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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不走了?”江欣怡问。
“易昕啊,到这里哥哥就要跟你分手了,这条大路就是往京城去的,路上要小心。”安鹏飞柔声的对她说。
江欣怡还没考虑到他会跟自己分道扬镳,一时间没反应过来,喃喃的问;“安大哥,你要去哪里啊?”
“我先去把那两个畜生解决了,好让师父在九泉之下瞑目,没事的,事情解决好,我会去看你的。”安鹏飞狠下心来说。
“哦,那好吧。”天下没有不散的宴席,别人也有要紧的事,怎么会跟着她瞎混呢,江欣怡应着,心里却有些失望。
她倒不是因为舍不得帅哥,而是一想到自己又要一个人上路,就感到莫名的悲哀。
“易昕,路上要小心,再往前不远的地方就会有个镇子,你在那里好好休息两天,买匹马再走吧。闲事要少管,人心叵测,不要轻易的相信别人的话。这里有几张银票,你带着路上用,以后天黑的时候离树林远些,最好找个村落,借宿。”说完这些,连安鹏飞自己都觉得娘们。
“知道了,银票我不要,你自己留着吧,我不缺这东西。”江欣怡第一次见到银票没起贪念,毫不犹豫的拒绝了。
该说的都说了,不该说的不知道怎么说,两个人一时间,竟然都变成了哑巴。江欣怡很有风度的跟安鹏飞挥挥手,给了他一个笑脸,马上就迈开步子往大路走去。
安鹏飞看着那娇小的身子渐渐远离自己的视线,直到看不见,这才抬脚往那条岔路走去。
江欣怡的运气很好,中午的时候看见了一个小村子,就去老乡家里蹭了顿饭,临走是还给那家留了些散银子。
身上也没有包裹了,更加的利落。加上安鹏飞给的变声膏药,这让江欣怡更家感到自信了,一路上就哼哼着流行歌曲,感觉着自己是快乐男声。
为了能在天黑之前走到安鹏飞所说的那个镇子,江欣怡走路速度快了许多,越走就越有精神,还不时的超过几个行人。
终于,在太阳还没有掉下去之前,看见了安鹏飞所说的那个安宁镇,自己一直沿着大路走着,应该不会有错的。
江欣怡有些激动,仿佛看见了客栈,还有酒家桌上的菜肴。
走进镇子,她就发现这个镇子比前面经过的那个镇子要大很多,也干净了很多。
来的时候自己是被关在马车箱里,而且军队也没在这镇子上停留,所以,江欣怡对这里依旧是一点印象都没有。
江欣怡看见路边有家裁缝店,低头看看自己身上已经脏兮兮的衣服,没办法,夜里睡觉不是在树干上,就是在山洞的干草堆里,想讲究,想干净也不行啊。
这么脏兮兮的像乞丐一样,江欣怡真的无法忍受了,决定进去买套新衣。
裁缝店家是一对四十开外的中年夫妇,见傍晚还有生意上门,很是高兴,一点没有因为江欣怡穿的邋遢而冷落她,热情的招呼着她。
这样,江欣怡心情也是极好,从里到外为自己挑了一整套,也不用套试。还买了几尺棉布,让老板娘帮自己裁成窄条,把接口缝在一起,这个是用来缠裹胸部的。
老板娘也不多问,麻利的照她的吩咐做了。
江欣怡打算付银子的时候,发现那夫妇俩拉拉扯扯嘀嘀咕咕的。“有什么事吗?”江欣怡问。
“小哥,我家婆娘见您的靴子跟这衣服不搭,想问问,是否再挑双靴子去?”店家不太好意思的说着。
