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童悦气的不行,当真是直接砸了手机,她气的丧失了语言功能,张着嘴想骂人,人没骂出来,却憋了半天吐出这么一句话来:“这个世界倒地是怎么了?”
是啊,这个世界到底是怎么了?我的世界到底又是怎么了?为什么黑暗无处不在呢?苏墨是,程珊是,林乔微是,卓思琪是,现在又多了一个冯彦博,都黑成一锅粥了。
我怅然,一筹莫展,出道这么久,我还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接二连三的闹出各种不堪的丑闻,似乎,一切从我嫁给苏墨那一刻起,就变了,什么都变了,这些事情像雨后春笋一般涌了出来。
为什么会这样?我不明白,更想不明白。
我双手环胸,冷然萧瑟地站在房间的阳台上想着刚才慕苏楠给我打来的电话,我让他去查冯彦博这个人,但是他并没有查到什么,更没有查到他与苏墨有什么过节,按理说,他们应该是两个从未交集的人,怎么会有过节?
可是这个答案显然说不通,如果冯彦博与苏墨没有私人恩怨,怎么会挑衅的说出那样的话?可是调查出来的结果却显示他们不认识。
一束灯光闪过,我看见一辆suv停在大门口,车子上下来一个人,俊挺优雅的身影让我一下子就认出他来,苏墨,他怎么来了。
我立刻拿出手机给郭姨打过去,让她不准再给苏墨开门!
苏墨给我打来电话,我没有接,看了一会儿站在大门口的他,最后漠然转身回了屋子。
我躺在床上没大会儿,房门就被打开来,看见走进来的人,我怔忡起来。
我的吩咐,郭姨断不会不听,既然郭姨明明没有给他开门,他又是怎么进来的?
苏墨像是看出我心中所想,晃了晃他手中的钥匙和磁卡,我咬牙,这些东西他什么时候拿到手的?那么开门的密码他是不是也已经知道了!
我暗骂他奸诈腹黑!简直就从头黑到了脚。
他关上门走进来,在床前站定,定定的瞧着我,几不可查的扫了眼我的手,勾着笑,眼眸深深:“看来是我想多了,你似乎很平静,没有什么可担心的。”
我在学校的事情刚爆料出来的时候,在怒不可遏的绝望下,我做过一次伤害自己的事,如今伤虽然好了,手背上却留下了痕迹,毁了我一只洁白的玉手。
后来苏璟割破我的手腕,如今也留下一道无法磨灭的痕迹,又毁了我一只不盈一握,纤细柔软的皓腕。
我懂苏墨的意思,却并不感谢他对我的关心,我冷情一笑,不屑,“真是难得,苏少居然也会关心除了程珊以外的女人,我是不是应该对你感恩戴德?不过真是可惜,我对谁感恩戴德也不会对你。”
他挑眉,不以为然,“还能挑刺儿就说明你真的没事。”
我能像现在这样平静,还真是应该感谢之前的经历,否则此时的我也做不到这样漠然,怎么说,这也已经不是我第一次经历这样的事情,若是再没点长进,就太对不起自己了。
“人你也看过了,话也说过了,现在你能走了吗?我想休息了。”我开始下逐客令。
苏墨却在我的眼皮子底下熟练闲适地脱起衣服来,我脸色一僵神经紧绷起来:“你什么意思?”
他将带来的文件扔给我,“看一下,若是没有意见的话就签字,”
跟着,就头也不回地进了浴室。
虽然对这些密密麻麻的文字依旧不感兴趣,但是有了上次结婚协议的被坑历史,这次,就算再没有心情,我也将那些密密麻麻的字看了一遍。
这是一份关于我们婚姻关于金影的绑定式合约,每满一年夫妻,他就会给我百分之三的股份,并且他加了一条,所有条件生效的前提是我们没有离婚,也就是说,一旦离婚,那些我得到手的股份将会失效,不再属于我。
越往下看,我的眉宇皱的越发深,他甚至将夫妻生活之间的那些事都打成了文字列在这些调调框框中,我们的婚姻从一场算计和交易开始,所以也注定了我们以后的夫妻生活也在这些算计与交易中度过,这种像是商场上的产品明码标价的感觉让我很不舒服。
就好像,我也是一个商品,所以所有与我有关的一切也都成了商品,这样的感觉让我感到悲凉。
“苏墨,你这是什么意思?”他这是想用这段婚姻与我牵扯一辈子吗?为什么?这个问题已经不是我第一次想,可我依旧找不到答案。
他走进浴室:“就是你看见的意思。”
“苏墨,你别太过分!”听着里面传来哗哗的水声,我对着浴室里的他吼了一句。
然而回应我的,依旧是哗哗的水声。
我磨着牙,想不明白,女人之余男人到底是什么样的存在,我之余苏墨又是什么样的存在?难道就像这份合约呈现给我的那样,商品吗?
我已经不敢在对他抱任何期望,因此对这个问题我也不敢想是因为他对我有情。
我看着外面月朗星稀的夜空,有一种叫做情殇的东西在空气里蔓延,让我舌尖发苦。
突然,我意识到一个问题,他今晚要住在这里?他这是什么意思?真当这里是自己家一样随便啊!
寂静的空间里响起一道陌生的手机铃声,一遍一遍吵得我有点烦,我顺着声音在苏墨的西装外套里找到手机。
我承认,我并不是一个真的没有心机的女孩,我也有着卑鄙黑暗的一面,我甚至十分小气,心胸狭隘。
看见来电显示上的程珊二字,我想起那天在医院的事情,想起苏墨因为她而从我手中拿走金影,想起苏墨因为她的自杀不由分说对我的怒气,想起我刚刚心不甘情不愿签下的那份文件。
一抹邪气的笑意在我的眼底浮现,我颤着手,心跳的厉害,滑下了接听。
“墨,你是不是不要我了?”电话里传来程珊甜腻柔软轻愁的声线。
我将手机放回苏墨的西装口袋里,然后对着浴室的方向说,“浴室里那条浴巾我用过了,我重新拿一条干净的给你吧。”
说着我就从衣柜里拿了一条干净的浴巾去扣浴室的门,打着招呼,“我开门了。”
门被我推开一条缝,我也没有想看苏墨的坏心思,拿着浴巾侧着身,扭过头递进去,“给你,你接一下。”
苏墨似乎也觉得我这突然转变的态度有些可疑,并没有接浴巾,我甚至能想到他皱眉的样子,我听见他低哑的声线华丽性感的传来:“这么好?”
我的手举的有些累,靠着门眨了眨眼睛:“这里没有你的衣服,我只是不想你光着身子出来玷污我的眼。”
浴室的门被突然打开,我怔忡间,就被一股力道拽了进去。 360搜索 妙-筆-阁:新娘十八岁 更新快
“仔细看看,我有没有玷污你的眼。”
我惊叫着:“你干什么!”
浴室里潮湿的雾气湿润了我身上干爽的睡衣,穿在身上腻腻的感觉很不舒服,让我不由得拧起了眉。
一片雾霭深深中,苏墨那双邪气肆意,如黑曜石的黑瞳也变得云山雾绕起来,看不真切,让他整个人倒是显得不那么凌厉了,还增添了几分温和的气息。
这样的他让我想起一句话来,半城烟火,一城春色,都是春色撩人的绝佳风景啊……
一阵天旋地转,他将我抵在墙上,头上的莲蓬还在哗哗的响,像雨水一样淋下来,将我湿的通透,一片春光,两片绯色。
我隔着迷雾看他,从来不知道,原来男人也可以用妖治这个词来形容,现在的苏墨可不就是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