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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呢,你怎么办?”沈蔓青脱口问到,言语是无法掩饰的错愕,震惊张皇而出。
搭在聂真真肩头上的手动了动,想要看看聂真真此刻脸上的表情。
怀里的人似乎明白她的企图,执拗的不肯松手,反而更紧的往她怀里钻了钻。两人一时间都有些怔住。
韩澈的热情,几乎让任何人无法招架,但他却偏偏选择了一个不能承受的人,她不要,他还一味的要给予。这种违背伦理、恐慌的激情,一次次冲击着聂真真,让她几近溃不成军。
然而,身边所有的人似乎都明白这一点,韩澈看似成熟,其实执拗的像个孩子,聂真真看似纯真,但内里却比他要坚强柔韧。
压力,自然而然的转嫁在聂真真身上。
沈蔓青突然觉得,这个孩子,要比韩澈可怜很多。韩澈还可以做到不管不顾,而她呢?就连发发脾气,都是奢望。
这么想,就觉得自己刚才脱口而出的那句问话,对于聂真真而言,实在是种伤害。
怀里的人将头深深埋着,双手牢牢抱着她的腰,漫长的沉默之后,纤细的身子开始轻颤,小小的频率,并不惊天动地。
最是这种哭泣的姿态,让沈蔓青心疼到极点。她的纵容让她哭的愈发放肆,一发不可收拾。
聂真真在她怀里闷声哭着说:“我喜欢韩澈,想要韩澈,喜欢到没有尊严也无所谓!相信我,我是真的,真的很喜欢韩澈!”
她一个自尊心这么强的女孩说着这样的话,多少让沈蔓青有些意外。沈蔓青点点头,温柔的抱住她。
横在他们之间的问题,当然不是不相爱。血亲关系,才是他们永远无法横贯的鸿沟。
“蔓青姐,爷爷说过,不能毁了韩澈,那个时候,我还是决定要跟他在一起。我们约好了要私奔,可是……我失约了,让他等了一个晚上,我告诉他,我们的一辈子完了……”
聂真真抬起头,眼里净是水光,眸光不无哀怨。
“我想过的,他要怎么样,我都可以陪着他,韩澈那么好,他都不怕,我也不会怕……”
沈蔓青觉得一颗心悬在了半空,好像有什么深埋的秘密就要在下一刻浮出,而她很可能是第一个知道这个秘密的人。
她满心期待的看着聂真真,有些紧张的扶住她的肩头。
聂真真眨了眨眼,水晶般的泪滴滚落而下,顺着鼻翼那两条淡淡的法令纹滑进她微张的嘴里,那两瓣唇,因为过于激动的情绪而显得分外红艳。
“韩澈……喜欢过一个人,他就是因为这个女人才会这么恨我,恨到去布那么大一个局,让我往里面跳。”
聂真真在说这这个事实的时候,语调反而变得平淡,不似三年前,当着韩澈的面亲口质问时那样激动。
沈蔓青面露疑惑,完全听不懂聂真真在说什么。
“等等,你说的这个事,不对啊!我从来没听他说过,这个女人,总不会是你说的那个……贺明彤?”
沈蔓青想想又觉得好笑,补充到:“贺明彤没有大的魅力,你若是因为她而误会韩澈,那就太傻了。除了对你,韩澈从来没有为谁这么疯狂过!”
