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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盼儿看着不由得翻了个白眼,这家伙真以为她对他的菊花感兴趣不成?先不说她没带那把,就是带那把也看不上文庆这个人,更别说还一股怪味儿。
“放心,我来不是要你命的,你这条烂命我还不屑得要。再说了,就你这样的,估计也活不过三个月了。”顾盼儿讽刺道。
文庆听着虽然害怕,却不信顾盼儿所说,觉得自己问题不大。
顾盼儿一眼就看出文庆的想法,就说道:“信不信随你,我这医术虽不说能好到哪里去,但这个世上医术能比我好的人也没有几个了。”
文庆突然想起眼前这个人是顾盼儿,那个文元飞曾想带他去寻医的顾盼儿,内心渐渐就恐惧了起来,生怕顾盼儿说的是真的。
顾盼儿又笑眯眯地说道:“你这问题说起来也不是什么大问题,可偏偏坏就坏在那属于内脏,不是手脚这些哪怕坏死了截掉也能活下去。你那玩意若是截掉了,那就没有方便的地方了,除非你不吃食,一旦吃食就必然要排毒,没了那根肠子你能排毒?人以食为天,你不吃食能活?”
看文庆渐渐变得恐惧的脸,顾盼儿却是一脸微笑,她可没有那么好心给文庆指出病情,只单纯地想要看到文庆恐惧的样子,甚至有可能还利用一下。
“你能救我对不对?”文庆扑了过去。
顾盼儿一脚踹了过去,将文庆踹飞出去,然而文庆落到地上之后又爬了过来,一副想要抱住顾盼儿大腿的样子。
“你救救我,你一定能救我对不对?我不想死啊,我还那么年轻,我……”正所谓自己的身体自己清楚,之前文庆是没有往这一方面想过,现在听到顾盼儿如此一说,却是清楚地感觉到了身体的情况,越是这样就越是恐惧。
顾盼儿再次伸脚将文庆踹飞,说道:“别靠近我,恶心,否则我现在就走!有句话你还真说对了,你这毛病我能救,而且能救你这毛病的,这世上估计也没几个人,毕竟你这太严重了点。”
越是这样文庆就越是恐惧,又想要去抱顾盼儿的大腿,却在想起顾盼儿的话,生生地止住了身形。
“你你……你没有骗我?”文庆心中还在希冀着。
顾盼儿嗤笑一声:“我骗你有好处?”
文庆使劲想着,很想想出顾盼儿骗他的好处来,可脑子一片混乱,什么也想不到,而就算是脑子好使,文庆也知道自己根本想不出什么来。按理来说眼前这个丑女人是顾清的妻子,那么应该盼望他文庆死才对,又怎么可能会告诉他这种事情。
再说了,这丑女人若想要他死,简直就是轻而易举的事情。
想清楚了以后文庆不但没能放松,反而无比紧张起来,这世上有谁会不怕死的?越是文庆这种不拿他人的命当一回事的人就越是怕死。
“求你救救我,只要你肯救我,你让我做什么都可以。”文庆直接就跪在了顾盼儿面前。
顾盼儿看着面色就古怪了起来,这文庆在文元飞的面前倒是挺横的,因为她的几句话就跪了下来,虽然她说的是真话,可这人也太没骨气了点。
原本顾盼儿是不打算救文庆的,只是歪着脑袋想了想,觉得让文庆太早死了,又或者说是太早消停了,似乎有点不好玩。
“救你也不是不可以,我得有条件。”顾盼儿笑眯眯道。
文庆看着顾盼儿的笑容,有种不寒而栗的感觉,可比起他的生命来说,却又显得渺小了许多,赶紧点头:“只要你能救我,不管什么条件我都答应。”
说着话的时候文庆依旧跪着,似乎顾盼儿不吭声他就不会站起来。
顾盼儿也懒得让文庆起来,琢磨了一下,着实想不出有什么条件,不过也真觉得文庆太早消停下去不好玩,眼珠子转了又转,琢磨起事情来。
“我似乎说过了,你的问题现在还不算太严重,只要按照我说的去做,并且用我亲自做的药,你的这个毛病很快就能好,并且包你比病前还要健康许多。”顾盼儿也真没有欺骗文庆,也没必要欺骗,文庆的情况的确十分严重,一般的药对文庆都没有用,用不了多久其直肠就会坏死。
顾盼儿虽然不太会看病,但她会炼药,想要治好文庆那是轻而易举的事情。
“求求你救救我!”文庆又想要去抱顾盼儿的大腿,被顾盼儿伸脚挡住,并且还是顶在文庆的脸上。
而文庆这个人也太没骨气了点,被踩脸都不在意,只在乎自己的生死。
顾盼儿看着这样的文庆不免厌恶,可又在文庆身上隐约看到自己当年的风采,为了能够活下去,还真是不择手段。不过如此文庆这么没骨气的事情,顾盼儿可是没做过,自然就有些看不起这文庆。
眼珠子又转了转,计上心来,说道:“我不但能救你,还能让你重振雄风,虽然条件苛刻了点,成功率也低了一点。”
文庆闻言眼睛一亮,也忘记了害怕,就是他现在是个断袖,他也希望自己是个正常的男人,而不是个残缺不全的男人。
“你说的是真的,真的能让我重振雄风?”