什么跟衣服不搭啊,明明就是跟人不搭,看着她是个男人,却穿着女式的靴子,他们只是说不出口罢了。
“怎么,你们这里还卖靴子?我怎么没看见啊。”江欣怡笑着问。
“是的,我这里并不卖靴子,但是却有货,婆婆在家闲着没事,就用我这里的零头布做好,再送到前面的鞋店去的。这不,今天忙着就给忘记了,要不,拿出来给您看看,有没有合适的就选一双吧。”老板娘说。
“那就拿来看看吧。”江欣怡也打算要去买来着。
那老板娘一听,赶紧在柜台里拿出个大包袱来,放在桌子面上,解开,让江欣怡自己挑。
“手艺还不错啊。”江欣怡翻看着几双女士的靴子赞赏着,见店家夫妇的眼神有些怪异,裁想起自己是男人,应该看男式的才对。
奶奶的,买衣服知道挑男式的,怎么靴子就忘了!江欣怡暗骂自己大意。赶紧笑着解释;“真想给我家妹妹也挑几双去,你们看,这次出门,她就怕我冻伤了脚,还特意把自己的靴子给了我,怕伤了她的心,只有依她,这一路上,可是老被人笑了的。”
“呵呵,小哥兄妹的感情,想必是极好的。”店家说。
“是的,我跟妹妹好的跟一个人是的。”江欣怡点头说。
江欣怡选好一双,付了银子,老板娘找了一大块蓝色的棉布,帮她都包了起来,又热情的把她送到店门口。
真便宜啊,江欣怡掂量着手里的大包袱,感叹着,从里面到外,从上到下一么一整套,居然只要二两银子,末了,还送了双棉布袜子给她。
穿的都解决了,天也黑了,江欣怡问了路边一个行人,找到镇上最好的那家客栈,因为只有那家才可以洗澡。
这家的店家也是见过世面的,江欣怡一走进去,就立马热情的迎了上来,听她说要一间最好的房间,丝毫没有犹豫的就亲自领她去了房间,半点担心她付不起银子的意思都没有。
最好的真的是无可挑剔,宽敞明亮的屋子,四壁挂着诗词字画,屋内有竹子做的书架,古香古色的。
江欣怡满意的看看那张漂亮的床,那绣着富贵牡丹缎面的被子,枕头都在诱惑着她,可是没舍得躺下,身上实在是太脏了。
没过多大会儿的功夫,就有人送来了热水,倒进屏风后的浴桶里,江欣怡让那个伙计去叫厨房准备四个最好的菜,过一个时辰后送来。
伙计离开后,江欣怡闩好门,走到浴桶边,试试水温就踩着小台阶跨了进去,好舒服啊。
洗了半个时辰光景,她才不舍的走出浴桶,擦干身体,缠裹好自己的胸部,换上全新的衣服,感觉身上的每个细胞都是清爽的!
江欣怡趁着伙计没来收拾之前,先把自己换下来的内衣内裤裹胸布卷在一起塞进了床底下,打算第二天丢掉。
她把自己的宝贝都仔细的检查了一下,放在身上,看着手腕上的那套飞镖,不禁又想到了文瑀鑫,此时的他一定跟那个女人卿卿我我的很开心吧。
江欣怡有些恼火,为什么已经离开他了,可是他在自己心里的影像还是分解不掉?
过了一会儿,敲门声传来,江欣怡赶紧给自己又重新贴了一个变声膏药,这才打开门。
两个伙计送来了她要的酒菜,把屏风后的浴桶清理好,按照江欣怡的吩咐把她换下的衣物拿走丢掉。
靴子,江欣怡不舍得却不能留,怎么着也不能背双脏鞋子上路吧?不过也没敢叫他们扔,留下来准备和内衣一起处理掉。
衣服是没事的,可是靴子就不行,这样做工精细,用料讲究的东西弄不好会给自己惹祸的,脏兮兮的也就罢了,要是洗干净露出庐山真面目的话,就惨喽!
