方珞见她闪烁其词,也不打算逼人太甚,笑道:“在谈论案情。姐姐派人去把玉露和黄薇喊来吧!一会儿,两位大人说不定会询问。”

    东方璎便赶忙派了木香去喊人。

    东方珞懒懒的打了个哈欠,“姐姐,我累了,回去睡觉了。”

    东方璎面露难色道:“那他们怎么办?”

    东方珞笑笑,“一旦姐姐完婚,那里面的某个男人可就是这庄子的男主人了。没有客人招待主人的道理吧?”

    言外之意,到时候,她这个妹妹可就是外人了。

    东方璎的脸就更红了,斜睨了东方珞一眼,鼓着腮道:“臭丫头!哪来这么多歪理?”

    东方珞吐了吐舌头,扭身跑走。

    只是这午觉,东方珞是注定睡不成了的。

    刚躺下没多会儿,就有小丫鬟来报,说是翼王爷和翼王妃来了。

    东方珞那思睡的脑子就有些迷糊,任由丫鬟帮她梳洗,换衣服。

    出了珞院的大门,头还有些发沉。

    这时候倒也能正常运转了,不禁疑惑,他们这个时候前来,为了何事呢?

    到了前院正堂屋,史启伦和吕恩泽已经用完了午饭。已经离了座,站在一旁。

    翼王爷和翼王妃高坐在主位上。

    东方璎站在另一边,与吕恩泽正好对面而望。

    东方珞赶忙上去行礼,“见过王爷,母妃!”

    翼王妃就从座位上起身,走过来,亲自将东方珞扶了起来。“可怜的孩子!难怪我昨天夜里翻来覆去睡不踏实,今早起来眼皮也直跳。派人一打听,果然你这边出事了。”

    东方珞笑笑,“让母妃担心了!只是烧了房子,好在没有伤着人命。”

    翼王妃拉着她的手不放,眉头挑起,“不行!谁敢保证,下次不是放火烧这座宅子。你还是跟母妃回王府住吧!让你的丫鬟赶紧回去收拾一下,咱们马上就走。”

    东方珞心中涌起暖流,被人关心的感觉总是好的。

    “谢谢母妃!”东方珞抿一下唇道,“可越是这个时候,珞儿也不能离开。祖母和姐姐都在这里,我不能丢下她们不管。”

    翼王妃快言快语道:“那就一起接去王府!”

    翼王爷就适时的干咳了两声。

    翼王妃的眼睛立马就瞪了过去,道:“王爷嗓子不舒服,要不要让珞儿给开两服药?”

    翼王爷摆摆手,“不用了!本王只是被茶呛了一下。史启伦,你对这件事怎么看?”

    史启伦弯腰拱手,“请王爷放心!下官会尽快破案的!”

    翼王妃却直接拉了东方珞的手往外走,“珞儿,咱们走!”

    “你这是干什么?”翼王爷站了起来。

    翼王妃脚步一顿,道:“你故意岔开话题,不就是阻止我带珞儿回府吗?那好!我不带人回去了,我就在这个庄子住下了。”

    “胡闹!”翼王爷厉喝。

    东方珞忍不住瑟缩一下,头脑瞬间清醒了不少。赶忙道:“王爷息怒!母妃就是太担心我了,容我劝劝母妃。”

    “她担心,本王就不担心了?”翼王爷脱口而出道。

    东方珞一愣,翼王妃的担心是发自真心的,这翼王爷的担心倒有些出乎她的意料了。

    她还以为翼王爷肯来,定是被翼王妃生拉硬拽来的,难不成也是自己想来的?

    翼王爷再次清了清嗓子,道:“你这丫头,怎么回事?她都是你母妃了,本王为何还是你嘴里的‘王爷’?这让外人听了,还以为我们不是一家人呢!”

    东方珞二楞,这翼王爷是在释放自己的幽怨吗?

    这委屈,怎么跟吃不到糖的孩子般?

    翼王妃一把把东方珞扯到身后,“此案不破,你别想认女儿!”

    正堂屋的诸人全都低头研究自己的脚尖。

    翼王爷叹气,“破案是需要时间的!哪有那么快!”

    翼王妃头一仰,“我不管!抓不到凶手,我就不回王府了。我就在庄子上住着,看谁敢来放火。”

    翼王爷的脸瞬间就拉长了,“史启伦,本王给你三天的时间!破不了案,你这个京兆府尹也趁早别干了。”

    东方珞看看王爷,再看看王妃,那叫一个诧异。

    在这个男权朝代,女人有发表意见的权利吗?

    纵使有,也是关起门来发表。

    现在这大庭广众的,翼王妃耍起性子来,这叫一个不管不顾。

    而权倾朝野的翼王爷却似乎完全是一副无奈的样子,还有种变相的哄着和安抚的意思。

    这一回合的较量,明显的翼王妃是占了上风的。

    史启伦不怕死的道:“王爷,三天,恐怕不行吧?”

    “嗯?”翼王爷眼一瞪。

    史启伦立马缩了回去,识时务者为俊杰,还是不要在这个时候多嘴的好。

    翼王妃道:“那我就在这儿住三天!”

    “那怎么行?”翼王爷走过来,“你一个王妃住在庄子上,满庄子上的人不都得战战兢兢啊!你这究竟是护着孩子,还是来给孩子添麻烦的?”

    翼王妃一听,不由得蹙眉。转念一下,也确实是认同的。可是嘴上却不松开,“我就是不放心!”

    东方珞笑笑,“母妃,珞儿不是小孩子了,会保护好自己的。现在,官府已经介入此事,那帮歹人若是再敢来行凶,岂不是自投罗网吗?现在是不怕他们动,就怕他们不动啊!”

    “对对对!”翼王爷连忙附和,“就是这个道理!”

    翼王妃没好气的翻了个白眼,“你别瞎起哄!”

    东方珞挽着翼王妃的胳膊往外走,“母妃若是不急着回去,就去珞儿那儿坐坐吧!我最近正研究着做鞋,母妃若是不嫌弃,拓个鞋样下来,珞儿帮您也做一双。”

    翼王妃回头看了翼王爷一眼,道:“看!有个女儿多贴心啊!”

    翼王爷直接无语了。

    没有女儿一直是她的心病,如今有了,便是有女万事足了。居然都不把他放在眼里了。

    看着远去的两个人,这个位高权重的男人突然有了危机意识。

    翼王爷和翼王妃直到日薄西山才从庄子离开,翼王妃尤其离开的心不甘情不愿。

    东方珞去福荣院给东方侯夫人扎针的时候,就突然想起了一件事。

    南宫淳今天没来!

    按理说,即便她本人不来,也该派下人来说一声的。

    就这么不声不响的断了治疗,真的好吗?

    一个不配合治疗的病人,就算是神医降世,怕是也无能为力吧!

    东方珞的心中是有些许的不快的,却也只是一闪而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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