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边城北城门的城楼上,夏瑾煜只身一人带着几百位守门的士兵,站在才高高的城墙上,肩膀上扛着一把大大的刀,一双邪肆阴鸷的眸子里写满了兴奋,看着已经抵达了城门口的地方军队,道,“来来去去你们也就这么点儿本事,有种就别学上次一样落荒而逃。”
为首的吉雅公主向来就看不惯夏瑾煜,听到这话,立刻大声的叫道,“怎么,苏浅陌和南宫翊人呢?叫他们出来迎战,这一次,我们绝不会退缩,你们就等着城门被攻破,看着本公主将浩连国踏平,再取苏浅陌和南宫翊的首级吧!”
夏瑾煜大笑,“敢情你们一直不肯退兵就只是为了私人恩怨,为了找南宫翊和苏浅陌报仇?拉下这么多无辜的士兵,你们真是好领袖!”
金司延不屑的冷笑,“我们的目的是什么不重要,你别妄想三言两语挑拨了我们的好将士,今日我们必将踏破你们的城门,夏瑾煜,让南宫翊有种就出来迎战。”
“还有苏浅陌,她不是很能干吗?巾帼不让须眉啊……挺着个大肚子也能指挥战事,如今人呢?”吉雅满嘴嘲讽。
夏瑾煜将肩膀上的大刀“砰”的一声敲在了地面上,发出了一道沉闷的声音。他黑色的长袍被凉风扬起,立于城楼之上,霸气无比,“没有他们,你们也注定是手下败将,金来皇和吉雅公主这么有本事,敢跟本王单挑么?本王一只手也不会怕了你们!”
金司延没说话,倒是一边的南湘国太子出声了,“晋王殿下这是在刻意拖延时间么?”
夏瑾煜斜眼看向一身白衣,看起来十分儒雅的南湘国太子,微微眯了眼,道,“南湘太子好大的口气,你莫非觉得本王身后的将士们会怕了你们?”
“你身后也不过数千人,本宫没猜错的话,你们的将士们还来不及赶来吧?”南湘太子嘴角含笑,声音柔和,但气魄却不输任何人。
夏瑾煜一看就觉得这人不好应付,跟南宫翊是一个类型的,腹黑、阴险,看起来很温和实际上去是个阴狠毒辣的主。
似乎想起了什么,夏瑾煜嘴角微微勾起,“南湘太子当真是料事如神,这等事情也给你给看透了,若早些日子你跟着一起来打仗,你们联军也不至于输的这么惨。”
夏瑾煜直接承认了他身后没多少人,并且还丝毫不吝啬的表扬了南湘太子,当然更重要的是,他这表扬南湘太子的同时,还将吉雅和金司延给贬低了。
南湘太子扭头看了身边的金司延和吉雅一眼,见他们的脸色果然都十分阴沉,当即干咳两声,笑道,“晋王殿下过奖了,本宫虽然饱读诗书,但毕竟没有实战经验,还要多多与前辈们学习才是。”
倒真是个能说会道的,夏瑾煜佩服的看着南湘太子,挑眉道,“战场可不是来给你学习用的,太子殿下可要当心才是。”
谁知那太子挑眉一笑,“这个本宫自然是知道的,本宫还要等着打胜仗了回去迎娶雅安郡主,这一次自然是不能丢人了。”
听到宁雅安的名字,夏瑾煜的脸色立刻就阴沉了,但也只是是一瞬间,很快就冷笑着,“那也得你有命活着回去才是。”
说罢,他挥起手中的刀,“够胆就过来跟本王打一架!”
原本南湘太子无意跟夏瑾煜大家,但见夏瑾煜在听到宁雅安的名字之后如此激动,他嘴角露出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如今大战在即,晋王不觉得咱们应该将私人恩怨放在一边吗?”
“私人恩怨?太子殿下真会说笑,本王与你何来私人恩怨?”夏瑾煜冷冷的笑着,手中的大手挥起,指着南湘太子,“本王只问你一句,够不够胆跟本王打一架!”
