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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家
“少爷,二小姐在门外要见…。”木子的话还未说完,凤嫣就硬闯了进来,“哥,哥…。我有重要的事跟你说。”
凤璟合上手里的书,看着凤嫣淡淡道,“下不为例!”
听到凤璟的话,凤嫣焦灼的表情染上激动,“哥,这个时候你还跟我计较什么规矩呀?”
“木子,送二小姐出去。”
“是…。”
凤嫣赶紧妥协,保证,“我知道了,知道了,下次我记住了还不行嘛。”
“嗯!”
凤璟一应,凤嫣疾步上前,紧声道,“哥,你知道吗?蔺府那个蔺芊墨可能是假的!”说完,紧紧的看着凤璟,想看他的反应,结果,她失望了,凤璟连个眉梢都未动一下。
凤嫣嘟嘴,不满道,“哥,你到底有没有听我说话呀!那蔺芊墨是假的,他们蔺家这是想骗亲,这是为了巴上你,用了下作的手段。而且,我还听说,那蔺芊墨可能已经…。”
凤嫣说着,顿了一下,忍着羞意道,“她已经是不洁之人了,哥,这是欺辱你,欺辱我们凤家呀!所以…”
“木子!”
“少爷!”
“查查是谁把这个话传到二小姐耳朵里的,处置了!”
闻言,木子眼帘微动,即可恢复平静,应“是!”
凤璟说的平淡,木子应的平静,凤嫣却是大惊失色,“哥,你为什么要处置她们,她们不过是实话实说罢了!”
凤璟听了抬眸,看了她一眼,“凤嫣,人云亦云,不适合凤家,这点你忘记了!”
凤嫣抿嘴,“我没有人云亦云,这事儿极有可能是真的。”
“木子,带二小姐出去,把一些话告诉给她听。”
“是!”木子上前一步,走到凤嫣面前,“二小姐,请!”
“哥…。”
凤璟不说话,只是淡淡的看着她,不见丝毫急色,恼意,凤嫣看着,却不由蔫了,不敢放肆,嘟着嘴走了出去,走到门外,看着木子,面色不愉,“说吧!”
“二小姐,芊墨郡主是国公爷承认过的,是郡王爷看过的,也都已向皇上禀报过的。所以,她是真的,这点毋庸置疑!”
“可外面的人都说…。”
“外面的人是说闲话,可凤家的人说,就是戏君!”
一句话不轻不重,砸在凤嫣耳中,脸色变了,却还是不甘心道,“那…那都是因为受蔺家蒙蔽的缘故,祖父和哥哥都是被骗了的!”
木子听了面色凝重,声音平和,神色认真,“二小姐,你能万分确定她就是假的吗?如果是,属下去禀报国公爷。国公爷进宫请罪,然后再治蔺家蒙骗,欺辱之罪。”
“我…。”凤嫣不敢说了,万一蔺芊墨是真的呢?那…。丢脸的,闹笑话的是凤家,惹出这些的是她,这么大的担子,她担不起。
见凤嫣面色变幻不定,明显犹豫不决,退缩的样子,木子垂眸,正色道,“二小姐,你是主子,应该教下人们说话,而不是学她们说话!”
这话够重,凤嫣被说的脸色乍红,乍白,难堪至极。
木子垂首,不看,算是保全凤嫣颜面,淡声道,“乱说话的下人是哪些,相信二小姐心里有数,属下就不插手了。”说完,转身,离开。
独留下凤嫣一个人不知该气谁,气那些说于她听的下人?还是气自己耳根子软?还是气木子如此不留情面?
激动,兴奋的跑来说事儿,结果呢?最后自己又不敢认了,退缩了?真是丢死人了…
凤嫣跑来挑事儿,凤璟只有一个感觉,蔺芊墨的脑子要是也这么简单就好了!九爷肯定早就把人忽悠过去了。
这么想着,凤璟开口问道,“最近她在做什么?”
凤璟忽然的问话,木子有些不明,“她?少爷你说的是?”
“蔺芊墨!”
“在查蔺毅谨受伤之事。”
“可有眉目了?”
“结果快出来了。”
闻言,凤璟眉头微动,“比想象中的快。”
“小的听凤和说,她最开始吩咐查的那几个人完全出乎他意料。不过,结果,却也同样出于意料!”木子说着,想起凤和脸上的敬佩色,木子叹;这是要被收服呀!
