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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礼先不办也行,你带着秦商回家一趟。”这是林清华和吕文的妥协。
重要有个仪式,通过全家一起吃饭的方式告诉大家,我的女儿已经和这个小子,没错就是他,登记了,成为合法的夫妻了,现在工作忙,婚礼办不办的就随着年轻人了,林清华需要这么一个仪式。
林漫大包小包的买,想到想不到的,里里外外的一袋子接着一袋子的往家里提,都不知道跑了多少趟,每件礼物都是她亲手去挑的,不见得有多贵,但满满的都是她的一片心意。
提着大包小包站在楼下,实在拎不上去了,秦商今天没出去,在家里办公呢。
仰头看着楼上,将东西放在脚边,打电话给他。
屋子里开着窗,客厅当中摆了一张巨长的桌子,这是秦商后买来的,偶尔会在这上面作画,反正这上面的东西林漫也从来不动。
家里的电话响,他咬着毛笔手上也沾了一些颜色,手里拿着几根,实在没有办法去接,毛笔跑到水罐里涮了一下,正反两面刷着颜料,屋子里的电话声音持续。
“等一下。”他和空气交流。
林漫跺着脚,她没开车出去,今天限号,这个天儿就是这点不好,冻脚。
脚趾头都觉得硬了,使劲跺了两下脚,还不接?
他人在家呀。
秦商慢悠悠的,反正他不太着急的样子,林漫继续打。
收了笔,放到一边,接起来电话。
“我拎不动了,你下来帮我拎一下吧。”
“好。”
秦商穿上鞋拿着钥匙就下了楼,也就三两分钟的样子,接过林漫手里的袋子,看样子是真的买了不少,难怪说女人都是天生的购物狂,回到上中去买就好了。
“这么多?”
林漫说:“我家里亲戚多,总不好第一次见面不送点见面礼的。”
多少就是那个意思了。
秦商接过她手里六七个袋子,有些还挺有分量的,正准备前进,瞧着她没有动,回身挑眉看着她,夕阳西下天边的远处仿佛有一团火正在燃烧,正好就在她的侧脸旁,林漫的脸渐渐的和那团红融合到了一起。
“我还得去一趟,你自己拎上去行吗?”
行是行,还没买完?
当然没买完了,她家的买好了,还有他家的呢?
登记了,再登门就不同了,她总不能空着手过去吧?人家不挑自己,她妈就能直接废了她。
“上中不也有卖这些的?”秦商问她。
林漫无语,那上中的东西和T城的能一样吗?你住在T城买了礼物那是心意,回到上中给上中人买礼物,这心思就多少有点不诚恳了吧?
“你先回去,我很快的。”
说是很快的人两个小时以后也没见到她的影子,秦商泡了泡面,倚在飘窗的位置瞧着下面,其实这个天色而言真的瞧不见什么,眼神不好一点的,估计下面站个人都看不见,但秦商眼神好使,渐渐的视线当中走过来一人,人影慢慢的揉和进了夜色当中,颜色变得浓重了起来,每个人身上的色彩都不相同,至少秦商觉得是这样的。
林漫推门进来,今天可真冷,冻的手指都要掉了,她还戴了手套呢,也不顶什么作用,夹着电话,和电话那头的人通话,这边开门,带上门将东西放在地上。
“不用接,我们俩也不是小孩子,回家的路也认得。”
是她妈。
有什么好接的,接了还不是要一起回家。
林漫的手扶着鞋柜,自己脱着靴子,她穿了牛仔裤,牛仔裤里面还有一条打底的很厚实的线裤,靴子撑在腿上了,就有些不太好脱。
鞋还是秦商几年前买给她的那双,第一鞋子没坏,第二她穿着挺合脚的就没舍得扔,每一年过了冬季她都会送到鞋摊找个师傅打打油什么的然后里面装上很多的纸撑起来,鞋子保养的很好。
吕文道:“你爸这都嘟囔一天了,你不让他接,魂儿也得飞去……”
“说得这吓人,还魂儿飞来……”林漫摇头,单手脱鞋,还是不行,有点发涩。
“秦商……”捂着电话听筒叫了一声,秦商还在画画呢,抬头看了她一眼,似乎不太明白叫自己做什么,林漫比比自己的鞋:“脱不下来了……”
搭把手。
帮个忙。
吕文听的一清二楚的,你就是捂的在严实这个声音她也听到了,叫秦商给她脱鞋?
