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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间里,云染收起打王鞭,又上床吃东西,一边吃一边望着燕祁和云紫啸说道:“明天你们上早朝的时候叫上我,我要当着满殿文武大臣的面向皇帝讨要一个公道,荣德公主先前想杀我,我倒要看看皇帝说什么。”
云紫啸想到地下秘道的事情,挑高眉问云染:“那关于地下秘道的事情,染儿也说出来吗?”
云染想了想皇宫地下秘道的事情,最后摇头:“算了,这件事就不要泄露出去。”
云紫啸点头,这件事不说为好,事关大宣开国皇帝的事情,越少人知道越好。
云染的大床边坐着燕祁,燕祁眸光温柔的望着云染,不时的伸手轻拍她的背,生怕她吃得急呛着了。
云染想到燕祁和父王连日来没有睡觉,忍不住心疼的催促他们两个人去睡觉。
“好了,你们去睡觉吧,我没事了。”
燕祁望向云紫啸:“云王爷,你去睡吧,我陪染儿。”
云紫啸本想拒绝,不过想到燕祁因为染儿的不见抓狂失控的画面,这家伙对染儿还是真心实意的,染儿能得一人如此真心对待,也是她的福气,云紫啸这样一想,便没再说话,起身说道:“染儿,那父王去睡了,明日早朝的时候父王让人过来叫你。”
“好。”
云染抬头,一连吃了两碗银耳人参粥,她的肚子已经差不多饱了,而且这时候也不宜吃得过饱。
她望向房内的荔枝和枇杷:“把东西收下去吧。”
“是,郡主,”荔枝领人过来收了碗筷下去,房里的人都自觉的退了出去。
郡主先前不见了,燕郡王差点没有疯了,现在是人家小两口独处的时候,她们可不要做碍眼的人。
房里寂静无声,昏黄的灯光之下,燕祁和云染眉目传情,彼此深深的相望,燕祁伸出长臂,搂了云染入怀,紧紧的搂抱在怀里,生怕她再消失不见了,只要一想到她消失不见,他就控制不住害怕,好像一颗心都没了。
“染儿,你吓死我了。”
“害你担心了,现在我没事了,你别担心了。”
云染偎在燕祁的怀中,温声软语,她伸手轻拍燕祁的背,温柔而轻缓。
“燕祁,我没事,你别担心,我永远不会有事的,因为我知道你在等我。”
“是的,我在等你,不管你在什么地方,一定要记得我在这里等你,永远。”
燕祁的话虽然轻柔,但是却像宣誓一般庄重,不管染儿在哪里,他都会在这里等她,永远。
云染心里感动,先前因为荣德公主回京,她内心的烦燥不安担心,统统都不见了,现在她知道燕祁爱她,很爱很爱,比她想像的以为的都要爱,只要一想到有一个爱她的人在这里等着她,她就觉得人生真的很幸福。
她从前世穿越到今生,原来真正是为了一个等在这里的他。
云染笑了起来,然后想起燕祁这么长时间不吃不喝不睡的,不由得担心的开口:“燕祁,我没事了,你去吃点东西,睡一觉,明天我们一起去早朝。”
燕祁却霸道的搂着她:“我不饿,一点也不饿,我就想陪着你,你累了睡吧,我在这里陪着你。”
燕祁放开云染,让云染睡下,他自己则躺在云染的身侧,仔细的看着她。
云染睁着大眼睛,想到自己失踪,燕祁不吃不喝的事情,她伸出手握着燕祁的手:“燕祁,你放心,为了你,以后我一定好好的活着,陪你一辈子,没有人可以伤害我。”
“好。”
燕祁的声音响起来,云染闭上眼睛,满心的幸福,后来因为太累了,终于睡着了,歪靠在她身边的燕祁也因为太累而睡着了,两个人相拥一起的画面就像一幅美丽的画卷一般。
早朝,景明正太殿,文武百官已经早早的赶了过来,个个凑在一起议论事情。
说得最多的就是云王爷和燕郡王二人在宫中搜查长平郡主的事情,不少人奇怪。
“人好好的怎么就会不见了?”