顾盼儿点了点头:“就是有点困难,毕竟你少的是两个蛋,用野兽的蛋不可以,用人的蛋也十分艰难。不过艰难归艰难,但若这蛋的人与你有血缘关系,成功率会大大增加,血缘关系越近就越容易。”
文庆越听眼睛越亮,他可不管这有多艰难,用的又是谁的蛋,只要他自己好了就行,别人的如何他根本就不会去在意。
而这血缘关系,文庆第一个想到的就是顾清,可刚想到立马就缩了缩脖子,顾清可是眼前这丑女人的相公,这丑女人肯定不能答应了。而且不但不答应,反而还会连他那根撒尿的玩意都给割了,到时候若是成了太监,估计就真没希望了。
直到现在文庆才觉得,文元飞是有那么点心疼他的,若不然不会带着他去找顾盼儿,不免就有些后悔。
若是当时不那么冲动,并且听文元飞的话,是不是现在早就好了。
若然早就好了,哪里用得着后庭开花,自然就没有现在这毛病了。
悔啊,文庆算是悔到肠子都青了。
又突然想起顾盼儿之前喂他吃的药,忐忑地问道:“你之前给我吃的毒药。”
“毒药?”顾盼儿愣了一下,好一会儿才想起来这件事,不在乎地说道:“那算什么毒药,不过是随手捏的一个泥巴而已。”
文庆:“……”
听到这个好消息,文庆真不知是该哭还是该笑了。
顾盼儿懒得去理文庆的表情,暂时还觉得文庆这个人挺好‘玩’,就不想文庆那么早消停,在挎包里翻了又翻,好一会儿才翻出来几瓶药,在文庆面前扬了扬:“看到没有,这些药对你可是有大大的好处,我问你几个问题,你要是回答我,我就把这些药都给你。”
文庆看到这几个瓶子眼睛都亮了起来,毫不犹豫就点了头:“你问吧,只要是我知道的,我一定不会有所隐瞒。”
顾盼儿就问:“顾清是谁抓来的,又是谁放到你的房间里去的?”
文庆先是小心看了一下顾盼儿的表情,见顾盼儿并没有生气,这才赶紧回道:“顾清是我娘抓来的,应该是与一个叫右使的合伙一起抓来的,至于是谁放在我房间里的我不知道,不过肯定跟我娘脱不了关系。”
顾盼儿点了点头,又问:“这右使是什么人,又是什么身份?”
文庆道:“这右使是阴冥宫右使,权利挺大的,不过没有我娘的权利大,不过……”文庆犹豫了一下,有些话不知该不该说。
顾盼儿瞥眼:“不过什么。”
文庆说道:“这右使还有一个身份,就是我娘的姘头。”
顾盼儿睁大了眼睛,是什么个情况文庆却是没能看清楚,又再害怕了起来。
“你别不信,我可是亲眼看到他们睡在一起的,别看他们要四十的人了,精力却是挺好的,每天都要来上那么一回。”显然文庆是经常听墙角了,否则不可能会知道得这么清楚,就是不知道上官婉知不知道这件事。
文庆也是个混的,见上官婉红杏出墙,就怀疑自己是不是文元飞亲生的。
越是怀疑就觉得越有可能不是,对上文元飞时,文庆有时候根本就不把文元飞当成父亲,又或者是找到借口可以不当文元飞是父亲了。
顾盼儿的面色就古怪了起来,她是来了解情况的,却不是来听这事怎么听着就那么爽的,难不成她也学会了八卦?
