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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情况?啊,官差来了,但不是巡街的衙役,照例说这种情况应该是巡街的先到,如果有人到衙门口击鼓鸣冤才会轮到三班捕快出马。但是看服色这些人分明就是济南府的马快,不是缉捕江洋大盗,什么时候能让这些大爷出警迅速如同110?很明显是幕后有人看到我已经镇唬住了局面,不想让我顺利的解决此事,所以让官府出面了。
想到此处,我也没必要和他们多纠缠。“苗大哥,麻烦你和孟大哥召集多点人,到衙门口听审,只要不让他们关门,当着大家伙他们没咒念。”我低声嘱咐了一句。“小杜,放下他吧。”噗通一声,那个壮汉想面口袋一样委顿于地。“这位差人,在下是这标准厂的东家,不知你光临敝号,有何贵干?”
“奉府台大人的差拨,山东标准机器厂昨夜发生命案,令我三班捕快全力侦缉凶徒,查办此案。既然你是东主,那么请交出你们厂子开枪杀人的凶嫌吧。”
“这位差官说笑了,在下的厂子奉公守法,虽然有些持械护厂的护院家丁,但是也都在衙门备了案。再说在下来厂里已经调查过了,我厂里的上下人等并未行凶伤人性命,何来凶嫌啊。”
“你放屁,你们厂里的人开枪杀了俺兄弟,还敢抵赖。你敢担保你们厂昨天晚上没人开过枪?”那个歪毛壮汉坐在地上反驳道。
“唔,你的意思是我们厂里昨晚上有人开枪就是我们厂里的人杀了你兄弟了。”
“那是当然,大伙评评理是不...”
“乒”一声枪响,我放桌子上的伯*莱*塔92f手枪不知什么时候已经在我的手上,枪口还有淡淡的硝烟味。连捕快带围观的酱油众都像被无形的手捏着脖子提起来的烧鸡一样,不由自主的齐齐倒退了一步,枪口指着的壮汉白眼一翻就躺在地上,裆里直接就流出了黄色的液体。
“你,你敢当街行凶。”那个捕快头大概觉得很秫米的上,抽出刀指向我,一众捕快也纷纷围拢过来。我端起茶杯喝了一口,剩下的茶根都便宜了那个光头歪毛,热茶的效果不错,这伙计哎呀一声就蹦起来了。捕快头大概觉得歪毛应该多躺会争取一下同情分,这样也太不敬业了。歪毛一脸无奈的苦笑了一下,谁让一碗滚烫的热茶浇个满脸花也得蹦起来,除非他真的嗝屁着凉了。他们的眉来眼去让酱油众们大感好笑,于是乎一阵哄笑让捕快们也绷不住了,要不是捕快头拿眼色瞪着大伙,大概也就成了一场街头闹剧了。壮汉仔细的上下摩挲着,看看身上除了尿液汗水没有其他的液体外漏,衣服上也没啥弹孔,也就安心多了。觉得跌了份,一瞪眼就要冲我发作,但是我手中似是而非的指向他的92f让他又不得不憋回去了,让我也感觉煞是好笑。
“看,我刚刚也在我们厂的地界开枪了,那你能说我杀了这位尿裤子的壮士吗?啊,开枪就得杀人,那我拿着枪打鸟打靶,我愿意没事听个响不行啊。”我嚣张的冲着歪毛说。
“你这刁民奸商,别这里狡辩了。”那捕快头一看不是头绪,赶紧的就拿铁链子要拿人。
“慢。”鞠晓霞的尖细嗓音吓得捕快头一哆嗦。刚要回头骂人,就看见个子矮小的小女孩捧着一套顶戴花翎的官服出来了。到了我的近前,晓霞一蹲身“老爷,请更衣。”在众人的艳羡目光中,度娘和鞠晓霞帮我穿戴起了崭新的正四品官服。我扑拉了一下身上的石青色官服和云雀补子,轻咳了一声:“刚刚是何人喧哗,见到我朝官员,为何不上前行礼,可是要以下犯上不成?”