内阁大学士的话一起,殿内不少人凑到他的身边嘀咕:“会不会是宫中闹鬼。”
“闹鬼,不可能吧。”
“怎么不可能,那为什么好好的人不见了。”
众人正议论得厉害,另外一道声音响起来:“你们说燕郡王会不会疯了,没想到一向冷酷无情,淡漠疏离的燕郡王竟然是个情痴。”
不少人啧嘴,似乎为燕祁惋惜着,更多的人心里幸灾乐祸,这煞神也有今天啊,活该,若是没有这煞神在,他们自在多了,省得每日提防监察司的那帮太监跟提防贼似的,生怕被他们给惦记上。
殿内众人说得正热闹,忽地大殿外面有报事的小太监奔了进来,飞快的叫了一句:“燕郡王和云王爷早朝来了。”
这叫声落地,殿内瞬间鸦雀无声,个个睁大眼睛望着殿门外,只见门外几道身影走了进来,为首的正是他们以为会疯的燕郡王燕祁,燕祁一身月牙白的云锦长衫,腰束银色海水纹的腰带,足蹬黑底银灰面银线勾勒暗花的朝靴,举步优雅的从殿外走了进来,他俊美的面容上拢着温润如玉的光辉,不过那光芒之中,隐有冷漠疏离,让人不敢轻易靠近他,那举手投足的风华潋滟动人,哪里有半点痴狂的样子。
这是怎么回事,个个心中不解,再望向另外一人,云王府的云紫啸,云紫啸身着紫色的锦衫,那细长的桃花眸里满是笑意,说不出的邪魅,和先前的垂头丧气一点也不像,这两个人是怎么回事,难道是长平郡主找到了。
众人正如此想着,大殿内有人惊叫起来。
“那不是长平郡主吗?”
一人惊呼,所有人都下意识的盯上了云紫啸和燕祁身后的一道纤细的身影,一袭青衫像青烟似的包裹着那纤细的身姿,神容悠然,不卑不亢,怀中抱着一个金灿灿的物件,满脸温雅柔和的笑意,一双水灵动人的眸子,饶有兴趣的打量着大殿内的情况。
殿内有人忍不住开口叫起来:“云王爷,燕郡王,这里乃是早朝议事的地方,女子怎么能随便到这里来呢。”
说话的人乃是锦亲王世子楚文浩,楚文浩一看到云染就来气,先前还以为这女人被荣德给除掉了,没想到这女人的命竟然如此之大,一点事也没有,看到她没事,楚文浩便气恨难平,瞪着云染不客气的说道。
楚文浩的话一起,殿内不少人点头,望向云紫啸和燕祁。
“云王爷,燕郡王,还是让长平郡主速速离开这里的好。”
“是啊,不要惊动了皇上,惊动皇上恐怕要治长平郡主一个擅闯景明殿的大罪。”
这些人话落,云染正想张嘴说话,不想殿前太监尖细的声音响起来。
“皇上驾到。”
下面不少和云紫啸交好的人心里惋惜一声,妈呀,这下想走也走不了了,云王爷怎么这么糊涂啊,怎么让女儿来这种地方,不是害了她吗?
众朝臣跪拜,云染跟着云紫啸和燕祁的身后跪下,大殿内寂静无声,一道明黄的身影从殿侧走了出来,走到上首象征皇权的位置坐下来。
殿内众人朗声叫起来:“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云染瞳眸冷冷的看着上首位置上的家伙,想到他先前进地下秘道威胁她,让她嫁给他的事情,不由得讥讽的冷笑两声,同时心中想着,难道大宣的气数要尽了吗,要不然怎么会推这样的一个人上位成了大宣的皇帝呢,这样的家伙不配为大宣的皇帝。
上首的皇帝楚逸祺挥了挥手开口:“众卿平身吧。”
一众朝臣动作俐落的按着自己的官阶站好,云紫啸和燕祁二人因为官阶较高,所以排列在前面,云染便站在云紫啸和燕祁的身侧,不过因为她个子有些小,所以上首的皇帝一时竟然没有看到他,所以脸上神容依旧,温润的声音响起来。
“众卿可有事启奏?”
一侧的楚文浩早迫不及待的站出来,抱拳禀报:“启奏皇上,长平郡主身为一个女子,竟然胆敢进景明正太殿,求皇上赐罪。”
“长平郡主?”