这番话没让聂真真获得一点安慰,她甚至连惊讶都不曾表露出,原先哀怨的眼神,竟还出现了短暂的涣散。
啜泣停止了,两眼呆愣愣的也不知道看着哪个方向。
沈蔓青猜不透她此刻想些什么,看她一脸的泪痕,起身到浴室给她拧了把毛巾擦了擦脸。
就在沈蔓青以为,她这么沉默着,是不是因为误会了韩澈而有所懊悔的时候,聂真真突然扭过头来,对她说:“蔓青姐……邵婷,她叫邵婷,是韩澈喜欢的女人,我知道不是贺明彤,如果是贺明彤,我就是死,也会死在韩澈身边的。”
仓房里,窗门紧闭,海面上起了风,摇晃的有些厉害。空气里有百合花荡涤过的清香,冲淡了海的腥味。
聂真真倔强的侧脸,在暗夜里勾勒成一个巨大的问号,让沈蔓青好半天都没有从这事实里回过神来——邵婷,这是她第一次听到这个名字。
韩澈喜欢的女人?那是在她遇见韩澈之前吗?沈蔓青沉默了,她对他的过往是一无所知的……
两个人在海上的日子,在那一晚的交心之后,关系变得更加融洽。
当韩澈来的那一天,聂真真正趴在甲板的躺椅上百无聊赖的晒太阳,当然,以她的情况,只能是非常不雅观的卧位。
沈蔓青一边看着钓鱼竿,一边帮她擦翻晒油,嘴里嘟囔着:“大小姐,你别这么晒,也能黑了,海上的太阳最毒了!”
“我是想看看,晒得跟韩澈一样黑,是不是就能跟他那样,说话、走路,干什么都很拽!嘻嘻……”
两个人现在对共同喜欢过韩澈这件事,完全没有了顾及。那个远远向着他们走来的男人,大概永远也想不透,他不在的这两天,他已经完全沦为两个女人“取笑”的对象。
那一天,阳光特别的好。虽然有些刺眼,但照在皮肤上那一点微微的刺痛,反而使人能够保持清醒的头脑,心底也莫名的有些振奋。
直至很久以后,聂真真也还是能记得,韩澈向着自己走过来时,她内心涌起的那股子无以名状的波澜。
韩澈只穿着衬衣,连领带都没系,领口解开两粒扣子,袖口松松的卷起,飘逸的短发被海风撩起,没了往日的张狂和冷硬,眉宇间那股暗藏的放逸,嘴角浮现的淡淡纹路,使得他更多了几分高贵儒雅的魅力,尤其那一双纯净智慧的黑眸,闪烁着柔和的华彩。
——温暖,有力,举手投足间,无法抗拒的诱惑力,像是要随时引诱人犯罪。
等聂真真反应过来的去看沈蔓青时,身边就只剩下空空的鱼竿,还有那瓶刚拆封的防晒油放在一旁的矮桌上,瓶口没有盖紧,残余的一两滴液体顺着瓶身往下流淌,在日光下尤其显得黏腻。
“你来了?”聂真真收拾好心态,面上的笑容有些尴尬。
那一天失控的在“一千零一夜”和他热吻,甚至答应他那种要求,后来又为他挡下子弹……发生了这些事,她想要在他面前装作若无其事的镇定,真的有些困难。
醒来后,还是第一次见到他,为什么感觉,眼前的韩澈这么……温柔?
原本性格乖戾的人,一旦使出这种招数,往往带着一种奇异的严厉,更加使得人不能拒绝。
韩澈在她身边坐下,看着她穿着短袖T恤,下身更是一条只及大腿根部的热裤,裸露在外的肌肤涂上防晒油,日光反射下,给她白皙的肌肤增添出一种健康的色泽。
都说男人是靠下半身思考的动物,韩澈作为一个身体机能各方面都很正常,而且可能更甚的男人,自然也不能违抗这一自然规律,才在她旁边坐下,就已心猿意马。
偏偏这个丫头,还不知道收敛,两条光洁白皙的腿还在空中一上一下的摇晃,她的个子高,腿本来就很长,加上腿型笔直,现在在那里上下荡着,性感的不行——在韩澈看来就跟性诱惑没有什么区别。
脚下船板轻微摇晃,迎面海风微微拂面,阳光铺撒的刚刚好,那么好的氛围,韩澈怎么舍得错过?
此时无声胜有声,韩澈侧过身子,向着聂真真俯下脑袋,隔着单薄的T恤面料,吻在她的肩头。
那是她为他挡了一枪的地方,伤口正在愈合,还有些疼,他吻的小心翼翼,那一种态度,虔诚的像是在膜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