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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饭馆出来,柱子跟在蔺芊墨的后面,脑子里乱七八糟的,心里七上八下的,几次想开口,却又不知先从哪里说起的好!
说他跟杨莹根本没有定亲一说,虽然他是真的喜欢她。但,这真的跟蔺芊墨说的着么?如果说了,她会不会觉得他没担当?矛盾…
或者,问问她接下来准备怎么做,有什么需要他做的,他也好配合?挠头…。
就在柱子琢磨着怎么开口的时候,蔺芊墨忽然停下,猛然开口,“柱子!”
柱子一个机灵,立定,心里紧绷,要开始了吗?深吸一口气,握了握拳头,“赢公子,你说。”为了莹儿,让他做什么他都愿意。
“天色不早了呀!”蔺芊墨望着天,悠悠道。
柱子听了,身体绷紧,摩拳擦掌,正色道,“我明白赢公子的意思。”她这是暗示夜黑风高,好行事吧!
蔺芊墨扫了他一眼,看着他蓄势待发的架势,淡淡道,“既然明白,那就洗洗睡吧!”
“是,我现在就,诶…。”柱子神色不定,“你刚才说…。?”不是要去揍刘宝元吗?怎么是睡觉?
“啊啊啊…。好困!”蔺芊墨打着哈欠,伸着懒腰,不看柱子瞪着眼睛,傻呆的脸,摇摇晃晃往前走去。
柱子:…。有些傻眼。杨志呀!这人真的…。真的是来解决事情的?确定不是来混吃混喝的?
要不,他自己去揍那刘宝元一顿?要不然他这一腔热血怎么撒出去?
但,杨志说,一切事宜都要听赢钱的。可,这个时候赢钱给他的安排是睡觉,这也要听么?柱子憋闷,想动手又怕把事情弄的更糟。
柱子使劲的抓了抓头,脑子更加混乱了,比他那三千烦恼丝还多。
***
发生这样的事。李氏几人没有一个睡得着的。几个人想对坐着,杨莹留着泪水,表情恍惚怔怔,哽咽,“英子,你说;周璃喜欢柱子哥,是真的吗?”
杨英点头,“千真万确!”
杨莹听了眼泪流的更凶,“你是怎么知道的?”
“有一天晚上我去她家借鞋样子,走到窗户下面的时候,刚好听到她娘对她爹不高兴的念叨,说周璃鬼迷心窍看上柱子了想嫁给柱子。当时我听了吓了一跳,鞋样子都没再借就急忙跑回来了。”
“你为什么不告诉我?”杨莹呜咽。如果她知道就绝对不会再周璃面前,说要李氏要她跟柱子定亲的话了。那样,也就不会传出那样的留言了。
杨英苦笑,“姐,你和周璃素来交好,这样的顺耳听来,后来又没影儿的事儿,你让我怎么说。你肯定说我没规矩,我也担心万一要是…。”杨英说着垂眸,顿住!
杨莹苦笑,“担心我万一在周璃面前说漏了嘴,是吗?”
“是,我是担心你会忍不住跟周璃说。但我更担心的是,这事我能知道,难保不会有第二个人知道。要是这事有一天传了出去。那,你的一片好心最终却落得埋怨,让她们觉得是你说出去的。所以,我就没说。”
杨英说完,冷笑,恼恨,“只是没想到,她竟然敢往你的身上泼脏水,明明有那恬不知耻心思可是她。现在想想,柱子哥哥少有的几次来我们家,她也总是很巧合的来串门子。看来,她存了那心思不是一天两天了。真是恶心又恶毒!”
杨莹听完,泪如雨下,脸色灰白,心里又悔又恨,“是我识人不清,错把毒蛇当做知心人,呜呜…。”
李氏听完,再也忍不住腾的站了起来,怒道,“我…我现在就去找那周璃。”
“娘,你这个时候找她干什么?”杨志急忙起身,拉住李氏皱眉。
“我要去问问她,为什么如此恶毒,要这么污蔑我的女儿,我要她在父老乡亲面前说出事实,还莹儿一个清白。”
“娘,这事儿无凭无据的,你就是去了她也不会承认的。”
“怎么没有证据,英子就是证人!”
“娘,英子跟我们是一家人,她的话没人会相信的,说不定人家还会说我们一家人欺负周璃。特别莹儿又确实跟她说过,要跟柱子定亲的事。到时候闹开了,她肯定会嚷出来的!娘,我们不能在这个时候闹呀,那样给莹儿出不了气,反而会变得更糟糕!”
闻言,李氏瘫坐在地上,嘴角发抖,“她这么欺负莹儿,难道就这么算了么?”
“不会就这么算了的。儿子会跟莹儿讨回一个公道的。”
杨英听了亟不可待道,“哥,你有什么办法?可需要我做什么?”
