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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被套的赵少龙,一行人都各得所需。
赵少龙很想明白自己在这个项目中到被扮演了个什么角色?总觉得什么地方不对,却又想不出来原因。
心情好,自然胃口就好,刚吃到主菜,海岛开发项目的准股东易水翩翩而来,同行的当然是她的拎包小会计白小胖。加了两副碗筷,易水负责跟桌上的各色人等寒暄,白小胖负责跟桌上的几道主菜厮杀。
赵少龙瞅着神奇的白小胖,果然是哪有好吃的哪有她,天涯海角都会来啊。
看完开发意向书没一会,易水脸上露出了舒心的笑容。一个是南亚的海运霸主,一个是经验丰富渠道宽广的旅游界大咖,强强联合之下,加上越来越看涨的旅游大趋势,这海岛项目赚钱还不哗哗的。她和刘墩敏算是搭着顺风船走上一条稳当的财富之路,哪有不欣喜的。
在曹步蟾三言两语的点拨之下,易水明白了这次事件转机的关键所在。端起酒杯就迎着赵少龙走过去,“曾经有一个铺满黄金的海岛摆在我面前,我想去开发的时候却被人踢出了局。上天如果给我重来一次的机会的话……我想说:少龙我的亲弟弟啊,这次你多亏了你,要不然易姐会憋屈后悔死,期限是一万年。”
赵少龙一头黑线,“易水姐,你还蛮文艺的,不过你这几句台词暴露了你的年龄段。”
“呵呵,暴露了也没事,想被易姐圈养的小白脸多的从中心广场排出三环,不愁找不到下家。”易水豪气万丈地说。
白小胖难得地放下筷子,转着眼珠说,“就算易水姐嫁不出去,还有我呐,我会陪她到天荒地老。”
“小胖丫头闭嘴,你才嫁不出去。易水姐身家亿万,貌美如花,我如果不是晚生了几年,不合她口味,早就追她了。”曹步蟾说这话时脸不红心不跳,听的易水一阵娇笑。
白小胖立刻还击,“那你追我呗,我虽没身家亿万,但吃的又少还不挑食,好养活。”
“你挑食到没什么,我养的起。可惜你又比我晚生了几年,看来我曹步蟾只能孤独一生。”
易水思前想后,易氏珠宝这次能跨界成功全仗了赵少龙几句话。这次实在是欠了一个天大的情。以后这孩子遇上什么难事只好赴汤蹈火去还上了。
虎叔喝惯了烈酒,点了一瓶霸王醉,赵少龙坐在老人旁边,当然要陪老人家喝几杯。虎叔喝了两杯后问赵少龙,“你带昨晚吹那笛子没有?”
“没有。”赵少龙随口答道,刚才回住的地方就放下了。谁没事带个笛子满街溜达,又不是西单男孩,逮个地方就摆摊开卖。
“下次你吹笛之前能不能先把笛子交给我看一看。”虎叔慢悠悠地说。
“为什么是在吹笛子之前?”赵少龙有些纳闷。
“因为你昨晚吹了七曲,每一曲都吹的是“破笛”。”
这虎叔不简单啊!