南湘太子没想到夏瑾煜如此猖狂,眉头皱了皱,似乎在斟酌考虑打架的利弊。
而夏瑾煜看到他这般纠结的样子,已经收起了刀,“罢了,等你想清楚了,本王看咱们压根就不用打,直接开战了。”
不知为何,看到南湘太子没有想象中厉害,而是有些呆愣,做什么事情都要深思熟虑慎重思考的样子,夏瑾煜突然心情很好。
这种男人不够洒脱,宁雅安怎么可能会看得上?
听到夏瑾煜的话,南湘太子眉头皱了皱,还想说什么,却见吉雅已经不耐烦的冲上前去了。
“明知道他是来拖延时间的你们还跟他废话什么?直接冲过去,先将这边城拿下再说。”吉雅不屑的说着,似乎已经迫不及待的想要冲进去,试试他们的最新武器了。
夏瑾煜阴沉的一笑,“吉雅公主,同是女流之辈,你和苏浅陌的区别还真是大的难以言喻,其他的姑且不说,就光是对着战场上规矩的遵守,你就差得远了。也难怪你身边的那些侍卫如此嚣张藏狂,不想竟是跟你学的,啧啧……”
夏瑾煜的话里带着三分嘲讽三分鄙视三分打击外加一分对苏浅陌的赞许,气得吉雅面色通红,怒不可遏。
“夏瑾煜,你少在那里得意忘形,本公主还是那句话,只要能取胜,不管用什么法子,都要打败你们,呵,你们就等着吧。”吉雅公主气呼呼的骂着,此刻的她已经完全忘记了形象,也忘记了国家的名誉,为了打败他们,竟是已经不择手段了。
“来人,北疆的士兵们,怕死的尽管留下,不怕死的跟着本公主冲过去,让这些嚣张的小人看看咱们的厉害!”
“冲啊……”
“弟兄们,冲上去……”
前面两次战争惨败,他们是去了不少亲人和兄弟,如今他们都想着要挽回一局,为亲人为兄弟报仇,也为他们自己为他们的国家挽回一点尊严。
于是,在吉雅工作的呼应下,北疆人立刻冲了过来。
夏瑾煜只身站在城楼上,丝毫不畏惧,嘴角带着嗜血的笑容,“来,尽管过来,本王身后也就几千人,有种你们就冲过来,哈哈哈……”
听到夏瑾煜的话,南湘太子和金司延的眉头都皱了皱,夏瑾煜这么直接承认他身后没几个人,是真是假?
若是真,他莫非真以为他一个人能拦得住这千军万马?若是假,那他就是别有心机,在故意引他们靠近,一旦他们靠近,后果将不堪设想。
“吉雅,你太冲动了。”金司延策马追上吉雅,有些不悦的说道。
“冲动?是你们担心的太多了,咱们已经得到消息了不是?苏浅陌在生孩子,南宫翊就算不陪着她,肯定也会分心,咱们是悄无声息的靠近的,他们发现咱们的时候,根本来不及多做准备,如今就是最佳时机。”吉雅目光冰冷的看着金司延,眼中是满满的愤怒。
金司延叹息,或许是先前那两次受到了沉重的打击,他如今多少只想着万无一失,不敢轻易相信任何人,更不想轻易的出兵。
今日他们确实是得到确切的消息,说苏浅陌会在这两天之内临盆,他们这才领兵前来,想的就是将苏浅陌他们引来城门,而后苏浅陌生子,必然会引起军心的动荡,那个时候,他们就有机会冲进去,一举灭了苏浅陌他们。
但如今……金司延真的有些纠结了。
“表哥,你还在犹豫什么?莫非你舍不得苏浅陌那女人死?只要咱们冲进去,不管她生了没有,都必死无疑。”吉雅浑身带着杀气,那眼神,和她犀利的语气,让金司延心中的顾虑瞬间就消散了。
也是,他并非贪生怕死之人,只是面对战争,他到底还是有些怕了。
前面两次的经历太过惨痛,太过深刻,他至今仍心有余悸。不过吉雅尚且无所畏惧,他一个大男人还有什么好怕的?
