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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车上探出半个身子,看穿着服饰,像是北郭侯夫人身边的管事嬷嬷。
冲着这边道:“大少爷,有一线希望咱也得试试啊!”
北郭镇黑了脸,大步过来,一把将东方珠扯到一边,“一边呆着去!你添的什么乱?”
然后又冲着东方珞道:“六------六小姐请!”
此情此景下,也只能死马当作活马医了尽。
于情于理,是该喊六妹的。可是这个小姨子,眼下却是不被东方侯府认可的。这一点儿,从自己的妻子的态度上就能看出来。
东方珞就看了一眼东方珠青紫的脸色,在她恨恨的目光中,高昂着下巴,登上了马车丰。
车厢里倒是很宽敞,除了那个嬷嬷,还有一个苍白着脸色手足无措的大丫鬟。
躺在马车里的妇人,五六十岁的年龄,一动不动。
东方珞跪到病人身边,先过去摸脉,细弱的几乎探测不到。
鼻息更是感觉不到。除了稍有体温,竟然跟死了无二。
东方珞皱眉,看向那嬷嬷,“嬷嬷能告诉我侯夫人是因何发病的吗?”
“这------”嬷嬷迟疑,脸色晦暗。
东方珞加重了语气,“若是不知道病因,肯定要耽误病情。侯夫人如何发病,难不成还有难言之隐?”
北郭锐的声音从车外传进来,“隗嬷嬷但说无妨!这个时候还遮什么丑?”
东方珞道:“多谢北郭少爷配合!东方珞无意探测别人的隐私。嬷嬷,我来问,你来答吧!侯夫人可是在烈日下奔走过?”
隗嬷嬷忙不迭的点头,“是!去松云寺进香的时候,夫人非说走着心诚。所以,就不顾劝阻,攀爬了一段山路。”
东方珞道:“晕倒之前,可是受了什么气以致于气怒攻心急速喘气?”
隗嬷嬷再点头,心中已是暗暗惊讶,“是!”
东方珞道:“侯夫人此症,东方珞能治。若是信得过我这个灾星,就将人先抬进裕丰堂吧!马车里太热!”
东方珞说完,出了马车,杏黄连忙抬手将人扶了下去。
北郭锐满脸抑制不住的惊喜,“六小姐真的有办法?”
东方珞道:“令祖母若是有个什么,北郭公子觉得是东方珞能担得起的吗?”
时阙华也是一脸的惊讶,“侯夫人明明已经无脉无息,用药恐怕都无济于事,珞姑娘真的有把握?”
东方珞敷衍的嗯了一声,便往屋里走,便吩咐满堂道:“准备银针!”
满堂一脸的肃宁道:“姑娘放心!银针小的一直都随身携带。”
北郭锐就看向北郭镇,“大哥!”
北郭镇抿一下唇,“赶紧抬!”
那小姑娘虽然小,但说话却有底气。在眼下的情况,只要有一线希望,都必须牢牢抓住。
北郭镇率先跳上马车,却又吩咐想要跟着上车的北郭锐道:“咱还得两手准备!你赶紧快马加鞭进宫请太医吧!”
几个人七手八脚将北郭侯夫人抬进了裕丰堂。
东方珠横眉冷扫了下四周,想要喝退人群,张了张嘴,顾忌到形象,到底没有发作出来。虽不情愿,还是跟了进去。
北郭侯夫人被放到了伙计值夜的榻上。
东方珞却没有急着施治,而是看向北郭镇,“大少爷去松云寺进香,寺里的主持可是赠送了佛经?”
东方珠的声音带着讥诮响起,“你给凌五治病,收的是一座宅子。给忠王府的钟少爷治病,收的是五百两银子。怎么,这次改收佛经了吗?”
东方珞淡淡的笑,“东方珞好歹在庵里养了十年,已经被佛点化了。大少奶奶觉得这个理由可够?”
喊的是大少奶奶,而不是堂姐,意在表明,你们不稀罕认我,我也不稀罕承认你们。
北郭镇瞪了东方珠一眼,清了清嗓子,道:“六小姐,请赶紧为家祖母诊治吧!”
东方珞道:“大少爷没听明白吗?令祖母的病,需要一本佛经。”
“佛经?”北郭镇呆住。
心里泛起了嘀咕,治病需要佛经,真是闻所未闻啊!
难不成祖母这病,是在山里撞了邪,所以才需要佛经来驱赶一下?
