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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荛儿被劫持!
事已出,这个时候再气恼,再去这怪谁,处罚谁都已是于事无补,是耽误事儿。
当务之急,是尽快把人给救出来才是紧要的。
沉怒之后,一句废话不在多说,“带上凤卫,即刻去寻人!”
“是!”
护卫离开,国公爷亦是即刻往庄子赶去!
凤老夫人那里,国公爷未让人告知。免得她跟着着急!
庄子
凤宣今天精神不错,感觉饭菜也顺口了不少。只是…
“荛儿呢?她怎么没过来?”
伺候的高嬷嬷听了,回禀道,“刚才桃子那丫头过来说,小姐已用过饭了,正在给两位少爷写信,就不过来陪夫人用饭了。”
“写信?给谁写信?”
“前几日文少爷和武少爷不是来信了吗?小姐一直忙着照顾夫人还没顾得上回信。表姑娘说,再耽搁下去,担心两位少爷会胡思乱想,所以,想着赶紧写回信报平安,也好让两位少爷安心!”
凤宣听了,点头,“荛儿想的周到。”说完,叹息,“是我这个当娘的让她受累了!”
“夫人,你这么说,让小姐听到了心里又该难受了。”婆子轻声,劝慰着,“而且,人吃五谷杂粮,谁还能没个病没个痛的。老奴看夫人今天可是好多了,想来再修养一段日子身体很快就会好起来了。”
凤宣叹气,“希望吧!荛儿这个年纪,实在不应该让她为了我操心受累的。”
“小姐那是孝顺,这是夫人的福气!”
凤宣听言,笑了笑,眼里有骄傲,有欣慰,“荛儿确实是个孝顺的孩子。”
“可不是吗!京城中的那些高门夫人都是这样夸小姐的。”
凤宣听了,笑容却是淡了下去,“再多的夸赞,也比不上一份好福气来的重要。荛儿她…。”
想到张氏对荛儿的打骂,羞辱。还有凤玿…凤宣脸色不由沉了下来。
明明做错事儿的是凤玿,张氏凭什么把一切都怪罪到荛儿的身上。
张氏是个不讲理的,凤玿是个不靠谱的。萧荛儿是最无辜,却受伤害最深的那个。说萧荛儿因放不下凤玿谋害红莲那贱痞子,打死凤宣她也不相信!
凤宣有些话虽没说出,可高嬷嬷却知道凤宣心里在想什么。轻声道,“都说祸兮福所倚,不好的都已经过去了。老奴想,从此以后,小姐一定会事事顺心,万事如意的!”
“你说的对。好人好报,荛儿她这一生也定会是个幸福的。”
“夫人说的是!”
凤宣主仆两个,在这里说着话。
另一边,国公爷已赶到庄子,不过一会儿就很快了解了一切。
许嬷嬷跪地,请罪,神色沉重,不安,“表姑娘今日跟老奴说了想回凤家,想国公爷和老夫人请安。可是老奴不放心,表姑娘一个人回去,就说,要先请示国公爷和老夫人。可没想到…。”说完,重重磕头,“都是老奴失责,没看顾好表姑娘,请国公爷恕罪。”
萧荛儿对她下药,迷晕她的事儿,许嬷嬷聪明的略过,反正国公爷已经知道了,她也没必要再提,免得听起来像是在为自己脱罪,把什么都推到主子身上,那样反招国公爷不喜。
桃子跪地,诚惶诚恐道,“表姑娘回京的事,姑奶奶还不知道。表小姐让奴婢瞒着,说她很快就回来。”
国公爷听着,面色沉沉。
萧荛儿和凤宣来庄子上的时候,国公爷派了五十多个护卫过来,再加上庄子本有的十多个护卫。近乎百人,保护她们的安全已是足够。
只是没想到萧荛儿竟敢擅自回京。既,在她出庄子的时候,五十多个流动护卫,一半儿在自觉随从,保护!本以为凭着凤卫以一敌十的实力,应该不会出什么事儿。
但,世事难料,凡事总有万一。路行一半儿,途径静僻处。忽然百余名匪徒一涌而出。
黑巾遮面,身材高大,武功高强,出手凶猛,直攻要害。一番厮杀,匪徒折损一大半儿,凤卫也未讨到好处,近三十名凤卫,几乎全部丧命,活下来的也受了极重的伤!