“既然表妹都这么说了,为兄还有什么可担心的?”金司延帅气的一笑,大手一挥,叫道,“金来国的士兵们,想报仇的就跟着朕冲进去,踏平这边城!”
“好……”
“冲进去——”
金来国的士兵瞬间就被鼓舞了士气,一个个跃跃欲试,恨不能立刻冲进去将敌人的脑袋拧下来。
“北疆的士兵打头阵,金来国的跟着便是了。”吉雅挥舞着手中的旗帜,一马当先,已经冲了进去。
“冲——”一直跟在吉雅身边,一身黑色袍子的阿达尔也举起了手中的剑,时刻护在吉雅身侧,冲了进去。
他的骑的马儿的背后还有一个大大的坛子,就跟周倾阳汇报的那样,那坛子是密封的,显然就是蛊虫。
夏瑾煜看到阿达尔,脸色微微阴沉了一下,“这人当初不是被抓住了,怎么又出现在了这里?”
钟卿是跟夏瑾煜一起来到城楼上的,听到夏瑾煜的疑问,钟卿微微低头,眼中闪过一抹阴沉,手紧紧握成了拳头,低骂了一声,“贱人!”
夏瑾煜疑惑的看向了钟卿,却怒气冲冲的对夏瑾煜道,“王爷,在下有点私事要处理,这里就交给你了。”
语毕,钟卿就转身急急忙忙的离开了。
看到钟卿的背影,夏瑾煜的眼睛微微眯起,对一直跟在他身边的暗卫道,“你,跟着他。”
“是。”那人一身黑色的衣衫转瞬间就消失在了城楼上,跟着钟卿离去了。
钟卿自然之道身后有人跟着,但他顾不得这么多了,他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去处理。
急急忙忙的回到他的城主府,钟卿脸色难看的回到了院子里,一眼就看到了正在院子里心情很好的搬弄花草的女子。
他大步走到她身边,许是脚步声比较大,惊动了那人。
“城主大人,你回来了。”那女子一身浅绿色的长裙,听到脚步声,抬起头,一双明媚的眼睛含笑的看着钟卿。
钟卿大步来到她身边,一把抓着她的衣领质问,“告诉我,你到底是什么人!”
女子惊讶的看着钟卿,好一会才笑道,“城主大人,你怎么了?我是玉儿啊……”
“韩玉儿是你本名?”钟卿眯起眼睛,语气犀利。
韩玉儿还不明白钟卿是怎么回事,只是觉得他的脸色有些难看,莫非是战争出了什么事儿,让他心中不快了?
“城主大人,我当然是韩玉儿……”韩玉儿的笑容僵了僵,而后轻轻的抚上钟卿揪着她衣服的手,“你怎么了?可是出什么事儿了?”
“你跟苏浅陌是什么关系?”钟卿冷冷的问。
听到苏浅陌的名字,韩玉儿的身子颤抖了一下,而后抿嘴道,“城主大人,你怎么突然问起这个来了?我跟她能有什么关系呢?”
