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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教堂的后面是一条小巷,罗孝全走到一扇朱漆大门前轻轻的推开,眼前是一间正房和两间厢房组成的小院子,西侧的厢房紧靠着教堂背后,屋内还有扇小门,从那里应该可以直接通往教堂。
杨兴随着罗孝全走进了东侧的厢房,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浓浓的油墨味屋内三面墙都摆满了书架,不过书籍并不是很多,大部分的格子中都放着一摞摞纸张,窗户的下面有一台木质的机器,看样子应该是台印刷机。
吧嗒!
罗孝全顺手就将房门关上了,杨兴心中顿时咯噔一下,立刻后跳了几步,怒声喝道,
“罗牧师,虽然你救了我一命,但是我没有那方面的兴趣,如果你要是想逼我,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罗孝全微微一怔,立刻明白了对方的想法,他摇了摇头苦笑着道,
“孩子,你误会了我,教会是非常反对同性恋的,我是个忠实的信徒,绝对不会做那样的事情。”
“我救你的原因,只是不想再看到杀人而已,这里死的人已经太多了。”
看到对方脸上那痛苦的神情,不似作假,杨兴知道自己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他干笑了两声说道,
“罗牧师,你别见怪,你我素不相识,刚才却出手相救,我不能不怀疑。“
“而且在这天京城内男女分馆,那风气实在是……咳咳!”
“没关系,孩子,我不介意!”
罗孝全叹了口气,走到一旁的书桌,拿起桌上的水壶倒了一杯水,递了过去。
刚才杨兴差点把命丢了,出了一声冷汗,现在正渴着呢,他也不客气,接过来几口喝完之后,又倒了一杯。
罗孝全凝视着对方说道,
“孩子,我不问你为谁工作,清政府也好,英国,法国,美国,对我其实没什么区别,如果你想走,这两天我可以安排你坐英国的商船离开。”
杨兴皱了皱眉头,正在想着用什么理由在这里多逗留两天,外面忽然传来了敲门的声音,罗孝全将手中的水壶放在了桌上,从厢房走了出去。
院子内传来了一个男子的声音,
“罗牧师,这是天王给您的回信。”
“洪什么时候能接见我?”罗孝全问道,
那名男子答道,
“回罗牧师,小的不清楚,天王只是让小的把信交给您,其他的什么都没有说。”
罗孝全的神情有点失望,
“好吧,请你代为传达,我很想当面和洪谈一谈。”
杨兴摇了摇头,在历史上洪秀全定都南京之后,只是在罗孝全刚来的时候俩人见过一面。
“如果能和洪见上一面,我想我能说服他的。”罗孝全拆开信封看了回信之后,神情萎靡的望着窗外的天空。
“我现在正在说服洪,希望他能知道现在所做的一切,是完全违背圣经的教义,这里还有许多信徒,他们其实都很善良,只不过……”
他略微停了停,似乎在斟酌用词,
“只不过他们没有遇到好的引路人。”
杨兴心中微微一动,自己任务中的关键人物就是洪秀全,他也无论如何要见上一次这个家伙,否则现在天京城是个什么状况都搞的不甚清楚,更别说保护洪秀全的性命了。
“罗牧师,我倒有个方法,也许能让洪天王见你一次,不知道你愿意不愿意相信我呢?”
……
半个小时之后,罗孝全拿着一张纸端详了半天,怀疑的问道,
“杨,你说把这个交给洪,他就能见我?“
杨兴自信的答道,
“应该没问题的,据我所知,洪很喜欢女孩子,而且很喜欢……美女图,这种画法很别致新颖,我想他一定会喜欢的。”
罗孝全又翻来覆去端详了半天,似乎还是有些不相信,
“这画上的女孩子眼睛实在太大了,几乎都占了半张脸,洪会喜欢吗?”
杨兴呵呵一笑说道,
“罗牧师,你不觉得这画上女孩子萌萌哒吗?”
……
日上三杆,天京城的上空又想起了古怪的唱诗声,杨兴挣扎的从床上爬了起来,昨天罗孝全很快就给洪秀全写了回信,并夹带上了那张杨兴的“大作”。
据总局的调查,大部分的穿越者,忽然知道身边还有其他穿越者的时候,一般都会非常的兴奋,杨兴可以百分之百肯定,那名被死宅画师穿越的洪秀全,肯定会见上自己一面的。
不过天京城的管理很严格,没有身份的人出去会非常的危险,杨兴也不敢乱跑,只能住在罗孝全这里等待消息。
中午的礼拜时间刚刚过去,门外就响起了嘈杂的声音,一名身穿黄衣的中年男子从外面走了进来,躬身行了个礼,问道,
“罗牧师,请问这幅画是何人所做?”
罗孝全很诚实,指了指在院子里晒太阳的杨兴说道,
“是这个孩子。”
那名中年男子走到杨兴面前,也很客气的笑道,
“小兄弟,天王有请,您马上跟我走吧。”
罗孝全急忙走上前来问道,
“我呢?洪有没有让我去见他!”
那名中年人恭敬的答道,
“天王只是让我请那张画作的先生,并没有提到罗牧师您。”
罗孝全皱了皱眉头,满脸掩饰不住的失望之情,杨兴站起来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慰道,
“罗牧师,我见了天王,会好好跟他说你的事情。”
“杨,请你帮我向洪转达我要见他的迫切心情。”罗孝全虽然不甘心,但是也只能如此。
罗孝全是一个原则性非常强的传教士,否则他也不会在洪秀全在教堂中工作要报酬的事情,觉得他目的不纯,拒绝为他做洗礼,而他是一个有理想的人,否则不会不顾危险,穿越重重障碍来到天京城传教。
杨兴打心眼里敬佩这样的人,不过他的要求自己却不能传达,因为罗孝全本不该出现在这个时空当中。
……
半个小时之后,杨兴的轿子停了下来,他撩起轿帘一看,一堵五六米高的朱红色墙面矗立在面前,墙下有个小门,门前站了一名身着皮甲的二十多岁的女兵,正目光锐利的注视着这边。
那名中年人赶紧走到他的面前,拱了拱手说道,
“这位姐姐,洪天王请的画师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