连自己都是在胡教授口中才知道这个生僻古曲谱的名字,虎叔莫非也是个发烧友。
霸王醉是度数最高的白酒之一,虽然比不了胡教授家的私藏老酒香醇,也比不了虎叔从家乡运来的老酒甘冽。但依然烈的像一团火,虎叔大喝了一口,连着咳嗽了几声又说,
“破笛这曲子,音阶转承就像这酒一样烈。只要能得曲调七分精髓,普通的竹笛一曲就会被吹裂成两半。你那笛子是老君山已经绝迹的绿竹吧,本来可以受得住十来曲不破,但是你吹的太好了,每一个音都连接契合到了十分。最多九曲,便是极限。”
赵少龙在刘蓉燕家吹了一次,在老曹家一晚吹了七次,刚好八次,加上在云雾山下古玩街上,那普通笛子吹完就破的经历。事实摆在面前,由不得赵少龙不信。没有过人的感应力也听不出到底吹了几曲,虎叔精于此道到了极致。就这耳力,加上那无形的威压,实力深不可测。
没等赵少龙回应,虎叔又说,“你体内气息太强横,昨晚又情绪不稳,这绿竹笛下次吹到一半的时候就会破。老君山绿竹现在几乎找不到了,更别说正好能做成笛子的,我想看你的竹笛,是想你别坏了这器物,可惜了。”
“这曲子怎么这么厉害?”赵少龙摸着脑袋,感叹作曲人的神奇。
“不是曲子厉害,是你的人厉害,也不知道你体内有什么魔物。你要是用琵琶谈十面埋胡,会吓退追兵;如果敲黄钟大吕,听曲的人,强健点的能看见戈矛纵横,体弱的如同刀斧加身,会出人命的。也就是说,古乐,在你赵少龙这里,已经到了极致。”
赵少龙终于感觉到不好意思了。不是自己厉害,是自己体内那叫囚牛的小虫儿厉害。呵呵,不过,它既然已经跟了我姓赵,那就是老子厉害。
曹步蟾在旁边听的毛骨悚然,这有多牛逼?敲个钟能把人听死!
“虎叔,这小子是个怪胎,你还没看他写字呐,老头子把他那几笔字夸地都要胜过王羲之了。还说要我拜他为师,他是我哥们,叫我情何以堪啊。”
赵少龙哈哈大笑,举起酒杯,“来,乖徒儿,走一个。”
心里暗想,以后千万不要在人前卖弄了,免得被人当成怪胎。听了虎叔一席话,赵少龙得益匪浅,对虎叔说,“虎叔,俗话说宝剑赠英雄。这绿笛留在我手里迟早是个破的命,不如我送给虎叔,希望虎叔不要嫌弃它被我吹残了。”
韩萱把绿笛拿过来的时候说是明代的,大小也是个古物,送给老人家也不算太拿不出手。
吃饱喝足,虎叔和易水白小胖一行人分别走了。曹步蟾带着赵少龙三人又坐船来到了绿竹楼。
几个人坐在绿荫下的石桌边,一个清水般的萝莉服务员摆上香茗。唐诗和元瓷规规矩矩地在一边玩着手机,曹步蟾从手包里拿出一张金光闪闪的卡,递给赵少龙,“拿着,千万别跟我矫情说什么不要。”
赵少龙接过看了看,金光闪闪的卡片上面只用汉字写了静竹深院,其它一股脑的各国文字。中间横镶了一排黑色的钻石,每颗都超过2克拉,卡片入手极沉,居然是黄金的。
“这卡片静竹深院只做了十个,秋哥有一个。我管它叫黑卡,其实就是一张静竹深院吃喝玩乐住的通票。以后要来这里住啊,玩啊的,别给我打电话,我忙着呢。”
静竹深院这销金窟,普通卡都要三百万,贵宾卡五百万,金卡更是高达八百万,办黑卡到底是多少钱?
尼玛,这是赤果果的贿赂啊。莫非曹步蟾和天涯海阁的人一样,想用这些充满铜臭的金钱把自己绑住?当我赵少龙是什么人,会自甘堕落!
“曹哥知道我节约,这卡上的金额恐怕我在静竹深院吃一辈子也用不完吧。”赵少龙默默收起黑卡,“可以带朋友来消费吗?”
曹步蟾哈哈大笑,“就怕你不来啊,要不我现在就打电话给司机,把谢晚冬接过来,说你在绿竹楼等她看月亮。”
赵少龙想起谢晚冬见面时的凶猛,尴尬地笑了笑。
唐诗埋头玩着手机,元瓷撅了撅嘴,心里暗自嘟囔,“这小混球放着好好的龙胎不修习提升,一天到晚跟女人厮混。哪有半点接掌天涯海堂的雄心大志,阁主绕这么大一个弯绑住他,岂不是白费心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