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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昨晚发生的事,她是一无所知。
江欣怡对着镜子把胸缠好,用手轻轻的拍着自己的已经平坦的胸脯,轻声对它们说;“这段时间委屈你们了,我会找机会让你们自由的。”
江欣怡穿戴整齐,梳好发髻,洗漱完毕,对着镜子再看,呵呵,完全是个俊美的书生呢。“这么帅,让别的男人咋活啊。”她很自恋的对镜子里的人说到。
仔细检查了自己的宝贝,又把床上都翻了一遍,确认自己没有拉下什么物件,这才想要下楼用餐结账。
她刚走到门口,忽然想起一件事来,又回转到床边,蹲下来寻找昨晚换下来的内衣裤和靴子,可是下面什么都没有。
咦?跑到哪里去了?难道是昨晚就叫伙计拿走扔了?可是怎么一点印象都没有呢?江欣怡努力的想着,还是想不出个四五六来,索性作罢。
江欣怡出了屋子,往楼下走去。伙计一见她下楼,马上热情的引她坐到一处位置稍好的桌旁,问她想吃什么,若是不想吃客栈里的东西,他会出去帮她买的。
江欣怡很满意,不想麻烦人家了,就说有什么自己吃什么。她这人就是如此,别人敬她一尺,她便会敬别人一丈的。
早餐吃好,她叫伙计来结账,没想到客栈老板亲自来了,态度比昨晚来时的热情还多出些殷勤来。
怎么回事?怕我会赖账,巴结我?江欣怡不解的看着老板问;“店家,算下我要付你多少银子。”
“不用公子您付的。”老板赶紧摆着手说。
“什么,不用我付?”江欣怡更加不明白了,难道这店家也是现代过来的人,搞什么活动,比如自己是这家客栈的第***位客人,所以免费?
“公子啊,您的帐已经有人付过了,说是您的朋友。希望您下次路过这里能再次光临。”老板赶紧解释。
朋友?我在这里也没有朋友啊,喜子哥早就回去了,就是他在也没有这么大的手笔替自己买单啊!
安大哥倒是有这个能力,可是他已经去清理门户了,怎么可能出现在这里?不会是谁认错人了吧!自己现在易过容了,连声音也变了,即使是在这里遇见子琪,他也绝对人不出来自己的。
管他呢,反正自己没吃亏就行了,嘻嘻。江欣怡想的很明白。
“嗯,那是当然的,你这里还不错,如果有机会,我还会来的。”江欣怡点头称赞道。
客套的差不多了,江欣怡也准备离开了。她还想去街上买些路上吃的东西,这镇上如此繁华,干果糕饼之类的东西,一定是少不了的啦。还要买匹马,可能的话最好是买辆马车。
老板刚把她送到客栈门口,就看见外面停了一辆马车,车厢做的精致,就连车厢门上的帘子都是手工绣制的,几朵莲花栩栩如生。
哇,不知道这辆马车的主人是谁,也好问问他从哪里买的。江欣怡一下子就喜欢上了这辆马车。
“请问这位可是江易昕公子?”马车旁那个车夫模样的老翁对这江欣怡恭敬的问。
“是呀,我就是,你是哪位,如何知道我的名字?”江欣怡的注意力从那漂亮的马车上转移到了这个年近六十的老人身上,惊异的问。
“既是江公子,那就请您上车吧。”老人说着就单膝跪在车箱旁。倾下身子,那是让她踩着上去。
“老人家,你赶紧先起来,把话说清楚,这车是谁的?你怎么知道我的?”江欣怡一步上前,搀起了那老人问。
老人抬头看看客栈老板,客栈老板识趣的跟江欣怡说了句好走,就转身进了客栈。
“公子,这马车是一位高大英俊的爷顾我给您送来的,您的名字地址也是他告诉的,他说您知道他是谁的。”老人家说。
高大英俊?还知道她现在的名字?绝对不会是喜子,那只有一个人啊,就是安大哥。这么说他也来到这里了?客栈的银子也是他给自己付的!
