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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两百五十四章 儿时回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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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尽管睿王用自己最快的速度赶到琉王府,那时琉王已经睡下,睿王把玉蝉交给王府的管家,失落的回了睿王府。人多半念旧,对过去的人,东西,或者是回忆念念不忘,就算偶尔因为某些事情把自己所怀念的忘记,记起来的时候怀念的依旧记忆犹新,一时的忘记,从来都不是永久的遗忘。

    琉王清晨醒来后,官家就把睿王送来的锦盒交到琉王手中。琉王好奇的打量着手中的锦盒,是了,昨日过生辰就该去找三哥呀,三哥在朝中告假的时间那么长,在府中逍遥自在,真是羡慕他,若不是昨日信雅来硬是带着他出去,自己多半是会和三哥度过这个生辰……信雅……也罢,过去的就不要再想,免得心中难受。

    还以为睿王忘了自己的生辰,出乎意料的是睿王还记得,并且为他准备了礼物。琉王小心翼翼的拆开包裹在锦盒上的指,到底是什么东西如此神秘,竟还在锦盒上包了纸,弄的跟女孩子家家的东西似的。琉王沉吸一口气,把手搭在锦盒的开关上。“啪嗒”一声,缓缓打开锦盒,看到锦盒里的东西时,琉王愣住了。

    扶着锦盒盖子的手微微颤抖,在锦盒里,放着一只浅绿色和白色相间原玉雕刻而成的玉蝉。玉蝉的翅膀雕刻成展开时的形状,看着就像玉蝉随时都会活过来,振动它的翅膀飞出窗外。琉王热泪盈眶的抚摸着玉蝉翅膀上的纹理,过去那么多年,难得睿王还记得当年的事情。

    琉王从小就不受皇帝的喜爱,皇帝眼中只有淑妃,还有淑妃为他诞下的两个孩子。皇帝从未注意过他的存在,还记得他生辰时,皇帝送给他的是一只玉蝉,玉蝉在宫中不过是玉饰,算不上什么了不得的东西,而且皇帝送的东西寥寥无几,可见皇帝对他母子的感情多么寡淡。

    可是琉王不在乎,他最喜欢的,就是皇帝赐的玉蝉,每天像是宝贝似的寸步不离带在身边。那时候就去只有睿王和他玩。一次在宫宴上,琉王把玉蝉拿出来给睿王看,睿王不小心把玉蝉摔碎,见到自己爱惜的东西不复存在,心中怎能不伤心。孩子的自制力没有大人那么强,当场就在宴会上哭了起来。

    在宴会上哭闹,是何其无礼的事情,可是当时错毕竟不在琉王。童言无忌,琉王以为皇帝就是平日里并不宠爱他,可是错的不是他,皇帝多少会安慰他的吧。然而,皇帝听了后大怒,怒斥刘贵人没有管好自己的孩子,话骂的极其难听,当时皇帝说话时的眼神,琉王至今记忆犹新。

    就像是在说琉王,没有身为皇子该有的教养。从出生起,皇帝在意过他多少,可曾教育过他!没有!皇帝哪怕是抱抱他,在琉王的记忆中是从来没有的事情,和他说话都成为一种奢侈的想法。宴会上的人是怎么看待他的?说他母妃没有出息,儿子只是为了只玉蝉就把宴会闹的一团糟。

    只是一只玉蝉?那只玉蝉是他对皇帝心存所有的幻想啊!里面包含了他多少的情感和泪水在里面?多少人可以理解他的心酸?淑妃后来出面替刘贵人说话,才把这件事情平息下去。宴会结束后,当天淑妃就带着睿王来刘贵人的宫殿道歉,刘贵人只是一个劲的说没关系,除了这三个字,她还能说什么?

    没多久后淑妃忽然暴毙,睿王的性格变得自闭起来,不与任何人亲近,玉蝉的事情后,琉王鲜少与睿王再有接触。数过来过了多少年?不是用时间的字眼能够计算,玉蝉的事情,他早已忘的一干二净,万万没想到睿王还记得那件事情。

    玉蝉乃是小巧之物,上面的纹理,必须得精雕细琢,才能够把玉蝉的形状雕刻出来,太轻根本就动不了这块玉,过重玉就会碎掉,这只玉蝉上面纹理清晰,雕刻的时候得多么小心翼翼,不投入所有的心力根本就雕刻不出如此精细之物,当年睿王向他道过歉,奈何当时他在气头上,根本就没有听他说的话。

    看来他们之间的兄弟之情,是该有个交代。

    “父亲,母亲,那个贱人凭什么能够嫁去睿王府成为王妃,该成为睿王妃的人应该是女儿才对。不过是个卑贱的庶女,竟争走了本该属于我的东西。呜呜,女儿对王爷日日夜夜想念,还以为有了盼头,那贱人不知使了什么法子,居然让王爷娶了她,女儿不甘心啊。”