楚逸祺有些不能反应,这人不是在地下秘道里吗,怎么又进景明正太殿了,难道他出现幻听了。
楚逸祺正反应不过来,大殿一侧的定王楚逸霖站出来了:“回皇上的话,长平郡主之所以出现在景明正太殿,定是有事要见皇上,所以请皇上不要降罪。”
定王爷说完掉首朝着云紫啸和燕祁等人,递了一个善意的笑容,以示友好。
不过云紫啸和燕祁压根不理他,这东西也不是什么好东西,他这么做,无非是想拉拢他们,呸。
大殿上首的楚逸祺终于确定云染她竟然出了地下秘道,他的瞳眸瞬间拢上了阴森森的血气,飞快的在大殿内寻找,很快就看到大殿一侧云紫啸和燕祁的身边站着的云染。
云染,竟然真的是她,他以为这女人必死无疑的,没想到她竟然活着,她竟然还活着。
楚逸祺一口血往脑中涌去,只觉得头脑疼痛异常,难受至极,不过当着满朝文武百官的面,他只得强行忍住,最后咬牙。
“长平郡主,你好大的胆子,竟然胆敢进景明正太殿,这里乃是众朝臣议事的地方,你竟然胆敢擅闯景明正太殿。”
皇帝楚逸祺咬牙大叫:“来啊,立刻把这女人给朕拉下去关起来。”
殿外,侍卫一声应冲了进来,楚文浩满脸看好戏的样子。
定王楚逸霖飞快的出声阻止:“皇上,请问问长平郡主进殿所为何事。”
他知道云染这人不会无怨无故的做出这种事来,她自然出现在这里,肯定有出现在这里的理由。
当然这一点皇上也知道,不过楚逸祺现在不想让云染开口说话,因为这女人只要一说话,必然死的能说成活的,何况这女人不是傻子,她之所以出现在这里,肯定是为了把他和皇妹韵宁所做的事情泄露出来吧,所以皇帝才会先发制人。
眼看着侍卫奔了过来,直扑云染的身边,燕祁直接的一抬袖,袍袖一道强大的劲气挥了出去,碰的一声,冲上来的数名侍卫全都被掀飞了出去,咚咚的落在了地上。
大殿上首,皇帝脸色阴森的瞪着燕祁:“燕祁,你在做什么,你想造反不成。”
燕祁神容淡淡的说道:“回皇上的话,长平郡主之所以出现在景明正太泰,乃是因为她要告御状。”
“告御状?”
殿内众朝臣听到这个,个个面面相觑起来。
云染已经抱着手中的打王鞭走了出来,不卑不亢的禀报:“启禀皇上,臣女之所以出现在景明正太殿,乃是要状告当朝的荣德公主楚韵宁,先前嘉宜宫失火,荣德公主领着侍卫袭击本郡主,还设下了机关算计本郡主,害得本郡主九死一生差点没命,所以臣女今日之所以出现在景明正太殿,就是为了状告当朝的荣德公主谋害人命,请皇上下旨为臣女讨一个公道。”
云染话一落,殿内嗡嗡声一片,不少的朝臣凑到一起议论起来。
上首的皇帝楚逸祺脸色黑了,阴沉的说道:“长平郡主,你有什么证据证明荣德公主设机关算计你?”
“若是皇上不相信,我可以带皇上找到荣德公主设下的机关?机关就是证明,皇上是否要随本郡主前往机关处查验?”
云染脸色冷冷的望着上首的楚逸祺,她就不相信楚逸祺会把皇宫地下有秘道这件事泄露出去,若是他不介意,她又何必顾虑,就让别人知道大宣的皇宫下面有一座地下迷宫好了,到时候惹来麻烦也是他的事情,与她何干。
云染话落,上首的楚逸祺咬牙,沉声说道:“就算荣德公主设局害你,但你不是没事吗?”
云染唇角勾出嘲弄的笑:“难道皇上非要本郡主死了才甘心。”
她一言落,素手陡的扬起,指着上首的皇帝怒骂:“楚逸祺,你个不忠不孝不仁不义的皇帝,你枉为人君,枉为人子,枉为人父,你不配为皇,荣德公主就是个祸国妖女,她一回来,害得静安公主坠塔而亡,害得安乐公主*在嘉宜殿中,她那么喜欢涟阳关的沈大将军,为什么不自己嫁给沈大将军,你这个黑白不分的皇帝,不但不惩治这样的女人,竟然还在这里护着她,你护着她,最终只不过毁掉大宣而已。”
云染一通骂,心情舒畅了不少,不过大殿内,死一样的寂静,人人惊恐莫名的望着她,长平郡主疯了,这女人疯了,竟然胆敢大骂皇帝,她是嫌命长了是不是?她这是不想活了是吧。
云王爷和燕郡王怎么不阻止她啊。
他们不是爱长平郡主吗,怎么个个一脸淡定,好像长平郡主不会有事一样。
大殿一侧的楚文浩阴森的笑了,飞快的朝着上首大叫起来:“皇上,长平郡主辱骂皇上,这是以下犯上的大逆不道之罪,别说长平郡主,就是整个云王府都要为她陪葬。”
楚文浩话一落,楚逸祺醒神,此刻的他周身笼罩着狂风暴雨,手指紧握着下命令:“来人,给朕把长平郡主拿下,发往死牢。”
楚逸祺眼神黑沉阴暗,嗜血异常,这个贱女人死女人,竟然胆敢骂朕,真是自找死路,长这么大,他还没有被人骂过呢。
皇帝的命令一下,锦亲王府的世子楚文浩立刻幸灾乐祸的笑起来。
定王楚逸霖忍不住蹙紧了眉,一脸不可思议的望着云染,这女人一向挺聪明的啊,今儿个怎么做出这种糊涂事来啊,要和道她辱骂皇上,不但是她要被下入死牢,整个云王府恐怕也要被她连累,这是怎么回事。
殿内很多人想不明白。
殿外侍卫冲了进来,云染徐徐的转身,眸光森冷的瞪视着那些从外面奔进来的侍卫,冰冷的喝道:“住手,请看这是什么?”