哎呦,还真没发现,她女儿还有这样的本事呢,她家林漫从小也没见过指望别人做什么事情,她都猜想着这结婚了,八成和以前家里一个样,看来还是不一样。
秦商哦了一声,没有动。
“你怎么不动呀?我穿多了。”林漫喊他。
秦商将东西摆到一边,踩着拖鞋走了过来,这两条腿,次次见次次激动,偶尔和他一起坐飞机,他从自己的面前绕过,林漫都会觉得很想上手摸两把,身材真好。
“妈,不用接,我俩说不定怎么走呢。”
吕文一听,这都打算回来了,票还没买呢?这个时候原本票就不好买,不过算了,爱怎么折腾就怎么折腾去吧,孩子大了,懒得管。
“那你尽快,现在票不好买。”
“知道了。”林漫挂了电话。
挂了电话,脱鞋就方便了,自己坐下来,两只手一起上,一个用力也就拽下来的。
“你忙你的去吧。”
她现在不用他了,自己就可以。
才打算坐下,秦商已经弯腰了,手指碰触到她的靴子上,稍稍抬起来她的腿,林漫就笑:“让你帮忙的时候你甩都不甩我,我现在打完电话了。”
秦商将她的靴子拽了下来,很轻松的就给拽了下来,放在一边,上手继续拽另外的一只,林漫扶着鞋柜,很快两只脚都脱下来了。
“买好了?”
“买好了。”
她用脚去勾拖鞋,拖鞋在秦商脚边附近,脚趾那么一划,鞋子就过来了,穿上提起来袋子拎进客厅里。
秦商就是这点好,他自己的东西用的时候看着满桌子都是,用过以后,自己会收拾一下,收拾一下就比不收拾来的强,至少就不会显得那样乱了。
“家里开空调了?”
异常的热呢?
秦商抬着眉头,她不吹空调,那自己能开吗?
“热?”
漫漫将自己的毛衣脱了下来,就穿了一件单衣,裤子也褪了下去叠好放到一边,可能是走的,走的一身都是汗,进了卧室里找了一条短裤套上。
秦商的视线落在她的腿上,冬天穿得这样的清凉?
林小漫,你很与众不同啊,夏天你都恨不得将自己捂得严严实实的,冬天露大腿?
秦商的唇边蹭着笑,有些便宜还是要占的,欣赏着林漫的那两条腿,她来来去去的拎着袋子一会儿进一会儿出,还别说,搞的自己挺忙的,坐在沙发上也不知道算什么呢,嘴里念念有词。
脚踩在沙发上,腿支撑着,在点什么东西,也不知道什么时候秦商过来的,也没有个动静,等到林漫发现的时候,人家已经在她腿上作画了,画了一朵花,花瓣一层一层的递开着,倒是有点那个意思。
“怎么画我腿上了?”
没有恼,相反的还觉得挺有意思的,就是一碰水就掉了,不然她也可以留着想看的时候拿出来看看。
“好看吗?”秦商问她。
“好看。”漫漫回答,他画的还能不好看?
“那换个地方画,会更好看,画吗?”秦商诱惑她。
林漫很有节操的拒绝了,傻瓜都知道他说的一定就没好事,画她身上了,到时候还要去洗,多麻烦。
“不要。”
“为什么?”秦商明知故问。
“要洗掉呀,多麻烦。”
“反正怎么样你都要洗的。”秦商笑笑道。
都要洗?她早上才洗过的,一天洗两次?
反应过来,瞪了秦商一眼,鼻子动了动,做生气的样子,没劲儿,总是欺负她反应的慢一拍,这样以后就没人和你玩了。
“小坏蛋。”林漫离开沙发。
“小坏蛋等着你亲呢,需要你亲亲才能起来。”秦商悠闲的躺在沙发上,那边桌子上一堆东西他还没有收拾呢,他作画的这些是这次打算出的画板。
他的东西卖的就是贵,他卖东西的原则就是,爱买不买,买去那是缘分,没人买就留着自己欣赏。
“我不要和你说话。”
林漫进了卧室。
她也有属于自己的房间,偶尔加个班什么的,也会自己睡的,还有有些时候查资料他没回来,也就在这个房间睡了,里面装的都是她个人的东西,在书柜里一本一本的抠出来,翻了几页,从里面找出来一些钱然后装起来,要带回去给她爸收藏。
这些都是以前秦商给她的,数不清有多少了,反正他换了就会给她,林漫的书里有好多,秦商还在继续不停的给她换钱,那这些就拿回家去摆着吧,她爸对这些也挺感兴趣的。
“零钱我拿回去让我爸收着了。”
总是要通知他一声的,毕竟是他给的。
“随便,你自己的东西,你自己做主。”秦商的声音从客厅传了进来:“真的不亲亲我了?那我就起来了?”