    宁雪飞成为睿王妃,飞上枝头变凤凰的事情宁雪言始终耿耿于怀,她的地位分明不比宁雪飞低,长的比她好看,到底哪里比不上她,睿王的眼里怎么就只有宁雪飞一个人,她和睿王本就该是两情相悦,都是宁雪飞那个贱人,夺走了属于她的幸福,她的王妃梦,就这么破碎了。

    就宁雪飞成为睿王妃后,宁雪言不知是第几次发牢骚,隔三差五的就得在柳倾心的宁傅言的面前哭诉一番,让夫妇二人最无法忍受的地方在于无论说几次,宁雪言说来说去都是相同的话,她说的不厌其烦,就苦了听她吐苦水的两人,耳朵都快向茧子了,说的那么多,宁雪言怎么就没有个消停的时候。

    柳倾心无语的看了宁傅言一眼,指了指趴在自己大腿上哭的不能自已的宁雪言,他倒是想个办法劝劝宁雪言,这样哭下去什么时候才是个头。宁傅言无奈的耸了耸肩,对这个女儿他是爱恨交加,真是拿她没办法。

    “女儿,木已成舟,雪飞如今是坐稳了睿王妃的位置,他们二人的婚姻可是先皇赐婚。过去的就让它过去吧,不要再耿耿于怀,何苦为难了自己。天底下好的男子数不胜数,父亲改日为你物色好夫婿,让他此生疼你,爱你,不得纳妾只能有你一个妻室可好?”

    以他们宁家的家势,多少人想高攀都高攀不上。和宁家门当户对的,不是王爷,就是大家族。皇帝的子嗣不多,王爷就睿王和琉王,琉王是没有可能,唯有看看哪个大家族的公子尚未娶妻,替宁雪言看看没什么不可。丞相的千金,去到哪里人们不都的得供着哄着!

    说这些宁傅言是想让宁雪言不要再哭,谁知宁雪言听了哭的更加伤心,木已成舟,宁雪飞和睿王是一唱一和的夫妻,她能有什么办法改变。“女儿的心就丢在睿王的身上,女儿这辈子非睿王不嫁。什么木已成舟,把我逼急了,我就去拆了他们的桥,看他们还怎么恩恩爱爱,呜呜。”

    宁雪言身上没什么突出的地方,就是这哭法和乱七八糟的想法从来不缺。宁傅言翻了个白眼,自己真是要被自己这个女儿气死。他就是再位高权重,终究不过是个丞相罢了。睿王是什么?堂堂当朝王爷,地位尊贵无比,睿王做什么事,岂是他可以左右的了!

    “你们要是不理女儿,女儿就哭死算了,反正对于你们来说,没有我这个麻烦不是更好。”宁雪言擦了擦脸上的泪水,一大姑娘哭的梨花带雨,夫妻两人真是心情复杂。“雪言你冷静一点,万事不可意气用事,睿王那里我们说不动,不如把目标放到雪飞的身上。”

    宁雪言是什么底子柳倾心清楚,占有欲极强,想从她那里得到什么难如登天,更不用说是自己的夫君,哪个女子愿意把自己的丈夫向他人分享的。宁雪言说的容易,嫁给睿王真的如她所说那么容易,他们早就想方设法的把她给嫁过去了,哪里会把事闹到这个地步。

    “雪飞是先皇赐婚,没有特殊的缘由不得轻易废弃,既然不能够让睿王休了宁雪飞,就只剩下一个办法,让雪言进睿王府和宁雪飞当平妻。”自古以来,男子娶平妻的例子不少,只要宁雪飞同意,再去皇帝的面前说两句话,婚事要成很简单,问题就在于,宁雪飞不会同意。

    真相柳倾心当然不会告诉宁雪言,不然她又得折腾。能给她一点希望,让她消停他们的耳根子也够清净一些,至于宁雪飞那边,尽力而为。“平妻!她不过一介低贱的庶女!有什么资格和我平起平坐!不看看她自己是什么姿色,王爷是瞎了眼才会看上她那个丫头片子!”

    女人说话难听起来,就连女人听了都为之感到佩服,柳倾心目瞪口呆的咋舌,虽说知道宁雪言就是这德行,可是这些话说的,着实有些不伦不类,到底是从哪里学来这些大逆不道的话。

    “雪言你冷静下来想想,我们就是怎么看不惯宁雪飞,都无法改变她是先皇赐婚的事实,我们没有任何权力何以篡改那道圣旨。再说,宁雪飞已经成为睿王妃,没有绝对的理由,就是平常人家都不能休妻。我们这么做还不都是为了你好,你再这么说我们可就不再管你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