当我穿上官服的时候,那个捕快头就明白有这么一出了。没法子,大清国的规矩,只认顶子,你再是厉害,捕快也是个不入流的佐吏,而我一介商人虽然是捐班,但是也是有品级的官员,官吏之分如天壤之别,他一个捕快头要是敢狂悖犯上,恐怕明天掉脑袋的就是他自己了。等磕头见礼之后,这铁链子说啥也没脸拿出来现眼了。
“我家大人请大人您过府备询,还望大人您大人不计小人过,随我等到府台衙门走一遭。您是宰相肚里能撑船,何必让我们这些芝麻绿豆的小吏作难呢。”一个饱经风霜的老捕快一看头没有了应对,在哪里吭吭哧哧的腻歪,赶紧说点软乎话,掀过这一篇去。我也不想欺负这么个芝麻小吏,一挥手,带着度娘鞠晓霞两人昂首阔步的奔府台衙门就去了,工人在度娘的吩咐下,抬上尸体,带上歪毛和那个寡妇等一干人等,一起浩浩荡荡的奔府台衙门去了,爱看热闹的老少爷们自然不能放过这个机会,于是乎济南城又有热闹好瞧了。
“在下见过府台大人。”虽然大家都是平级,但是府台毕竟是实授的父母官,我先向他见礼,也算是尽到礼让。“啊,哦,同年,哦,先生,且请宽坐备询。”知府也很纳闷,一般大商人都有捐官在身,但是也没见过谁怎么大鸣大放的穿戴,还上了公堂,这让平时习惯了私下打交道的知府实在是摸不着头绪,只好用官场上的平级相见了。“来人,带原告上堂。”
那个寡妇和歪毛一起跪在堂下,他们这些草头百姓只有跪着听审的份。歪毛偷眼一撒么,看到我坐在台下一侧,旁边还有条几放着茶盏,身后度娘一旁侍卫,晓霞打着团扇,搭着白毛巾伺候着。这架势哪像被告啊,这架势就是来巡视的官员吗,顿时气焰就消了七分。不过上了堂,说不说就由不得他了。听他蹦木根,我才了解到原来他们说,昨天我们厂里派了人把他和死者都叫到厂里谈押运的生意,说好了是不提上次的冲突,结果到了厂里发现情势不对,一帮人拿刀拿枪的要对他们不利,他们赶紧翻墙头要逃,他俩刚翻到墙头上,就听见厂里开了两枪,他落地的同时死者就从墙上摔了下来,他扶起人一看,枪弹正中额头,人已经断气了,他怕厂里人追出来杀人灭口,他丢下尸体就去找人报信,等召集了人回来才发现死尸还在地上没动,苦主家里也来了人,知道这厂子财大势大,怕是被厂里给灭了口,才想起告官,望一方父母给草民做主,辑凶报仇,伸冤昭雪。
府台大人一拍惊堂木“带人犯。”捕快头一脸无奈,“禀告大人,这标准厂的东家拒不交人,卑职未能缉捕凶手,请府台大人治罪。”
“这....”府台转头看我,那意思你得给我个面子吧,说说你的意思吧。我眨巴一下眼睛,表示收到了解。
“老父母容禀,在下有几句话,想当面对质,不知道是否合矩。”
“但讲无妨。”
“报,大人,府外聚集了大批百姓和商人,说是要旁听公审。”
“岂有此理,将那些刁民轰了出去。”
“可,可是,大人,瑞蚨祥孟掌柜还有宏济堂乐少东家还有其他几位都是穿着官服来的,小人不敢冒犯啊。”
“啊,那算了,开门公审,让他们在堂下听审吧。”
“喳。”一会儿工夫,商会的几位理事和主要的会员都披挂整齐的上来,好家伙,珊瑚珠子、蓝宝石珠子、青金石珠子,一下子就晃进来十五六位,随便挑一位都不比堂上的老父母品级低,后面的长袍马褂的也不在少数,大多有功名在身,最后面的几百号才是真正来看热闹的,但是看样子大多是各家店铺的伙计帮佣,一看就是来站脚助威的。一片聒噪声中,府台大人的惊堂木拍的山响也不见效,孟洛川一声轻咳,后面立刻安静下来,弄得府台好不尴尬啊。
“这个,吴东主,你继续对质吧。”
“好的,请问这位壮士,你说我们厂里派人邀请你们二人到厂谈生意,那不知是否有请柬名刺呢?”
“这个,没有,小人等都不大识字,所以厂里来的伙计是传得口信。”
“原来如此,那么既然是谈生意,为何不与你们的师傅谈,倒偏偏邀请你们两个趟子手谈呢。”
“是啊,趟子手也能谈生意,这虎旗镖局还真是别具一格呢。”乐少东家阴阳怪气的一句话,惹得堂下哄笑。
“啊,这个,小人不知,不过厂里的人说是为了一笔勾销上次的冲突,才请我们去谈的。”
“好,咱们暂且不管是不是有这么回事。再说说你们进了厂里说发现有人要害你们,所以你们要跑。对吧,好,我厂子里有百十条快枪,我要杀你们,还用得着像你说的一帮人拿着大刀洋枪的围攻你们,直接找十个快枪手,一顿乱枪你们还有个跑?”
“我,我不知道,反正进了厂子,到了空地上就看见一帮人拿着砍刀和洋枪从车间里冲我们围过来,我们才掉头翻墙的。”
“好啊,你们翻墙的时候,可曾看见谁开的枪?从哪儿开的枪?用的什么枪?”
“天黑了,人又多没看清楚开枪的人的脸面,不过他用的是轮子短*枪,离我们大概有个四五十丈开的枪。”
“你知道左*轮枪的有效射程是多少吗?不知道吧,最多60米,三十丈外就的碰运气了,还四五十丈击中头部,神仙吗?老父母,我想请仵作当堂验尸。”
“这个吗..,不知道苦主家里可同意否?”
“民妇不敢,请大人替我亡夫找出真凶,亡夫身体发肤不容毁伤,否则*民妇断不敢从命。”
“既然如此,吴东主,您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