林漫不理他。
那个口口声声要亲的小坏蛋没有等到林漫漫的亲亲自己就主动站了起来,继续忙自己的去了。
林漫收拾着自己的行李,晚上又忙了一会儿工作,她上床的时候秦商还在客厅里呢,他就这样,偶尔来了兴趣,可以一夜不睡,兴头上这时候劝他睡觉,那就等于触他霉头,林漫还是能分清什么时候该劝什么时候不劝的。
自己爬上床,盖着软软的被子,没人抢被子真好,闭上眼睛就睡了过去。
秦商压根就没回房间睡,四点多书房都懒得进了,干脆直接在客厅里放挺,沙发上那么一趟,桌子也没收拾呢,先睡觉,睡觉之前将车票买好了。
他一直都是这样的生活标准,有这个能力绝对不难为自己,同时刷了四张软卧票,至于说林漫的反应,到时候再说吧。
手臂横在脸上,很快也入睡了。
客厅里安安静静的,屋子里保持着夜色,偶尔会有一丁点的光从窗外飘了进来,但很快又会消失掉,卧室的房门开着,林漫的脸对着门口,门外客厅那边秦商的脸对着卧室的房门,她裹着白色的被子,他则盖着黑色的,一黑一白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火车票订的是晚上,林漫白天还要上班,中午打电话回家,秦商可能是刚刚才起。
“买了火车票。”
火车票?
她今天看过了机票,价格还算是可以,这个自己赚钱了嘛,该花的总要花的,没什么不舍得的,倒是他怎么想起来去坐火车了?火车多慢?
秦商说的振振有词,火车是晚上走,睡一觉第二天就到了,这样什么都不耽误,他有事情做,没有办法白天走。
“那行,我没什么意见,反正没影响。”
她都可以的,主要就是看他的时间。
林漫下班以后直接往火车站赶,真的怕他把自己的那些东西给扔在家里,因为秦商最讨厌的就是拎东西,但是自己回家一趟时间来不及,只能在心里拜托,今天太阳会打西边出来。
太阳是没打西边出来,不过秦商还是将林漫的那些东西带火车站来了,他提来的?
当然不是。
商女士的司机提着大包小包跟在秦商的身后,秦商悠闲的很,林漫打电话过来的时候,她正在跑着进站,秦商已经在排队当中了。
“不着急,你慢慢的走。”
终点站,所以会提前二十分钟上车,时间足够了。
司机将东西送到车上,确认确实没有事情需要他了,从车上离开,秦商带上软卧的门,躺在床上。
林漫上了车,跑一头的汗,找到自己所在的位置,不确定里面的是不是秦商,其实有两种猜测,猜测一就是秦商又买了四张软卧的票,他经常这样干,无一例外,猜测二就是,万一这次他就搞不同的了呢?里面有人换个衣服什么的,那自己拉门就进去岂不是糗大了?
敲了一下。
“进来。”
秦商的声音从里面轻飘飘的传了出来。
猜测一成立。
拉开门,果然里面就躺了他一个。
万年不变说的就是秦商了。
“慌什么,我又不能跑了。”秦商挑眉,闲闲的看了过来,旁边放着一瓶水,可能他刚刚喝过,那水瓶子里面的水还在晃荡,打在瓶体上,落下去一条一条的,林漫的脑门上有汗,她将包放在一边,坐在门口,将门拉上。
车子慢慢的动了起来,晃晃哒哒的摇晃了起来。
秦商闭着眼躺着,开了没有多久,乘务员过来换票,要说这个乘务员也算是旧相识了,对方明显已经忘记了林漫和秦商,但林漫记得眼前的这个人。
乘务员看了一眼,换了票给了他们俩,又退了出去。
林漫今天就没打算工作,在火车上工作还不至于这么卖命,加上现在也这个时间了,洗漱一下躺一会儿睡一觉明天就到家了,在忙也不差这两天。
翻出来自己的洗漱用品。
“我去洗了。”
秦商鼻子哼了一声,表示自己听见了。
林漫去刷牙,然后洗了脸拎着洗漱袋回来,没带毛巾,擦脸什么的怕不干,带的都是化妆棉擦脸,反正也能擦干,还不占地方又轻巧。
返身回来,将东西放在桌子上,他的也在她的洗漱袋里面装着呢。
秦商闭着眼睛背对着林漫,那两条腿完全的贴合在牛仔裤里,这裤子买的好啊,肥点呢就显得他太瘦,受点呢又会显得有些勒,现在这样就刚刚好,什么叫除了腿就是腿?