她一言落,手中的打王鞭拔了出来,对着大殿高高的举起:“御赐打王鞭在此,谁人敢违逆,上打昏君下打奸臣,我倒要看看何人敢动我,我骂皇上那是轻的,若是他再胆敢做出不忠不孝不仁不义之事,本郡主还要打他呢。”
云染高站在大殿正中,像一尊天神,手举万丈光华的打王鞭,满殿朝臣皆目瞪口呆的望着她,只见她手中的打王鞭的光芒慢慢的淡下去,那淡淡的光辉里,清晰的写着几个字,上打昏君下打奸臣,开国皇帝楚元英赐。
开国皇帝楚元英赐,竟然是开国皇帝的东西。
满殿朝臣皆飞快的跪了下来,恭敬的跪拜:“臣等见过开国皇帝的圣物。”
云染没有理会身后大殿上的一干人,转身望向身后端坐在上首的楚逸祺,冷冷的嘲讽:“皇上真是自大啊,连开国皇帝的东西皇上都不打算认了吗?”
楚逸祺现在是完全的石化了,他没想到竟然出来这么一个东西,御赐打王鞭,这种东西怎以会落到这个女人手里的。
身为皇帝,他是知道有这种东西的,但是一百多年来都没有看到这种东西,谁会想到现在竟然在这个女人手上。
楚逸祺脸色一片惨白,御赐打王鞭,这是连他都能打了,为什么,先祖要创下这种东西。
此时看着殿下那女人一身傲然的冷霜,满脸嘲弄的笑意,楚逸祺的头更疼了,怎么会这样,他不想跪,不想理会,可那是先祖的东西,若是他不跪不拜,只怕他的皇帝之位也不要坐了。
楚逸祺纵然万般不甘心,最后也缓缓的从宝座上起身跪下:“楚逸祺见过先祖圣物。”
“皇上,还不下旨命人把荣德那个妖女给本郡主拿来。”
“是,”楚逸祺虽然怒火狂炽,可是因为云染手中的打王鞭,他根本无计可施,最后只得听命行事。
“来人,立刻去宫中把荣德公主拿来。”
楚逸祺虽然给荣德公主赐了公主府,但因为公主府在修建,所以现在荣德公主正住在宫中,以前的宫殿里。
皇帝一声令下,早有侍卫前去荣德公主的宫殿拿人,这里云染慢条斯理的扫视了大殿上首的皇帝和下首的朝臣,明朗的开口:“众位大人请起,只要不是奸臣就不需要害怕,此鞭乃是上打昏君下打奸臣之鞭,若是有那等奸诈之辈,这鞭子绝对不留情面。”
云染一边说一边望向大殿一角的锦亲王府的世子楚文浩,楚文浩此刻连死的心都有了,没想到云染竟然能拿出这样的东西来,这是完全要死人的节奏啊。
云染看楚文浩不敢说什么,又望向大殿一侧的定王楚逸霖,唇角是似笑非笑。
这位定王殿下先前的示好之意,可是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啊,不过别以为他们会上他的贼船,他和皇帝楚逸祺都不是好东西,。
殿内,众人一时不敢说话,个个努力的猜测着,这打王鞭究竟从什么地方冒出来的,虽然听说开国皇帝曾留下一柄打王鞭,可是这打王鞭一百多年没见了啊。
皇帝楚逸祺眼神幽深的盯着云染,盘算着待会儿如何从云染的手里夺回这打王鞭,这种东西无论如何也不能落到了云染这个贱人手里,如果这打王鞭落到云染的手里,以后他再敢做什么不合她心意的事情,只怕她便会拿着这打王鞭来找他算帐,那他这个皇帝当得也太窝囊了。
……。
太后宫中,太后正在寝宫里睡觉,自从皇帝楚逸祺下了禁足令,她就一直安份守己的待在自己的宫殿里,不过私下的手脚并没有停。
她梅家费了这么大的功夫才把这孽子捧上了帝位,没想到他现在忘恩负义,竟然把梅家的二十万兵权交到了涟阳关的沈瑞沈大将军的手里。
为了拉拢沈瑞,她竟然想让自己的妹妹嫁给沈瑞。
这个孽子,看来是真的打算剥夺了梅家的兵权,若是梅家兵权被夺,她们以后还是金尊玉贵的梅家吗?尤其是哥哥知道兵权被夺,更是整日长吁短叹的,所以她一定要夺回梅家的二十万兵权。
寝宫外面,有宫婢急切的奔了进来:“太后,太后娘娘,不好了,出事了,荣德公主出事了?”
