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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亮突然查无所踪,事情陷入瓶颈,霍靖琛抽完烟,烟蒂摁压在烟灰缸里。
放在茶几上的手机震动,他淡漠的扫了一眼,墨色的眸微敛。
“姑姑?”他低声叫道。
“国内的新闻我看到了,你没有想要跟我解释的吗?”霍艾云声音裹夹着强势。
霍靖琛淡声道,“事情没有您看到的那般,新闻不实。”
“靖琛,你一直都是聪明,冷静的孩子,你做什么事我都不会干扰,但在感情这一块,你处理的很不妥当,我告诉你,霍太太这个位置,只能晚晚来坐,其他女人想都不要想。”霍艾云声音陡然变得凌厉,“慕青昆去世,你为何也不同我说?”
“事发突然,加上事情比较多,我知道您一直都比较忙,所以就没同您讲,是霍媛告诉您的吧?”
“跟霍媛没有半点关系,我一直都关注国内的新闻,没想到你竟干出这等荒唐的事,那女人你赶紧给我解决掉,我不希望你还把她继续留在身边。”
“姑姑,这我做不到,您不是一直教育我,要知恩图报,她就一颗肾脏,身体又羸弱,要是离开我,她以后怎么生活?”霍靖琛沉了脸,“您别忘了,如果没有她,我早就死了,那个时候,她慕晚晚又在哪?”
霍艾云频频蹙眉,语重心长的说,“靖琛,你要是这样想,是你的自由,但你不能因为这个就怨恨晚晚,换做是谁,都不会轻易把肾脏捐献给他人。”
后者面无表情,“所以不是才更能体现出雨柔的果敢?”
霍艾云竟被他赌的无言以对。
当初,霍靖琛躺在医院濒临垂危时,那个整天缠着他的丫头确实如同人间蒸发一样,半点身影都未瞧见。
霍艾云虽对此颇有成见,但置身处地想想,那丫头年纪小,何况慕家就这么个宝贝,所以也就想通了,倒没想到他会记到至今。
“靖琛,晚晚那个时候才多大?二十都没到,你指望她能替你做什么?”霍艾云凝声说,“不管如何,你能顺便度过危机,坐稳宏时,慕青昆对你帮助有目共睹,做人不能得鱼忘筌。”
“这事您就别管了,我会处理好。”霍靖琛不愿意再多谈论这事,转移话题,“您什么时候回榕城?”
“还有一段时间,”霍艾云说完,问道,“晚晚什么时候生?”
霍靖琛想了下,回道,“还有两个多月。”
“我最近还有两场舞台剧需要去出演,大概两个月后能回榕城,到时候抽时间出来,姑姑跟你好好的谈谈。”
“好。”
远水救不了近火,霍艾云知道在电话里也说不出什么来,只能等她回榕城再跟他交谈,如果真的改变不了他的主意,那她也会坚持自身的立场,不会让乱七八糟的女人进霍家门。
晚晚当初做的再不对,那她也是老爷子跟她定下里的媳妇。
傍晚六点,霍靖琛提前回了锦园,踏入玄关,庆嫂迎上去接过他的外套,低声道,“先生,您回来了。”
霍靖琛“嗯”了一声,视线环视一圈,没看到女人的声音,问,“她人呢?”
“太太在楼上卧室。”
“今天都做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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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bsp;?“睡到九点多,吃完早餐一直在卧室,中午的时候,媛小姐过来陪着太太吃了午餐,两人在客厅说了会话,太太觉得乏了,便上了楼,一直到现在都未曾下楼,”庆嫂说到这里,欲言又止。
黑眸睨了她一眼,淡漠道,“想说什么就说,你知道我不喜欢别人有话藏着掖着。”
“先生,太太如今怀孕七个多月了,这后期,应该多散散步,顺产的时候才好生养,您最好每年能监督她吃完饭散步半刻钟。”
庆嫂作为过来人,自然是经验丰富。
她当初怀孕,那也是由自家先生陪着一起。
女人怀孕时候最脆弱,也爱胡思乱想。
讲真的,她对先生这样的做法,不能苟同。
可她作为一个佣人,也不能越了规矩去管主子的事。
领结扯松,霍靖琛面无表情的问,“你是不是觉得我不合格?”
庆嫂低头,“先生,您误会我了。”
霍靖琛也没有责怪她,毕竟是照顾他多年的老人,而且在照顾慕晚晚这件事上,他也确实是不合格。
“你去准备晚饭,我上去叫她。”他说完,迈步上楼而去。
推开卧室的门,房间里一片黑暗,没有一丝光线。
霍靖琛眉头蹙起,视线落在床上凸起,伸手摸索着打开墙壁上的开关。
灯光乍起,暖橘色的灯光照亮卧室的每个角落,女人安静的睡颜落入他的视线。
浓墨的眸半眯,迈步走过去,在床边停下。
低头看着女人白皙过分的肌肤,消瘦的脸庞,这段时间她确定比以前要瘦许多,别的女人怀孕都是日渐增福,想到这里,剑眉隆起。
慕晚晚睡的不安稳,恍恍惚惚察觉到有一抹视线落在她的身上,秀眉蹙了蹙,睁开眼便看到床畔立着的修长身影,愣松片刻,从床上坐起,冷眼以对。
四目相对,两人谁也没说话。
霍靖琛看着她从迷迷糊糊的状态突然变得警备的模样,眸色深了几许。
薄唇微启,“下楼吃饭,吃完我跟你谈谈。”
稀奇!
他竟然主动要跟她谈,这让她瞬间就想到宏时对外的声明,清瘦的面庞更是冷若冰霜。
“我不觉得我们有什么好谈的,如果你是想要我替你对外圆谎,保护陈雨柔的形象,恐怕不能如你所愿。”
闻言,霍靖琛声音冷了下来,“你现在还是霍家的人,霍家的一切你都逃脱不了,你的一切都跟霍家荣辱以共,宏时最近的股份受到影响,想必你足不出户都知道,你不要什么事都把她扯进来。”
唇角漾起一抹嘲弄的笑,“霍靖琛,你可真会找借口,维护这种事都被你说的冠冕堂皇,我要是不跟你共同出面声明,她就永远别想在榕城好过,她会像过街老鼠一样,被所有人鄙夷,怎么,这才几天,你就心疼了?”
“慕晚晚,你怎会变得这般恶毒!”
她恶毒?
到底又是谁恶毒。
她从床上一翻而下,直逼到他面前,伸手拽住他的领带,绵绵恨意的说,“霍靖琛,你跟她一丘之貉,她害死我爸,一个人心肠坏到何种境地还能这般的毫不在意,心安理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