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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她还真的认真思考了一下自己到底想要个什么结果。
歪着脑袋想了一会儿,却依旧没想出什么头绪来。
于是,临晚镜问:“陛下,您先说说底线吧。贵妃娘娘,可以动吗?太后娘娘可以动吗?”
“这一次的事情,朕知道是太后与纪贵妃联手想要陷害于你。可是,镜儿丫头,太后毕竟是朕与流景的母后。若是将来,你们在一起,她也是你的母后。何况,太后曾经是夙郁王朝有名的贤后,一国之母,她的荣辱已经不止关系到她个人了。这一点,你可要考虑清楚了。”觞帝沉默了片刻,才缓缓开口。
他的语气听起来一点都不严厉,甚至说话的时候,还面带微笑看着临晚镜。但是,某女心里明白,这是在告诉她,太后,即便做错了,她也是太后。别说她现在根本没有陷害成自己,就算真的让她得手了,只要她没犯下什么天怒人怨的大错,没有酿成什么无法挽回的后果,觞帝到底是会包庇她的。
不仅因为,太后是觞帝的生母,更因为,她的名誉,关系到夙郁王朝的荣辱,不可轻易折损和动摇。
说不能动太后娘娘,临晚镜顿时心塞了一下下。不过,只是不能动太后,又没说不能对纪贵妃。于是,临晚镜的心情,又稍微平静了一下。
“既然如此,陛下还让臣女选什么结果?”某女故作委屈地扁了扁嘴,可怜兮兮地看着觞帝。
这表情,说是做给觞帝看的,到头来最心疼的还不是景王。
夙郁流景看着临晚镜这副模样,立马把不满的目光投向了自家皇兄。
“咳咳,镜儿丫头,这件事情,其实罪魁祸首确实还是你。你说,如果不是你勾走了流景的心,太后会想着对你出手吗?”觞帝清了清嗓子,在自家皇弟不满的目光中继续顶风作案。
他这话一出口,夙郁流景自然就更加不满了。
某女更是故作桑心道:“陛下这是在怪臣女吗?是在怪臣女红颜祸水吗?”
然后,又幽怨地看向一旁的夙郁流景:“阿景,你是不是也在暗自怪我红颜祸水?”
她这样看人,把夙郁流景的心都看软了。不过,表面儿上还是不动声色地摸了摸她的头,淡淡地道:“镜儿,差不多就行了。”
意思是:你表演得再辛苦,皇兄的决定也不是你可以更改的。
当然,他虽然可以左右一下皇兄的决定,但是,在对母后这件事上。他也不想过多地为难皇兄,毕竟,皇兄一直都是住在皇宫里。这件事一个处理不好,母后肯定是会经常去烦他的。依照母后的性格,只要事情没有按照她心里的期待发展,她什么手段都能使得出来。这些,他年少那几年,住在安宁宫,就已经见识过了。
那些后宫的妃子们,完全不是她的对手。她不仅手段毒辣,而且擅长挑拨离间。到后来,人家或许根本就不知道她才是那个罪魁祸首。
太后娘娘的手段,层出不穷,他始终担心,事情闹太大,镜儿会吃亏。偏偏,镜儿又不是个肯吃哑巴亏的人。到头来,皇兄应该会很为难。
“阿景,你不爱人家了。”某女故作惊讶委屈地看向夙郁流景,又是那幽怨的小眼神儿,再加上撇起的嘴。
当真是印证着那句话:人生如戏,全靠演技。
“乖,别闹。听皇兄说。”夙郁流景一边轻抚着临晚镜的头哄她,一边看着觞帝,示意他表态。
“咳咳,镜儿丫头。朕只说你是这件事的起因,并没有说你要为这件事付全部责任嘛。敢在皇城之中用巫蛊之术害人,自然应该受到严惩!这件事,总该有人负责的。不过,朕可以给你一个选择。是让一向与你不和的临家二小姐来担下所有罪名呢?还是贵妃。”觞帝后面的话没有说完。
只是,让贵妃落罪,肯定就不是全责了。意思就是,纪贵妃可以动,但是,不能大动。小惩大诫,不能一下子将其打入冷宫,或者,打入天牢什么的。
一方面,毕竟是大皇子生母,帝王妃,虽然是个妾,却也是个有名有份的贵妾!不能一下子对她下手太狠。另一方面,她的背后,还站着整个纪府。纪恕,纪大将军,是国之栋梁,一向忠君爱国,为国尽忠职守,在边关一守就是多年。就连每年回燕都述职,也只待几天就走。还有,他还曾经受过伤,落下隐疾,终身只得纪醒空一子,一直以来,这都是纪府的遗憾。也是纪府的功勋。
众人皆知,纪贵妃在后宫如此得势,与她的兄长是分不开的。可如果突然对纪贵妃动手,是否会给朝廷上下一个错误的暗号,陛下与纪府失和,亦或者,觞帝已经对纪大将军产生了猜忌之心,要对将军动手了。所以,才会不顾将军多年戍边的功劳,也要对纪贵妃动手。
