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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就记得我那时候跟同学出去玩儿,就是到咱们楚海旁边的一条小河边儿上,小时候你带我去的那条河,河水很清澈的。天很热,我就用河水洗了把脸,结果呛了水,然后回来就是这样了。一直就是反反复复地肺感染,然后感冒、发烧、咳嗽,有时候整夜整夜的咳,咳得直吐,连饭都吃不下去。”玲子回忆说道。想过过去三年间所遭过的罪,她犹自有些不寒而栗。
“有可能是河水里有无名化合飘浮物,恰巧小姑娘呛水直接呛到了肺里,造成了这种情况。”旁边的樊正平教授给出了一个假设。
“唔,应该是这样了。玲子,既然你这一次好了,感谢樊教授的同时,也别再疯跑出去玩儿了,你看看你这几年遭的罪,真是……”林宇拍了拍小妹的脑袋,打心眼儿里有些心疼。
痰液里还有异物,只不过找起来费劲,而且场合也不对劲儿,所以樊正平已经将那堆东西收了起来,准备好好研究一下,做为一个经典病例在以后教学的时候加以剖析,也就没再找了。
那边,玲子和她老妈赵红霞也终于止住了哭泣,赵红霞与林成韧围在樊正平身前身后的来回转,蒙了这么大的恩情,现在却不知道怎么谢人家好了。
女儿病了这么多年,他们被煎熬得也早已经久病成医了,自然能看得出来女儿现在这种情况必定是真的好了,要知道,闺女这几年来可是从来都没有这么容光焕发过!尤其是经过了樊正平和林宇这么一番讲解,更是无比的清楚了这件事情的原本了,这一刻,夸张地说,如果要他们用生命去感谢樊正平,他们都愿意——没有做过父母经历过儿女饱受病痛煎熬的人,是根本没办法感同身受地体会这种心情的。
“你还在这里瞎转什么转?快去给樊教授备诊金啊,多备些,把咱们现在所有的现金都备上,不够的话去卡里取,真是脑子锈逗了。”旁边的林成韧转了半天,一回头,同样见赵红霞还在地上惊喜地转来转去不知所措的,当即就没好气地走过去低声骂道。
“哎哎,我马上就去,就去。”赵红霞如梦初醒,赶紧往外就跑,连跟林成韧拌嘴的时间都没有了。
林宇手疾眼快,一把便拽住了赵红霞,“二婶,你这是干嘛去?”
“我,我去看看厂子,然后安排饭店,你们都别走啊,晚上留下来吃饭。”赵红霞自然不会说去取诊金,她现在是真心想感谢樊正平,所以也不想让他们知道自己去取钱了。
“行啦,二婶,我还不知道你去干什么么?要取诊金感谢樊教授吧?呵呵,我觉得,樊教授是肯定不能收的。”林宇咧嘴一乐,转头望向了樊正平。
而樊正平正微笑着站了起来,正往外走。
“哎,不成,不成,你们不能走。宇啊,二婶求你,把樊教授留下来中不中?二婶和二叔是真想好好感谢一下樊教授,可不能就让樊教授这么走了啊,要这么弄,我们成啥人了?那不成了根本不知道感恩的混蛋了吗?”赵红霞一下就急了,双手叉开拦在了门口,眼中带泪地说道,死活不肯让樊正平走。
这一下,林宇却是没辙了,他知道这一次二叔和二婶是动了真感情了,如果硬要拦着,多少显得自己不近人情似的。
没办法,只能转头望着樊正平,他当然知道樊正平不会收这个什么诊金的。莫说是自己介绍来的,就算是不是自己介绍来的,以他的为人,也绝不可能收这个诊金的。
“林家妹子,我樊正平自问平生还未曾缺过钱,所以,我看病向来是看机缘,尤其是年纪这么大了,钱财又是身外之物,我还要来有什么意义呢?”樊正平微笑说道。
林宇暗中点头,这位杏林高手的德性修养一直以来都是他最为欣赏的,樊正平的人品自然是岗岗的,没话说,要不然,他也不会存了把烧山火与透天凉的上古针法传给樊正平了。
“这,这,那也不成,樊教授,我们必须要感谢您……”林成韧和赵红霞两口子站在那里,搓着手,虽然一时间还真想不出什么好办法来感谢人家老教授,可就是拦在那里,死活都不肯让他走,弄得林宇和樊正平一阵无语。
“我看,不如这样吧”旁边的林宇眼珠子转了几下,想到一个好主意。
“怎样?”林成韧和赵红霞齐齐地把头转向了林宇问道。
“反正玲子现在病情也转好了,等她养好了身体的时候,莫不如就让她拜樊教授为师吧,跟他学习中医理论,也做一位当代圣手名医。”林宇微笑说道。
“啊?这,这不是占便宜么?哪里是感谢啊。宇啊,这,这怎么能成呢?”林成韧两口子怔住了,赵红霞脱口而出否定道。
倒不是她不愿意,而是她连想都没敢想。
“这有什么不行的呢?你们可是不知道,中医是讲究师承和传统的,就跟过去武侠小说里说到的门派类别是一样的,既然讲传统,那就涉及到了收徒弟。老中医可是向来不轻易收徒的,一旦收徒,那就等同于收了一个儿子或是闺女,不仅仅要传承他的学问道理手艺,并且是要服侍身畔,尽起如同儿女一般的义务,给他端茶倒水,养老送终的。樊教授白捡了这么一个女儿,我想他高兴还来不及呢,又怎么会拒绝呢?况且,我小妹这么聪明伶俐、知书达礼、人见人爱的,樊老哥恐怕一定会喜欢的。”林宇转头望着樊正平有趣地眨了眨眼睛笑道。
“早有此意,就怕你们舍不得。哈哈,没错,一切都要讲缘,机缘到了,让我们一老一少遇到了一起,就是机缘,有林老弟牵线搭桥,如此,我还要多谢林老弟了。”樊正平也是个妙人儿,一拍大腿,哈哈大笑道,满口应承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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