管它呢,反正这事听着不错,可以跟小相公分享一下。
顾盼儿又问:“这右使长成什么样子?”
说起这个文庆的脸色也变得古怪起来,说道:“也不知道是不是我看错了,这右使我看着长得挺丑的,一脸被马蹄踩过了的样子。”
这形容不赖,顾盼儿笑着点了点头。
此刻顾盼儿心底下已经有了确定,之前偷她挎包的那个‘老人’应该是右使无疑了,这也能很好的解释,为什么包里头独独少了美颜膏。估计是那右使也觉得脸长得丢人,所以才偷点美颜膏来用用。
顾盼儿就有种吃了苍蝇的感觉,同时也肉痛得不行,别的东西都好说,偏就这个美颜膏难得。那可是千殇花了许长的时间才研究出来,要炼制也相当困难,虽说这食人鱼有很多,可你试着去抓几条看看?
元宝这货别看着挺乖巧的,你让它下河去吃鱼,或者是给小鹰抓几条吃的,那倒是挺乐意的,可你若让它给你抓鱼回去炼美颜膏,那是口水说干了也不会给你多抓几条,顶多就看你可怜,随便给你扔几条上岸。
反正抓这食人鱼,还需自己人出马才行,并且武功低了还不行,最低也得楚陌这种级别的才行。
顾盼儿这脸也不知是幸还是不幸,本来是还有些坑坑洼洼的,后来被鲨鱼的胃酸腐蚀后就变得平了许多,可皮肤层也被伤得挺严重的,如今还不知道能不能长好。
每天擦点美颜膏,效果还是挺显著的,可现在美颜膏被偷了。
想到美颜膏被敌人用掉,顾盼儿心头就只有‘草泥马’这三个字。
要说这美颜膏肯定不是一时半会就用完,可被人碰过的东西,特别是被一个恶心的男人碰过,顾盼儿打死也不乐意再用,全当被狗吃了。
不过顾盼儿也冷笑连连,像那种大面积的灼伤,并且一盒美颜膏就能好的。到时候这美颜膏没了,看这右使怎么办。用这玩意就跟中了毒似的,越是看到有显然的效果就越想用,这越想用就越没得用,不知这右使会是啥样的感觉。
就是顾盼儿自己不怎么注重外貌的,如今没有了美颜膏都跟猫抓似的,并且这还是第一天,若是多了几天的话,情况会更严重。
“那个,你还有没有要问的?没有要问的话,是不是可以把这几瓶药给我了?”文庆小心亦亦地开声,打断了顾盼儿的沉思。
顾盼儿斜目看了文庆一眼,嗤笑一声,将瓶子扔了过去:“瓶子上面有名称,估计你只要不是个文盲,都该看得懂上面的字。”
文庆赶紧接过瓶子,迫不及待地就想要看看瓶子上写了什么,可对上顾盼儿那一脸戏谑的表情,还是讪讪地收回视线,忐忑地问道:“是不是我把这些药吃了,我的毛病就会好了?还有我的那两个蛋,是不是也……”
顾盼儿说道:“我说过你那毛病不难治,吃完这些药以后,估计就好得差不多了。至于你的蛋,你觉得吃药就能长出来的话,你就期待吧。反正我就这么告诉你吧,你期待一辈子都没用。”
说着顾盼儿又伸出了手,在文庆眼前伸出三根手指头搓了搓,然后手一摊:“拿来。”
文庆一脸茫然:“什么?”
顾盼儿冷冷一笑:“难不成你以为我这药是白给你的?一颗药一百两银子,这里面有九十九颗药,那就是九千九百两银子,还有一盒特制的金创药,算你便宜点,一千两银子,合起来就是一万零九百两银子。这些瓶瓶罐就意思收一下,一百两银子好了,你只要给我一万一千两银子就行。”
一万一千两银子虽有些多,但每年文氏氏族都会贡献不少银子给文府,以此来得到将军府的庇护。如文庆这等纨绔子弟,虽经常有吃霸王餐的时候,但大方的时候也是挺大方的,手中的银两自然也不会少到哪里去。
这一万一千两银子对于文庆来说是多了点,但这也不表示他拿不出来,只要这些药能救他的命,这点银子又算什么?
