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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贵妃娘娘巴巴的跑到这儿来,就是为了看影妃娘娘是否怀孕吗?”沈千寻毫不掩饰自己脸上的嘲讽,“那娘娘也不要失望,虽然不曾怀孕,但这颗瘤子若是再长下去,很有可能便会要了影妃娘娘的命,她一直高烧不退,便是这个原因了!”
“沈千寻,你说这叫什么话?”宜贵妃尖着嗓门叫起来,“你这么说,好像我是来看笑话似的!”
“不是吗?”沈千寻才不怕得罪她,随口又扔出一句,她连皇帝都得罪了,还怕得罪妃子吗?
宜贵妃被气得直翻白眼,对着她好一通威胁臭骂,沈千寻埋头开方子,只当是听狗吠,龙天锦在那边连声安抚,安抚完自家老娘,又跑过来找沈千寻说话。
“有日子没见了,你还好吗?”虽然沈千寻刚刚没给宜贵妃好脸色,他对她倒仍是和颜悦色的,这让沈千寻倒有些不好意思,毕竟,龙天锦一直待她很好,哪怕他即将成为龙天语的对手,她也不能就这么跟他划开界限。
“挺好的!”她温言回:“你呢?”
“也还好!”龙天锦微笑答,“前阵子一直随苏家的大将军在边关戍守,近几日才回京!”
“你一直在边关?”沈千寻讶然。
“你不知道?”龙天锦也像是很惊讶的样子,转而又自嘲的笑:“是啊,你自然是不知道的,我从来就不曾真正吸引到你的目光!”
他这样直白的表达自己内心的感受,让沈千寻微觉尴尬,她沉默片刻回:“这些日子,又发生了很多事,我自个儿的命都差点没保住,哪里还有功夫注意别的事!”
“听说了!”龙天锦轻叹一声,“连旁观者都看得触目惊心提心吊胆的,想来,你更是备受煎熬吧?”
“还好。”沈千寻轻吁一口气,“都已经过去了,再者,有云王一直在帮我!”
“帮你?”龙天锦苦笑,“恕我直言,千寻,他帮你,莫如不帮,他帮你,是把你往火坑里拉……”
“我知道!”沈千寻利落的打断他的话,“这个问题,我们心知肚明就好!”
“好吧,不说了!”龙天锦笑得落寞,“你方子开好了吗?我送你出去吧!外头的雨太大了!”
“那倒不用了!”沈千寻下意识拒绝,“你还是陪贵妃娘娘吧!”
“你看她有离开的意思吗?”龙天锦侧眸看了一眼,一脸的无奈,“年纪一大把,倒还要跟人争得头破血流的,我真是拿她没办法,就是怕她会生事,这才跟了来!”
沈千寻亦觉不解:“影妃娘娘失宠已久,还有什么好争的?”
“谁知道呢!”龙天锦皱着眉头,“她非说影妃娘娘还住在父皇的心里头,非要跟她一较高下,好了,不说她了,快走吧!”
龙天锦边说边撑起了油纸伞,沈千寻也无意在这里多作停留,稍稍犹豫了一下,便同他一起走出门去。
外面狂风大作,暴雨如注,一把油纸伞根本不起任何作用,很快,两人身上便湿透了,当然,沈千寻的身上,从一进宫就已经半湿不干,初时还不觉得,此时被凉风一吹,陡然打了个寒颤。
龙天锦一脸关切的看着她:“母妃的怡春宫离这儿不远,你随我去那儿暂避一下吧?别的且不说,换一件干爽的衣服,待会儿去父皇那儿复命,也不至太失礼,不是吗?”
沈千寻使劲摇头,穿着湿衣服虽然难受,可是,留在宫中更让她心慌不安,更何况,她还有重要的消息要传,当务之急是要找到龙天若。
她执意不肯去,龙天锦倒也没有再强求,只殷勤的将伞全遮在她头上,自个儿却全淋在了雨中,他努力的高举着手臂,人却刻意跟她保持着距离,看上去十分吃力,沈千寻无意间抬眸,这才发现,他的小臂处竟然缠着厚厚的绷带,上面已是血迹斑斑,显是包扎过伤口又裂开了。
“这是怎么回事?”沈千寻忙将伞抢过来,急急的追问。
“一点小伤,无妨!”龙天锦摇头。
“都裂开了,还说没事!”沈千寻想了想,还是说:“去怡春宫吧,我帮你包扎一下!”
