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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事,你摔下去为兄自会拉你起来,为兄可就只有你这么一个妹妹,舍不得你有事,你自己不是都说了,一个月后要去寻找红楼,正常人用的法子一个月内学不了那么快,为兄只好另辟蹊径,还不是为了加快你的速度。”
短时间内提高宁雪飞的武功无异于痴人说梦,武力上打不过人家,逃跑这点总得跑的过人家,行走江湖总得有一技之长伴身,不然很难在江湖上立足。
身为宁雪飞的兄长,宁雪飞又是真的把自己当成自己的亲人,人做事得对得起自己的良心。这辈子不指望宁府的人为宁雪飞做什么,就由云若初来为她的将来做好打算。
“可是,这河对岸那么远,我就是三头六臂都不见得能够飞的过去,更不用说是我这见不得人的轻功,亮出来都怕人笑话,去到对面的岸边就不是难为我吗……”
宁雪飞不太情愿的在桥上踌躇,河的深度少说有十来米,如此深的水深,谁知道掉下去会发生什么事。云若初无奈扶额,叹了口气,既然如此,只好用这个方法了。
“不踏出自己的第一步,你永远不知道自己能坚持到哪个地步,不要怪为兄,为兄这么做也是为了你,不要怕,接触到水面的时候,记得提气在水上跑动就是,切莫不要站着。”
语毕,没等宁雪飞做好心理准备,云若初就把宁雪飞推下水去,双脚离开桥面时宁雪飞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摔下桥时才发出撕心裂肺的嘶吼。“诶……啊!你到底是不是我哥哥啊……”
“噗通”一句话的功夫宁雪飞就掉到了水里,溅出的浪花撒到桥面上,云若初退后几部,不忍直视的捂住眼睛。
不是云若初狠心,越是狠,宁雪飞学的速度就越快,没有压力哪里来的动力。为了练习轻功,宁雪飞数不清自己几次摔到水中,又被云若初拎起,那画面惨不忍睹。
呛了多次水后,宁雪飞总算掌握了轻功的要领,没有云若初在一边护着,可以从岸的这头踏水飞到另一头。在云若初的指引下,利用天山老人留下的心法结合轻功,快速提高轻功的速度。
经过半个月的逼迫式训练,宁雪飞的轻功和云若初相差一大截,要比上云若初没个几年的功夫是不可能的,不过这轻功速度突飞猛进,几乎能与睿王相比。
不过仅仅是轻功罢了,她的功夫不过是拳脚三两,多次和云若初切磋,还没动作云若初的剑就已横在她的脖颈前,对上云若初的武功,宁雪飞简直自惭形秽,差距太大,都不好意思卖弄。
“好了,轻功这方面我算是竭尽所能的教你了,其他的还得你自己领悟,毕竟我越是说,你越是不能理解,倒不如让你自己慢慢的去看,去领悟其中的窍门更好些。”
宁雪飞看着桌上叠的高高的典籍,百无聊赖的支着下巴,天山老人真是的,到底谁才是她的师父。云若初简直是当爹又当妈,这些天她练功到什么时候,云若初就看到什么时候,真是费了很多心思。
“今日没有什么安排,凝儿可要去哪里玩?为兄都带你去。”云若初看着天乐呵呵道,今儿个阳光明媚,天气好得很,出去走走何尝不是个好的选择,有益身心。
“眼见去沂水的日子越来越近,我这里还有一件事情必须要做,明日,我们明日再去游湖如何?正巧可以让你尝尝我新研制出来的花茶,我自己喝着喝不出什么味道,得让你们尝尝才知道到底还有什么不好的地方。”
有一件事始终梗在宁雪飞的心中,那件事一日不解决,她的心就一日不得安宁,趁着今日睿王不在王府中,她尽快把这件事情给处理了,省的时候再因为此事夜长梦多。
“好,既然你有事情要做,为兄就不打扰你了,对了,你要去哪里?要不要为兄送你去?”宁雪飞女孩子家家抛头露面的在外面行走不太方便,云若初心里头不放心,还是自己送她过去好一些。
宁雪飞摇摇头,这件事情,私底下解决是最好不过,省的节外生枝,再有什么麻烦可就不好了。有些事需要通过自己的能力解决,总不能一直依靠身边的人帮助自己。