被韩玉儿的手握住,钟卿只觉得一阵恶心,一把将她推开,韩玉儿没有任何准备,就这么倒在了地上,一脸受伤的看着钟卿,水汪汪的眼睛里几乎随时都会流出眼泪来。
“城主大人,玉儿做了错什么让你不开心吗?玉儿知道你不喜欢我,但你也不能这么对我啊……”韩玉儿一脸委屈,当真是我见犹怜,让钟卿想起了他们初次见面的画面。
那个时候,这边城还没有乱,战争还没正式的打起来,苏浅陌他们也还没来边城。
他在城门外巡视的时候,发现这女子被一群流氓追着调戏,她脚下不稳倒在了地上,眼看就要被那些流氓欺负了,他刚好看到,便前来出手相助。
韩玉儿告诉他,她是来边城投靠亲戚的,可是到了边城才发现亲戚早已经被人杀害,她伤心欲绝,在街上游荡,不料竟被那些流氓地痞给盯上了。
跟所有英雄救美的戏码一样,钟卿救了韩玉儿,觉得她很可怜,但也深知自己的身份,就将韩玉儿送去别人那里照看,但韩玉儿死活不肯,说是要留在他的身边,给他做丫鬟报答他的恩情。
钟卿并非好色之徒,但或许是因为韩玉儿的那双眼睛给她一种熟悉的感觉的缘故,他居然心软的将她留下了。
钟卿尚未成婚,留一个女子在内院里确实不太方面,所以就让她暂住住在了别院中,这段时间钟卿整日忙着战争的事情,一直忽略了韩玉儿,而韩玉儿似乎太无聊,偷偷跑来了城主府上找他,说是别院里住着不舒服,希望跟他住在城主府里,还承诺绝不会打扰了钟卿的生活。
钟卿对韩玉儿有几分好感,就没有拒绝,让她留了下来。这些日子,钟卿依旧每天忙碌着,多亏了这韩玉儿在他身边照顾着,让他好过了许多。
只是韩玉儿有一张巧嘴,总能从他嘴里套出东西来。
钟卿是个谨慎之人,但到底是对女子少了些防备,许多的事情韩玉儿问了他就会告诉她。当然,钟卿也是知道分寸的人,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他心里有数。
但即便这样,他还是低估了韩玉儿,竟让她破坏了他的大事。
钟卿越想越觉得这是一个陷阱一个圈套,抽出手中的长剑指着韩玉儿的脖子,目光冰冷的道,“韩玉儿,阿达尔是不是你放走的。”
他记得,一个月前,阿达尔突然在大牢中失踪的那个夜晚,他看到苏浅陌和南宫翊亲亲我我的画面之后,心中有些不快,喝了点儿酒。韩玉儿当时就在他身边伺候着,问了他为何心烦之类的,跟他闲聊了一阵子,她还刻意的问起了阿达尔等人的情况。那个时候钟卿心中不快,又刚好去地牢里审问过阿达尔等人,便随口说了一两句,第二天一早,阿达尔就被人救走了。
钟卿怀疑过很多人,但却不曾怀疑过这个女子,因为她很乖巧,而且做的事情都很合他的心意,将他照顾的很好,让他不由的相信了她说的一切。
如今钟卿才明白,这韩玉儿从一开始就是卧底,根本就是敌人安插在他身边的间隙,从他这里找突破口,对苏浅陌他们下手。
韩玉儿的脸色微变,而后低着头委屈无比的道,“城主大人,你这话是什么意思?谁是阿达尔?你明知道玉儿心里只有你……”
钟卿的脸色由红转绿,虽然知道这个女子对他有想法,可听到她这么直接的说出来,他还是觉得很尴尬。
“韩小姐,请你自重。”钟卿说罢,继续逼问,“我记得夫人的母亲姓韩,而夫人的母亲与娘家不合,莫非韩小姐你是京城韩家一族之人?”
韩玉儿没想到钟卿居然这么快就猜到了她的身份,咬着嘴唇,固执的看着钟卿,“说来说去,城主大人还是不相信玉儿,玉儿对你一片痴心,这些日子留在你的身边,你应当都是看到了的,你可以无视我对你的感情,但你怎么能怀疑我呢?”
“这么说来,我是猜对了,你潜伏在我身边,就是为了今时今日,将从我身边得到的有用消息传递给别人,是么?我早该猜到的,上一次粮草营出事的时候就觉得不对劲了。后来国师大人每次带兵偷袭敌军,敌军却在军心低迷的情况下,依旧早早的做好了准备,让国师大人的计划落空。若不是我们这里有间谍在对着外头传递消息的话,敌人肯定不可能将我们的情况如此了如指掌。”
钟卿说着,眸光又冷了几分,“还有夫人这几日会临盆的事情,也是前天我无意说出来的,你从我嘴里套出了消息,又趁着我忙前忙后的时候,将消息传出去,是不是?韩玉儿,你当真是好本事!”
