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廖辉俊朗的脸上慢慢出现裂痕,但是下一刻却好像我骂的并不是他:“你还是没变。”
廖辉这句话确实是说的我一头雾水,癞头的妈妈知道我们是找他儿子斗蛊的,自然是不能留下我们。
“你们赶紧走。”七十多岁的老妇人赶着我们走,本来就是死皮赖脸混进来的,倒是清清冷哼了一声,拉着我们出来,廖辉一直看着我,那眼神看得我不舒服。
两个村子之间的距离很大,等我们在走回去的时候已经到了吃完饭的时候,柳大叔买了菜,我们几个吃饱了,也就回屋躺着。
清清也跟着进了我们屋子:“阿瑶姐,那个癞头不是死了吗?”
“这个我跟你说不清楚,但是清清,我总觉得鬼域太复杂了,你不觉得我们出来的太简单了吗?”我将最近一直想说的话还是说了出来,“虽然我们有会玄学的人,但是他们的作用,方白也在这,不过就是断了一下路怎么走,方白倒是摆了几个阵法,那阵法虽然比我的高明效率快,效果却也是一样的。”
清清一愣,随后说道:“阿瑶姐,你这么一说我也感觉出来了,听前辈说鬼域如何凶险,现在想想我们最凶险的也就是遇到狼群,最后超过的人数也过十了,算是四组竟然将近四十。”
璐姐出现在我旁边看了眼方白:“方白你还记得,你说帮我化解怨气,但是其实我吞噬的阴魂怨气都不大,而且那鬼域的鬼虽然比我强,但是还是太弱了,不是吗?”
方白勾起嘴角,但笑不语,他越是这样,我就越觉得有问题。
“方白,你是不是又有什么瞒着你?”我警惕的问。
却见方白摇头:“没有,鬼域之行我也觉得奇怪,其实我想说的是,我不是出了鬼域才怀疑的,而是在进入鬼域之前,当时……那个老者制定的计划,是野外生存,他也解释了因为是败落了所以才艺野外生存为主。”
我大惊:“你是说,这有可能不是真正的鬼域?”
方白摇头:“不知道,可是这如果不是真正的鬼域,这几大派系争夺传承做什么?还放进去这么多继承人去死?”
我想得头都大了,方白继续说:“按理说大机遇,鬼神莫辨之地,吉凶都是算不出来了,我当时竟然能够补测鬼域的吉凶还是很惊讶的,其实还有另外一种可能,就是鬼域除了那个阵门,其实还有另外的出口,然后鬼怪趁机跑了,毕竟一百年什么都可能发生。”
“你们别说了,我都害怕了。”巨汉咧着嘴笑,似乎执意打断我们的对话,“阿瑶,我记得你常说,船到桥头自然直,我们还是商量一下斗蛊的事情吧,这癞头要是真的还活着毕竟是负载别人身上,真是恐怖了。”
我却摇头:“我是不怕的,倒是清清,苗族的斗蛊到底是怎么个斗法?”
只见清清到:“阿瑶姐,方大哥,巨汉,我建议选择方大哥来斗蛊,因为斗蛊肢体灵活很重要,分为三场,第一场是抽签,拿出相同的蛊虫,做上标记,然后放在一容器里,十分钟后揭开,看到谁的蛊虫还在就获胜,第二场是拿出自己最得意的蛊虫,方法一致,只不过第一场只会死一个蛊虫,第二场弄不好俩个都死了,不过如果第二场又没死的蛊虫一定是更厉害了,如果前两场平了,就进行第三场,将斗蛊的两个人关到一个屋子里,等一个小时,谁能将蛊下到对方身上就算赢。”
“可是如果是蛊毒,那岂不是会有生命危险。”我问。
清清点头:“当然,不过那是对于赌命的,像咱们赌的是李爽的家人,所以就不需要用有毒的,可以用代替,比如豆子,只要豆子仍在皮肤裸露的地方就算赢。”
这下我就放了心,最后商量着将斗蛊的重任交给方白,方白这是笑着答应,我本来以为事情就可以风平浪静的过去的时候,方白趁着巨汉和清清离开,对我实行了严重的打击报复。
“靠,方白,你这是严重的没有信心。”我看着自己被方白攥红的手腕,一脸哭丧。
方白却笑着:“痛了才会知道谁是你男朋友。”
……我对于方白的吃醋不置一词,终于,还是齐琪的电话救了我,我笑着窝在方白怀,和齐琪讲电话,齐琪问我如何了,估计是听小周又说了什么,我将事情和齐琪一五一十的说了一遍。
最后齐琪在那边骂了街:“我靠,曾瑶,廖辉啊,你忘了?”
