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奶奶更高兴,说:“小飞,只要你不嫌弃就好,以后常来玩,你跟云儿在一起上班?”
“我是负责调货的,经常送货过来。”痞子秦飞扬撒谎,脸不变色心不跳。
“哦,哦,我们云儿害羞,工作上有不懂的,请你多帮帮她。”
“没问题,”秦飞扬一脸阴谋得逞地看着左云儿,说:“我早就想来拜访奶奶,诗云不让来,说奶奶讨厌陌生人到家里来。”
奶奶一边忙着为秦飞扬泡茶,一边责备左云儿:“云儿,我什么时候说过这话?小飞是你的同事,又不是外人,怎么不能来?”
左云儿说不出话来,她已经看出奶奶对秦飞扬有好感,也许不是有没有好感的问题,而是为了尽快为她物色一个男人,好让她忘掉楚云天吧。
她已经几次听见奶奶拜托房东大嫂帮她物色男朋友了。
奶奶把茶递给秦飞扬,他端起就喝,没有一点嫌弃之意,奶奶的脸上露出了欣慰的笑容。
秦飞扬从十二岁进入少年军校后,就在摸爬滚打中过日子,当了十多年兵的人,什么困难没有经历过?
挑战极限训练的时候,连生老鼠都抓来吃,渴极了的时候,河沟里的污水,甚至尿液,他都喝过。
所以秦飞扬尽管平时痞里痞气,但他跟楚云天一样,也是什么苦都能吃的。
对于他来说,普通人家的开水,跟红酒或者人头马没有区别。
在没有水喝的时候,这杯普普通通的茶,比人头马更珍贵。
秦飞扬牛饮一样一口气把茶喝完了,放下茶杯说:“谢谢奶奶,这茶很香。”
奶奶笑逐颜开地说:“不客气,我再给你添上。”
“我自己来,自己来。”秦飞扬接过茶壶添满水,又给奶奶倒了一杯,端起来反客为主地说:“奶奶,您也喝。”
“好,好。”奶奶高兴得眼睛眯成了一条缝,接过茶杯喝起来。
秦飞扬又倒了一杯递给左云儿:“来,诗云也喝。”
左云儿不想接,奶奶说话了:“云儿啊,应该你给客人倒茶,怎么反过来了?还不快接着。”
左云儿只得接过来。
奶奶对秦飞扬的确很有好感,她以为秦飞扬真的是在超市和左云儿一起上班的同事,她也不急着上班了,热情地跟他聊天,询问他的家庭情况,其实是从侧面打探他有没有娶妻生子,有没有女朋友。
秦飞扬一一回答,说他爷爷奶奶都过世了,现在家里只有父母和一个妹妹。
奶奶听出秦飞扬没有女朋友,顿时高兴了,问:“小飞,你有多少岁了?”
“二十七岁。”
“哦,哦,那比我们云儿大一点,云儿二十六了。”
“是吗?”秦飞扬看了左云儿一眼,说:“诗云的脸相这么年轻,我以为她不到十八岁。”
奶奶叹了一声,说:“没这么年轻,如果不是我拖累她,她也不会这么大了还没有结婚。”
左云儿的心里着急,奶奶把她像剩女一样地推销,还推销给这个痞子,这痞子又知道她怀着孩子,她觉得非常难堪。
“奶奶,”左云儿催奶奶:“您应该上班了,要不一会儿迟到了。”
“哦,那我上班去了,你好好招呼小飞,留他吃晚饭。这样,你带他到外面饭店吃,吃火锅去吧,你们年轻人喜欢吃辣的。他帮你送衣服过来,你应该谢谢他。他是你同事,不是外人,你对他要有礼貌,别冷冰冰的,听见没有?”
奶奶的千叮咛万嘱咐让左云儿更加尴尬。
“我知道了,知道了,奶奶,您快走吧,一会儿老板要抱怨您了。”
奶奶一边往出走一边继续唠叨,秦飞扬看着左云儿的着急,嘴角噙着莫测高深的笑容。
送走奶奶,左云儿回过身来,脸色变冰冷:“你可以走了吧?”
秦飞扬好笑地说:“奶奶说了叫你留我吃晚饭,你居然赶我走?”
“我请不起,你自己回去吃吧。”
“我家里没饭吃。”
“街上那么多饭店……”
“我一个人吃不香。”
“街上那么多美女……”
“她们不叫徐诗云!”
左云儿怒了:“秦飞扬,你有完没完?我跟你半毛钱关系都没有,你不要纠缠我行不行?”
“纠缠?”秦飞扬笑起来:“徐诗云,以前这句话都是我在说,我总是对那些纠缠不休的女人大吼:‘我跟你半毛钱关系都没有,你不要纠缠我行不行?’没想到现在你敢这样吼我!”
“既然你知道以前你有多烦,就应该知道现在我有多烦!”