听到这里,韩玉儿的脸色已经变得苍白起来,她不住的摇头,“不,不是这样的,我什么都不知道啊,我,我怎么会做伤害你的事情?”
“那你告诉我,这些消息不是你传出去的,那是谁?”钟卿手中的剑依旧指着韩玉儿的脖子,语气咄咄逼人,跟往日温和的他判若两人。
韩玉儿的咬着嘴唇道,“说来说去你就是不相信我,呵,既然不相信我,我说再多又能如何?”
钟卿冷笑,“你不说也罢,我总会知道真相的,而在知道真相之前……”钟卿的眼神陡然变得冰冷,丝毫不留情的将手中的剑往前送。
韩玉儿看着那冰冷的剑,刺破了她脖子上的肌肤,马上就要刺进她的血管,将她砍死。
那一刻,身上涌起了一股强烈的冰冷和畏惧,她本能的退后了一步,摇头道,“不,不要……”
“不想死就把你知道的都说出来。”钟卿语气冰冷的说道。
韩玉儿显然也没料到,往日里温润如玉的钟卿,怎么转眼就变得这么凶残了?
她难受的流着泪,“城主大人,玉儿真的什么都不知道,我如今只想留在你身边,安安静静的陪你过日子啊……”
“啊……”韩玉儿感觉脖子上一疼,随即鲜血就顺着她的脖子滑下了她的胸口,不停的往下流动着。
这一刻,韩玉儿真的怕了,眼前的这个人,哪里还是她认识的钟卿啊?她一定是认错人了。
她流着泪,生怕钟卿的剑会继续往前彻底结束了她的生命,慌忙摆手叫道,“我说,我说,城主大人,我说,我确实是京城韩氏一族之人,苏浅陌是我名义上的表姐,只是苏家跟韩家早已经恩断义绝,所以我没说谎,我跟她没有任何关系!”
说到苏浅陌的时候,韩玉儿的脸上是不屑的,表情是狰狞的,“可我从小就很嫉妒那个女人,她一出生就能被成为未来皇后,这是任何人都想拥有的,我当时恨透了她,小时候也没少欺负她。直到后来她在大婚当日被皇上休了,我才觉得解气,只是没想到她这么快就傍上了国师大人……”
听到这,钟卿的脸色越发的难看了。
当初他是知道苏浅陌被休的事情的,他也曾想过立刻回去找她,带她离开,可偏偏那个时候边城出了些意外,等他忙完的时候,她已经跟在了国师大人身边……
“可我对你是真心的,钟卿,我第一次看到你就爱上你了。为了你,我做什么都愿意,你也知道我那些日子住在别院里,跟外界隔绝了联系,我当时就想着,今后留在你身边,哪里也不出去了,总有一天会感动你,让你接受我的。可是我没想到你喜欢的人居然是苏浅陌,哈哈哈……”
韩玉儿说着就大笑了起来,“当我知道这个消息的时候,我就彻底的疯了,我接受不了。曾经我喜欢国师大人,我很崇拜他,结果他却娶了苏浅陌,我心痛欲绝,恨不能杀了她。为了杀她,我努力的练功习武,但一直没有真正动手的机会。遇到你我才知道,对国师大人的喜欢只是个人崇拜,面对你的时候,我才真的会有心动的感觉,为了你,我甘愿背弃自己的承诺,放下一切。可为什么你偏偏喜欢的人是苏浅陌?你叫我如何接受?”