造物主就是这样的不公平,笔直笔直的大长腿向上,有那么两瓣……
呃,漫漫觉得自己又邪恶了。
人躺在那里,不动一下,没有任何的动作,她愣是就瞧出来了妩媚。
事实证明,男人真的美起来,比女人更加的有美感,林漫坚决赞同这句话。
“我的后背都要烧起来了。”秦商闲凉凉的扔了一句。
林漫瞪了他一眼,他后背长了眼睛?
没长眼睛,怎么知道自己再看他呢?
躺在软卧上,扯过来被子,秦商的脚对着她头的方向,她的脚冲着他头的方向。
摇摇晃晃的,车子里的灯光也挺足的,外面还有三三两两闲话家常的人,可能是还没有睡意的人,林漫脚上的袜子也没有脱,多少是有点不太习惯,出门在外嘛。
秦商从软卧上爬了起来,拉开了门又带上了门,林漫没有睁眼睛,她正在培养睡意,秦商再次回来,很快关了灯,车窗外其实都没什么灯光,已经出了车站很远了,车窗上那两块要并拢没有并拢完全的窗布晃晃哒哒的随着列车摇摆着。
林漫感觉到他挤了挤自己。
果然,秦商开口了。
“往里点。”
林漫:……
里面指的是隔壁吗?
不然地方就这么大,躺她一个人刚刚好,再多一个,那就是真多了。
“你自己不是有地方吗……”
再说上面还有两空位呢。
秦商推了她一下,很快她就向里了,他挤了上来,他睡在火车上真是一种煎熬,腿长的悲哀。
此时林漫觉得腿短也是一种福气,一种不错的福气。
“你又来了。”
秦商的腿顶着她的,一条腿压在她的上面,脚趾压着她的。
手固定着她的手。
“怀念吗?”
“怀念什么?”怀念火车?
这有什么可怀念的。
“这是我怀念的。”
秦商这次没有坐飞机,很大的原因就是他想用一个晚上和她在火车上度过,毕竟吧,那几年过的挺辛苦的,挺馋的,人呢摆在眼前,不让动,火车这上面吧,总有点禁忌的感觉,你说他该怎么想呢?
手自然而然的挪动到她的臀部,放在上面未动。
躺在他怀里的这个女人,现在则是完完全全的属于他。
秦商觉得爱情这个东西还是蛮有意思的,原本想着,得到了也许就不会恋恋不忘了,毕竟有那么多的人告诉他,其实男人的全部还真就不是由女人组成,很大程度上而言,没有女人有朋友有工作都能释放掉自己的能量的,女人则是不同,但这话呢,他觉得现在也只能听一半扔一半。
该死的美好滋味。
林漫的头发就贴在他的脸上,他觉得有些痒痒,自己挪动了一下脸的位置。
“回你家我们要怎么睡?”
他们睡卧室吗?叫她父母住在客厅?
这样不好吧。
她父母是不是想让自己回家睡,留着林漫睡客厅呢?
