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通往韩家本宅的路,显得格外漫长。
聂真真一路都被韩澈抱着,满心的疑惑。她并不明白,既然已经注定逃不开了,那么韩澈这样以死相逼不让她跟着贺明宸回来的意义究竟在哪里?
靠在韩澈怀里,由他带来的惊惧、疑惑和恐慌点点交织在一起。
“到了。”
一路上韩澈都不曾低头看她,到了家门口才低下头冲着她淡淡一笑。那笑容就像平常的夫妻结束了漫长的旅途,丈夫正在唤醒他疲惫的妻子。
然而聂真真看得很清楚,他的下颌角绷的很紧,能够看见里面猛力咬合的磨牙。他在竭力隐忍或是下什么决心?这是他的习惯,她在不知不觉中已经掌握的很清楚。
被韩澈抱着走下车,夜色中,韩振天拄着拐杖,正站在门口。
“真真!”聂绵卿第一个冲了上来,几个下人也忙跟在她身后,想要接过韩澈手中的人。
聂真真经过这么一颠簸,身体的确是疲惫到极点。韩澈也没再坚持看着聂绵卿带走了她。
贺明宸这时也下了车,迫不及待的样子让同座的君老大又忍不住发出冷笑。
“走!”君老大冷哼一声,带走了自己的人,掺和别人的家事,他一向没有什么兴趣。
车子开出有一段距离,鬼使神差的他竟然回过头去,聂真真正被人搀着正在通往花园的路上,苍白的脸上净是疲病之色,大概是不想让聂绵卿担心,正努力的强自欢笑。
有那么一刻,这个被称为君老大的男子,藏在面具下的脸孔,松动了,嘴角轻挑一抹温暖的笑意。
“你……回去。”韩澈也没看身后的人,在他的脚步靠近的时候,长臂一伸挡在了他身前。
“……”贺明宸不知道该怎么称呼这个强硬霸道为所欲为的男人,和他之间错综复杂的关系,在他掳走聂真真后,先前努力伪装也难以维持。
贺明宸看看韩澈,又看看韩振天,不死心的又往前走了两步。小四带着一排兄弟立刻堵在了他面前。
“爷爷……”
脸侧掌风迅疾扫过,韩澈一记直拳狠狠落在他腹部,用力之猛,加上速度过快,疼的他五脏俱裂。条件反射的捂住腹部身子往后退了好几步,还是没能掌握好重心,跌落在地上。
韩澈缓步走到他面前,阴鸷的双眼剜向他,大掌反常的抚摸着他嘴角渗出的血丝,轻笑到:“回你的贺家去,还有,爷爷也是你叫的?忘了告诉你一件事,她……已经跟我结婚了,户籍上还是原来的名字,叫做聂真真,凭贺家的本事,想要证实这件事并不困难……”
他的语调极为平缓,娓娓道来,陈述的却是让贺明宸惊诧万分的事实。
“韩澈,你疯了,你到底想要干什么?”顾不得身上的伤,贺明宸只觉得眼前的男人实在太过疯狂,他怀疑他的脑子里是不是还有“理智”这种东西。
“没想干什么,倒是你,为什么三番两次勾引我的妻子?”韩澈语气渐渐冰冷,质问着,堂而皇之。
贺明宸急怒攻心,一把抓住韩澈的衣领:“韩澈,你醒醒吧,不要执迷不悟了。这是……”因为另一方是他心爱的女孩,“**”两个字在口中打了几个转,就是无法脱口而出。
“滚!”垂眼看了看贺明宸抓在领口的手,轻蔑的拨开,重新理了理,站起身,不想再跟他废话。
韩澈跨过韩振天先一步走近别墅,父子两擦肩而过,韩振天浑厚苍老的声音唤到:“澈儿……”
韩澈的脚步短暂的停滞,短的让人以为不过是一种错觉。他就那么目不斜视的走了进去,撂下年迈的父亲苍老的身影孤单的印在门前。
韩澈这一时的阻挡,其实是毫无意义的。在当晚,韩家便风云突变,情势在那晚之后,发生了大逆转。韩家的天,或者应该说A市的天变了。
聂真真的病情皆是由于劳累和忧心引起,在家里养了数日之后,也已经没有大碍。
她隐隐觉得有些奇怪,聂绵卿日日陪在她身边,但从醒来过后就一直没有见到韩振天还有……韩澈。
“妈,爷爷呢?他怎么一次也不来看我?”聂真真看着聂绵卿往衣柜里放衣服问到。
后面关于韩澈的话,她想问没敢问。韩振天既然出动了各方势力拦下他们,那么现在,韩澈还好吗?韩振天有没有继续为难他?