哈哈,太好了。江欣怡对上号以后,高兴的想拍手,却想起自己现在是男滴,不能那么三八样。
她见安鹏飞不肯露面,以为他不方便,就没向老人追问他现在哪里。反正知道他在自己身边,心里就安心。
“嗯,我知道了,把车交给我,您回去吧。”她从荷包里拿出一块散银子递给老人,说道。
老人看着她递到眼前的银子,没有接,犹犹豫豫的想说什么,却好像不好开口似的。
“还有什么事吗?”江欣怡不解的问,因为她知道,老人之所以不接,不是嫌少,肯定有什么难言之隐。
“那位公子说了,您要是中意小佬儿,就请雇佣我为您赶车直到京城,他还说您要是雇佣我,把您平安送到京城,到时会给我五十两银子的。”老人家鼓起勇气说。
啊?这样?江欣怡搞不懂了,这里离京城还有好远的路,安大哥就算帮自己雇车夫,也该找个年纪稍轻的呀,怎么会找个年纪这么大的?
“公子,您不要嫌我年纪大,可是我的身体很健康,以前一直在绸布庄里为东家赶车的。还有,你雇佣我的话,无需五十两,只要给十两就够了。”老人见江欣怡迟迟不表态,小心的说着。
“哦,老人家,不是银两的问题,去京城这么远,我担心您吃不消。”江欣怡赶紧解释着。这老人就是淳朴,没有贪心。
江欣怡见到他就想起了京城王府里的赶车老贺,像他们这样年纪的人在现代,都是退休在家,有退休金拿,每日遛遛鸟,打打太极,只有一少部分还在辛苦的操劳着,农村的老人偏多些。
“公子,我真的吃的消,求您给个机会吧,这次能赚到十两银子,我小儿子就能把他喜欢的人娶回来了。”老人见她有些松口,继续请求着。
“那女子家里很贪财么?一定要十两银子?”江欣怡好奇的问。
“公子,你有所不知,我小儿子喜欢的女孩叫燕子,是一个财主家的女婢,要五十两银子赎身,那个东家一直想收她做通房呢,可怜的燕子已经被逼的寻一次短见了,幸亏有人及时发现。那东家这才答应让我们赎人,卖了两亩祖田,加上几个孩子拼命打零工赚的,刚好还差十两银。这才厚着老脸跟您讨个生计。”老人说着,老泪就淌了下来,最后竟然噗通一下子跪在了江欣怡面前。
“哎呀,快起来,地上多凉啊。”江欣怡赶紧把老人再次搀起。
“唉,是佬儿太唐突了,请公子莫怪。这马我看过了,性子很温顺,前面转弯处,有等打短工的人,您自己去挑一个吧。”老人站起身后,用袖子抹去眼泪,有些自责的对江欣怡说,然后把手里的马鞭递给了江欣怡,失落的转身离去。
看着老人那离去无力的脚步,江欣怡的心就发酸,赶紧开口喊住了他;“老人家,我没说不同意,你咋就走了呢?”
老人听见后,迟疑的转过身子,试探的看着江欣怡,以为自己听错了。
“咦,老人家,你的听力不好么?那我就没办法了。”江欣怡忍不住要逗逗那老人。心里暗骂自己缺德,人家啥心情啊、你还有心思下扯淡!
老人明白了她的意思,连忙惊喜的转身回来,伸手要回那马鞭,才感激的说“公子请上车,往哪里走,吩咐就是,赶了几十年的车,这方圆几百里,我还是很熟悉的。”这回他没有再跪下,怕江欣怡生气。
江欣怡想了一下,就走到车厢门口,拎起棉袍的一角就跳了上去,掀开帘子进了车厢,她要先想一下,既然答应了老人的请求,就该为他想想,这么远的路,他要坐在外面赶车,最要紧的是要给他买套新的棉衣,不能让老人家生病了。
“先去前面那家巧手裁缝店吧。”江欣怡把车厢前面小窗口的帘子拉开,对老人说道。
“好嘞,公子坐好,架。”老人坐在车辕上,兴奋的像个孩子。
江欣怡能够体会到他的心情,能为自己孩子的幸福帮上忙,那是天下所有的父母亲最开心的事了。
江欣怡坐好,这才打量起车厢里面,位置不大,却布置的很人性化,自己坐的这个位置说是凳子,还不如说是个简易的小床,被子、褥子枕头都很齐全,这个安大哥的心真细,还很体贴,若是谁家女子嫁给他,应该很幸福。
江欣怡想到这些,竟然有些脸红,随即掐了自己一下,提醒着自己不要犯花痴,也不知道人家有没有家室,万一自己陷进情网后才知道他有妻有妾的,该如何是好,那不是自讨苦吃么?