床上的太后一惊,飞快的翻身坐起来,一脸受惊的望着宫女:“荣德出什么事了?”
“回太后娘娘的话,皇上让侍卫去捉拿荣德公主了。”
宫婢回禀,太后一听,冷哼一声,活该,先前自己本来想拉拢这女儿,一心推她二皇兄上位,没想到那丫头却反过来劝她,千万不要做傻事,让她不要做得不偿失的事情,还表明自己站在她皇兄那一边。
现在皇帝拿她,也是她自找的。
“拿就拿吧,她是公主,皇上即便想教训她,左不过也是做做样子。”
太后往床上倒去,打算继续睡觉。
宫婢又禀道:“娘娘,是长平郡主把荣德公主给告了,还说荣德公主是祸国妖女,害得静安公主坠塔,安乐公主放火*,对了,长平郡主还取出了一件先祖皇帝的御赐圣物,打王鞭。”
太后本来不想理会,待到小宫女说到最后一句话,她的眼睛猛的瞪圆了,翻身瞪着那小宫女:“你说什么?打王鞭。”
“是的,听说是开国皇帝的御赐圣物打王鞭,便在长平郡主的手里,长平郡主手持打王鞭命令皇上拿下荣德公主。”
太后眼珠子滴溜溜的转,她不担心自个的女儿,倒是把主意动到了打王鞭上,若是能得到这打王鞭,即便不把皇帝撵下皇位,以后他也不敢招惹自己,她可以让他立刻把梅家的二十万兵权还给梅家,太后如此一想,心情激动的下床,吩咐宫女立刻给她穿衣整妆。
寝宫里,宫女手脚俐落的替太后娘娘穿衣服,宫女心中认为太后是心疼自个的女儿,所以赶过去救公主了,却不知道和太后所想的根本是另外一回事。
太后所住的宫中偏殿内,大长公主也得到了消息。
昨夜大长公主进宫来探望太后,太后因皇帝楚逸祺所作的事情心情郁闷,所以留了大长公主在宫中过夜。
这会子景明正太殿那边发生的事情,有人禀报给了大长公主。
大长公主一脸的难以置信:“你说长平郡主手里有开国皇帝的打王鞭。”
“是的,那边的消息是这样的。”
一名宫婢恭敬的禀报,她是大长公主的人,一般宫里有什么消息会传递给大长公主。
大长公主听了,眉微凝,最后吩咐宫婢:“来,替本宫穿衣。”
事关大宣的事情,她这个嫡长公主是不可能坐视不管的,她要去看看究竟是什么情况。
大长公主穿戴整齐,领着两名宫婢出了偏殿,一行人刚走到大殿门前,便看到殿内迎面走来的太后娘娘,太后娘娘看到大长公主,心急的说道:“冯翊,你听说了吗?开国皇帝的打王鞭竟然在云家人手里,这可是我们楚家的东西啊。”
大长公主嘴角咧了咧,对这个嫂子的心思太了解了,心里十分的鄙视她,不过并没有说什么,眉色淡淡的往外走:“先去看看是怎么回事?”
“好,我们一起过去。”
……
景明殿,此时一片乱糟糟的,荣德公主楚韵宁被宫中的侍卫押了过来,此时的她犹不知道情况,所以被人抓到景明殿这边的时候,一看到楚逸祺,便叫了起来:“皇兄,你为什么让人抓我。”
大殿上首的楚逸祺脸色十分的不好看,此时对楚韵宁有些恼火了,现在他想得很清楚,云染之所以得到打王鞭,肯定是从宫中的地下秘道里得到的,如若不是自己的皇妹搞出这一出又一出的事情,云染怎么会进地下的秘道,怎么会得到打王鞭呢。
现在出了先祖御赐的打王鞭,以后他这个皇帝还有体面吗?头顶上面悬着一把剑呢。
楚逸祺黑沉着一张脸,阴骜的说道:“荣德公主,是长平郡主当殿把你给告了,告你设机关谋害她的性命,更说你是祸国妖女,害了静安公主,还害得安乐公主自杀。”
荣德公主脸色冷沉,掉首恶狠的望着云染:“你凭什么说本宫害的你,如若本宫害你,你还在这里吗?还有你说静安公主和安乐公主之死关我什么事?”