萧荛儿在尖叫中,被劫走,不知所踪。现,事情还未传开。不过,所差的也不过早晚而已!
国公爷抬手,木子上前,看着跪在地上的许嬷嬷,桃子道,“你们跟我过来吧!”
“是!”
两人心里忐忑,难安。可对着国公爷,却是不敢多言,更不敢多问。
凤宣饭吃一半儿,守在门口的小丫头忽然跑进来,不等凤宣开口问,既紧声禀报道,“夫人,国公爷来了!”
凤宣闻言,拿筷子的手一顿,神色不定,有喜,也有怀疑,“我爹来了?你没看错…”
话未落,国公爷的身影已出现在眼前。凤宣脸上不觉扬起一抹笑意,“你确实没看错!”说着,起身,“爹,你怎么过来了?”
国公爷大步走进来,神色如常,“过来看看你。最近身体如何?可好些了?”
“好多了!”应着,亲自动手给国公爷倒了杯茶水,“可用过饭了吗?”
“嗯!我吃过了!”国公爷抿了一口茶水,道,“坐下吧!我有事儿跟你说。”
“什么事儿呀?”说着,转头看向高嬷嬷,“你去叫荛儿过来,告诉她,外公来了,让她过来请安。”
“是…”
“不用去了,我已见过荛儿了!”
国公爷话出,高嬷嬷脚步顿住,凤宣听了,随着道,“那她怎么没随你一块儿过来?”
“她现在在凤家!”
凤宣闻言,怔愣,神色不定,“爹,你刚才说,荛儿她…。”
“她说想念外祖母了,所以,今天上午瞒着你偷偷回了凤家。”
凤宣一惊,“你说荛儿回凤家了?”说着,看向高嬷嬷,凝眉,“你不是说荛儿她正在屋里写信吗?”
“这…。老奴是听桃子说的。所以…”高嬷嬷紧张道。
国公爷淡淡道,“是荛儿那么让桃子说的!”
凤宣;…。无力,“她想回去,怎么不跟我说一声呢?我又不会拦着她,她有必要瞒着我吗?真是…”
“说是怕你担心!”
“知道我担心,她还敢一个人跑回去。”凤宣好气,“好在是没出什么事儿,不然,她这不是要我命吗?”
凤宣说的无心,国公爷听的却是眉头皱起。
“爹,你过来的时候,怎么没让她跟你一起回来呀?”凤宣现在一点儿也不想让萧荛儿待在凤家。张氏太不讲理,二房那副嘴脸太难看!荛儿待在哪里肯定又会受委屈。
国公爷听了,平稳道,“你娘也好些日子没见到她了,也是想念。对你也很是惦念,所以,就留她住在两天。过两天就送她回来!”
对这话,凤宣没有怀疑什么,只是歉疚道,“是我不孝,让你和娘为我操心,担心了!”
“知道我们担心,就好好养身体。心思别太重,荛儿那里也别担心,有你娘在,没人再敢放肆!”
“嗯,我知道了!”
国公爷说完,起身,“好了,你歇着吧!我走了!”
“爹,你这才刚来,就要走呀?”
“嗯!还有些事儿要办。”国公爷说完,抬脚往外走去,走到门口,顿住脚步,转身,看着凤宣面色不佳的面容,沉沉道,“桃子那丫头,一会儿就跟我一同回凤家了,荛儿习惯了用她。”
“好!让爹费心了。”
“嗯!还有许嬷嬷,你娘也让我把她一并带回去。”
“哦,好!”
“好了,我走了!”
“我送送您!”
“不用了!”说完,不待凤宣再说什么,国公爷大步离开。
直到国公爷走远,凤宣才收回视线,叹气,无奈,“荛儿这胆子真是越来越大了。”
高嬷嬷听了,低头,请罪,“都是老奴不是,只听桃子那丫头一说,也并往别处想。不然…。”
“这也不怪你。就是我也没想到,荛儿竟然这么大胆。看来,以后要多看着她点儿了。一个女孩子单独出门,太让人不放心。”
这么一折腾,一惊一乍的让凤宣也没了胃口,人也露出疲色。
高嬷嬷看了,疾步上前,轻轻扶住凤宣,“夫人先歇会儿吧!”