不过,刚刚认识就问那个,好像不太合适呢。会武功,人又好,又帅,没有女人才怪!江欣怡忽然有些心烦,弄不明白这老天干嘛老安排有家室的帅哥来馋她啊,能看却不能吃!
车厢顶部还吊着几个包袱,她本想拿下来看看,里面有什么好东西,可是却发现马车停下了。
“公子,裁缝店到了。”老人家在车下对江欣怡说。
江欣怡下车后,走进店里,发现老人没有跟进来,就回身对他说;“把马车拴好,进来吧。”
老人不敢违背她的命令,赶紧照做,生怕一个不小心惹她不高兴再辞退了自己。
店家一见是江欣怡,赶紧走过来招呼;“公子,还想添置点?”
“帮我给这老伯挑一套最暖和的棉衣,还有棉帽,那靴子还没拿走的话,也帮挑两双,我们要赶远路的。”江欣怡交代着。
老板娘赶紧的就去找了,那老人却不知所以的站在一旁,他没想到这小公子竟然是特意来给他买衣物。
东西都挑好,江欣怡拜托掌柜的领老人去换上新的。老人做梦样的捧着新衣帽跟着掌柜的进了里间。
江欣怡付了银子,就看老板娘招呼别的顾客。不一会儿,掌柜的领着老人走了出来,老人本就干净,换上新衣就显得更加精神,也年轻了十来岁。
“这些不要了,等下让老板娘拿去垫鸡窝吧。”江欣怡夺过老人手里的旧衣物丢在地上,拍拍手说。
店里很忙,江欣怡跟老板娘打声招呼就领着老人离开了,老人有些不舍的回头看看那地上的衣物,他很想捡回去,可是却不敢,只有乖乖的跟在江欣怡的身后走。
江欣怡又在街上买了些路上吃的干粮,看看快晌午了,又领着老人下馆子,吃饱后才正式启程。
“刘伯,要不这样吧,我把银子给你,你不要跟我去奔波了。”江欣怡坐在车厢里,从前面的小窗口跟老人商量,不是她想反悔,实在是见不得让这么个老人大冷的天,坐在外面给自己赶车。
“公子,您的好意,小佬儿心领了,做人要讲诚信,不能这么平白的接受您的恩惠,那样心里会不安的。”老人感激的拒绝了。
“好吧,我不再说了。”江欣怡妥协了。
马车行驶到镇子外面的时候,江欣怡从窗口看见路旁的一棵大树下围了很多的男人,几个妇女惊恐的捂着胸口离开,爱赶热闹的她赶紧掀开侧面的帘子想看清楚。
围观的人里还有衙役和捕快,都在往树上看?“刘伯,慢点,我想看看。”江欣怡对前面的老人说。
顺着大家的目光,江欣怡看见了树上的东西,干枯的树干上吊着一个人。准确的说,是挂着一个死人,浑身**,眼眶里看不见眼球,深陷下去,身上看不见有伤口。
江欣怡没法再看下去了,因为她看见了那人胯下的一串东西,好恶心。她赶紧放下帘子,叫刘伯赶快点。
“好可怜的家伙啊,一定是不老实去偷腥,被人家老公给逮到了。”江欣怡对外面的刘伯说。
她的这番话要是被树上那人的魂魄听到,非得气的魂飞魄散不可。
前面赶车的刘伯,却没听见她说的话,心里在担心着,这刚起程就遇见晦气的凶杀,不是个好兆头啊,他却没敢对江欣怡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