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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敏等人听到院子里有人说话,便叫丫鬟出来看。
莲叶掀帘子出来,笑道:“原来是二夫人和二小姐来了?快请进,方才姑太太还提到二位呢!”
顾倾华十分恼怒,二夫人、二小姐,二,二什么二!好像自己是二夫人的女儿,天生便是给人做小的命似的!
她抬起头来,恶狠狠瞪了莲叶一眼。
莲叶自然看到了,但也不过淡淡一笑而已。
顾敏见邢氏来了,也不过微微欠了欠身,仍旧看着顾倾城的一副绣品。
孔家姊妹和顾倾城早已站了起来,含笑问了好,等邢氏坐下,才重新落座。
顾倾华走上前来,逐一见礼。
等她行完了礼,顾倾城叫人在自己下首摆了一张椅子,拉着顾倾华坐下。
顾倾华真想甩开她的手,却不得不强忍着。
好在,顾倾城很快便松了手。
邢氏和顾敏寒暄几句便问顾倾城:“倾城啊,你看这么冷的天,倾华衣衫单薄,站在院子里哭,若是因此伤了身子,你这心里可怎么过意的去?便是有再大的怨气,你身为长姐,也不该这么对待妹妹啊!”
顾倾城先是一愣,然后不由便生出怒气,抬眸看着邢氏。
还没等顾倾城说话,顾敏便把手里拿着的绣品重重往桌子上一放,沉着脸道:“小弟妹,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是指责倾城对待弟妹不够友爱么?”这个二房她早看出来了,不是个安分的!
邢氏陪笑道:“哪有哪有!不过,这样冷的天气,却要倾华搬出岸芷汀兰,似乎不太妥当吧?我自然知道倾城友爱弟妹,可是这件事到底做得不妥当。”
顾倾城皱眉,一脸茫然,问道:“是谁说我要让倾华搬出岸芷汀兰?”
顾倾华双手掩面放声大哭:“姐姐,我不知哪里做错了,你要这般惩罚!岸芷汀兰我已经住了两年……里面的东西杂七杂八也有不少,一时之间哪里能搬得干净?请姐姐宽容几日,我不会赖着不搬的……大不了,大不了,我搬到祖母那边的后罩房里去住好了……”
顾敏喝道:“胡闹!”
顾倾城先是大怒,然后慢慢平静下来,微笑道:“姑母且慢生气,二娘也别急着打抱不平。倾华,我问你,是谁说让你搬出岸芷汀兰的?”
顾倾华的眼泪断了线的珠子一般往下落,几度哽咽难言,好容易才说道:“便是祖母院子里的刘妈妈……”
顾倾城轻轻一笑:“祖母院子里的人也是我能随意指使的?”
顾倾华一愣:“那不是祖母送给姐姐的人么?”
“送?”顾倾城笑容越发平和,“谁送的?什么时候送的?何人作证?”
顾倾华被这话一噎,有些愣怔,半晌才道:“前几****去给祖母请安,亲耳听见祖母说的。”
顾倾城淡淡瞟了她一眼,转头吩咐莲叶:“把随园的花名册拿来给二小姐过目。”
莲叶应声去把随园所有奴才的花名册全都拿了过来,然后笑盈盈地道:“不如奴婢念给二小姐听吧?”
顾倾城淡淡的道:“让她自己看。”
莲叶便把花名册交到了顾倾华手里,并且叮嘱道:“这花名册可是没有副本的,二小姐仔细着些。”
顾倾华从头翻到了尾,果然没有看到刘妈妈的名字,不禁变了脸色:“这……这怎么可能!她手里还拿着府里的对牌!”
顾倾城便叫莲叶:“把府里所有的管事娘子都叫到花厅里来,”并歉意的对顾敏道,“劳烦姑母去做个见证。”她看了邢氏一眼,“二娘也一同去吧。”
一行人来到花厅,管事娘子们已经齐刷刷站好了,偌大的花厅里鸦雀无声。
顾倾城请顾敏和邢氏坐了上座,自己在下首坐了,这才开口:“诸位大娘手底下管着的人都有数吧?”
此刻便是连凝晖堂的张妈妈也来了,率先道:“是。”
顾倾城便问:“请各自清点一下,可有遗漏。”
短暂的忙碌之后,诸位管事娘子齐齐回答:“并无遗失。”
“那么,”顾倾城环顾众人,“是谁拿了对牌去岸芷汀兰让二小姐搬家的?”
底下寂寂无声。
邢氏低垂着眸子,看戏。
顾敏的眉头却皱了起来。虽然她来的日子并不长,却一经发现顾倾城管家很有一套,而且善于借力打力,打罚下人的时候,必定当着顾烨的面,顾烨哪怕单纯只为了面子,也会站在顾倾城这边,因此早已把这些奴仆收拾得妥妥当当。
她相信,是不会有人背着顾倾城做这样的事的。
无人应答。
顾倾城索性直接问张妈妈:“凝晖堂的刘妈妈去哪里了?”
张妈妈一愣,随即说道:“这婆子前几日触怒了老夫人,已经被撵出府去了啊!”
“你说什么?”顾倾华的嗓音尖利起来,冲过去抓住了张妈妈的衣摆,“你再说一遍!”
张妈妈被她撞得差点摔倒,踉跄几步才站稳,重复道:“那姓刘的婆子已经被撵出府去了。”
“这不可能!”顾倾华用力推搡着张妈妈,“既然撵出府去了,为什么她还能在府里走动?为什么还能拿着府里的对牌?我不信!”
顾倾城示意丫鬟们上前把顾倾华拉开,低声道:“倾华,你看看你这个样子,成何体统!”
顾倾华哭得满脸花:“我不管!我的岸芷汀兰!我什么都没了!”
虽然她极力反抗,可是架不住刘妈妈带的人都身强体壮,把她们撵出岸芷汀兰,便是好一顿搬。
芙蓉芙蕖顾得了这头,顾不了那头。顾倾华便跑出去搬救兵,可是宁老夫人那里她不敢去,顾烨又不在内宅,正一筹莫展,遇到了邢氏,本以为会洗刷了自己的委屈,可谁能知道,竟是这样的结果!
顾倾城吩咐莲叶:“把府里的对牌给二小姐看仔细了!”
莲叶起身去后面端了一个托盘,里面全都是一寸高半寸宽的竹牌,因为年深日久,被人摩挲的光滑圆润,竟然隐隐泛着玉一般的光泽。
这根本就不是自己所见到的对牌!顾倾华瞠目结舌,眼睛一番,晕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