“胆子够大,脑子够好,如果是男儿肯定是把利器。”凤璟有那么一丝遗憾,结为兄弟,肯定比结为夫妻容易,最起码肯定没有了九爷这个障碍!
蔺家
“哎呦,我这个头呀!”王氏按着头,脸色难看的可以滴出水来。
钱嬷嬷看着赶紧上前,紧声道,“老夫人,这是怎么了?头又痛了吗?老奴给你按按…”
“不用,我这都是被蔺芊墨给闹的。我说她就是个祸害吧!蔺昦还怪我说话不慈,可现在你看看,看看…这才回来几天,外面那些风言风语又起来了。”王氏面色阴沉,冷戾,“这次都被人说不洁了,她这是要彻底拖垮,蔺家女儿的名声呀!”
“老夫人,过几天不是大少爷记名嫡子的日子吗?到时候,多请些人过来,趁机让芊墨郡主出来,借此跟大家见个面,老夫人借着机会给大家说道一下,那些流言蛮语的应该也就过去了。”
王氏听了冷哼一声,“你以为我没想过吗?可你看看蔺芊墨那个性子,到时候一个弄不好就是适得其反,没说道清楚,反而越抹越黑。说不得连慎儿喜庆的日子都给她毁了。”
“应该不会吧!老奴看着芊墨郡主自从回来后,可是稳重了不少。您看下聘的日子,她在凤老夫人面前表现的不是…。”
“别给我提下聘的事。一想到她拿出的那个私礼,我现在脸都烧的慌,太丢人了!”
钱嬷嬷听了,低头不言了,她也看出来了但凡芊墨郡主的事情,老夫人就没有不上火的,包括连跟凤家定亲的是事情都可以忽视了。这要是别的小姐给跟凤郡王定了亲,那老夫人肯定宠的心呀,肝儿呀!念叨着为蔺家争脸面了。
可这放在芊墨郡主的身上,老夫人心里大概是各种不看好吧!说不定已经认定了,她那郡王妃的做不了多长时候,不然,也不会说出早晚被休弃这种话来。
钱嬷嬷无声的叹了口气,老夫人想法是改变不了的,但是钱嬷嬷自己却总是感觉蔺芊墨不同了。
“钱嬷嬷,你去把伺候蔺芊墨梳洗的人给我叫过来。”
“呃…。”钱嬷嬷刚才一时恍惚没听清楚,“老夫人你刚才说…。?”
老夫人没察觉到钱嬷嬷的走神,只是阴着脸道,“我在想外面那个传言如果是真的该怎么办?”
闻言,钱嬷嬷一惊,神色不定道,“老夫人,你指的是…?”
“她在外飘了将近一年,一个手无寸铁,又手无缚鸡之力的女人,谁能保证她没出过什么事儿?”老夫人说着脸色更难看了,蔺芊墨回来她光顾着闹心了,怎么就把这么重要的事情给忽略了呢!
想着,恼火,“家里这么些人没有一个上心的,我一件事不操心,一件事就出漏子,真是不让人省心。”
钱嬷嬷对于老夫人的抱怨已经习惯了,生不出太大的感觉,但芊墨郡主这事儿可是大了。钱嬷嬷满是惊忧道,“老夫人,芊墨郡主这可是赐婚,凤家也下了定的。这…要是出了什么纰漏…。”
后果会如何,钱嬷嬷还真是有些不敢想。但,唯一可以确定的是,一定很严重。皇上,凤家,随便一个罪名压下来,蔺家都担当不起呀!
看着钱嬷嬷惊恐不定的样子,王氏却是十分的淡定,冷笑一声,毫无压力道,“如果她真的已经不洁了,那也简单。一碗药下去,干干净净,一了百了。蔺家落得个干净,我也落得个清静!”
钱嬷嬷听言,心头猛跳,脸上却不敢表现出遗一丝异样的情绪来,只道,“老奴现在把那几个人给叫来。”说完,躬身退了下去。直到走出屋子,才重重的吐出一口气。
后宅中的腌臜事儿她也见了不少,可一个祖母如此风轻云淡,毫不犹豫的要弄死自己孙女的话,她听着还是抑制不住的后背冒寒气。
钱嬷嬷自己也是做祖母的人了,自己的孙子,孙女偶尔也是把人气的心肝肺疼,可那个时候,钱嬷嬷最狠也是诅咒几句,生下来没掐死什么之类的。可老夫人....