“怎么会不关你的事情,是不是你主张让静安嫁给驻守涟阳关的沈大将军的,是不是你在静安死后又把主意动到了安乐的身上,最后你竟然设机关害我,你是不是又要说你没做过,好,现在本郡主就带你去机关的地方。”
云染话一落,上首的楚逸祺脸色黑了,他可不会让别人知道宫中有地下秘道的事情,楚逸祺朝着大殿下首的荣德公主大叫:“荣德,你好大的胆子,竟然胆敢设局害长平郡主,你可知罪?”
楚韵宁有些难以置信,皇兄的脸变得是不是太快了。
她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他,是他说要得到长平郡主的,所以她才会一连番的动手脚,这最后的目的就是让他娶到长平郡主,现在他怎么反而怪到她的头上了。
“皇兄。”
楚韵宁满脸委屈的开口,这时候她还想用温情打动皇帝的心,可惜皇帝心里现在一心惦记着的是云染手中的打王鞭,根本无视这个妹妹的死活。
“来人,荣德公主杀人未邃,拉下去仗责二十大板。”
荣德公主脸色陡的变了,尖叫起来:“皇兄,你怎么能打我呢,皇兄。”
她一掉首看到云染似笑非笑的望着她,荣德公主不由得咬牙尖叫:“云染,你个贱人,你给我皇兄灌了什么*药,他竟然为了你让人打我的板子。”
荣德公主一直到现在还不知道打王鞭的事情,所以认定是云染勾引了楚逸祺,要不然皇兄不会这样做的。
她一言落,望向大殿一侧的燕祁:“师兄,你可看到了,这个女人水性扬花,到处勾三搭四的,不但勾引你,竟然还勾引我皇兄?”
楚韵宁的话没有说完,云染素手一扬,手中的打王鞭狠狠的对着荣德公主砸了下去,荣德公主不知云染手里的是打王鞭,直接的一运力对着打王鞭狠狠的击了过去,大殿内所有人脸色变了,上首的楚逸祺沉声命令:“荣德住手。”
荣德公主哪里知道皇兄的心意,还以为楚逸祺被云染给勾引得神魂颠倒了,所以心中更狠,手指上的劲力更大,使足了力气一拳狠狠的对着打王鞭挥了过去,云染的打王鞭正好挥过来,对上楚韵宁的狠狠一击,直接吃受不住的手指一松,打王鞭狠狠的摔到了地上。
云染的身形陡的一退,落到了大殿一角,冷冷的望着楚韵宁。
楚韵宁看到云染不敌自个儿,得意的冷笑:“云染,你以为你动得了本宫。”
“我是动不了你,可是这东西却动得了你。”
云染指向地上的打王鞭,优雅的转身望向上首的楚逸祺,淡淡的挑眉说道:“皇上,荣德公主胆大妄为,竟然胆敢毁坏先祖的御赐打王鞭,请皇上重重治罪,否则是对先祖皇帝的大不敬。”
先前她根本就是故意的把打王鞭送上去的,楚韵宁不是狡辩吗,那她就给她再加一样罪名,看现在谁还包庇得了她。
楚韵宁没有注意到地上的打王鞭,抬首瞪着云染怒骂:“一个破烂的东西,竟然还胆敢说是先祖的御赐打王鞭。”
她说到最后,脸色有些古怪,话在嘴里回味,先祖的御赐打王鞭,先祖的御赐打王鞭,楚韵宁的脸色白了。
云染眸光悠冷,飞快的扫视了大殿内的众人一眼,然后望向上首的楚逸祺:“皇上,荣德公主不但毁坏御赐打王鞭,竟然还骂此物是一个破烂东西,罪加一等,皇上看如何处治。”
云染话一落,大殿内赵丞相飞快的出列:“皇上,荣德公主实在是太目无王法了,身为公主,姐妹不和,害了自个的姐妹,身为公主,竟然设局害云王府的长平郡主,身为公主,竟然亵渎先祖的圣物,还大骂先祖的圣物。”
赵丞相的话一落,身后不少的大臣附议,出来参了荣德公主。
“请皇上重重治荣德公主的罪。”
“荣德公主身为皇家的公主,不做女子的表率,竟然做如此大逆不道的事情,皇上请重重治荣德公主的罪。”
大殿下首的楚韵宁呆住了,画面转换得太快了,她不是很受人欢迎的吗,怎么现在变成人人喊打的公主了,而且她也不知道云染这个贱人手里拿是什么先祖的打王鞭啊,这种东西从什么鬼地方冒出来的。
楚韵宁百思不得其解,不过此时的她已经知道事情的重要性,不敢再反抗,飞快的跪下求饶:“皇兄,皇妹不知道这是先祖的圣物打王鞭,所谓不知者无罪,皇兄饶过皇妹一次吧。”
云染冷哼:“本郡主都说了你毁坏了打王鞭,你竟然还大骂这破烂东西,难道这不是亵渎先祖皇帝吗?”