江欣怡坐在房间里,美美的品尝着酒菜,早把安鹏飞叮嘱她路上不要喝酒的事忘了个一干二净的。就想着酒足饭饱之后,把自己扔在床上好好的睡上一觉再说。
她在这里一口酒,几口菜,吃的津津有味的,却不知道在那军营里,还有几人因为她的离开寝食难安。
“爷,这仗是打胜了,咱还是启程回京吧。”江欣怡住过的那间禁闭室里,刘骏受连成他们的拜托,来劝文瑀鑫。
文瑀鑫头都没抬,也不说话,眼睛直勾勾的看着地上破碎的酒坛子,想像着她离开时什么样的心情。
刘骏见他没理自己,也不敢再开口,只有无奈的退出屋外,对等在外面的连成摇头。
自打江欣怡离开后,文瑀鑫就带着怒火率领军队,一鼓作气杀到敌营,把敌军的统帅大将军都给干掉了,这样一来,敌军军心更加涣散,一个个不战而逃。不是他们降表送的快,估计就要杀进他们的京城了。
仗打赢了,原本就该班师回京复命的,关于两国之间的其他事宜,有专门的人去交涉。可是,这大将军却丝毫没有回京的打算,每天就是坐在这里,也不说话,英俊的脸庞消瘦了,胡茬子也不修饰。
铁心他们知道,他这是想王妃了,可是派出去的人都没送回来什么好消息。
军营里的人也都知道了小江出走的消息,他们一致认为是因为吃醋,因为大将军领回一个美女而伤心离开的。
对于大将军,他们不敢说什么,就是觉得那个叫小菁的也没那么可怜了。
豆子和麦秆他们也焦急的在军营周围寻找,可是每次都是失望而回。
江欣怡的离开,军营里最初有两个人最开心,一个是被她耍的丢颜面的黄彪将军,一个就是那个余小菁。
可是现在呢,黄彪看着这短短几日就憔悴成这样的大将军,竟然开始希望能够找回那个小江,他不想看着自己最尊敬的老大成为现在的样子。
而余小菁却不同,原以为江欣怡离开,将是自己幸福生活的开始,可是没有想到,这是个还没开始的结束。
自打那夜给他吃了春.药的茶水,差一点就成就了好事,得知那女人离开军营后,这位王爷大将军就再也没有对她亲近过。
当时,余小菁还安慰自己,过几天就好了,可是现实是残酷的,文瑀鑫非但没有改变态度,就连看见她翻看那个女人留下的大包袱时,居然还对她发了火,还脸色很难看的告诉她以后不许再碰那个包袱。
余小菁不甘心,自己为了他已经违抗了上峰的命令,怎么可以轻易的放弃!只要能待在他的身边,就一定还有机会的,自己的王牌不是还有这张脸么!
这一切,江欣怡都不知道,包括来自外面的危险,窗外的不远处,一个穿着夜行衣的人正伏在一间屋子的屋脊旁,紧紧盯着这个窗子。
其实,从江欣怡一进镇子,这人就盯上了她,开始只是因为没有合适的目标感到无聊,才跟在她身后,觉得她的气质跟身上的穿戴很不相称。
就在看她买了新衣也是中档的货色时,就想放弃她去寻找下一个值得动手的目标。
可是就在他准备离开时,刚巧听见她跟路人打听哪里有最好的客栈,这才确定她是个有油水的家伙。
所以,就跟着她到了客栈,确定她真的在此落脚,这才回到住处,换了夜行衣再次返回,等待动手的机会。
黑衣人等的有些不耐烦,不知道着小子在磨蹭什么,怎么还不吹了蜡烛睡觉!他没有想到,人家泡完热水澡,正优哉游哉的喝小酒呢。吃饱了就到床上找周公去了,哪里还记得吹蜡烛啊!