隗嬷嬷一拍大腿,“主持的确赠送了佛经,应该在世子夫人那里。”
北郭镇连忙派人去取。
先头的马车跑的快,是因为车上的人少。后面的马车因为负载重自然就跟不上了。
骑马去取自然要比干等来的快。
东方珞道:“有,就好!”
这才接了满堂的银针,开始诊治。
一炷香的时间,经书取来,却是一本《般若心经》。
东方珞也不翻开,只是将书卷成了一个漏斗形,然后扣在了侯夫人口鼻上,将口鼻完全罩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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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还如何喘气?”东方珠大叫着冲到近前,“你这是要将祖母活活憋死吗?这究竟是要救人还是杀人?”
东方珞看也不看她一眼,对满堂道:“扶住经书!”
东方珠哪肯罢休,转向北郭镇,道:“夫君,快让她助手!她这根本就是在瞎胡闹,会害死人的。”
北郭镇没动,也没说话,但心里也是七上八下。
东方珞冷冷道:“请大少爷将这个聒噪的人给我拖出去!我治病,最烦人吵。烦躁则心乱,如何能治好病?”
北郭镇阴着个脸,却没有行动。
真要拖出去,这夫妻情分还要不要?北郭侯府的脸面还要不要?
“你敢!反了你了!”东方珠一下子跳脚。
她自小受的是大家闺秀的教养,知道怎样维持自己端庄的形象。今天却在东方珞的吆来喝去中,失去了所有的耐性。
东方珞冷冷的看着东方珠如此轻易被挑起的怒火,不禁暗暗好笑。
怒急攻心,心乱则百事可费。
东方珞没有去接东方珠的话茬,而是看向策叔,“敢问策叔,五爷立这裕丰堂时,对于扰乱时大夫看诊的无关人等,就听之任之吗?”
策叔就走到北郭镇面前,拱手道:“大少爷,本堂的规矩,为了病人的病情,大夫最大。所以,对于扰乱本堂的人,无论是朝堂权贵还是市井布衣,都是一律要打出去的。总之一句话,若是发生什么过激的言行,都是对事不对人。”
警告在先,若是再发生什么过激的行为,那就怨不得别人了。
北郭镇的脸色就更加的难看,“客随主便!”
“没天理了!”东方珠方寸大乱的直着嗓子尖叫,“你们怎么能听一个灾星的摆布?夫君!忠言逆耳啊!再不阻止,这个灾星会害死祖母的。”
策叔厉声道:“杏黄,桃红,还不将人给我打出去!”
策叔话音刚落,桃红和杏黄就已经身手敏捷的架起东方珠,直奔门口而去。
顿时,场内一片寂静,若说落针可闻,并不为过。
却突然听得叮咛一声,躺在榻上的北郭侯夫人,就在这时幽幽的醒转了过来。
东方珞冲满堂摆摆手,满堂赶紧退到一边。
隗嬷嬷赶紧扑到榻前,泪流满面,道:“主子,您可算醒了!这可真是吓死老奴了。”
“小心银针!”东方珞说着,将刚刚留置的银针从北郭侯夫人身上一一取出,退到了一边。
北郭侯夫人吐了口气,这才发出声来,“这是哪儿?”
“祖母!”北郭镇也扑过去跪在榻前,“孙儿不孝,让祖母受苦了。”
“母亲!”伴随着一声哭喊,就有一个妇人在丫鬟的搀扶下急匆匆进来。
看年龄,不过四十岁,应该就是北郭侯府的世子夫人了。
论长相,却比东方珠要漂亮的多。
北郭侯夫人咳嗽一声,沙哑着声音道:“哭什么?我还没死呢!”
话能说到这个程度,证明是真的活过来了。
“祖母,您真的好了?”北郭镇喜极而泣。
东方珞就接过满堂手里的水,递了过去,“侯夫人刚醒过来,还是先喝点儿水吧!”
隗嬷嬷就赶紧扶着北郭侯夫人坐了起来,接了东方珞手里的茶杯,送到了北郭侯夫人的嘴边。
温水入喉,顿时缓解了干涩。
“这个丫头我在哪里见过!”北郭侯夫人饮完了水,瞪着一双精明的眼睛,上上下下打量着东方珞。
本来浑浊的眼眸逐渐变得清明起来。
东方珞微微一笑,这个声音她似乎也有些耳熟。福了福身子,道:“侯夫人若是端午节的时候去过惠济庵,那么,应该与东方珞有一面之缘。”
那日在庵前对决,进香的人中,唯一站出来为她说话的就是北郭锐了。
而那个喝退北郭锐,不让他多管闲事的人,就是眼前这个满脸威严的北郭侯夫人吧!