云染走过去,把地上的打王鞭捡了起来,抱在怀里,冷冷的瞪着楚韵宁。
大殿上首的楚逸祺,陡的朝殿下命令:“来人,立刻把荣德公主押进刑部的大牢,待审。”
正在这里,殿外有人走了进来,飞快的开口:“等一下。”
众人一起回首望向殿门前,只见门外走进来数道身影,为首的正是当朝的太后,太后的身边跟着的乃是大长公主冯翊公主。
两个人领着几名宫婢从殿外一路走了进来。
楚韵宁一看到太后进来,便扑到太后的脚步哀求起来:“母后,救救儿臣,儿臣不是有意的,儿臣不知道长平郡主手里的是打王鞭,所以才会出手的。”
太后的眼睛盯上了云染怀中的打王鞭,眸底一闪而过的贪婪,心中想着,这可真是好东西,若是落到她的手里,皇帝还敢对她怎么样,她梅家永远不会哀败的。
太后一路走到云染的面前,温和的望着云染,慈详的开口:“长平郡主,哀家知道荣德做事鲁莽,先前因为她的主意,害得静安坠塔,安乐自杀于嘉宜宫中,先前她更是设局害长平郡主,又亵渎了先祖皇帝的御赐圣物,这种种行为加起来足够判她一个死罪,不过她身为大宣的公主,头顶上顶着的乃是大宣的光环,若是判她死罪,这是有辱我大宣国体的事情,若是传出去,东炎,南璃西雪的人会如何看待我大宣,天下人又如何看我大宣,她死不足惜,不过我大宣的体面却不能丢,长平郡主你说呢?”
云染唇角一勾,浅笑若然,看来姜还是老的辣啊,本来只是荣德之罪,现在竟然上升到大宣的体面上了,太后果然有心计。
“那么依太后娘娘的意见?”
云染以退为进,殿内所有人都望着她们。
太后温婉的笑道:“死罪可免,活罪难逃,打三十板子以儆效尤,三十板子下去,一般人根本承受不住,就算活着,也应该牢记着今日之教训了,长平郡主以为如何?”
云染掉首望向大殿下面的荣德公主,一向高高在上的荣德公主,没想到自个的母后和皇兄竟然这样对待她,她的眼里拢上了狠意,狠狠的咬着牙,若不是克制着,她真想爬起来大骂他们一顿,她是他们的妹妹,女儿啊。
云染看到荣德的神色,挑高长眉,望向太后:“按照太后娘娘的做法也不是不行,不过本郡主要再追加一条。”
“你说。”
太后眸光微暗,心里猜测着云染要追加什么样的条件。
“请皇上当殿把荣德公主指婚给驻守涟阳关的沈大将军为妻。”
荣德公主眼睛睁大了,她没想到这事最后会轮到她的头上,直接的尖叫起来:“我不嫁。”
云染回头笑意盈盈的望着荣德公主:“公主不是一直想让静安公主和安乐公主嫁吗,自然你这么看中沈大将军,你嫁不是比旁人嫁更好吗?”
云染话落,转首望向大殿上首的楚逸祺:“皇上,请下旨把荣德公主指给沈大将军为妻。”
殿内众人忍不住再次的一呆,今儿个的早朝真可谓*迭起啊,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荣德公主会嫁给沈大将军为妻吗?