因为从别人口里得知了钟卿喜欢苏浅陌这件事,韩玉儿接受不了,因爱生恨,对苏浅陌更是恨之入骨,所以才答应了帮那人做事的。
她本就恨极了苏浅陌,潜伏在钟卿身边的目的,也都是为了对付苏浅陌。如今苏浅陌又再次霸占了她爱的男人的心,她嫉妒的发狂,所以当那人找到她,让她帮忙传递一些消息的时候,她毫不犹豫的就答应了。
“所以你因为嫉妒夫人,便不惜背叛我,与我为敌,将我身边的重要消息都传给了别人?”钟卿说这话的时候,额头青筋暴起,愤怒不已。
韩玉儿还没意识到危险,扬起下巴道,“我就是嫉妒,钟卿,我们认识这么久,是人都知道我爱你,可你却一直对我视而不见。我恨苏浅陌,我告诉皇上她这几日会临盆的消息有什么错?皇上还许诺我,只要我帮他做事,今后他们打赢了,你就是我的,我也不求别的,只要能得到你,我做什么都甘愿!”
“你这个疯女人。”钟卿手中的剑用力的一挥舞,最终重重的刺进了韩玉儿的胸口。
“嗯……”韩玉儿低呼了一声,一双眼睛睁得大大的,惊恐的看着钟卿。
“你,你居然,真的要杀我,钟卿……”韩玉儿瞪大了眼睛,痛苦的看着钟卿。
钟卿眯起眼睛,道,“这么说,慕辰灏也是你偷偷放走的?”
韩玉儿咬着牙苦笑,“不是我,我传消息帮助阿达尔离开,眼睛是极限了,我知道我早已经引起你的怀疑,我怎么可能还会做这种事情?”
“那是谁?”钟卿问。
韩玉儿低头看着刺进了她胸口的长剑,“钟卿,好痛,你真的一点都不心疼吗?你就真的一点都不在乎我,是不是?”
钟卿抿嘴,脸色又冷了几分,“你如此背叛我,还有什么资格被我喜欢?”
韩玉儿苦笑,“可是我真的很爱你,为了你,我做什么都甘愿啊……”
韩玉儿说着就哈哈大笑了起来,“哈哈,你居然会喜欢苏浅陌,我真是没想到,那只狐狸精嫁了人还是如此不省事,整日勾引别人的男人。呵呵,也罢,如今她应该在生孩子吧?有她和她肚子里的孩子给我陪葬,我也无憾了。”
韩玉儿抬起头,一双眼睛痴狂的看着钟卿,“能死在你手中,我此生没有遗憾了,再能有苏浅陌和她的孩子陪葬,这辈子也就完美了……”
闻此言,钟卿的脚步一阵踉跄,退后两步,而后又冲上去揪起韩玉儿的衣领,“你说什么?”
“怎么?担心了吗?已经太迟了,如今苏浅陌怕是已经难产身亡了,很快,这边城就会被攻破,到时候你也会死。钟卿,我在奈何桥上等你……”韩玉儿抬起头,笑的很是狰狞,目光深情的看着钟卿。
钟卿不敢相信的站起来,一把将韩玉儿推开,叫道,“你到底对她做了什么?”
“想知道?现在去看应该来还得及,这我送你最后的礼物,钟卿,这就是你爱她的下场……”韩玉儿笑的越发的猖狂了,一张脸变得十分扭曲,因为笑的太过激动,牵扯到了她胸口的伤,她咳嗽了两声。
钟卿已经一溜烟的离开了院子,去了苏浅陌的院子。韩玉儿笑的很是得意,起身,将捂着胸口,跌跌撞撞的往外边走。
她早料到钟卿会回来找她算账,所以已经将院子里的人遣散。钟卿得知苏浅陌出事的消息之后定会紧张的离开,届时这里就没有外人,她就算受了伤,也能撑着离开。出了这院子之后,就会有人接应她。
皇上已经说了,只要她完成了这件事,今后她就是皇后,那个时候她就可以将钟卿踩在脚下了……
“你……”
韩玉儿刚走出门口,就看到了一个身穿绿色袍子的人站在那里,她走的跌跌撞撞的,险些撞上去,在看清了那人的样子之后,她惊恐的睁大了眼睛,“你,你怎么……”
“韩玉儿小姐,戏演完了,你也不必再装了。”钟卿笑了笑,语气却犀利的很。
韩玉儿退后两步,“你,你什么意思?”