芊墨郡主就是再不争气,再招祸,就是再容不得她,钱嬷嬷仍为老夫人这信口既来,不假思索的态度,感到心里发寒呀!
“孟夫人,你这边请!”
听到前面传来的声音,还有那称呼,钱嬷嬷抬头,就见丫头领着二姨娘的娘家嫂子迎面走了过来。看此,钱嬷嬷脚步一顿,既迎了过去,“孟夫人!”
年逾四十的孟夫人,生的很是圆润富态,见人三分笑,看起来很是和善。此刻,看着王氏身边的心腹嬷嬷,亦是笑意盈盈道,“是钱嬷嬷呀!老夫人她老人家可好?”
“老夫人挺好的!”
“那就好,前两日见到慎儿,听他说老夫人身体有些不适,我听了有些不放心,特意过来看看她老人家。”
“孟夫人有心了,你里面请!”
“好,不过,我这不请自来,不会打搅到老夫人吧!”
“怎么…。”
钱嬷嬷的话没说完,老夫人带笑的声音就从内间传了出来,“这大早上就见喜鹊在窗前叫,我说有什么喜事儿吧!原来是在有贵人到呀!赶紧进来,进来…”
“呵呵呵…。这话您敢说,我可是不敢应呀!我可是怕折寿哟!”孟夫人笑着,疾步走了进去。
钱嬷嬷看着,顿住脚步,交代丫头,“好好伺候着。”
“是,嬷嬷!”
钱嬷嬷交代完又走了出去。走着心里忍不住拿韩氏和孟怜儿做比较。
要说这身份,韩氏是夫人,又是公主。孟连儿是怎么也比不了。可最后呢?除了身份外,韩氏却是没有一样比的了孟怜儿的。
韩氏娘家身份够高,奈何却绝了户,依仗不上呀!孟怜儿娘家虽然没有韩氏的高,可耐不住人家娘家有人,又得哥哥嫂子的看重。这不,嫂子又给她做脸来了。光凭这些,孟怜儿在老夫人面前都比韩氏有面子。
娘家依仗不上,再说这孩子。都是两个女儿一个儿子,韩氏的还都是嫡出,有一个女儿还是郡主,然,却是个不成器的,唯一的儿子吧!又残废了。如此,就是越是衬的孟怜儿的两女一子出色了。现在,连儿子马上都要是嫡出的了。
钱嬷嬷想着,都觉得造化弄人。看来,女人这辈子身份什么都是虚的,关键还是得男人喜欢,娘家有人,孩子争气,这才是女人最大的福气!
钱嬷嬷感叹着去办事儿了。屋里,孟夫人周氏跟老夫人两人寒暄过后,老夫人打发了屋里伺候的人,两个人的话题也从蔺逸慎过继嫡子的问题上,转移到了蔺芊墨的身上。
“老夫人您是不知道呀!最近我都不敢出门,我一门那些个夫人都向我打听,问我蔺芊墨的事,问我这关于真的假的,什么贞洁的问题。我听了,自然回答人肯定是真的,贞洁的问题纯粹是胡说八道。”
周氏说着,为难,带着不安道,“我这觉得自己说的没什么不对呀!可我却发现,无论我怎么说,她们都是一副不相信的样子,这…。老夫人,我真是不敢出门了,就怕那一句说的多了,反而给蔺家抹了黑呀!”
王氏听了,胸口起伏,“这个祸害…”
就这一句,让周氏确定了王氏的态度,完全意料之中。叹了口气,面色凝重,“老夫人,按说这是蔺家的事情,我一个外人不该插嘴。可谁让毅慎是我侄儿,我跟老夫人又这么投缘呢!我这心呀,是怎么都闲不下来,忍不住操心呀!可惜我没本事儿,是想护也不护不住呀!”
“让你也跟着为难了!”
“老夫人这话可就见外了,您呀!能不怪我,不嫌我多事儿我就满足了。”
“这话是怎么说的,那个祸害惹得事儿连累了你,我还要怪你什么?”老夫人嗔怒,“你这不是说我不讲理吗?”