她之所以这么说,全是出于歉疚,这个男人,待她倒是一如既往,可她到底对他无情,方才影妃提到他的外祖父家将会是龙天语的劲敌,她可是毫不犹豫的便将他划入在敌方的阵营之中。
龙天锦也觉手臂处疼痛难忍,便点点头,两人一起跑进怡春宫,宫人见到,吓了一跳,忙拿了毛巾等物帮他们擦拭,又倒了热茶来给他们驱寒,沈千寻冷得直打哆嗦,给龙天锦解纱布时,竟然解了半天也没解开。
龙天锦轻笑一声,递了一杯热茶给她,自己也喝了一杯,一杯热茶入肠,感觉好了很多,沈千寻便忙着为他包扎伤口。
说是小伤,其实还蛮严重,因是新伤未愈,又被雨水浇淋,此时血肉模糊,惨不忍睹,沈千寻打开工具箱,小心翼翼的为他涂抹伤药,边涂抹着,边习惯性的说着注意事项,身为一个法医时,她冷面无情,而作为一个大夫时,她却要相对温和一些,又是给自己的朋友医治,便勉强称得上温柔了。
龙天锦歪头听她絮叨,心头忽地一跳又是一颤,一股陌生热烈却又狂躁的冲动,似一头猛兽般在身体里复苏咆哮。
沈千寻却完全没有注意到他的反应,包扎好后,她动手整理医箱,打算立马走人,然而头刚抬起,眼前却突然一阵眩晕。
那种晕眩带着点说不出的兴奋躁动,脚底下也是软绵绵的,脸却开始一阵阵发烫,紧接着身子也似是被扔进了滚烫的热水中,血液在血管中奔突流淌,一颗心也陡然变得狂躁激动。
沈千寻初时以为是着了凉,因为这种浑身酸软麻痒的感觉,很像是发烧初期的症状,但很快的,她就惊恐的意识到,她不是在发烧。
因为身边的龙天锦身上也出现了这种症状。
他的面庞赤红,呼吸急促,鼻翼翕动着,嘴唇却微微张开,剑眉下的黑眸,也在瞬间染上狼狈却热烈的情愫,他低喘着,突然捉住了她的手。
这是春药加诸在人身上时,才会出现的症状。
沈千寻浑身麻痒灼热,意识却尚清醒,她拼尽全力想要推开龙天锦的手,可是,却使不出一丝的气力,她大声叫喊,可发出的声音,却把她自己都吓坏了。
那样娇媚妖娆的声音,真的属于她吗?
龙天锦听到这样的声音,似是受到了极大的鼓励一般,他一个前扑,将她紧紧的禁锢在怀中。
沈千寻的大脑嗡嗡作响,她心里嘶喊着要拒绝,可她的身体却似全然不受大脑的指令,她惊恐的发现,自己的双臂,竟以异常热烈的姿势,枝蔓一样攀上了龙天锦的肩头!
这样诡异的情形,让她心跳加速了数倍,她使劲的瞪大双眼,同时朝自己的嘴唇连番猛咬,疼痛,腥咸,短晳的清醒过后,却是更深的沉沦。
沈千寻眼睁睁的看着自己被龙天锦拖进了一扇屏风后,屏风后面,是一张大红的床,床上的锦被上绣着一对活色生香的鸳鸯……
她挣扎,呼喊,求救,拼命的抓挠着龙天锦,同时也死命的掐着自己,她想让两人清醒,然而,连她自己都清醒不了,更何况是龙天锦?
他显然比她中毒更深,此时像一只被**驱使的兽,连眼珠都是赤红火热的,他如下山猛虎一般,扑向他的猎物,他将她压在身底,喃喃低叫:“千寻,千寻……”
沈千寻拼命的奔逃,却发现殿上的房门已被落了锁,她大声的尖叫,然而雨声哗哗,将所有的一切都无情的淹没……
仁德殿。
宜贵妃**的跪伏在龙熙帝的脚底下。
“事儿办得怎么样?”龙熙帝慢吞吞的喝着茶。
“回皇上,办妥了!”宜贵妃闷声闷气的回。
“你好像不开心!”龙熙帝淡淡的掠了她一眼。
“皇上开心,臣妾便开心!”宜贵妃闷声闷气的回。
“设计自家儿子,朕有什么好开心的?”龙熙帝放下茶杯,没来由的轻叹了一声。
“皇上!”宜贵妃撅着嘴,似是又撒娇又不敢的模样,“臣妾不明白皇上为什么要这么做!皇上若不喜欢那贱丫头,或杀或剐,还不全由着皇上的性子?”
“朕还指望她给朕瞧病!”龙熙帝咬着牙,缓声答。
“把她监禁在宫中,她敢不给皇上瞧?”宜贵妃不以为然。
“她当然敢!”龙熙帝轻哼一声,“那个丫头,朕想不出还有什么事是她不敢做的!”
“臣妾也不喜欢那个丫头!”宜贵妃恨声道:“她一看就是不吉之人,可皇上您非要她和锦儿……”
“有这么一个聪明伶俐的丫头帮着锦儿,你不觉得,这是锦儿的福气吗?”龙熙帝瞥了她一眼,垂下眼敛,一丝多余的情绪也没露出来。
“可是,她脾气这么暴躁,若是清醒过来,岂不是要跟锦儿闹个不休?”宜贵妃满脸担忧。
“闹?”龙熙帝轻哧:“能往哪儿闹?让锦儿娶她做太子侧妃就好!女人家失了身,便失了意志,闹过一阵,自会乖乖的听话!说起来,朕也算成全锦儿的一番心事了,用他那一套法子去求追求女人,只怕这辈子也追不上!”
宜贵妃似是哭笑不得,半晌,不自觉的咕哝一声:“圣上说得是呢,当年的宇文流烟,可不就是用这个法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