“嗯!”
别院
萧荛儿被劫一事,蔺芊墨一无所知。她现在正努力跟孕吐作斗争。很少主动去关心某些人,也极少主动问起什么事儿。
看着蔺芊墨把碗里的汤喝完,之后,并未出现即刻就出现呕吐的情况,面色不由舒缓下来,“夫人今天比昨天好多了!”
蔺芊墨点头,“我也感觉好了不少,不会看到吃的就想吐了。这都是嬷嬷的功劳!”
好听话人人爱听,纵然柴嬷嬷这样老成稳重的人,听了,也不由开怀,“老奴可是不敢居功,这都是夫人自个的福气。”
“有你这么一个稳妥又手艺了得的嬷嬷在,我可不就是好福气吗?”
柴嬷嬷听了,看着蔺芊墨,脸笑成了菊花,却很是有压力道,“老奴现在每天被夫人夸的,都不知道东西南北了!”
蔺芊墨笑眯眯道,“什么时候凤璟也能被我夸的晕晕乎乎的就好了,那样,我就把他卖了换钱花!”
“夫人舍得呀!”
“当然舍得呀!问题是买主怕是不好找!”
主仆两个正在院子里说着话,就听到门口隐隐有什么声音传来。
“老奴去看看!”
“嗯!”
柴嬷嬷疾步,走出。少卿,回来,看着蔺芊墨道,“夫人,大小姐还有那位蓝月儿姑娘在门口想见夫人。不过,守门的护卫说,夫人不方便见客。大小姐听了,有些担心,在问侯爷和夫人是否出了什么事儿?”
不方便见客,这应该是凤璟吩咐的吧!
“让她们进来吧!”
“可是夫人的身体…。”
“我这才一个多月,其后的几个月,我总不能不见人吧!”
柴嬷嬷听了,低头思量。夫人这个时候不见,说不定更惹人多想,如此…
“那老奴请大小姐她们进来。”有凤竹,凤卫在,夫人不会有事儿。而且,凤冉小姐对夫人也没什么坏心。
“嗯!”
片刻,凤冉,蓝月儿带着各自的丫头走了进来。
看到蔺芊墨,凤冉疾步走上前,神色不定,“嫂嫂,你没什么事儿吧?”
“没事儿,我刚才在小睡,所以,凤竹就吩咐护卫说我不方便见客。抱歉,不知道你们过来了!”
凤冉听了,舒了口气,“没事儿就好!”
“凤夫人!”
“蓝小姐请起!”
“是!”
凤冉看着蓝月儿,道,“我们刚好在门口碰到了,蓝小姐说,她表哥跟谨公子是好友。”这是解释,也是确认。
蔺芊墨点头,“来,坐吧!”
“好!”
“谢凤夫人!”
凤冉坐下,看着蔺芊墨,开口问道,“昨日,我公公说,前两日在朝堂上看我哥脸色不是太好,好像是哪里不舒服!所以,我就过来看看。我哥他没什么事儿吧?”
“前两天胃口不太好,现在已经没事儿了!”
“没事儿就好!”凤冉说着,不由上下打量了一下蔺芊墨道,“嫂嫂,你看起来好像胖了不少?”
蔺芊墨听了,摸了摸脸颊道,“胖了吗?大概是凤璟这两天胃口不好,饭菜都进了我肚子的原因吧!所以,就胖了!”
凤冉听了,无言,“哥哥不舒服,你倒是更能吃了?”
“我担心的时候,就会变得十分能吃!”
“真的?”
“千真万确!”
“听着像是忽悠!”
“嘿嘿…”
“大小姐,蓝小姐请喝茶!”
“好!”凤冉伸手接过。
“谢谢!”
蔺芊墨看着凤冉,“你最近怎么样?”
“我挺好!夫君敬重,婆家看重。”这话带着一丝嘲弄,只是不知内情的蓝月儿是什么都听不出。
“孩子们怎么样?”
“都挺好!”提到孩子,凤冉笑容变得真切,“若不是今天来的急,我就带他们一起过来了!”
“下次带他们一起来。”
“嗯!”