秦商觉得这样更加不好。
这个问题她还真的没有想过,住在她家确实很不方便,她爸的腿脚不利索,住在外面其实上卫生间是比较方便的,可外面有些凉,她也不能让父母住到客厅里来,她和秦商住在客厅呢,父母来回的上卫生间都要经过,不是很好。
这个不是很好主要还有一点,在自己的家里,怎么样都无所谓,但是家里有人呢,就不能这样睡。
真的睡迷糊了,他的手不老实,被父母看见,还是有点不妥。
“你回家睡吧。”
秦商的手伸了出去,在她臀部上拧了一下。
“哎呀,你怎么掐人呢。”林漫叫,倒是不疼,可也得喊呀,后面的那个就是故意的。
“掐的就是你,掐死你算了。”秦商恶狠狠的说着。
林漫分析给他听,其实对他最好的方式方法就是他回家睡。
“不回,除非你和我回家。”
不然别想。
漫漫感觉到衣服里多了一只手,她内衣没有解开,原本想着过一会儿的,也许要去卫生间呢,去完卫生间回来再解,他倒是图方便,扣子也没解开而是直接塞了进去成为内衣的一部分,一把抓。
得亏她是侧躺,不然她都不确定他能抓到点什么,有些时候也挺同情秦商的,她也吃过一些木瓜,也没见什么效果,倒是吃了以后,觉得更加的平了,那以后也就没敢吃了。
“有大房子还不住,身在福中不知福……”林漫调侃他。
那么大的房子,自己住起来多爽。
秦商继续掐她,林漫回脚踹了他一下,在掐自己,自己就踹飞他。
闲闲的说着话,听着外面的人说着话,林漫的眼睛渐渐的就闭上了,有点了一点的睡意。
因为有他在,所以闭眼闭的特别放心,也很安心。
手放在他的大手上,保持着不动的姿势已经进入了梦乡,反正在火车上睡觉就那么回事儿,踏实也踏实不到哪里去,倒是胸口多了两只手,不过习惯也就习惯了。
车窗外发亮,也不知道是几点,到了哪一站,反正到处都是灯光,晃的漫漫醒了又醒,想看看几点了,他还在自己身边呢,她不得动。
“怎么了?”秦商问她。
“几点了?”
“十一点三十一。”秦商抓过来手机看了一眼,又扔了回去。
才十一点?
她以为至少已经后半夜两点多了。
一个姿势躺的时间太长,腰有点难受,想要转个身,可地方就这么大,他还占据着一半,林漫试着翻身,好不容易翻了过来,他个子高她照比着他矮呀,避免了尴尬,嘴唇对着他的胸脯,这下好了,可以接着睡,不过秦商的手就不方便了。
人翻过来了,搂着她伸过去姿势方面来说比较得劲,现在人翻过来了,反正也没什么耽误的。
他似乎睡足了,或者根本就没入睡,自己玩的正兴起。
果冻一样的质地,弹弹弹,这似乎是某个广告的广告词,压下去然后会弹上来,他小小的用了力去弹,感觉到那人马上就睁开眼睛了,抓着他的手指。
“睡吧。”
他不困呀,她睡。
手指划着划着,划到她的下巴上,勾起来,唇印了下去,慢慢的沿着唇的痕迹游动,描绘着她嘴唇的轮廓,他的手可以拿画笔,其实他的嘴唇也可以当画笔,轻轻的扫过,上嘴去咬她的下巴。
林漫无语的再次睁开眼睛,这就是不打算睡了是吧?
“现在才十一点半。”
秦商不解,十一点半怎么了?
林漫望着他,你确定要这样吗?我们还有那么久才能到,你现在就这样,你能忍得了多久?
秦商回望,他明确的回答,他忍得了,多久都忍得了,他没问题的。
漫漫岔气。
她忍不了,她有问题行吗?
眼睛眨的有些酸涩,还是会困。
秦商的手罩着她的眼睛,让她睡,等到林漫刚刚有了睡意,好不容易再次想进入梦乡的,结果他拉着她的手,绕了那么一下子,开了一道门,直接领着她进门了。
带她的手去见一见,门里的主人。
林漫:……
信不信她给剁了?
抬起眼皮看她,因为真的有点困了,要睁不睁的,有点赖,秦商低头吻着她的眼皮,她觉得眼珠子都有点热了。
捏了他一把,秦商闷声笑着。
这就是他想坐火车的意图,有意思。
车子还是晚点了,原本早上五点多就应该到的,结果拖到了六点半,林漫收拾着自己的行李,起来的有点晚,都怪他昨天闹自己,秦商坐得老老实实的,他就一直没动,也许是得偿所愿了吧,也许也是知道林漫根本不可能在这里给他什么回应,反正老实的有点让人觉得有妖,怪怪的。
林漫说要去洗脸,秦商吭声了,说马上就到了。
好奇怪,不让她去洗脸吗?