把她神情的变化看在眼中,云若初并未多说。宁雪飞仓促的回房中整理出几张自己研制出来的药方,再写了几张在宁府时看过的家传药籍里的药方,急匆匆的出了门。云若初因为不放心宁雪飞,就跟了一段路。
走到一半发现她所去的方向居然是皇宫,云若初心下疑惑不已,这丫头去皇宫到底是要做什么。皇宫的险恶他深知,不想涉足皇宫杂七杂八的事情,省的惹祸上身,可是宁雪飞这次进宫,明显是为了见什么人。
安全起见,他还得想个办法才行。
睿王的伤才好,第一件做的事情就是去处理王祈的事情,今日的王府没了当初的辉煌,牌匾没有时常打扫布满一层灰,里面的下人走的走,散的散,现下没了多少人。如今的王府,让人看在眼中难免心中酸涩。
王大人算得上是皇城响当当的人物,乐善布施,城中许多人都受过他的恩惠,曾经辉煌的王府失去了光辉,如今看来就是一处破财的宅院。
睿王与王祈面对面而坐,王祈行礼后就没有开口说过话,睿王尚没有开口,他急着说什么?“你父亲的事,本王在此和你说声对不起,他的死是本王的责任,你想要什么,本王都可以答应你,就当是……对你的补偿。”
睿王与王祈不过见面几次,属于话不投机半句多的类型,两人根本说不上什么话。王大人的死,除了抱歉,睿王想不到自己还能说什么来表达他的歉意,他如今能做的,只是给他自己力所能及的补偿。
无论他的要求是什么,要他的身家,要什么职位,睿王都可以给他。王祈不屑的笑了笑,家人的性命在他的心中就是无价之宝,没有什么能够比的上,睿王一大早来见他,还以为是要说什么不得了的事,却是为了说这些。
“补偿啊,如此说来草民想问王爷几句话。若是什么补偿都可以,草民可不可以寻回自己死去的家人?可不可以寻回家人才能给予人的温暖,是不是可以让爹爹再叫草民的名字?这些王爷都可以给草民吗?”
王祈在行商这个圈子,他的身家是数一数二的,金银财宝他不缺,有父亲的关系和他自己的人际关系,皇帝但凡还念及曾经和王大人的旧情,就不会对他赶尽杀绝,他唯一缺的就是家人,可是睿王并不能给他。
他能给的,王祈不需要,他不能做到的,正好就是王祈想要的。睿王惭愧的低下头,王家的惨案是他造成的,人的一生所求的无非是家庭和睦安康,没了家做的再多又有什么用。
王大人与母亲可以说是王祈所有的精神支撑点,他们不在了,王祈的一生可以说是生无可恋,他之所以活到现在,不过是因为心中还有仇恨,王家没有人了,他得守着王家。
都说人死后,心中有牵挂的,灵魂会停留在凡间,徘徊在自己曾久居的地方,他要守着这里,他们哪日灵魂游荡的累了,就可以回来家中歇歇,这将成为他们灵魂的归所。
“草民自回来京城,王爷让人把草民接回王府,草民执意留在自己家中,那之后直到现在王爷才来,空出来的时间里,不知王爷是在心中斟酌什么事,亦或者是想着该如何面对草民?”
王祈正襟危坐的直视睿王,他是个古板的人,脑海中的三纲五常倒背如流。就算父亲是因为睿王而死,王祈对他是尊敬的,正是因为他的这份尊敬,让睿王无法面对他。
“如果没有记错,乾陵在此之前应该来过,不知王公子语气中的恶意是什么意思,王公子有什么想说的,明说就是。”乾陵那时候来,就等于代表了他,不是他本人,再怎么都不至于被他这么说。
“公主没有见到,王府的侍卫倒是来了几回,怎么,这些王爷都不知道?看来许多事王爷都被蒙在鼓中不自知,许多事情还是回去问自家的人吧,不要把什么都怪罪到草民身上,草民担当不起。”
王祈摇头轻笑,看来王府的人,并没有表面看起来那么和谐。守在外面的李佑如看到门外走进来的人愣了愣,他怎么会来这里?
宁雪飞随身带了一块令牌就进了宫,穿过永定门,再顺着宫道穿过一道道的宫门,来到慈宁宫前,宁雪飞打了个寒噤。不论是多少回,就是在夏日炎炎的夏天,慈宁宫给人的感觉都是阴寒,寒风阵阵。
真不知是怎么选的位置,当之无愧的“风水宝地”。宫人见到宁雪飞,倒是没有惊讶,云淡风轻的对宁雪飞施礼,进去通报一声后,才带宁雪飞走进慈宁宫的大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