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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大伯惊讶的表情,我只能说老天真的是特别优待郓辉了,小小一片龙沐亭下面居然隐藏了那么多可怕的鬼物,这让他如何消化得了。
大伯道:“其实看到赵婷婷的死状我就应该想到可能是杀女花作恶,不过我把注意力放在黑木神上,根本就没想到杀女花。”
“可这里面到底是黑木神还是杀女花呢?”郓辉道。
“应该是两者皆有。”
“唉,我真是倒了祖宗十八代的霉。”郓辉用力拍了腿一下道。
“也别丧气,到这份上也不在乎多一个麻烦了。”大伯安慰他道。
“杀女花藤蔓看着和蛇群差不多,该怎办呢?”我不无担心的道。
“杀女花看似恐怖,其实不难破,它感觉不到男人的存在,我只是担心人过多土层会塌陷,所以让你们先退回来,灭杀女花的手段说难也简单,关键是找对方法,这种花五行属木,所以金属器具是无法杀死它的。”
说吧大伯拎着一杆铁锹重新跳进泥坑朝杀女花走去,我大吃一惊道:“大伯,你要干嘛?”
他挥了挥手道:“别担心,这虽然是鬼花,但也是非常罕见的植物,今天我得仔细看看。”说话间他已经走到花藤处,我真担心那些不停蠕动的粗藤会突然暴起像蟒蛇那样将大伯卷裹起来,但这些花藤却并没有因为大伯靠近而有大动静,依旧只是微微蠕动。
只见他手起铲落便将一节粗大的花藤给铲断了,断开的花藤切面是血红色的,真像是被切断的腿,随即一股暗红色的液体从断口处涌出,但很快就被泥巴地吸的干净,而整个藤蔓都出了一次明显的抖动,似乎能感受到疼痛。
然而令人感到惊讶的是随后藤蔓的两截断口就重新长出了一节新的藤蔓,只是颜色比老藤蔓要淡,直径也更细点,很快两根新长出的藤蔓就扭缠在一起,像一根暗绿色的大麻花。
大伯有些激动的道:“看见了没有,铁铲是无法切断杀女花藤蔓的。”
随后他走了回来道:“如果有女人在,杀女花周围立刻会涌出水,这些藤蔓很可能会有大动静,确实堪称神奇。”
“现在该怎办?”郓辉道。
“必须要清除,否则没法打开墓穴,不过这种花只能用火才能烧死,你能弄到喷火器吗,利用喷射火焰可以第一时间杀死它。”说罢大伯颇为惋惜的摇了摇头小声道:“真可惜了。”
“是焊接用的喷灯吗?”郓辉问道。
“杀女花拥有极强的自愈能力,刚才你们也看到了,它的断枝比壁虎尾巴长得都快,如果火力不足根本烧不死这种植物。”
“难道要用军用喷火器?这我可没有,而且也没办法弄到。”郓辉无奈的道。
“大伯,要不然撒上汽油用火烧呢?”楚森道。
“当然不行,汽油产生的火焰熔点不够强烈,烧这种植物必须得用烈火喷射焚烧。”大伯道。
“必须用火焰喷射器吗?”
“你能弄到燃烧弹吗?如果有燃烧弹就不需要。”大伯道。
这可是越说越大了,郓辉连连摆手道:“燃烧弹还得用战斗机投,我更没这方面的渠道了,算了我还是想想能不能弄到喷火器。”说罢他掏出电话打了一圈最后极为无奈的对大伯道:“我是想尽了一切办法,但这属于重型军用装备,武警部队都没有这种装备,我可没有军队的资源,不过我一个朋友是负责城市建筑定点爆破的,他问炸药行不行?”
“如果你用炸药就连黑木神一起轰了,真要是这样可说不好将来会出什么事情。”
“也是,我这脑袋里全是浆糊。”他用力拍了脑袋一下道。
“看来只有用民用喷火器了。”大伯无奈的道。
“什么?喷火器还有民用的?”郓辉惊讶的问道。
“当然有只不过操作的人要多,你得召集一些胆子大的人来办这事儿。”
“胆子大的人有的是,您先说这民用喷火器从哪来吧?”