应该不至于吧。
乘务员过来换票,拉门抬起头对上林漫的视线,似乎吓了一跳,眼睛里明显晃动了,那是一种很诧异很吃惊的眼神,可惜漫漫还在收拾行李呢,递过去接过来,秦商轻咳了一声。
乘务员就离开了。
“他好像看了我两眼。”林漫能感觉到。
绝对是多看了她两眼。
“觉得你好看。”秦商道。
这话说的就有点言不由衷了,虽然她的美丽大家都知道,不过还是得隐藏着一点了,不能太张扬,哈哈,自己大笑三声。
火车进站了,两个人往车门走。
林漫一路上都觉得有人在看自己,她衣服不可能穿错,她检查了好几次,怎么能错呢?
是因为身边的秦商?
想来想去,唯一成立的结论就是因为秦商有点出位,长得出位,没有办法,这是天生的。
可能人家是好奇,她怎么泡到秦商的吧,好奇也没用,人也是她的。
拉着秦商上了车,打车到家。
吕文这一开门,给自己吓一跳。
“你眼睛怎么了?”吕文开口问。
这孩子,眼睛怎么又紫又青的?这是磕到哪里了?看起来蛮严重的,她当然不会怀疑秦商打林漫了,也不可能有别人打林漫呀,也不是小孩子打架,肯定就是意外碰的。
眼睛?
林漫伸手,她眼睛怎么了?
等到林漫进了厨房,在镜子里看清自己的眼睛,她算是明白,为什么感觉有人看她了,这不是错觉,不看她才怪呢。
该死的秦商。
“林漫眼睛怎么了?”
林清华从卧室里走了出来,现在走的已经很好太多了。
林漫看着镜子里自己的紫眼皮,想起来了,就是昨天后半夜,他亲她眼皮子,狠狠的吸了两口,当时她要睡不睡的,没反应过来,早上也给忘记了,是了,她皮肤原本就容易留痕迹,秦商这就是故意的。
“秦商来了。”林清华对着秦商笑。
变成姑爷了,那自然怎么看怎么都更加满意了。
“爸……”
“哎……”林清华重重应了一声。
林漫听着她爸妈在屋子里招待秦商呢,自己伸手摸摸眼皮,真的一点都没疼,如果疼了,她还能顶着这样的一张脸走了这么久吗?
进了卧室里,秦商在床上坐着呢,吕文站着呢,屋子里也就这么一张床,都坐下也挤得慌啊。
“昨天没睡好吧,再睡一会。”吕文要下楼去买菜了,林清华也打算跟着去。
“林漫你闹眼睛了?”吕文再次发问。
“嗯,有点不舒服。”林漫斜着瞪了秦商一眼,秦商却淡定无比,仿佛这件事儿和他一点关系都没有,他继续当他的上门女婿。
吕文和林清华下楼去买菜了,林漫指着自己的眼睛。
“我眼睛怎么弄的?”
秦商回答:“你妈刚问你,你不回答说闹眼睛了吗?”
林漫上手掐他的脖子。
“你弄出来的,你不知道怎么弄的?秦商你就是故意的……”
秦商一脸我是故意,你能奈我何?
屋子里这么一张大床,让她休息,她躺着他也跟着躺着,林漫用脚踹他,叫他去客厅躺,大白天的两个大活人躺在屋子里,成什么样子?多难看。
秦商的回答就是,一言不合,直接掀衣服,推上去。
他是不喜欢吃冰淇淋,但没说不喜欢喝饮料呀。
“你别闹我,我爸妈一会儿回来看见了……”
秦商嘟囔,看见就看见,他有什么好怕的?就算是警察现在登门,他也不怕,他是合法的。
没人规定,夫妻俩待在一个房间里,不能做点什么吧?
咬了她一口,林漫推开他的头。
“你属狗的?”
怎么现在还咬人呢?
秦商歪着头盯着她看,林漫拉下来衣服,她家这是老楼,对面楼上往这边瞧,也不是说一丁点都瞧不见,没拉窗帘呢,再说了,这样真的不好。
“我属狗,你属什么的?”秦商的手来回的压着她的嘴唇。
“好好好,我不和你闹,躺着,好好的躺着。”他今天也不知道是怎么了,吃错什么药了,跪在床上直接就脱了上衣,林漫瞪大眼珠子,这是要干什么?
“你干什么?”
“我是想干什么了。”
林漫:……
揪着他的衣服,死命的往他身上拉,让他穿上,她爸妈真的一会儿就回来了,这个时间她也掌握不好,而且这是在她家,她心虚,真的有什么,被人推门,她会想跳楼的,平时在家有那么多的时间,也没见你这样,这是干什么呀?