“意思就是,南城门你姑父苏将军和你父亲韩大人都很想见你。”钟卿语毕抬手,一下子敲在了她的脖子上。
韩玉儿被打晕的那一刻,钟卿扭头看向了身侧,那人低着头,装作什么都没看见的样子,但钟卿却早将他的动作都看在了眼底。
他一挥手,立刻就有人出来,朝着那侍卫攻击了过去。
侍卫回过神来,慌忙迎战,犀利的眸子落在了钟卿的身上,咬牙道,“不愧是钟城主,好本事。”
“皇上如此打扮出现在这里,实在叫我惊讶。”钟卿笑了笑,直接拆穿了对方的身份。
“你怎么知道是我?”慕辰灏一边应付钟卿的侍卫,一边眯起眼睛看着钟卿。
“皇上你真以为阿达尔被放走了之后,你还能再顺利的被带出大牢么?”钟卿轻笑,目光犀利。
慕辰灏咬牙,“这么说,你们是故意放我出来的?”
“不愧是皇上,只可惜……”钟卿说完,手中的长剑舞起,带着强大的杀伤力,直直的逼向了慕辰灏。
在大牢里受了重伤的他,如今身手还不灵活,慕辰灏躲开了侍卫的剑,却哪里还躲得过钟卿的?
“噗……”钟卿的长剑直直刺进了慕辰灏的胸口,然后抽出,看着一边已经晕倒的韩玉儿,对那侍卫道,“你带着这个女人去南城门。”
“是。”侍卫点头离开了,钟卿则是看着已经倒在地上站不起来的慕辰灏,点了他的穴道,道,“你放心,今日夫人临盆,不适合做你的祭日。”
语毕,钟卿一挥手,就将慕辰灏打晕了。
让慕辰灏轻易的从大牢里出来,无非就是为了引出韩玉儿这个间谍。如今韩玉儿已经被带走,慕辰灏自然是要回去大牢的。
想起韩玉儿,钟卿微微叹息,是他大意了,竟带了这么一个祸害回来,酿下了大祸。
虽然他透露给韩玉儿的消息不会对他们的战争带来多少坏处,但放走了阿达尔这一点,却是不可原谅的。
钟卿将人送回了他城主府的大牢中,然后飞身去了军营。
大营里静悄悄的,到处戒备森严。
钟卿已经换去了那一身染血的长袍,脚步匆忙的从外边进来,直奔苏浅陌住的院子。
此时,慕辰枫和周展,夏瑾煜等人已经带兵迎战了,这军营里也就只有苏浅陌和南宫翊,以及一群忙前忙后的丫鬟和稳婆。
钟卿急忙走进院子的时候,刚好听到屋子里传来苏浅陌痛苦的叫喊声。
这些日子苏浅陌留在边城,钟卿也跟她接触了不少,她向来优雅大方,从容不迫,完美的不像个女子。这还是第一次听到她这样失控大叫的声音,虽然没有看到她此时的样子,但不难可以想象,她如今该是如何的痛苦。
光是听着这声音,他就忍不住想要冲进去安慰她。
但……
“陌儿,是不是很痛?你再忍忍,很快就出来了,乖,痛就咬着我的手,我跟你一起痛……”房间里,传来了南宫翊紧张的几乎是手足无措的声音。
这也是钟卿第一次听到他那位宛如天神一般高高在上天塌下来都面不改色的主子这般紧张的话语,那一刻,他愣在了门口,抿着嘴,心中五味陈杂。
其实他早就知道南宫翊对苏浅陌的深情,这些日子也是亲眼目睹过的,但南宫翊大多时候虽然柔情却不至于像如今这般。
钟卿感觉自己今日受了太多打击,一时间有些消化不了了。
“好痛,呜呜……南宫翊……”
“啊——”
房间里的叫喊声时而强烈,时而轻缓,每一声都像是一根根的针,刺进了钟卿的心中。
他抿嘴,深呼吸,往前靠近了两步。
忽而看到一个蓝色的身影从屋子里出来,那人似乎有些晕眩,脚步不太稳的走着,钟卿认真一看才发现,那人竟是风影。
“风神医,你怎么了?”眼看着风影脚步踉跄想要倒下,钟卿慌忙冲过去扶住他。
风影被陌生人扶住,顿时感觉一阵不适,退后两步,戒备的看着钟卿,在发现是钟卿,定了定神,问,“钟城主,我没事。”
钟卿这才想起之前南宫翊说的,这风影有洁癖而且是很严重的洁癖。
他干咳两声,道,“抱歉风神医。”
风影摇头道,“不过是晕血罢了,一会子就好了。”
钟卿缓过神来,心中虽然惊讶,风影作为神医居然晕血?但并未多说什么,“原来如此,不知夫人她如何了?”