文庆二话不说,立马就去拿银子,很快一万一千两银票就呈了上来。
顾盼儿接过银票数了数,然后塞进了自己的挎包里面,这心里头未免就嘀咕了一下,这一万一看起来挺多的,可也不够支付那三千多工匠三天的工钱的。又瞥向文庆,觉得这人还是挺有钱的,没事的时候可以压榨一下。
文庆可不知他自己那轻松的样子让顾盼儿看在眼里,并且给记上了。
“别怪我不提醒你,你若想要蛋的话,可是要很多银子的,因为所需的药物都得用到万年份以上的,并且不下千种。你最好就准备一下银子,否则我可不干这种亏本的事情。而且我这么跟你说了,这成功与否我都不管,只要做了就得收钱,失败了也没有折可打。”顾盼儿不太知道这万年的药材是什么的市场价格,反正就这么说出来了,估摸着价格还行才对。
文庆却听得脸都绿了起来,整个人石化,好久都不曾动弹一下。
五年前京城有一大药店卖出一根万年人参,那价格是五万两银子,别的药材就算不如人参那么贵,想必这价格也少不到哪里去,还要千种之多,文庆有种被人打了一棍子的感觉。
这么多的银子,就是文府也不一定能拿得出来,文庆不免犯愁。
顾盼儿琢磨了一下文庆的表情,心底下就挺满意的,能让这纨绔烦恼起来,估计这价格应该是出得挺好的,就是不知道这里面到底能值多少银子,回去以后还得跟小相公商量一下,不能太便宜了。
好歹弄出工匠们一年的工钱出来才行啊!
一年要那么多的工钱,就算这这卖药挺赚钱的,顾盼儿也感觉压力山大。
“我一定会想尽办法筹钱的!”文庆咬牙点头。
顾盼儿面色有些古怪起来,想了一下,又说道:“我可跟你说,不能做伤天害理的事情,否则你就算是凑够了银子,我也不给你治!”
原谅顾盼儿其实并不是个好人,只是不想有业障加身,尽量不去做坏人。
可文庆的脸色就不那么好了,要是没啥限制的话,就是银子再多也能给弄到手。可这一旦有了限制,文庆未免就有些头疼,感觉这银子得来有些艰难了。
“努力吧,少年!”顾盼儿一脸笑眯眯,本欲伸手拍拍文庆的脑袋,可伸到一半又缩了回来,嫌弃文庆太过恶心,不想去碰。
文庆点了点头,一副十分乖巧的样子,哪有纨绔的样子。
那样子似乎忘了顾盼儿是他的仇人一般。顾盼儿也懒得理文庆是怎么想的,伸手扇了扇风,实在是嫌这味道难闻了些,就不乐意再在这里待下去。反正这事情也办得并不多了,就打算离开,回去看看小相公去。
“那我就走了,剩下的事情就由你去解决了。”顾盼儿说完就将胡子捡了起来,又再挂回脸上,之后又将帽子给戴上,朝文庆摆了摆手,之后从窗户跳出去,转眼间就没了影子。
本来顾盼儿是打算直接回去的,只是刚欲离开这里的时候,不经意间发现这里竟然是正院,又想到文庆说的上官婉红杏出墙,心底下未免就有点痒,悄悄潜向上官婉的房间,悄无声色地观察了起来。
丑男人倒是没见着,倒是见着李四光溜溜地站在那里,而上官婉也不知是怎么个意思,缓缓地打着转儿看李四。
这李四可是文庆的相好,不知这上官婉会如何处理,顾盼儿有些好奇。
原本顾盼儿以为,依着上官婉的性格,应该会杀死李四才是。可是下一刻,顾盼儿却是瞪大了眼睛,上官婉竟然自行脱下衣服,然后……然后……那兽性大发的一幕,顾盼儿实在是没法再看下去了。
倒不是有多恶心,也不是不好意思看,而是不敢再看。
再看说不准这身体就会起反应了!
一个是如同铁塔一般的粗壮男子,一个是端庄贤惠的半老徐娘,两个都如狼似虎般,饥渴得让人咋舌。
只是这李四不该是文庆的相好咩?