“秦商,求你了。”
搓着手哀求的看着他。
“求我?”秦商盯着她看。
漫漫点头,拼命的点头。
“求我也没用。”秦商继续要脱。
漫漫按住他的手。
“你说吧,你有什么要求,我都答应,市场离我家不是太远,可能现在就在回来的路上了,虽然我们俩登记了,可让我爸妈看见总不好,下次下次行吗?”这里真的不行。
她没有办法安安心心的就在家里这样,绝对不行。
她会翻脸的。
秦商的手顿了顿,他挑高眉头。
“真的什么都答应?”
那他可以考虑考虑,还是有考虑价值的。
“你别过分啊。”林漫警告他。
已经听见有人上楼了,是不是林清华和吕文,林漫也只能靠猜的,她现在发慌,是不是也得马上让秦商把衣服套上,不然这么冷的天,他在屋子里脱衣服,说得过去嘛?
解释给谁听,谁都不信啊。
“那我就不用听你的了。”秦商作势要继续。
“行行行行,我投降。”林漫喊。
秦商在她耳边说了一句,林漫紧闭着眼睛,她现在好想杀人啊。
但是又必须微笑。
“好。”
你不怕的话,那可以期待。
秦商坐在床上,上楼的人并不是林清华和吕文,不过过了十五分钟以后,林清华和吕文也回来了,拎了一手的菜袋子,看样子没少买菜。
两个人在外面忙活,秦商挑着眉头,脚趾一下一下的踢着林漫的脚,林漫挪开了,他又会寻过去。
你答应的,别忘记了。
我想戳瞎你的双眼!
秦商一脸兴奋,喜欢这么重口的?那他可以蒙着眼睛。
林漫吐血三升,实在有些受不住这人了,怎么就突然奔放了起来,明明是摆件,偏偏成了草原上乱跑的野牛。
“秦商啊,是不是饿了?你有什么不吃的吗?”吕文系着围裙就进了卧室,秦商笑笑,说自己不挑嘴,他什么都吃,做什么他吃什么,叫吕文别做太多了,不然吃不了,明天还要吃剩下的。
“妈,做点就行。”
吕文一愣,叫她妈,但确实应该叫她妈的,没养过儿子,这心思 有点复杂了。
需要给红包吗?
这是第一次改口呀,应该给的。
扭身出去,和林清华商量半天,然后再次返身回来,翻了半天,原本这钱呢是准备给小两口的,多少就是那意思了,想着秦商会当着大家改口的,没料到现在就改了。
“秦商,这是妈给的,多少就是那意思,不能不要。”
她知道秦商家不差钱,但这个钱是她和林漫爸爸的意思,嫁女儿出门了。
秦商接了过来。
“谢谢妈。”
接过来用手感受了一下,应该是一万左右,重量上来说像。
“这里面呢装了一万块钱,这一万块钱呢,也是有含义的,万里挑一。”
秦商还真不知道有这样的说法,他是万里挑一挑出来的吗?
还别说,他丈母娘还有点眼光,他确实就是万一挑一的,一万里都不见得能挑出来一个。
林漫吐槽:“妈,给一千就差不多了。”
吕文瞪女儿,她刚刚说万里挑一,林漫这边说什么给一千,怎么回事儿这丫头?
“千里挑一我觉得就不错了,我才是万里挑一的那个。”林漫大言不惭的说着。
吕文摇摇头,这孩子啊。
叫他们闹去吧,她还得准备饭呢。
林漫伸手和秦商要红包,秦商傲娇的挪开自己的身体,给你?
这是你妈给我的,没听见吗?我是万里挑一挑出来的。
如此与众不同,知道不?
“不给我吗?”
“财迷。”嘴上是这样讲,不过红包还是马上给了林漫,伸手刮着她鼻子:“我的就是你的,你的还是你的,嫁人多好。”
“你把我鼻子都刮塌了。”这人怎么就喜欢用手刮她鼻子呢?
秦商的一只脚踩着她的,然后自己的脚一只放在她的脚心下面。
“不数一数?”
吕文听着屋子里那两个人时不时的一直说话,她进来的时候端菜嘛,准备开饭了,瞧着那两个小人儿脸上都挂着笑,以前也有过担心,但秦商的妈妈实在做的太到位了,做的让她觉得真是高攀了,但同时也放心了,现在见过了孩子们相处以后,那颗心算是真正的落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