大殿上,荣德公主盯着上首的皇兄楚逸祺:“皇兄,我不嫁,我不嫁。”
楚逸祺望了望云染,又望了望云染手中的打王鞭,他看出母后也想得到这打王鞭,不行,这打王鞭绝对不能落到母后的手里,楚逸祺一边想着一边沉声命令太监:“拟旨,驻守涟阳关的沈瑞沈大将军,乃国之栋梁,朕爱惜将才,今朕特把皇室才貌双全的荣德公主指婚给沈大将军为妻,十日后公主车驾即前往涟阳关。”
一言使得荣德公主脸如死灰,她真的没想到皇兄竟然如此狠心,把她指给沈瑞为妻,不,她不会嫁的,荣德公主咬牙。
大殿上首,皇帝圣旨下完,吩咐殿外的侍卫:“来人,立刻把公主带出去打三十板子。”
数名侍卫冲了上来,押着荣德公主一路离开,荣德公主楚韵宁一言不吭,瞳眸狠戾的望着大殿内的人,她的母后,皇兄,还有云染和她的师兄燕祁。
这一个个的是恨不得打死她吗?荣德笑了起来,虽然她会武功,若想躲过这些侍卫,不是什么难事,不过她觉得心里很难过,不想躲,不想逃,她们不是想打她吗?打吧打吧。
荣德公主楚韵宁被侍卫拉了出去,殿内一时间安静了下来,云染抱着打王鞭往后退,站到了大殿的一侧,太后眸光温和的盯着云染,神容悠然的开口:“长平郡主,先前皇上和哀家这样处置荣德,长平郡主还满意吧。”
云染唇角勾出幽暗难明的笑,这老狐狸笑得如此阴险,摆明了是想得到她手里的打王鞭啊,不过可能吗?云染不动声色:“回太后娘娘的话,尚可。”
一句尚可,差点没把太后气得吐血,若不是努力忍住,只怕要翻脸了,她打了自己的女儿,还把女儿嫁给了涟阳关的沈大将军,她竟然来句尚可。
大殿上首,太后暗咬牙,深呼吸,努力的调整好自己的语气,温和的说道:“长平郡主,现在处置了荣德,你手上的先祖皇帝的御赐打王鞭是否可以归还给我楚家了,这是楚家先祖皇帝所赐的东西。”
太后话落,殿内所有人心中一窒,太后想得到打王鞭,长平郡主给吗?
云染水灵动人的面容之上拢上了一丝不解,大声的叫起来:“太后娘娘此话是何意,让我交出打王鞭吗?”
太后听到云染大声的话,不由得老脸一红,心里暗骂云染个贱人,搞得她好像抢她的东西似的,这是楚家的东西好不好。
“长平郡主,不是哀家说你不好,这打王鞭乃是先祖皇帝所有,既然你得到了此物,自当归还给我楚家才是。”
云染好笑:“太后娘娘,不是我不想归还给你楚家,而是这打王鞭是认主的,它早就认了我当它的主子,不可能认别的人的。”
云染话落,云紫啸飞快的开口:“本王可以证明,这打王鞭确实是认主的,它只认我女儿一人,不认别人,本王就拔不开它。”
燕祁面容不变,温煦如暖玉,眸光深邃疼宠的望着那光华四射的女子,优雅高洁的说道:“本郡王可以证明,这打王鞭确实是认了染儿为主的,别人是打不开的。”
云紫啸和燕祁话一落,大殿一侧的锦亲王府的楚文浩直接的叫起来:“我不相信这样的事情,这是先祖皇帝的东西,也就是我楚家的东西,没道理只有她一人打得开,我们却打不开。”
云染笑望向楚文浩:“你很想试一试吗?”
楚文浩看云染诡谲莫测的笑容,分明是有古怪的,一时竟不敢接话,云染明朗的声音在大殿内响起:“想试也行,不过这先祖皇帝的圣物不是谁想试就试的,这样,若是你拔不动这打王鞭,你就在这大殿之上自扇自己的嘴巴二十下,为自己的狂妄付出代价。”
云染话落,楚文浩的脸直接的黑了下去,瞳眸冒火的盯着云染,恨不得咬死云染。
楚文浩身后的锦亲王爷有些恼火的瞪着自个的儿子,先前他明明警告过了儿子,让他不要招惹云王府的人,不要招惹长平郡主,没想到他还是不听劝,这下好了。
锦亲王爷伸手去拉儿子,想把他拉回来。
不想大殿上首的皇帝却在这时候发话了。
“楚文浩,你去试一试,朕倒不相信我先祖皇帝的东西,我楚家的人竟然打不开。”
楚逸祺是真的不相信,明明是楚家的东西,没有道理他们楚家人打不开,反倒是云染这个女人打开了。
楚文浩微僵,不过箭在弦上不得不发,最后只得一咬牙站了出来:“好,本世子倒要试上一试了。”
云染笑意潋潋的走过去,把怀中的打王鞭送到了楚文浩的手里,眸光温煦而暖人,可是说出口的话却刺耳异常。
“锦亲王世子,本郡主等着你自扇二十个耳光。”
楚文浩脸一黑,真想一拳打死这女人,这个贱女人真的能气死人。
不过眼下他要做的是拔出打王鞭。
大殿上,所有的眼睛都盯着楚文浩,连太后和皇上的眼睛都紧紧的盯着楚文浩,只见楚文浩手指一凝,一道劲力灌向了打王鞭:“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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