最重要的是,这李四不是只喜欢男人吗?怎么变了性了。
顾盼儿可是不知道,这李四是被顾清给瞬间治愈了,只要对方长得好看,哪怕是个女人,李四也啃得下去的。
再加上上官婉这身份,李四更是如同打了鸡血一般。
这可是睡了文大将军的女人,这世上除了他能有这么牛掰,估计也没有别人了。
不过顾盼儿忍了一下还是没忍住再看,并且还是瞪大眼睛看,看得她都有点兽血沸腾了。
真不知上官婉是怎么想的,竟然跟自己儿子共用一个男人。
要说这李四也挺厉害的,把人家母子都给搞定了,就是不知文元飞知道这件事以后会如何,会不会有种日了狗的感觉?
不知想到什么,顾盼儿嘿嘿一笑,从挎包里掏出个东西,然后猫着身小心亦亦地走了进去,将那东西放在燃香那里,之后又小心亦亦地走了出来。朝四下注视了一下,见没有什么情况,又继续看了起来。
不过顾盼儿也只是看了一会儿,见二人如所意料中的一般更加激烈,这才满意地悄悄离去。
却不知离去没多久,一个黑影落在上官婉门前,直接推门走了进去。
如果顾盼儿知道的话,肯定还会留在原地看着,要是把这出戏给看了,估计也觉得这美颜膏丢得值了。
文庆在顾盼儿离开之后,赶紧就翻看起瓶子来,都是疗伤一类的东西,文庆虽不清楚其原理,但多少也能猜测到些什么。尽管在顾盼儿面前跟个孙子似的,什么都听顾盼儿的,现在拿着药却没有立马就用,而是让人将府中的大夫请过来,哪怕那大夫因为中毒虚弱着,也让人将其抬了起来。
等大夫被抬过来之后,文庆就让他给自己检查了一下身体,之后又问大夫这种情况要怎么办才好。
府中大夫本就因为中毒变得两眼昏花,如今给文庆检查了一下,感觉整个人都要断气一般。
不过这脑子还算是清醒,就说道:“少爷这情况……应该用疗伤一类的药,而且要用好一点的,只是老夫现在这种情况,很难为少爷配药啊。”看过文庆的情况,老大夫恨不得自己中毒更深一点,又或者是直接死了也行,好歹死了以后不会连累到家人。
这伤在内面不是外面,一般的疗伤药根本没有用,只能推延发作的时间罢了。
这一旦发作,可是要命的!
倘若文庆在他的医治下死了,不但他要赔上性命,就是家人都很有可能不好过。
毕竟文庆是将军府上唯一的嫡子,而将军又连个庶子庶女都没有。
而文庆听到府中大夫如此一说,顿时就心就放下来不少,又见府中大夫一脸的为难,并且还有着恐惧在里面,心中就是一突,有种不太好的预感,就问:“是不是本少爷的情况十分严重,还有没有救?”
府中大夫冷汗就冒了出来,颤颤巍巍地抹了几把汗,这才吞吞吐吐地说道:“少爷这情况虽然严重,不过若能有好药,应该……应该是没有问题的。”
文庆的脸色就难看了起来:“什么样的药才算是好药?”
府中大夫边抹汗边道:“首先要年份极高的药,这样的药效才会好一些,而这年份高的药更需炼药高手才能炼得出来,所以需要一个炼药高手将药炼出来才可以,老夫……老夫不才,炼不出这等好药来。”
文庆本是信顾盼儿七分,现在却是信了九分,还有一分是不愿意相信自己的毛病会如此严重。
盯着府中大夫看了一会儿,将几瓶药递了过去:“你看看这些药如何。”
府中大夫颤颤巍巍地将药接了过来,看到一瓶名为大力丸的顿了一下,犹豫了好一会儿,才将瓶盖打了开来。这大力丸不是江湖上的假药吗?少爷是怎么得到这药的,不会是被人骗了吧?
瓶盖被打开,一股药香味扑鼻而来,府中大夫顿时眼睛一亮,仅是闻到药香,府中大夫就感觉虚弱的身体好上不少,不由得精神一振,腆着脸问道:“少爷,这药……这药……老夫可否尝一下?”
看着药挺多的,府中大夫垂涎不已,觉得只要能吃下一颗,这身体肯定就能恢复了。
说实话,文庆有些迟疑,担心这药一旦被府中大夫吃了,剩下的就不够医治他的毛病。可没人给他试药的话,他又担心这些药有问题,到时候可是连后悔的地方都没有。
犹豫再三,文庆就问:“你觉得这药如何?”