两人又说了几句,蔺芊墨看向蓝月儿,“蓝小姐在我大哥,大嫂哪里可住的习惯!”
听得到蔺芊墨问她话,蓝月儿赶紧道,“挺好,都挺好!大哥,大嫂都是特别好的人!待我很好!”
蔺芊墨听了笑了笑,这话听着透着一股孩子气的直白!
“你表哥呢?”
“他跟谨哥哥,有事儿出城了,说过两天就回来!”
蔺芊墨听了眉头微动,谨哥哥?嗯,从阴嗜那里论,蔺毅谨确实是哥哥!
蓝月儿腼腆道,“我闲着没事儿,所以,就想来看看凤夫人,希望您不要觉得我冒昧!”
“不会!”
不会!其实不过是客套,也算是半真半假吧!因为跟蓝月儿不熟悉,这聊天还要寻找话题,挺费劲的。
可单纯的蓝月儿听了,直接的理解,既然不会,那就是欢迎的意思了。如此,是不是意味着蔺芊墨很喜欢她呢!
这想法,这认定,让蓝月儿脸颊染上一抹绯色,散发别样神采,称呼也随着变得近亲起来,“墨姐姐,我听谨哥哥说,你特别喜欢小动物,可是真的?”
“哦,还好吧!”蔺芊墨说着,不由看向红梅怀里的那一团白。
蓝月儿起身,伸手把红梅怀里的白团儿拿过来,看着蔺芊墨道,“墨姐姐,这个送给你!”
喵呜…
礼物是一只猫!
“我看它特别的漂亮,乖巧,所以,特意买来送给墨姐姐的,希望你喜欢!”蓝月儿很是纯真道。
猫咪,她是挺喜欢的。不过,就她现在的身体状况,凤璟应该不会容许她养猫。
柴嬷嬷看了,不等蔺芊墨开口,就赶紧道,“蓝小姐有心了。”说着,欲把猫咪接过,然后,再送别人吧!
柴嬷嬷刚伸手,一个声音传来,清淡的声音,染上一抹沉色,“这是什么?”
“哥!”
凤璟没说话,视线直接落在蓝月儿手里的那团白上,看清是何物,面色沉下,伸手拿过,直接丢给凤和!
喵呜…。
猫咪受惊,感到威胁,毛竖起,利爪出!
看着那尖锐的爪子,凤璟眉头瞬时皱起,“丢出去!”
“是!”
“把门口的护卫换了!”
“是!”
“凤竹,柴嬷嬷…。”
凤璟话出,极少有挽回的余地。明白这点儿,蔺芊墨赶紧开口,“相公,只此一次,下不为例!”
凤璟听了,眼睛微眯!
蔺芊墨看了,赶紧再加一句,“我保证!”
凤璟移开视线,看了蓝月儿主仆一眼,“带她们出去。”
“是!”柴嬷嬷赶紧上前,“蓝小姐,请!”
蓝月儿完全云里雾里,闹不清这是什么情况,迷茫又不安。她虽然单纯,可也不是傻瓜。看了一眼柴嬷嬷,又看看了看蔺芊墨,最后对着明显情绪不佳的凤璟道,“凤…凤侯爷,是不是我做错什么了?”
“蓝小姐,请先随老奴出去吧!”
“可是…。”蓝月儿看着凤璟绝美,却发沉的面色,眼圈不由红了,被吓到了,“墨姐姐,我…。”
“只是家务事,蓝小姐不要多想,先请回吧!”
“哦,好…。”蓝月儿揣揣不安,只是畏惧凤璟身上那股压迫感,不敢再多问,低着头,惶惶难安的带着丫头离开了。
凤冉也是被凤璟突然的火气给吓到了,等到蓝月儿离开了,看着蔺芊墨惊疑不定道,“怎么了?可是那猫有什么问题吗?”不然,凤璟不会这么大反应。
“这个…”
蔺芊墨刚开口,凤璟既看着凤冉道,“以后有什么事儿让你身边的凤卫传个信儿过来即可,不用特别过来。你嫂嫂最近不方便见客。”说完,不待凤冉说什么,弯腰,伸手,拦腰抱起蔺芊墨,往屋内走去。
凤冉:…。
转头看向一边的凤和,“凤和,这是…。”
“过些日子再告诉大小姐。”说完,躬身,“属下送大小姐回府。”
好嘛!她也被下逐客令了!