周氏听了笑了,“我这不是担心今天来说起这个事儿,惹得老夫人心里不愉吗?我那是提前给你陪个不是。”说着,压低声音道,“其实,我还带来了一东西,虽然肯定用不上,不过,为了图个心安,我还是拿来了。”
“什么东西?”
周氏从袖带里拿出一小瓶子,低语道,“这是我前两日去庙堂上香的时候,从一高僧手里求来的。据说,可保守宫砂再现!”
周氏话出,老夫人心头一跳,却是不相信,“还有这东西?”
“刚开始我也不相信,认为那根本就是胡说八道,所以…”周氏说着,有些不好意思道,“不瞒老夫人说,回到家里后,我偷偷的给家里的姨娘试了试。”
“结果呢?怎么样?”
“还真的出现了!”
“是吗?”老夫人皱眉,半信半疑。
“是真的,不过,也就是胳膊上出现了,身体倒是没什么变化。不过,那守宫砂跟真的特点倒是一样的,跟男人欢合后,随着就消失了。”
只是出现一个印记,身体倒是没什么变化!这么一说,老夫人倒是有些相信了。
“老夫人,我就想着,就算芊墨郡主的身体没什么问题,可耐不住有心之人太多呀!不然,也不会有这种传言出来了。所以,我觉得为了预防万一,也给暗处的那些有心之人一个措手不及,我想着,还是给芊墨郡主用一点比较好!”
老夫人听了没说话。倒不是担心蔺芊墨用了出什么问题,而是觉得周氏有些过于热心了。
周氏自然知道老夫人在想什么,叹了口气道,“其实,不怕老夫人说我自私。如果不是为了我那个由妻成妾的妹子,还有慎儿这个侄子的话,芊墨郡主会如何,我还真不会去管,毕竟跟我挨不着不是。可是现在,芊墨郡主这是赐婚,还是跟凤家结亲。要是她真的有什么问题,那…。”
周氏说着,忧心忡忡,面色凝重,“老夫人,一荣俱荣一辱俱辱,到时候恐怕是倒霉的不止蔺芊墨一个呀!”
不止蔺芊墨一个!就是因为知道牵连甚多,老夫人才会连弄死她的想法都出来了。
对待蔺芊墨的问题上,老夫人从来就没太多的犹豫,反而只显做的不够彻底。
虽然弄死蔺芊墨倒是不难,但就一点比较令人不放心,那就是蔺昦,如果万一他揪着不放,难保不会查出点什么,到时候对她没好处,这也是她的顾虑。可现在,有了这个药倒是也挺好,一切都悄无声息的解决了。
想着,老夫人拿过周氏手里的药,叹息,“让你费心了!”
“老夫人哪里的话!你们可是我们孟家的依仗呢!蔺家好,我们孟家才会更好。”周氏笑道,完全的恭维。
王氏听着,更没什么怀疑的了。是呀,祸害了蔺家对孟家没什么好处。
“呵呵…我们是亲家,是相互依仗,相互依仗!”
“老夫人这话可是抬举我们孟家了。”周氏说着,看了一眼老夫人手里药道,“老夫人,请芊墨郡主过来一趟吧!”
“现在?”
“老夫人,这药物药效时候短,统共也没几天,而我又是犹豫了良久,几乎是托到最后一天才过来的。所以…”说着,话锋一转道,“当然了,要是老夫人不放心的话,可以找大夫过来看看…。”
话未说完,老夫人开口打断,“来人!”
老夫人话出,一个丫头从门外疾步走了进去,“老夫人!”
“去叫芊墨郡主过来!”
“是!”
丫头虽然对于老夫人主动叫蔺芊墨感到意外,不过却是一带你都不敢迟疑,快步走了出去。
丫头离开,周氏亲自动手,把瓶子里的药物倒在杯子一点,剩下的放在王氏面前。那举动很是用心的表现出光明磊落的味道,药给你留下,她是一点儿不怕你找人验。她这是帮忙,可不是害人。
王氏看着眼里透着满意,心里更安了!
***
对于老夫人时刻准备处死她的想法,蔺芊墨不自知,此时她正拿着凤和交给她的最后调查结果在看。上面那些人就是害的蔺毅谨腿残眼瞎之人,均是意料之中的人,只是某些人,想不到谋害蔺毅谨的缘由是什么!不过,是什么缘由也不重要,反正最后的结果都一样。
“郡主!”
听到门口传来的声音,蔺芊墨把纸放入袖带中,淡淡开口,“何事!”