府中大夫不敢隐瞒,说道:“老夫觉得甚好甚好,不过这也仅是闻到药香,真实情况如何,还得尝过之后才知。”
文庆闻言又再迟疑了一下,终是点头:“那你就尝一颗。”
府中大夫赶紧点头,双手有些颤抖地拿着药瓶,从里面倒出来一颗药丸,小心放到嘴巴里头嚼着,闭着双眼分析里面的药物成分。
“极好的老参、灵芝、龙骨……”府中大夫一样一样地念了出来,将这药物成份猜了个大半出来,可见这府中大夫的能耐不小,待再也分析不出来其它,才将药咽了下去,很不舍地咽了好几次口水,这才叹气道:“好东西,果然是好东西,老夫才吃了一颗,就感觉身体好多了。”
文庆闻言,终于肯定这药是好的,不免就有些肉痛,觉得白白浪费了一颗。
又见府中大夫眼巴巴地看向其他药,文庆就交药全拿了起来,说道:“这些就不用你试了,本少爷自己来。”
府中大夫虽然心中不舍,却也不敢得罪文庆,赶紧低头称是。
文庆见府中大夫的身体果然好了许多,这心里头就有些迫不及待,想要马上将药服下,顿时就觉得府中大夫杵在这里太过碍事,就将府中大夫赶了出去。
待房间内只剩下文庆一人时,文庆才将药拿出来,先是吃了一颗府中大夫吃过的大力丸。一颗药丸下去,没过多久感觉身体好了许多,忍不住又将其它药拿出来一一服下,效果依旧好得让文庆忍不住想要尖叫。
尽管吃下药没多久,文庆仍感觉自己的身体在慢慢恢复,终是相信了顾盼儿的话,同时也在后悔,早知道这些药有那么好,就买多一点,反正也不贵。
这药如此的好,文庆就放心了下来,这脸色也冷了下来,眼中一片阴毒,朝门外大喝了一声:“来人!给本少爷来人!”
很快就有人推门走进来,揖手弯腰:“少爷。”
文庆一脸阴狠地说道:“将之前去请大夫的那个人给本少爷叫来。”
“是,少爷!”
此下人很快就下去,迅速打听起那个带顾盼儿下人的消息,却不料寻了许久也没能将那下人寻到,那下人就如人间蒸发一样,消失得无影无踪。
“回少爷,找不到人,不知何故失踪了。”
文庆得到此消息,这脸色就阴沉了下来,想了一会儿,又说道:“查得出他是去哪家医馆请的人吗?”
此下人回道:“回少爷,这个不用查,是东街的老医馆,请的是那里的老大夫。”
文庆闻言一脸阴森地说道:“那些人都活够了,你们去处理一下。”
此时天已经黑了下来,待一群杀手来到老医馆那里的时候,发现医院早就人去楼空,便猜测人早就离去。而此时城门已关,再想去追杀也晚了,不得已回去复命。
文庆听到老医馆的人都离开了以后,气得再次砸了一地狼籍,猜测这一切都是顾盼儿所为,可想到顾盼儿的厉害,文庆又忍不住缩了缩脖子。到底是被宠坏了的,转眼就摔门出去,找上官婉告状去了。
此时的上官婉房中一片狼籍,李四受了点伤,躲在一边撅着屁股看着。
地上躺了个黑衣人,也受了伤,而且看起来伤势挺重的。
上官婉面色一阵青一阵白,体内寒气到处乱窜,显然是冰毒正在发作。作为解毒之人的右使,此刻却是受了重伤躺在地上,一脸嘲讽地看着上官婉。似乎受了伤还很得意,一点都不为自己担心。
文庆不知情况,直接就推开门,乍看到时惊得一动也不敢动,愣愣地看着。
“庆儿你出去,娘这里有事,等明天娘再找你。”作为一个母亲,上官婉不愿意自己狼狈的样子让儿子看到,催促着文庆离开,因为身体难受的原因,语气可是算不上好。
右使却不乐意如上官婉所愿,阴恻恻地说道:“你那么急着让你儿子离开做甚,是担心被你儿子发现吗?”
上官婉一脸铁青,盯着右使,眼内一片冰寒。
开始的时候右使倒是有几分害怕,不过很快右使就淡定下来,因为上官婉不敢杀他,杀了他之后不没人给她解毒了。不过让右使放过嗤笑上官婉的机会,右使绝对舍不得,见文庆正在犹豫,就一脸讽刺地开口。
“怎么,你怕你儿子知道?”右使一脸笑容,却是笑得比哭还要难看。
上官婉面色难看,却是没有吭声,只死死地盯着右使。
右使如没有看到一般,对文庆说道:“你还不知道吧,你跟你娘可是在共用一个男人,啧啧~!”