“知道,当然知道,被人纠缠不休,真的特别讨厌,所以,”秦飞扬笑得很无害:“以前那些女人有多烦我,我-要全部还在你身上,让女人也知道被男人烦是什么滋味。”
左云儿瞪大眼睛,这个小气巴拉的男人,别的女人烦了他,他居然报复在她身上!
秦飞扬笑意盎然地说:“从现在开始,我-要一直烦你,直到我厌倦了为止!”
左云儿恼怒地推他:“你走,出去,我再也不想见到你!”
左云儿连推了几下,累得脸红气喘,秦飞扬却纹丝不动,双脚像生了根,嘴里还云淡风轻地笑:“你知不知道有一句话叫什么?请神容易送神难!”
左云儿气得嚷道:“我没有请你来!”
“我虽然是不请自来,你要送走也没那么容易。”
左云儿推不动他,只能泄气地放开,瞪着他问:“秦飞扬,你到底想干什么?”
“我说过,我爱上你了。”说完他又哈哈大笑起来。
左云儿急白了脸:“秦飞扬,别开这种幼稚的玩笑,一点都不好笑。”
秦飞扬收起笑容,一本正经地问:“你为什么认为我在开玩笑?”
左云儿咬牙低声说:“爱上一个怀着别人孩子的孕妇,这件事本身就可笑至极,而且你还是高级军官,你又不是找不到女人爱,为什么要捉弄我?”
“因为在我眼里,孕妇最漂亮。”秦飞扬说:“你别把我当成普通男人,实话跟你说吧,在所有人的眼里,我就是一个来自外星球的另类!”
他在屋里踱步,屋子太小,踱了几步就又转身。
一边来来回回地踱步,秦飞扬一边说:“我不喜欢处-女,不喜欢招惹未成年人,不喜欢家庭关系太复杂的女人……”
左云儿打断他:“那跟我有什么关系?成年的、不是处-女,家庭关系也不复杂的女人那么多……”
秦飞扬又打断了她:“不错,能满足这些条件的女人的确很多,但是最重要的一点却只有你满足。”
“哪一点?”
“怀着孩子的单身准妈妈!”
左云儿的眼睛不停眨巴:“你没病吧?”
“有,而且很严重!”他站在她面前,神情变严肃:“我非常喜欢孩子,但是我没有生育能力!”
左云儿目瞪口呆,这么强壮的男人没有生育能力?
“从你的眼神里,我看出你不相信我这么强壮的男人会没有生育能力,”秦飞扬认真地说:“但我真的不能生育,因为在一次训练的时候,我受了伤,伤到了产精子的宝贝。”
左云儿的脸唰地红了。
秦飞扬无视她的羞se,继续说:“所以我虽然能做床事,能给女人她们需要的‘性福’,但是却不能生孩子。
“如果我娶了别的女人,我没有孩子倒也罢了,但对女人不公平,我不能生生剥夺她们生孩子的权利!
“我-要一个能生孩子的女人,但是孩子又不能太大,因为孩子长大以后,我必须让他以为我是亲生父亲!
“但我又不能拆散别人的家庭,不能诱-惑一个已为人妻的孕妇嫁给我,那是不道德的。
“所以,没有结婚却怀着孩子、又不打算嫁给孩子的父亲的你,是能做我妻子的最佳人选!”
左云儿被他绕得头晕,摇头:“乱。”
“不乱,”秦飞扬说:“简单地说,就是我秦飞扬非你不娶,而且是连你肚子里的孩子一起娶!”
左云儿看着他:“就是说,你结婚不是为了爱情……”
“爱情是什么玩意?可靠吗?我从不相信那东东。”
秦飞扬说:“结婚就是对一个女人和她肚子里的孩子尽责任和义务,就是给小家营造一个温馨浪漫的和谐环境,给妻子安全的港湾,给孩子快乐幸福的摇蓝!”
左云儿的记忆力超强,理解力却差强人意,她眨巴了好一会儿眼睛,才说:“你是不是为爱情结婚跟我有什么关系?我又不嫁给你。”
“我说了,非你不娶。”秦飞扬一脸认真。
左云儿又上前推他:“你走吧,我没空跟你开玩笑。”
秦飞扬突然抱住她,在她耳边说:“你说,如果我们现在睡在一张床-上,是不是比较符合奶奶的心意?”
左云儿的心咯噔一跳,用力推他:“秦飞扬,你无耻,放开我!”
“我可以放开你,不过你得答应我一个条件,否则我们就上床睡觉去。”
左云儿急白了脸,推又推不开,只能喘着气说:“什么条件?快说!”
“陪我去吃饭。”
左云儿正要拒绝,他竖起食指贴在她嘴上:“先想好,回答错了要上床。”
左云儿仰头瞪着他:“我陪你吃了饭,你是不是就可以离开?”
“当然,”他邪魅一笑:“如果你要留我陪睡,我也不会拒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