“老夫人有令,请你过去一趟!”
蔺芊墨听了扬眉,王氏对她有多不喜欢,蔺芊墨可是十分清楚的。碍眼到,晨昏定省都免了她的,膈应到除非万不得已绝对不愿意看到她。这么一个人,怎么忽然想到主动召唤她去见了?
有些意外,感觉也不是什么好事儿?不过,长辈召唤,晚辈岂敢不从呀!蔺芊墨巴拉巴拉头发,顺从的去了。
去了,听了一连串的夸赞后,在端起那杯茶后,蔺芊墨看着王氏还有那笑的跟菩萨似的周氏,轻轻笑了,杀手菩萨呀!
“芊墨郡主怎么了?可是茶的味道不好吗?如果不喜欢,不用勉强。”周氏很是体贴道。
蔺芊墨眨眼,笑的纯粹,“不,味道很好!”说完,一口饮尽。
看到蔺芊墨喝了,周氏脸上的笑越发真切了。
孟家
“回来了,事情办得怎么样?可成了?”
周氏看着孟凯,蔺毅慎,抿嘴一笑,“多大的事儿呀!还值得你们这样挂心呀!”
“这么说是成了?”孟凯笑问。
“蔺老夫人是个无心的,蔺芊墨是个无脑的,做这事儿还不不是小事儿一桩!都把心放在肚子里吧,我是看着蔺芊墨把东西喝下去才回来的。”周氏说着,看着蔺毅慎道,“就她那样,我实在看不出有哪里值得你担心的。”
蔺毅慎听了,轻笑了笑,“我就是有些心不放心,这么做就是图个安心。毕竟,小心无大错!”
“慎儿这话说的不错,凡是小心些总是没错的!”孟凯很是赞同道。
“你们都这样说了,我还能说什么呢!”周氏说完,从袖带里又拿出一个药包,“这是那药的解药,你放着吧!要是真发现她有什么不安分的地方,可以用这个拿捏她。”
“好!”蔺毅慎收下,“让舅母费心了。”
周氏笑道,“能为蔺家的大公子效劳,我可是很荣幸的!”
蔺毅慎听了,眼里溢出一抹压抑不住的笑意,“舅母放心,我会好好守住自己的位置,以后和孟凌相扶相持,绝对不让人小看了。”
孟凌,孟凯,周氏的嫡子!
孟凯听了笑开,“有你帮着孟凌,我以后可是没什么可担心的了。”
周氏听着也觉得满意,只是心里多少有些不舒服。如果不是自己儿子太散漫不羁,让人放心不下,为了给他找一个助力,她何须如此费心费力的帮衬着蔺毅慎。不过,好在蔺毅慎争气,终于熬成了相府的嫡长子。如此,也算他们的辛苦没白费。
事情办成了,蔺毅慎也没多待,示过好后,坐了一会儿就离开了。
蔺毅慎走后,孟凯看着周氏道,“做的可干净?没留下什么痕迹吧!”
“放心吧!我就在指甲缝了藏了些,在给蔺芊墨倒水的时候,很顺势就放了进去,那药一遇到水,就化开了,干干净净的什么都不会留下。”
“那就好!”孟凯说着,有些好奇道,“对了,你给王氏的瓶子里面装的是什么呀?”
“能有什么,就是一些普通的补药罢了!就算王氏真的找大夫来看,知道了是补药最多也就是疑惑罢了!难不成,她还敢责问我不成?”
孟凯听了点头,不由若有所思道,“你说,那关于蔺芊墨不洁的传言有几成真?”
“不好说,毕竟,她一个人在外飘落了一年,谁知道都遇到了什么事儿!”
“万一真的已经是不洁之人了。那,蔺家…。?”
“万一是真的蔺家也不会有事儿!”
孟凯听了挑眉,“怎么说?”
“如果是真的,蔺昦怎么能容许蔺芊墨继续活着,等着她拖死蔺家所有人吗?所以呀,等不到我们操心,蔺昦就会处置了她的。”
孟凯听了恍然,“夫人所言极是呀!看来遇事,我还是不及夫人想的周全呀!”