可怜的黑衣人,为了自己能在这镇上平安无事的多呆几年,根本不敢贸贸然行动,只有忍受着寒冷在黑夜里老实的等着。
江欣怡酒足饭饱后,伙计进来收拾干净一离开,她就赶紧闩好门,脱掉自己身上的衣服,借着酒劲还把缠在胸脯上的棉布也取了下来,嗯,这样多好!她满足的躺到了床上,拉过被子把自己盖好。
她早就跟这家客栈的老板打过招呼了,明天早上不要吵到她,一定要睡个够本儿。
床的诱惑实在是太大了,以至于她既没有把蜡烛熄灭,也没有检查窗子,更不要说像前次一样往鼻孔里塞东西防止迷烟了。
直到快半夜的时候,那蜡烛才燃尽,屋子里黑了下来。
外面的黑衣人惊喜的活动了一下快要有些麻木的双腿,还有冻得僵硬的手指。扫视了一下四周确定没有人,这才提气,一个纵跃从那屋顶就到了江欣怡那间屋子的窗外木梁上。
黑衣人掏出匕首刚想撬窗闩,没想到那窗子竟然没插窗闩,妈的,这样更好,省得老子费事了。
他暗喜,进去之前,为了稳妥,还是掏出一个小竹筒往里面吹了些迷烟。
又过了一小会儿,这才放心的掀开窗子,跳了进去。黑衣人拿出火折子点上屋内床边桌子上的蜡烛,打算动手了。
傍晚边,看见着江欣怡身上没有什么行李,断定银两财物一定在她身上。就在他走到床边看了看睡的很香又闻了迷香的猎物,只是那么一眼,就惊呆了。
床上的江欣怡或许是因为喝了酒身子发热的缘故,被子只盖到胸口,露在被子外的出来两只玉藕般的胳膊,还有半截白嫩的酥胸,两个半圆刺激着黑衣人的眼睛。
他费劲的咽下一口水,怎么搞的,明明是个白净的后生,怎么会变成个女的?如果不是他对这张脸有印象,肯定认为自己搞错房间了。
黑衣人很矛盾,一直以来,他都是偷窃再去烟花柳巷去玩女人的,作案只为取财,从来不敢采花的。他也想赶紧找到银两赶紧走,可是眼睛怎么都离不开床上的那张脸,和那个身子。
单单只是看上面这一小截就如此诱人,好像连肚兜都没有穿。那么下面呢?黑衣人舔舔嘴唇,眼睛往床上人的下半截看去,仿佛要透过被子看清里面的**。
黑衣人在屋子里烦躁的转了几个圈,好像是下了很大决心似的转身站到床沿,想找到钱财赶紧离开,无奈,自己胯下已经高高凸起,他做贼一来第一次觉得银子也不是最好的东西!
看这身子,别再是个未经人事的雏吧,黑衣人寻思着。
可是,她一个人空手郎当的,扮成男人的摸样独自行走干嘛?她说话的声音也是男的,该不会是个刚从山上学艺下来什么门派的弟子吧?真要是那样,就算是自己的东西涨爆炸,也是万万不能动她的。真的惹上那些武林门派,以后就不但混不下去了,兴许这小命都保不住呢。
厉害关系,黑衣人都仔细的衡量过了,答案就是这床上的小娇娘动不得。可是他觉得自己的眼睛、心,都在她的身上,根本就移不开步子。
黑衣人没办法,又怕迷烟的药效要过,赶紧把自己的鼻孔堵住,拿出竹桶,对着床上的人又吹了几口迷烟。
妈的,不管那么多了,老子今天就冒死享受一回,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这等难见的上好尤物放弃了该有多可惜!
黑衣人的兽欲最终战胜了自己的理智,站在床边手忙脚乱的脱自己身上的衣物,越是紧张越是笨手笨脚的,身上这套他隔三差五就穿上一次的夜行衣,此时竟然像是故意跟他作对一样,忙活了半天才脱掉上衣,裤子就麻烦了些,因为腰带已经被他拽成了死结,好在那时的裤子没有裤袢,从下面一拽,就把裤子拉下去了。
黑衣人情急之下用匕首吧那腰带个割断了,不然那东西等下太碍事儿。
黑衣人脱了个精光,可脸上的黑布却没敢摘掉。他有自己的小九九,等下得手后,千万不能让着女子看见自己的脸面。兴许事情过了,着女子顾及自己的颜面也不敢说出去,着事业就不了了之了。
但是如果先奸后杀的话,就会把事情惹大,他可不想把捕快引来!
美人,我来了,精光的黑衣人在心里呐喊着,亢奋的伸手去掀床上的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