不过,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儿呀?回程中,凤冉是百思不得其解。
屋内
凤璟静静的看着蔺芊墨。
蔺芊墨低头抠手指。其实,她不明白,她为何要这么一副犯错,心虚的模样?那只猫咪,柴嬷嬷不会让它落在她手里的。所以…。
抬眸,看向凤璟,“我就是看了一眼,我没想抱它,逗它的。”
“嗯!”
“也许,我不应该看那一眼?”
“不!”
“那…。”
“是我太紧张,太敏感了。”
“你这样说,还让我说什么!”
“以后,我会尽量早些回来,每天在家多陪着你。所以,暂时不要见其他人了。现在一旦有人靠近你,我都忍不住会想那个万一,总是觉得他们要害你。”凤璟按了按眉心,“我有抑制,可控制不住!”
蔺芊墨听了,眉头不经意皱了起来。这可不是什么好现象。凤璟这已不是紧张,疑心病了,而是被害妄想症。
叹气,起身,伸手把凤璟拥入怀中,悠悠道,“相公呀!你知道左贵妃,右贵妃吗?”
凤璟听了,看了看自己的双手,点头,“知道,你跟我解释过。”
蔺芊墨在凤璟眼前,晃了晃自己肉肉的小手,“贵妃求侍寝!”
“不要转移话题!”
“相公你需要放松…。”说完,不待凤璟开口,蔺芊墨低头,附耳,在凤璟耳边呢喃了一句。
凤璟身体一紧,喉结滚动,却嘴硬道,“我不需要…”
蔺芊墨嘿嘿一笑,不多言,手却不老实了!
“嗯…。”闷哼!
蔺芊墨看着凤璟,眉眼弯弯,“不需要的话,那就算了!”说着,手恶意的动了动。
凤璟:…。要疯了!
凤家
凤卫兵分几路,日夜寻人。每日四面消息不断传来。
“那些死掉的蒙面匪徒,经过查看,都是西域和昭和的人。目前确切身份还无法确定,初步推断,他们会袭击凤家的马车是为报复,寻仇。”
国公爷听了,面色发沉。若是寻仇,那萧荛儿的情况恐怕不太妙。不过,应该无性命之忧。他们若是想杀了萧荛儿当时就可动手,没必要多此一举,再把人劫走了!看来,应该是有所图。
沉思间,一个护卫闪身出现。
“国公爷!”
“说!”
“属下在查找途中,发现了这个。”一个写了字的布帛递过去。
国公爷伸手结果,展开,几个大字映入眼帘。
想萧荛儿活命,凤霆自刎以命来换。
国公爷看了,眼眸沉下。宵小之辈,如此狂妄,恶毒!
沉寂,压抑!
想杀之而后快,却无从着手,这感觉,很是憋闷。
时间流逝,消息不断,但萧荛儿的下落却还不得确定。
直到翌日傍晚…
“国公爷,那些人找到了!”
护卫话出,国公爷猛然起身,“表小姐情况如何?”
“表小姐却不见踪迹!”
“什么意思?”
“表小姐在山洞里凭空消失了。”
“荒谬!带路。”
“是…”
偏僻,狭窄的山道,隐秘的洞中。几十个西域,昭和人,已被凤卫完全制服,控制住。
看到国公爷到来,木子即刻上前,“主子!”
“嗯!情况如何?”
木子面色凝重,“表小姐的人还没找到。”
“凤霆,只要你在我面前自刎,我就可以告诉你,你那外孙女的下落。”一个满口西域口音的护卫,叫器道。
国公爷看着他,完全面生,无任何印象。
见国公爷沉默,那人讥笑,“不是都说你是位勇士吗?怎么?现在让你为自己的外孙女舍命就不敢了吗?”
“什么忠勇之士,也不过是浪得虚名而已。你凤霆也不过如此,贪生怕死之徒!”