北郭侯夫人刚刚平稳的呼吸有了短暂的紊乱,“你就是东方侯府的那个------”
“主子!”隗嬷嬷扶着侯夫人的手抖了抖,“正是东方侯府的六小姐救醒的主子呢!”
北郭侯夫人看向东方珞的目光就有了质疑。
就连世子夫人,都擦干了眼泪,红着眼睛审视东方珞。
东方珞淡淡的笑,“东方珞不管抢菩萨的功劳。是侯夫人虔心礼佛,佛祖才保佑侯夫人平安无事的。”
隗嬷嬷赶忙给北郭侯夫人讲解了东方珞是如何救醒的她。
东方珞就走到时阙华身边,“时大夫,这里应该不需要我了。剩下的就交给您了。”
或者从裕丰堂开方子,或者等着北郭锐从宫里请了太医来,都与她无关了。
四大侯府息息相连,她既然是东方侯府
的弃女,也应该会遭其他侯府的人排斥吧!
刚才事急救人,北郭侯府没的挑。
现在,人已经没事了,也就难免惹嫌弃了。
东方珞抬脚往门口走,却听到身后传来,“东方家的那个丫头,你去哪里?”
东方珞苦笑,她能理解,这是承认了她是东方家的人了吗?“东方珞只是怕自己灾星的身份碍了侯夫人的眼,还是避出去的好。”
北郭侯夫人看着她,本是一个弱女子,如何对抗根基深种的东方侯府?
这原是别人家的事,本着“各人自扫门前雪莫管他人瓦上霜”的原则,她是不想多管闲事的。
可是现在,这丫头救下了她的一条命,她还能置身事外吗?
看她,倔强的小脸扬着,纵使可以用恩人的身份挟持,却又似乎对救人一事根本不在乎。
有着超出年龄的镇静,更有着细微的体贴之心。
围绕在她身边的人,虽是亲人,却没有谁想到她醒来后最需要的是一碗水。
北郭侯夫人神色微定,“老身不相信,一本佛经救了老身一命。你且讲讲,这是故弄的什么玄虚?”
东方珞叹气,“侯夫人刚刚醒转,还是多休息的好!”
“好!”北郭侯夫人吐出一个字。
东方珞暗暗松了口气,却又旋即提了起来,只因北郭侯夫人又补充了一句,“你得跟老身回去!直到老身完全康复,你不得离开!”
东方珞看着那张已经恢复了人色的脸,无容置疑深刻在额头的皱纹里。
心里真是五味杂陈,她救了人,却要遭人如此无礼的绑架,天地之间可还有道理可循?
策叔忙上前道:“老夫人是在担心自己的身体吧!要不让时大夫先给老夫人把把脉?”
时阙华赶紧接话道:“珞姑娘刚刚正跟时某交代老夫人的病情呢!就算时某医术有限,不是还有宫里的太医吗?”
北郭镇也从榻前起身,先是惊慌,再是惊喜,汗透了好几次衣服,到此时心也镇静了下来。
“祖母,可是还有哪里不舒服?二弟已经进宫请太医了。”
北郭侯夫人摆摆手,“都别说了!我谁都不要,就非这丫头不可!”
东方珞眨巴眼睛,这分明就是赖皮啊!老小孩,就是指这样子的吗?
可前世姨婆活到八十岁,也没这样不讲理过呀!
世子夫人出声道:“那就按母亲的意思办吧!烦请六小姐跟我们走一趟吧!我们北郭侯府定然会以贵宾之礼款待六小姐的!”
“好!”东方珞很干脆的应声,“我的丫鬟和小厮都是使唤惯了的,还望贵府将住处安排的宽敞些。”
“姑娘!”策叔的下巴就掉了下来。
咱好歹找点儿小借口推辞一下啊!
这样子直接,就不怕那北郭侯府是龙潭虎穴吗?
关键的一点儿,她这样子跟着去了,他怎么去跟五爷交代啊?
在自己的地皮上,外面还杵着八个武林高手,然后人却被掳走了,五爷还能允许他看到明天的日出吗?
想想,后背的汗毛就根根都竖了起来。
然后,又忍不住的埋怨。
这珞姑娘能不能学学其他娇滴滴的小姐呀?
关键时候来个晕倒,把事情推给别人来解决不好吗?
再不济,一哭二闹,死活不去,北郭侯府就算家大业大又如何?他们真敢抢人,他就正好有理由将人扭送官府。
但珞姑娘一个“好”字,已经捆绑住了他的手脚,现在,就算有力气也无法施展了。
路就只剩下了一条,便是去五爷那里认罪伏法。
东方珞淡淡一笑,“我相信,北郭侯府不会跟东方侯府那般不讲理的!我饿了!世子夫人可否先遣人回去准备午饭啊?”