听话听音,聂绵卿关上衣柜的门,扭过头来仔细的看着聂真真,那目光一错不错,就那么堂而皇之的在她脸上打量。
聂真真本就心虚,被她这么一看,很容易就看穿了,扯扯嘴角虚弱的笑笑。
“妈,你别这么看我。”
“你老实告诉我,是不是还存着那种心思?你是心甘情愿跟他走的?”
聂真真听她这么问,慌忙摇头否认:“不是,我……哪里有这个胆子……”
说到后来难免底气不足,这种心思,她也并不是从来没有过,如果那时候不是听说了邵婷的事,那么今天被抓回来的的确就是心甘情愿跟他一起私奔的聂真真。
“那就好,韩澈你别管了,现在他也不在A市,老爷子……”聂绵卿扫了眼紧闭的房门,小心谨慎的样子,低声接着说到:“老爷子带着他出门了。”
“出门了?”聂真真后背一阵紧绷,条件反射的坐直了,紧抓着聂绵卿的手,面上全是焦急担忧之色。
“你这丫头!还嘴硬,亏得老爷子出马了,不然……由得你们这么闹,那还了得?”聂绵卿脸都青了,大有教女无方的懊悔感。“不知廉耻”这些字眼,太过恶毒,她只在心里滚了几遍,然后又尽数吞了下去。
“妈,我不是想要怎么样,只是想知道,韩澈现在怎么样,爷爷把他怎么样了?”聂真真紧抓着她的手不放,那么强大的韩澈,遇上更强硬的韩振天,会不会受伤?
“你别问了,我也不知道!”对于聂真真明显的担忧,聂绵卿显得很焦躁,她虽然理解男女相爱的心情,却不能理解明知是叔侄却仍然执迷不悟的两个人。
“明宸就快来了,你不要在他面前露出什么端倪来,丢了这门亲事,我跟你没完!”
聂绵卿说着咬牙气冲冲的出了房门,然后就看到楼梯拐角处,贺明宸匆匆的小跑着上来了。
脸上换上融融的笑意:“来了?刚刚才醒,这会子脑子估计还没清醒,你正好陪她聊聊,省的一会儿迷瞪着吃不下晚饭。”
贺明宸答应着进去陪聂真真。
因为聂真真的身体状况,两人的订婚仪式被推迟了。这是韩振天在几日之后回来做出的决定。
韩振天是一个人回来的,一同回来的人里并没有韩澈。聂真真躲在楼梯的拐角处,握着扶手的手苍白无力。
楼下是韩振天抱歉的在对贺明宸说,因为她的身体不好,又给贺家带来麻烦云云。
聂真真骤然转身回房,掏出许久不曾用过的手机,拨通了韩澈的号码。她也知道自己这么做很蠢,可在看到韩振天一个人回来之后,那些拼命压抑的理智瞬间不翼而飞。
电话那头是意料中的冰冷坚硬的女声,无论她拨多少遍,都只是冷冷的重复着同样的话语。
“韩澈,你……好不好?我想你,可是……对不起……”
在贺明宸走后,聂真真鼓起勇气敲响了韩振天书房的门。
韩振天似乎早就料到她会有此举,她的手只是在木门上敲了一下,就听到里面老人的应答。
他没有像往常那样坐在椅子里,而是拄着拐杖站在落地窗前。身子呈45°角侧对着聂真真,只这个侧面,乍一看,很容易让人误以为是韩澈站在那里。
从身世揭开以来,老人在她面前一向是一副慈爱的面孔。像这样她已经站在他面前,他却看也没有看一眼,是鲜少有的。
老人直直的看着窗外,似乎并没有察觉到她的到来。聂真真几乎以为刚才那一声“进来”是自己的错觉。
“初夏啊,明宸不好吗?”韩振天保持着原来的姿势,不等聂真真开口劈头问道。
聂真真心思完全在韩澈身上,一心只想从他这里问问韩澈的情况,没料到他会扯到贺明宸,一时忘了回答,那样子看在韩振天眼里就好像是难以启齿。
“呵……”韩振天冷笑一声,笑到后来,竟有些咳嗽,聂真真急着上前,却被他制止了。
“不用……初夏,明宸不好的话,爷爷还可以给你选更好的,你……懂吗?”因剧烈的咳嗽,老人苍老的脸上泛着潮红,气息不稳,粗喘着顺着气。
满腔的话,被这一句话堵得结结实实。
聂真真想,自己什么都不用问了。韩振天的话就是最好的回答了,要想韩澈回来,自己就必须按照他安排好的路走下去。
那一刻她尤其心疼韩澈,不知道他现在在哪里,被自己的父亲逼着做着什么样的事情?
睫毛上沾了浓重的雾气,眼前韩振天的影子模糊的看不清。
“爷爷……初夏知道,明宸很好,初夏很感激爷爷的安排。”聂真真恭敬的转身离开,一步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