“你不要管了!”
杨英不安心,继续问道。“哥,赢钱去镇上是不是就是为姐姐的事?”
“赢钱去镇上了?”李氏才发现赢钱不在,“真的是为赢儿的事?”
杨志没确切的回答,只是避重就轻道,“她过两天就回来。”
看来真的是为了莹儿的事。
李氏苦笑,“赢钱有心了。只是,她在这里人生地不熟的,怕是…。”有心却没那个能力呀!
杨英摇头,“我看不一定,如果赢钱真的有心帮忙的话,说不定她真的可以。”
杨志听了,不由一愣,“为什么这么肯定?”
“我也说不好,就是总感觉她跟一般人不一样。”
“怎么说?”
“因为她都不哭。”
“不哭?”
“家奴背叛,财物被抢,落下山崖,还受了那么重的伤。这么多的事一夕之间发生,就是搁在一个男子的身上,恐怕也有些扛不住。可她,一个女孩愣是一滴泪都没掉过,你们难道不觉得她真的很特别吗?”
杨志听完,心里一震,呢喃,“是呀!为什么不哭呢?”
“难道她说的都是假的?”李氏凝眉。
“娘,就算她说的身世是假的。可那伤可是真真的,就她身上那些伤,搁任何一个女孩子身上都有些受不住,可她好像根本没当回事儿。而且,我觉得她也没说假话。一个女孩子,要是爹娘还在世上,怎么会受的了她那样的苦。而她,就是因为没有了父母,受了伤害,受了委屈,才只能自己忍着,也不得不忍着。因为没人护着…。”
杨英说完,看着杨莹道,“姐,赢浅经历那多事儿一个人都挺过来了。比起她,你还有我们守着,所以,你也要坚强一些…”说着,忍不住眼睛酸涩,忽然觉得前段日子,她对赢浅太过分了。
“娘,以后我们对赢浅好些吧!她也真的不容易!”杨英正色道。
李氏点头,随即道,“志儿呀!我看你明天赶紧去镇上一趟,把赢浅带回来吧!她一个女孩子家本就不易,要是因为我们家的事再惹上什么麻烦的话,我们于心何安呀!”
杨志没说话,面色沉重,复杂。
李氏沉默了一下,忽然道,“实在不行,我…我就去求你父亲,让他…。”
“不行!”李氏的话刚说完,杨英和杨志同时厉声打断。
杨英更是激动道,“娘,你忘记我们离开前,那老太婆说过的话了吗?”
李氏垂眸,遮住眼里的极致的伤痛,她怎么会忘呢?
李氏你既然不识好歹,非要弄个鱼死网破,那我就成全你。不过,以后你要是再想回来,或者为了任何事求到我杨家门上。那么,你就要执着奴婢的礼进我杨家。
这就是当时她婆婆说过的话,而她丈夫当时原则了沉默。
呵呵…。十余年的夫妻,在诱惑面前,竟比纸薄!何其讽刺。
杨志想起过往,脸色也难看到了极致,起身,沉声道,“娘,我们不会回去,无论发生任何事,都不回去。”说完,转身,绷着身体走了出去。
杨莹低头,让人看不清脸上的神色。
翌日
柱子一大早就来到赢钱房门前,敲门,叫人。可敲了大半天,也没人开,连一句回应都没有。柱子急的冒汗,可又不敢闯进去。
憋不住,威胁了一句,“赢公子,你要是再不开门,我…我可就进去了。”
没回应。
柱子冒汗,也开始担心,“赢公子,你没事儿吧…。”
砰…。
门开了,赢钱睡醒惺忪看着柱子,指着门上的几个大字,表情不善,“你出门没带眼睛吗?没看到这上面写的字?”
“哦!看…看到了呀!”
“那你还敲个屁呀!”
柱子挠头,“我是看到了,可…可我不认识字。”
“我擦!”蔺芊墨倒。
“擦…擦什么?”
“擦你个头呀!”
“什么意思?”
“就是弄死你,懂了吧!”
看着赢浅凶恶的样子,柱子默了!
赢浅白了他一眼,“找我干什么?”
“哦!赢公子,该办正事儿了吧!”
等你办正事儿黄花菜都凉了。“你现在去街上溜一圈,一炷香后,回来找我。”
“可我…。”不想去,也没心情转。
“赶紧去,你回来就可以开始办正事了。”说完,砰的把门关上了。
柱子摸鼻子,悻悻地走了。
不到一炷香的时间,柱子就跑了回来,这次连门都没敲,人就冲了进来。
“赢。赢公子,我刚才…刚才在镇上听到不少人说…说…”柱子喘着粗气,结巴道。
看着柱子发亮的眼睛,激动的表情。赢浅嘴角勾起一抹浅淡的弧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