北郭侯夫人脸上的冰霜瞬间解冻,大笑了起来,笑罢,说了两个字,“回府!”
世子夫人和北郭镇齐上前劝,都认为还是多休息一会儿再挪动比较好。
北郭侯夫人却挣扎着起身,并且冲着东方珞伸出手,“珞丫头,你来搀扶我!”
东方珞也不多话,立马上前,跟隗嬷嬷一左一右将北郭侯夫人搀扶着往外走。
众人从怔愣中回神,连忙跟了出去。
此刻,被桃红和杏黄拖到外面的东方珠正在烈日下暴晒。
就算气的浑身颤抖,她也不敢冲进去。
因为站在门口的两个虎背熊腰的人正虎视眈眈的盯着她,传递的信息是,只要她一动,他们就会扭断她的脖子。
她可是北郭侯府的大少奶奶!
将来很有可能是北郭侯府的世子夫人,乃至侯夫人。
叫她如何咽得下这口气?
当她看到真正的北郭侯夫人和世子夫人从屋里出来的时候,就
有了一种透心凉的感觉。
那个灾星,怎么就将人救活了呢?
想起那本经书,莫非真的是菩萨显灵?
那菩萨是不是糊涂了?怎么能帮助一个灾星成事呢?
东方珠忙不迭的迎上去,“祖母,你怎么就好了呢?”话语脱口而出,折射出内心所想。
北郭侯夫人脸一拉,后面的世子夫人就呵斥上了,“混账!你这叫说的人话吗?”
东方珠的脸刷的就如死灰,更恨不得咬掉自己的舌头。
那是她心里的话,没想要说出来呀!怎么就说出来了呢?
肯定是被东方珞那个灾星闹的,就知道遇上她准没好事。
北郭镇则干脆冲过去,一脚踹在她的小腿上,“还不赶紧给祖母赔罪!”
东方珠就顺势跪了下来,抬手扇了自己一个耳光,“祖母恕罪!孙媳不是那个意思!孙媳只是太关心祖母了,看到祖母醒来,就高兴的语无伦次了。祖母------”
北郭侯夫人却看也不看她一眼,径直被扶上了马车。
东方珠瘪瘪嘴,怯生生的喊:“夫君------”很是希望北郭镇能把她扶起来。
北郭镇却冷哼一声,一甩袖子,走向了自己的马。
东方珠就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世子夫人身边的刘嬷嬷走了过来,将她扶了起来,“大少奶奶赶紧上马车吧!老夫人这回到府中,少不得人伺候呢!”
东方珠看向北郭侯夫人的马车,恰巧看到了东方珞钻进马车里的背影。心里咯噔一下,“那个灾星,她------她要做什么?”
刘嬷嬷道:“大少奶奶,世子夫人的耐性可是有限的。她若是不等了,您要去挤丫鬟婆子的马车吗?”
东方珠再也顾不得其他,踉踉跄跄的往前走。
活到二十岁,一直都是端庄贤淑的形象,今天算是把人丢到姥姥家了。
自己越是羞惭,心里对东方珞就越是愤恨。
北郭侯府的人浩浩荡荡的走了。
时阙华愣愣的站在那里,问:“策先生,我们该如何跟五爷交代?”
只有风热热的吹过,身边哪还有策叔的影子。
一刻钟后,策叔已经汗流浃背的站在了凌五的面前。
凌五头也不抬,眼看着账本,淡淡的道:“说吧!你这跑死马的架势究竟发生了什么十万火急的事儿?”
策叔咽了口唾沫,道:“珞姑娘,她------她------”
啪的一声,账本落在了桌子上,“小丫头惹事了?”
策叔的心也跟着漏跳节拍,“珞姑娘被北郭侯府的人带走了!”
凌五从太师椅上一跃而起,沉声道:“讲!长话短说!”
策叔的脸上就汗如雨下,话的确很长,可要往短里说,还得不漏重点,哪有那么容易啊!
“珞姑娘让北郭侯夫人起死回生,北郭侯夫人硬要带走珞姑娘,珞姑娘就同意了。”
凌五一愣,然后身体缓缓落座,竟是轻轻的松了口气。“从头开始讲!”
策叔在心里苦笑,这是要短话长说了。不得不打起精神,从头娓娓道来。
凌五静静的听着,尾声了,才来了一句,“你慌什么?”