风影眨了眨眼睛,想起屋子里的画面,脸色微微泛红,“还不到时候,可能还要再过一个时辰才能生出来。”
“这么久?”钟卿成过亲,自然不知道这生孩子是多少艰难痛苦的事情,只听着屋子里的叫声,心里有些慌,“夫人她没事吧?”
“放心吧,出了点儿血,不碍事。”风影说完又道,“我去沐浴一番在过来,你有什么事在门外跟南宫翊说,别进去。”
钟卿干咳两声,里面有人在生孩子,他一个大男人当然是不能进去的,点点头,“神医放心,在下明白。”
风影离开之后,屋子里的叫声依旧断断续续的持续着,伴随着叫喊声的是南宫翊的安慰和安抚声。
不知为何,听着南宫翊有些着急的声音,钟卿突然觉得这一刻很美。
而屋子里的画面,也确实很美。
苏浅陌身上盖着薄薄的被子躺在床榻上,身边围着三个高矮肥瘦不一的稳婆,床前坐着一身白衣的南宫翊。
苏浅陌紧紧握着南宫翊的手,因为疼痛,她已经浑身汗水,额头上挂满了汗珠,紧握着南宫翊的手已经变得苍白,脸色更是白的近乎透明。
南宫翊一边给苏浅陌擦汗,一边轻声的安慰她,自己的额头上的汗水都滴下来,湿了一身白衣却没察觉。
“陌儿,再忍忍,一会就好了……”南宫翊甚至都已经不知道该怎么安慰她了,因为所有能用的词,他都已经说了两三回了。
从苏浅陌肚子痛至今,已经一个多时辰,风影却说还要再等一个时辰在才能生出来,南宫翊看着这样痛苦的苏浅陌,真恨不得自己能代替她受苦。
曾经他一直渴望着孩子,如今却突然有些后悔了。
苏浅陌点头,看到南宫翊额头上豆大的汗水,抬手,颤抖着抚摸他的额头,“别担心,翊,我和孩子,都会好好的。”
南宫翊点头,轻轻吻着苏浅陌的手和她的额头,“辛苦你了,陌儿,我会一直在这里陪着你。”
苏浅陌弯起嘴角一笑,时间似乎在这一刻定格,美好的很不真实。
而就在此时,苏浅陌突然到一阵剧烈的痛……
“啊——啊——”她突然放声大叫。
“啊,要生了,要生了……”稳婆见状,立刻激动的擦着汗,“夫人,用力,再用点儿力,很快就生出来了,快……”
“深呼吸,对,用力。”
两刻钟后……
“啊——”
“看到了,脑袋出来了,夫人,继续用力啊……”
“陌儿,加油……”
“呜呜……”苏浅陌感觉整个人都虚脱了,一点力气都没有,听到稳婆和南宫翊的话,又再次打起了精神。
“出来了,出来……”
“哇……”
“恭喜国师大人,恭喜夫人,是个小公子……”
随着一声婴儿的哭声响起,屋子里一片欢腾。
欢腾过后,是苏浅陌激动而又虚弱的声音,“真的生出来了吗?为何我觉得好像还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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