“事关蔺毅慎,老爷是关心则乱。”周氏嗔笑着,自然的递出台阶,顺带还映射出了孟凯是重情重义之人。
孟凯听了,脸上的笑意变得更为真切了,“夫人说话,每次都能说到人的心坎里去。什么是善解人意,什么蕙质兰心,恐怕这世上没有比夫人做的更好了。”
“老爷你这话是夸我吗?我听着怎么那么像是打趣呢!不过,不论是什么,我呀!都喜欢听。”
“哈哈哈…。”孟凯朗笑出声,笑过后,道“不过,要是最后真的证实了,那蔺芊墨真的是不洁之人。那,你和王氏恐怕要生了间隙了。”
周氏听了,不以为然,“我当时都跟王氏说了,那药物药效短。所以,蔺芊墨胳膊上没出现守宫砂,那只能说明药物没了作用,跟我可是没什么关系。我该尽的心,可都是尽到了,她呀,怪不到我头上来。”
“看来,夫人可是把什么都想到了呀!”
“给老爷做事儿,我自然不能给老爷惹麻烦不是。”
孟凯听着,脸上带着笑意,心里却满是忌惮,这么一个女人睡在身边,有的时候还真是让人感到不安呀!
***
本来蔺毅慎的过名日子,定在了七天后。然而因为昭和的到来,蔺恒,蔺昦都忙的有些不可开交,因此,只能挪后了。
蔺毅慎是不愿意的,只说,全家一起吃个饭就好了,不用搞得特别麻烦。可蔺恒不愿意委屈了自己中意的儿子,坚持要办的大点,要让京城里的人都知道,他蔺家的嫡长子不再是其他人,而是蔺毅慎。
对此,蔺毅慎表示着感动,最后说不过也顺了蔺恒的意,挪后了!也感觉,这么多年都等了,也不差这几天,再加上蔺芊墨现在就在眼皮子底下,又有药物加身,他也无需担心她闹出什么风浪来。如此,也就安稳的等着了。
蔺芊墨知道日子挪后的事情后,笑了笑,挪后了也挺好,到时候一块热闹了!
蔺昦却莫名觉得不安,对着蔺芊墨道,“对于蔺逸慎过继成嫡子的事情,你可有什么想说的?”
蔺芊墨听了避而不答,反问道,“祖父有什么想说的吗?”
“你母亲同意了,我没拦着的理由!”
蔺芊墨轻轻一笑,不在意道,“既然祖父都没有拦着的理由,那我就是不愿意也没用呀!所以,顺其自然吧!不过,我哥那里暂时什么都不要说,影响他心情。”
“你真的没意见?”
“有意见呀!你不是都听到了,可是我不是拦不住么!”
蔺昦听了,深深看了蔺芊墨一眼,没再说什么!
***
忙活的日子,总是过的飞快,蔺芊墨这里给蔺毅谨治腿的东西刚准备齐全。这边,昭和就进入大瀚了。
随着昭和的到来,联姻的话题骤然而起。
“你们听说了吗?昭和这次带了一个公主过来。”
“听说这个公主,是要跟我们大瀚的皇子,或者高门公子联姻的。”
“我听说是不是跟皇子,是跟凤家!”
“跟凤家?跟凤家谁?”
“凤郡王!”
“什么?凤郡王?可凤郡王不是已经跟芊墨郡主定亲了吗?”
“谁知道呢?”
“据我所知,之所以选择凤郡王,除了为了增进我大瀚和昭和的邦交之外,一个最大的原因好像是为了表达一份歉疚而做出的补偿。”
“歉疚?补偿?这是什么意思?”
“凤郡王的身体怎么伤着的你们知道吧?那就是被昭和的将领打伤的!”
“所以呢?他们把这个公主送来是为了补偿凤郡王?啧啧…昭和这皇帝还真是舍得呀!一点都不在意自己的闺女守活寡呀!”
“哼!女人不就是那点作用嘛!叫我看吃亏的还是凤郡王,身为一个男人受到那样的伤害,那简直比死了还难受。现在,他们就送一个公主过来了事儿,我看那昭和的皇帝倒是会打如意算盘。”
“听说不止是一个公主,还有一座城池呢!”
众人听了:……
彼此对视一眼,这下好了,有好戏看了!
* * *
当这些话传到蔺芊墨耳朵里的时候,她也差不多的感觉,这下好了,有戏要唱了。本来找一个未婚夫是躲麻烦的。现在倒是好,先要担麻烦了。看来宫宴那天,不会太平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