“什么啊?我是看着熟悉,但是真记不得啊。”我看了眼面色平和的方白继续说。
只听齐琪说:“啧啧,你忘了,咱俩那时候新生入学,当时那一届的学生会主席啊,比大龙大一届,那天咱俩去女厕所,你还说他装逼,劈头盖脸的骂了他一顿,后来发现他从男厕所刚出来全听到的那个!”
我懵了:“还有这事儿?”
“姑奶奶啊,你怎么又把人骂了一顿。”齐琪对于我和廖辉的缘分表示无语。
其实我已经响起来了,但是为了避免不必要的误会还是告诉齐琪没想起来,最后齐琪对于我的记性也是醉了,方白问我是谁,他面色严肃,显然是认真的,这是我第一次说谎,因为我不仅想起来了我骂过廖辉,也想起了另外一件事儿。
我催着方白快睡觉,抱着他,我第一次觉得愧疚,当年廖辉没有这么高,也没有这么帅,况且,我不是现在的我。
睡着睡着,耳边突如其来的凉风,紧接着一声咳嗽声传来:“咳咳……霜儿,爸爸想你。”
我听着也为是在做梦,然后下意识的抢了一下被子,但冷意丝毫没有降低,反而是更加刻骨,我猛地睁开眼睛,就看到一双浑浊的黄眼珠,丢溜丢溜的转着,眼睛下面就是鼻子,鼻子的血不断的滴下来好想要滴到我嘴里,但是嘴里却没有任何感觉。
一股恶心和恐惧感传来,想要挣扎着起身,但是却动弹不了。
“方白!”我感觉我喊出了声音,但是似乎只有我听得到,因为嘴根本张不开,我有些慌了,这是传说中的鬼压床,我自从入道以来,还是第一次遇见。
我奋力的挣扎,但是好像有无形的锁链困住了我一样,男鬼越来越贴近我的脸,身子越来越沉。
“咳咳……爽儿,爸爸想你。”男鬼又接着呢喃,随后突然远离我,我才看到了全貌断了一条胳膊,而那条胳膊却用蛇尾接着,显然是被养蛊做实验了。
我心里膈应的慌,突然灯亮了,外面传来柳大叔做早餐的声音,一切都是那么真实,像是要沉沦在这世界里一样。
尼玛!我狠狠的骂了一句,心里念着驱鬼的咒语,猛地起身。
“骇!”我猛地睁开了眼睛,看向旁边,方白还在安稳的睡着,我擦了擦冷汗,坐了起来,拿起床头柜上的水就要喝。
却不料一个魁梧的身影映入眼帘,浑浊的眼珠,滴雪的鼻子,还有用蛇尾接的手,我猛地一惊,手上一抖,水撒了出来。
“阿瑶,怎么了?”方白被水淋道,迷迷糊糊的问。
我拍了拍方白,捂着头,顿时头疼的厉害:“看,这货是李爽的爸爸,又死了一个。”
方白一听,淡淡的转头,不久也皱起了眉头:“我们答应李爽将你们就出来,可是……都死了?”
李爽的爸爸听完却没有一丝反应,突然甩起蛇尾接的手,露出森白的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