策叔的苦笑就挂在了脸上,当然是怕他雷霆震怒了。“属下只是怕北郭侯府的人会对珞姑娘不利,怕珞姑娘吃亏。”
凌五道:“别看她只有你年龄的一半,倒比你镇静不止一倍。”
策叔道:“属下是关心则乱!五爷,咱们要怎么做?”
凌五手抚着下巴,“北郭侯夫人是抬着进的裕丰堂,然后站着出来的,裕丰堂周围就没人看见吗?”
策叔刚刚还混沌的脑子立马射进来一道阳光,“爷的意思是,北郭侯府此举是在报恩?”
凌五道:“就算是小丫头救了忠王府最重要的孙子一命,忠王府都没有接小丫头进府。那北郭侯夫人倒是个雷厉风行的!”
策叔道:“即便真是如此,那北郭侯府里还有个东方珠呀!”
凌五重新拿起账本,“小丫头这是要彻底激怒东方侯府,就看东方侯府如何反应了。静观其变吧!”
策叔颔首,“就算东方珠想捣鬼,相信北郭二少爷也不会袖手旁观的。”
“北郭锐?”凌五蹙眉,“关他什么事?”
策叔道:“他跟珞姑娘认识啊!而且看上去很熟的样子,这次就是他极力主张珞姑娘给他祖母治病的。”
账本再次砸在了桌上,凌五高大的身躯就从书桌后移了出来,“顶多三日,将人给我接出来。”
策叔忙不迭的擦汗,“是!属下这就去想办法。”
“先陪我下棋吧!”凌五话一落,茁壮就从外面跑进来,手脚麻利的摆好了棋盘。
策叔就叫
苦连连,他宁愿去外面烈日下扎马步,也不想跟这主儿下棋好不好?
你输了,他不高兴,以为是你让着他。
你赢了,他不知道高不高兴,因为从来没赢过。
策叔是真的很想知道,跟一个赢不了自己的人下棋,有意思吗?
连输五局之后,策叔的肚子终于出声抗议。
凌五嫌弃的看了一眼,扔了棋子到棋盘上。
策叔知趣的决定自己领罚,“属下这就去酒楼,将珞姑娘让北郭侯夫人起死回生,并且被北郭侯府奉为座上宾的事,大肆宣扬一下。定然让这个消息传遍京城的大街小巷。”
“石头落进水里,怎能不激起水花?”凌五扔下话,率先出了书房,往花园走去。
策叔的脑子里想的却不是水花,而是该如何把东方珞在三日之内从北郭侯府接出来。
此刻的北郭侯府,东方珞已经被安排到了松鹤居,北郭侯夫人的居所。
稍稍梳洗,吃食就端了上来。东方珞闷头大吃,吃完了倒榻就睡。完全是一副既来之则安之的心态。
北郭侯夫人刚刚让太医请了脉,确定无大碍后,众人这才稍稍松了口气。
待把东方珞甫进府写的药方给太医看的时候,太医是一会儿点头,一会儿摇头。
北郭锐忙问道:“张太医,方子有问题吗?”
张太医道:“药方很妙,完全对侯夫人的症状。只是这字也未免太丑了点儿。”
北郭锐凑过去瞅了两眼,不禁咧嘴笑了起来,喃喃道:“这哪里像女儿家的字呀!”
就着现成的纸笔,北郭锐连忙誊抄了一遍,然后吩咐下人去抓药。
世子北郭邦亲自将张太医送了出去。
北郭侯夫人看了看长孙,又看了看他后面的次孙北郭锐,招了招手,道:“锐儿!”
北郭锐连忙上前。
北郭侯夫人道:“事情呢,我也都清楚了。怎么着,我也算是从鬼门关走了一圈的人了。告诉祖母,你怎么就信了那珞丫头能救祖母呢?”
北郭锐道:“那日在月照湖的湖心岛上,如果没有六小姐,忠王府的三少爷钟彻必死无疑。孙儿当时是亲眼所见。所以,孙儿就相信,她既然能有法子救治钟彻,必然会有法子让祖母醒过来。”
信任,需要理由吗?
从第一次见面,他就已经信了她。
北郭侯夫人摆摆手,隗嬷嬷上前道:“主子们累了一天了,都去休息吧!老夫人要歇了!”
北郭镇张了张嘴,看到世子夫人冲他摇了摇头,最终没有发出声。同着北郭锐,跟在母亲的身后退了出去。
隗嬷嬷扶着北郭侯夫人躺下。
北郭侯夫人问:“那个,还跪在外面?”
“是!主子要让她回去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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