国公爷听着,神色不动,“说出来,我可饶你们不死。”
闻言,大笑,嘲弄,不屑,“哈哈哈…。凤霆我们更你不同,我们不怕死。所以,我们也不需要你来饶恕。你就别白费心机了,想得到萧荛儿的下落,就拿命来换。”
木子听着,皱眉,这些人都丄一些亡命之徒。想让他们说出萧荛儿的下落,看来是不可能了。
僵持!紧绷!
良久,一个微弱的声音,从脚下之处传来。
“外祖父…外祖父,我在这里…。”
听到声音,西域,昭和之人,面色陡然一沉。竟然没死么?
木子眼睛一亮。
国公爷面皮发紧,“人在山洞下,找!”
“是!”
“国公爷,你把那块儿黑色的石头搬开就能看到我们了。”男声,年轻男子的声音。
木子听了,神色不定。还有一个男子跟萧荛儿一起被关了起来吗?他是谁?摇头,收敛心神,是谁马上就会知道了。指挥凤卫动手搬开整个山洞中最为显眼的那块儿黑石。
石头移开,透过隐约的光线,一个筒状的空洞映入眼帘,狭窄而脏乱。有限的空间内,萧荛儿和一个年少的男子紧紧的贴在一起站在里面。两人脸色均是白的厉害。
木子看了眼神微闪,瞬时恢复平淡,伸手,同凤卫一起把两人从里面拉出。
两人出来,狼狈更是清晰可见,无从遮拦。才发现,那男子上身竟然光着,而萧荛儿两条腿竟然不着寸缕,上身穿着歪歪扭扭穿着那年轻男子的外衣。
由此…。在落入洞穴之中时,萧荛儿是个什么情况,可以想象。是光着的吗?
这想法出,木子垂眸,脱下身上外衣,把萧荛儿整个人包裹住。
国公爷面色紧绷,伸手把人抱起,看了一眼瘫坐在地上的年轻人,“把他带走。其余人,杀!”
“是!”
走出山洞,身后各种谩骂声响起,又消失。
把萧荛儿放入马车中,国公爷翻身上马,驱车离开。
马车中,萧荛儿紧紧拉着身上的衣服,浑身都在发抖。眼泪已经哭干,剩下的只有愤恨,只有不甘。
为什么?为什么会这样?
她这一世,明明已经这么努力了,为何还是落的跟上一世相差无几的结局。
为什么会这样?老天爷为什么要这么作弄她?
萧荛儿不明白,她到底做错什么了,老天爷要这样惩罚她,这样恶待她!
萧荛儿好恨!
更恨自己,都这样了,为什么还害怕死!为什么还想活着。
到了别院,国公爷安排婆子照顾萧荛儿。他直接去了前院。
没等多久,木子回来,“主子!”
“说!”
“跟表小姐一起被关起来的年轻人,叫张韫,家在柳园,是一寡妇之子,今年十八。”
“他怎么会出现正哪里?”
“张韫自十岁起就与其母相依为命,家境贫寒,为生计,张韫几年前开始就经常上山,打猎,抓蛇,改善生活。对那座山特别熟悉,那个山洞张韫亦是经常歇脚,躲风避雨。那一日,他正在洞中吃干粮,歇脚,听到外面有异动,出去看了一眼,看到是一群手拿剑,身染血的人,他一个害怕,一时情急,就躲入了那洞穴中。用树叶把自己掩盖,再加上光线暗,并未被人发现。然后…。”木子说着,不由顿住。
不好说的部分是什么,国公爷能想得到。略过不问,沉沉道,“荛儿是怎么掉进去的?”
“那些人,把表小姐衣服拿走,把她丢在里面,让受伤的人看守,其余人出去查看形势时。张韫趁看守人睡着的瞬间,把表小姐拉入了洞穴中,而后,他说不知道是谁给他们把石头给盖了上去,才让他们成功躲了过去,没被发现,直到国公爷赶到。”
木子说完,缓口气道,“这只是张韫的言辞,至于是否全部属实,还要查探。”
国公爷听了没说话!
而那个在出洞穴时面色苍白,在木子问话时,不安的浑身都在打颤的少年。在木子离开,抖了良久才停下之后,低着头,开始发呆。
直到耳边,再听不到任何声响,缓缓抬头,清宁的眼眸极快划过一抹异色,诡异,莫测。却是稍纵即逝,不过,瞬息又恢复那副憨厚,青涩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