文庆闻言先是一愣,有些不相信地看了一眼上官婉,正在上官婉要解释点什么的时候,文庆已经将视线移开,落在了李四的身上。
跟儿子共用一个男人这种丢人的事情,上官婉不欲提起来,可又担心文庆会不高兴,就想要跟文庆解释一下。心底下不免有些后悔,再是饥渴也不能与儿子抢男人,这样太过丢人……如今连个借口都不好找。
然而情况却出乎意料,文庆竟然无比兴奋:“娘亲,这是真的?”
上官婉有些疑惑,迟疑地点了点头:“是真的。”
文庆就叫了起来,说道:“那真是太好了。”说这话的时候文庆并没有丝毫别扭,反而一脸兴奋,似乎找到了更加刺激的游戏一般,眼中亮光闪闪。
上官婉先是一怔,之后就扭头看向右使,冷冷地笑了起来。
右使可没想到竟然会是这种结果,面对这种情况就犹如吃了屎一般,连脸色都是屎色,一时之间竟然无言。
“庆儿,娘亲现在有事,你先回去,把李四也带走。”上官婉又一次叫文庆离去。
文庆不傻,看出来有些不对劲,尽管是想来找上官婉出招儿的,见此情况只能将事情先放下,带着李四一起退了下去。
李四腆着脸问文庆身体如何,文庆却问李四跟上官婉的时候是什么样的感觉,李四犹豫了好一会儿,还是说了真话。
爽,很爽!
此刻房间里上官婉与右使二人,除了解毒一事以外,也尚且没有别的了。
这边的混乱先不说,那边……
顾盼儿回去以后就吃了闭门羹,好放说尽了也没能进屋,就是顾盼儿脾气再好也要恼了。要不是今个儿心情不错,顾盼儿早就踹门入屋了,不过现在进不去,再好的心情也变得淡了。
“我再问你一次,让不让我进去,不让我可真的走了。”顾盼儿这句话说了好多遍,也不知顾清信不信,反正顾盼儿是真有要走的打算了。
又等了一会儿,顾清还是不开门,顾盼儿一气之下扭头走了。
房间里的顾清显然十分矫情,早就想要给顾盼儿开门了,可一次又一次地犹豫,直到顾盼儿离开都没有把门给打开。
在顾盼儿做决定的时候,顾清也在做决定,倘若顾盼儿再敲一次门,再问一次,他就把门给打开了。
谁料门外许久都没再有反应,等了许久的顾清坐不住,将门打了开来。
只是门中人去空,不知顾盼儿在什么时候离开了。
顾清的眉头就皱了起来,心底下不免有些后悔,早知道就把门给打开了,如今这疯婆娘却不知道上了哪里,会不会又去冒险了。
顾清之所以不开门,那是因为下午的事情,在生顾盼儿的气。
傲娇的顾清以为顾盼儿会很有耐心地敲门,没想顾盼儿竟然真的走了。如今大半夜的,又上哪里去找人?一时间气就全消了,开始担心起顾盼儿来,京城这个地方太危险,这疯婆娘能去哪里啊。
的确,顾盼儿也没地方可去,所以顾盼儿并没有走远,而是钻进了顾望儿的房间里,去祸害顾望儿了。
顾望儿一天下来,感觉挺累的,就想要好好休息。可谁曾想顾盼儿竟然挤了进来,并且霸占了她三分之二的床,使得顾望儿整个郁闷不已。
“你这丫头转眼间就长挺高个的啊,小模样还挺俊的,再过几年就能嫁人了,你现在有没有什么想法?跟姐说说,反正姐也睡不着,权当陪你聊天了。”顾盼儿是真的睡不着,可她睡不着就表示别人也睡不着了?
顾望儿冷着脸:“姐你不睡不表示我不睡,我可是困得很,没空陪你聊天。”
顾盼儿就嘀咕:“还真是越长大越不可爱了,真不知司南怎么受得了你这脾气的。”
顾望儿就幽幽问道:“那姐夫又是如何受得了大姐的?不让大姐进门,又或者不让大姐上床?”
顾盼儿摸摸鼻子:“你懂啥,我那是让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