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双手禁不住捶打着大床,碰碰的闷闷的声音从床|上传来,伴随着的是南槿肆无忌惮的笑声。
袁紫安乍一听到笑声愣了愣,继而大叫一声,“南小槿你竟然骗我!呜呜,枉我愧疚了一个下午!”
南槿翻了个白眼,“愧疚?你觉得你知道那是啥玩意吗?”
“不知道。”
“……”就知道会是这样。
顿了几秒钟,南槿笑够了,两人的情绪都缓和下来,看着手里的文袋,南槿说:“安安,佟君昊给了我两个文件袋。”
“然后呢?”袁紫安给自己倒了杯咖啡,下意识里觉得南槿下面还有话。
“其中一个放的是华腾10%的股份。”南槿缓缓的出了一口气,只觉得说出这句话需要莫大的勇气。
华腾10%的股份啊,多少人做梦都想得到。
袁紫安果然不负所望的尖叫起来,“南小槿,这次你成了小富婆了,以后就不用……咦,既然如此你今天干嘛还去比赛?”
“我把那份文件交给佟君昊的特助了,让他还给佟君昊。”
“……”就知道会是这样,袁紫安喝了口咖啡,等苦涩让她的思维清晰了一些才问道:“那另外一个呢?”
晃了晃手里的文件袋,南槿说:“我还没有拆开。”
“不敢拆?”
“嗯,被那10%的股份吓着了。”南槿不置可否,“不过我摸了摸,也晃了晃。”
袁紫安:“……”
想知道就直接打开不就好了,竟然搞这种自欺欺人的事情?
不理会她的情绪,南槿又缓缓的道:“里面貌似有一个小瓶,有纸,应该就是这些。”
“打开看看吧。”袁紫安叹气,因为她发现她只能说这句话,或者说,南槿需要一个人给她足够的勇气打开那只文件袋。
“如果还是钱、房子、股份之类的东西大不了再送回去,而如果不是,那就应该是佟君昊做出的一些让你感动的事情了。或者你可以考虑收下。”
南槿看着文件袋,真的要打开吗?
她想起佟君昊给她的第一个文件袋,那里面的东西虽然没有让她彻底跌在端木承玥和别的女人的黑暗里,但是心里始终是的。
这个里面呢?
南槿心里惴惴的,不安极了。
良久,她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好吧。”
将牛皮纸袋的绳子拉开,因为倾斜的关系,里面的东西滚落出来。
最先出来的是一瓶药剂之类的东西,上面小小的字印进南槿的眼睛里,“跌打损伤外用药膏”,八个字,清晰的好像能够刺痛她的眼睛。
这,是偶然还是巧合?
紧接着掉出来的是三张纸片,说的更确切一点是一张纸条、一张支票和一份欠条。
纸条上清晰的写着几个大字,一看就是佟君昊的亲笔,很刚劲。
“南槿,别忘了,我们是夫妻。别让我对你失望。——佟君昊”
在纸条的旁边,是一份七千万的支票。
而那份欠条,大概就是写着她欠下佟君昊七千万的纸条,一切都已经写的清清楚楚,只差她的签名。
南槿望着这几样东西发呆,声音从遗落在一旁的手机里传出来,带着一股子担心的味道:“南小槿,你看到了吗?里面到底是什么东西?是钱吗?”
“是钱,也不是钱。”南槿扫了一眼,不知该怎么说。
袁紫安莫名其妙,什么叫是钱也不是钱,不是钱是什么?
“说清楚些。”
将自己看到的一一复述给袁紫安,南槿觉得此刻自己像看图说话的小学生。
“七千万?那不是……”
“是的,就是那个!”
就是南槿还欠着端木承玥的七千万!
佟君昊是什么意思再明显不过,只是,他偏偏又留下了那张欠条。
“南槿,我以前总觉得你跟只小狐狸没什么区别,能圆滑,能世故,能坚持,会要强,美貌和智慧并存,可是现在,我觉得,再聪明的狐狸也躲不过已经修炼成精的老猎人。”
南槿忙抓起手机询问,可惜袁紫安已经挂了电话。
她同袁紫安一样,纠结的便是那份欠条。
看了良久,直到李管家上来请她吃饭,南槿才从床|上起来,匆匆给自己上了药,下楼。
吃饭的时候南槿还在想,佟君昊怎么知道自己会受伤,还特意留下治伤的药膏?难道他一直在监视自己?
想了一回南槿也没想明白,反正如果佟君昊想要掌控自己是很容易的事情,何苦想这么多呢?
想到袁紫安刚才的话,南槿便又忍不住失笑,就算他这个猎人布了陷阱,也得看她这只猎物是否往下踩不是?
轻松的解决了晚餐,南槿上楼休息。
辛特助不知道抽的什么风竟然告诉她佟君昊在美国呆三天,要她好好照顾自己。
南槿回了一个嗯字,傲娇的将手机丢到一边开始看书,只有时不时落在桌边几张纸上的目光越发迷惘。
不知道是否是佟君昊不在身边的原因,一个人躺在大床|上,南槿竟然失眠了。
睡眠质量好的人当然不会知道失眠的痛苦,不过,作为一个被失眠折磨了两年的人,南槿呃表现的很淡定,继续拿着书,甚至算计着佟君昊下飞机的时间发了条信息过去。
信息刚发过去,南槿的手机便响了。
电话接通,两人一时间谁也没有说话,静静的呼吸在话筒中流转,南槿有一种预感,佟君昊一定知道她下午去参加比赛的事情。
可是,他为什么不直接问她呢?
“睡不着?”男人的声音终于响起来,也解了南槿的窘迫。
佟君昊是有耐心的,她一直都知道,或者说猎人一直都是有耐心的,佟君昊的耐心更甚。
“嗯。”她低低的应了一声,柔软的声音在安静的房间里回荡,更添了几分细腻的音色。
电话的另一端,男人低笑一声,“没我在睡不着?”
“嗯,”南槿下意识的应了一声,等在自己的思绪里回过神来,脸蛋唰的红了,“不不不,不是,我……我是,嗯,我今天下午有点累。”
结结巴巴的终于将话说完,却发现自己好像有点不打自招,负气的捏住书的一角,南槿索性不再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