这样的信号一传出来,势必弄得民心煌煌。因为,纪府本来就得民心。是纪家,守卫了夙郁王朝多年,过河拆桥的事情,皇家如果做出来了,会寒了百姓的心,也会寒了边关将士们的心。
官逼民反这样的事情,也许就在误会之中产生了。
觞帝是一国之君,绝不会做出如此糊涂的事情来。
自古以来,得民心者得天下。他不会那么蠢,在明明知道闻人家族即将卷土重来的情况下,还自己给自己挖坑。
不过,纪茯苓太嚣张了。借此事敲打敲打她,让她以及她的儿子,低调一点,不要在暗地里搞出那么多的幺蛾子,也很有必要。
所以,与其说是为临晚镜出口气,还不如说,觞帝是借了临晚镜这股东风。
“自然是,谁主谋,谁承担。陛下,臣女毕竟是个善良的人,怎么会伤及无辜呢?至于那天牢里的‘临家二小姐’,陛下不早就知道她不是我侯府的二小姐了么?”某女眨了眨眼,明白过来觞帝的意思,却依旧坚持要处理纪贵妃。不然,她着实咽不下这口气。
“你确定,真的不需要朕帮你解决了临家二小姐?包括,生她的姨娘,还有她的胞兄,甚至是李家?”觞帝意味深长地看了临晚镜一眼,漫不经心地问出了一连串问题。
后面罗列的那些条件,不要太诱人了好不好!
侯府,她母亲月弥夫人是怎么死的?不就是因为李家千金硬要进门,还怀了侯爷的孩子,在她生下女儿之后没多久生了双胞胎,生生把月弥夫人气得离家出走才遭遇横祸的吗?这个中原因,觞帝可能多少也知道一点,所以才一直没有对李氏动手。至于侯府的老主母,他也完全交给了定国侯自己来处理。否则,按照觞帝的性格,早就对她们动手了。即便,那女子与他没有任何关系,到底是他年少时曾经住进过心里的人啊。
或者说是,就算现在,那女子也依然在他的身体里的某个部位藏着,只是不会再对其感情发酵了而已。
如果趁着这个机会,对李氏母女,甚至李府出手,也是一石二鸟之计。本来,李氏母女的存在,就是当初造成月弥夫人出事的一个因素。对付她们,就等于报仇。就算不是报仇,好歹也能出出气。另一个,李府,早就是觞帝眼里的一粒沙子了,这沙子不除去,他眼睛看东西始终不舒服,怎么能心安?
李府,终究是要除去的。就看用个什么名头罢了,迟早的事儿。
这里如果临晚镜选择对李府动手,也算是互利互惠。
可惜,偏偏某女就是“不识好歹”!
“不用了,臣女与李姨娘往日无冤近日无仇,何必要解决她们?而且,就算有冤仇,也是小事情,难道,陛下还担心臣女自己无法解决吗?”看吧,某女又冷淡地拒绝了。
如果换个人,恐怕一旁站着布菜的福公公都要暗骂其“不识抬举”了!
偏偏,与陛下共进晚膳的人是临家的大小姐临晚镜。
这姑娘啊,就算不识抬举,也没有人能把她怎么样。福公公在心里感叹:有些人,就是天生的好命,不管做什么,都可以按着自己的性子来,完全不用担心后果,简直就是上天的宠儿。虽然这样的人并不多,可偏偏,临家大小姐就是这么一位!
就算觞帝不高兴,也还有景王爷帮她好不好。除了景王,人家还有个宠她上天的定国侯老爹呢。哎!同人不同命啊。他怎么感觉自己这么忧桑咧?
“你确定?”觞帝再次确认了一遍。他是真的很希望她选择对付李氏母女,毕竟,纪贵妃那里,还牵扯了江湖人,他不想这么快打草惊蛇。
而临晚镜呢?
只见她笑着道:“陛下放心,臣女是不会让您为难的。现在,不是大皇子想娶明家的小姐么?您如果为他们赐婚,想必也没人再关注纪贵妃那一点点小事儿了。”
转移注意力,这一招,绝壁好用!而且,她说不定还能在暗中帮阿笙一把。
“哦?朕怎么不知道?你这丫头,脑袋瓜子倒是转得蛮快!”觞帝点了点临晚镜的额头,眼底浮起长辈对晚辈的疼爱。
而景王却默默地瞪了觞帝一眼,与此同时,拉开了临晚镜与觞帝的距离。
简直就是:景王专属,碰之即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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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刚码字,写着写着同学问谁在摇床,瞬间反应好像是地震。虽然很轻微,但是,在四川的姑娘们,一定要时刻保持警惕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