“很简单,买八个肩扛式的农药喷射器,里面装高纯度酒精,到时候只要点几根火把对着杀女花喷就行了,但喷火的过程中可能会有异动,所以这些人胆子要大,绝对不能有人害怕逃跑的,烧这种藤蔓只要一股火没接上,就可能导致整盘的失败。”
大伯说话时妖冶的杀女花仿佛是听到了什么,一直闭合着的花瓣抖了抖,随即朝四面展开,只见暗绿色的薄皮内是整块蛋糕粗细的红瓤,乍看有点像是切成片的西瓜,而花苞中心的位置则是一条犹如蛇信一般紫色的开叉细条花蕊,当这条花蕊暴露在空气中后,就像是刚睡醒升懒腰的美女,纤细的枝条先是挺得笔直,随后连连抖动几下花蕊冒出一股紫烟,四股花瓣随后又慢慢闭合上了。
我担心这股紫烟有毒,赶紧闭住呼吸,过了一会儿见始终保持呼吸的大伯都没事儿,我才敢松了鼻口。
大伯对郓辉道:“你别耽误时间了,赶紧组织人、买喷射器、如果保险点你就安排两组人,万一有人当了逃兵,能立刻顶上。”
“您放心,这事儿我肯定办好。”之后郓辉开始打电话找人买东西,而我们一夜没睡,趁现在去郓辉的车子里睡了一觉,等我们醒来时人员和设备都齐了。
农药喷射器买了十六个,煤油火把八根,而郓辉找来的那些“喷火大军”一看模样就知道是群地痞流氓,估计是他曾经和人抢地盘时的“主力军”,难怪大伯说要找“胆子大的人”时郓辉这么有把握。
其中一个满头刀疤的年轻人是郓辉的堂弟,也是这群人的头,郓辉把他叫到跟前详细阐述了该怎么办事儿,随后掏出两封大红包塞给他。
大伯则带着我们一人背起一口农药喷射器,说到底只有自己人才是真正的主力军,这帮流氓来也只是打个下手。
随后找了五个“最靠得住”的年轻人,我们八人分别站在八个方向把杀女花围在当中,另有八人背着农药罐子做替补,还有八人则手持燃烧的火把对准杀女花,一切准备就绪后天已经亮了,杀女花对于阳光似乎有些不太适应,巨大的花苞微微摆动了几下,随后微微低垂,不像夜晚时整个花苞昂扬向上。
大伯高声道:“兄弟们,大家都是爷们,别看到点意外状况就吓的屁滚尿流,我担保肯定不会有危险,所以都别怂,谁要是当了怂包蛋,等事情办完后记得把自己拿到手的红包交出来。”
“老大,我们什么都见过,谁没被砍过几刀,流血都没怕过,何况办这点小事。”郓辉堂弟扯着嗓子吼道。
“好,大家听我号令,我数到三,咱们一起对着火把喷酒精。”随着大伯“3”这个数字喊出口,我们八个人同时按下了手把,随着一股浓郁的酒精气味八股火团阵阵喷射在杀女花的藤蔓上。
当烈火接触到第一团藤蔓时,我们所有人都听到“吱哇”一声类似于老鼠的尖叫声,接着暗绿色的藤蔓开始迅移动,就像纠缠在一起的蛇受到烈火炙烤后开始四散逃命。
其中有一根藤蔓在剧烈抖动时碰到了我的脚腕,谁知道它居然顺着我脚脖子就往上蔓延,那冰凉且有力的感觉让我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浑身炸毛,我只能把心中的恐惧转化到喷射酒精的度上,只见一团团的烈火喷射在其上,很快大团的藤蔓变的枯萎,颜色变黑,渐渐失去了动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