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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味道不是臭,而是特别的臭,差点没把我熏晕,我赶紧推开几步,恶心的连连干呕。
楚森反映和我差不多,但大伯就镇定了许多,他站在土坑边动也不动,这次用的不是煤油灯,而是狼眼手电,他手持一根狼眼手电照射在淤泥层上。
我以为是泥土被沤臭后出的气味,但随后捏着鼻子靠近看了一眼才现泥坑里居然全是“粑粑”。
这次我没忍住,张嘴就吐了。
大伯叹了口气道:“怎么可能会生这种事情?”
“大伯,难道这地下的粪池管子爆了。”吐完之后我强忍着翻江倒海的恶心问道。
大伯则摇了摇头,随后朝西北方向指了一下,我视力还算可以,借着路灯的灯光看到哪里有一座厕所,距离此地大约有两三百米的距离。
随后大伯又朝三个方位各指了一下,只见占地并不算太大的仓库区里居然建了四座厕所。
而且四座公厕分别在龙沐亭公园的四边。
这么小的一个地方居然修建了四座公厕肯定是有原因的,而黑木神有吸收四周一切水分,自然就把厕所里的东西给吸收过来,这些粪水经过整个龙沐亭地下区域汇集在黑木神顶部的土层时也给公园里生长的树木植物提供了肥料,难怪这里面的植物会生长的如此茂盛。
难道这是一种奇妙的风水平衡术?风水先生利用黑木神的特性养肥了龙沐亭里的植物?
这时仓库里值夜班的人都被臭味吸引过来,听到有人问道:“臭死了,怎么回事?”
“啥宁(谁)晓得,太臭了,估计是污水管爆了。”随后这些人都看到了龙沐亭里的大粪坑。
大伯表情又变的极其严肃道:“联系郓辉,让他过来。”
虽然是深更半夜,但郓辉听说了龙沐亭里的怪相也顾不得睡觉了,三十分钟内从他的滨江豪宅赶到了龙沐亭,看见黑木神头顶上堆积的大粪堆,郓辉目瞪口呆,那还知道说话,估计把自己是谁都给忘了。
“这四座公厕是怎么回事?当初建的时候你知道吗?”大伯表情严肃的问道。
“我、我……”他用力咽了一口口水才道:“这是我要求建的。”
“为什么要在龙沐亭四周建厕所?”大伯道。
“唉,十三年前,我们修建新厂房,需要用火,但是煤气管道还没完全建设成,也是为了节省成本,我想利用沼气燃烧,但化粪池好建原材料不好找,我就想到这个点子,当时吴淞口岸也在搞建设,有很多工人,这些厕所就是囤积粪便供给工厂里化粪池使用的,也是因为这个点子所以后来想起做再生能源的,可风水墓里怎么会有这么多的粪便积存呢?”
“这里面的道理一两句话说不清,我就不解释了。”大伯颇为无奈的道。
“大师,我会不会倒霉呢?”
“邪灵的脑袋上扣个屎盆子你觉得会没事吗?”
噗通一声郓辉居然给大伯跪下了,他语带哭腔的道:“大师,求求你救我,我、我……”
大伯叹了口气道:“别跪我了,你的母亲是火葬还是土葬?”
“土葬,她去世前要求我把她送回安徽老家安葬,难道……”说到这儿他一张苍白的脸又变成了蜡黄色。
“既然你每年都去上坟,难道没现母亲的坟有异状?”大伯道。
“我不知道,我给母亲用青石修的坟,就算里面有变化外面也看不出来。”
大伯将人扶了起来道:“这座风水坟的变故太多了,真要是打开不知道还会遇到什么新的状况。”
“只要您愿意帮我摆平这件事,我再给您一百万。”郓辉毫不犹豫道。
“那倒不必,不过你得立刻把四座公厕拆除,不管你用什么办法召集人,现在就动手。”
郓辉反应是真迅,立马对看热闹的工人道:“去给我拆厕所,拆一座我给十万。”有钱好办事,工人们立刻取来拆迁用的工具拆厕所,很快一座厕所就拆了大半。
大伯道:“如果我没猜错,你的母亲很可能尸骨无存了,之所以没有波及到你是因为许愿的人不是你,否则别说赚钱,你早就死没影了。”
郓辉面如菜色,机械的挪动着嘴皮也不知道说些什么。
随后大伯提了一条越我道德底线的要求,他一字字对郓辉道:“这只是存在于我们行业的说法,我说出来让你知道,至于是不是愿意照办在你,听懂我的意思了?”郓辉神经质的点了点头。
大伯继续道:“这不是科学,所以也没定论,我也不知道是否真有作用,但如果我们这行遇到有人亵渎了风水墓,最有效的破解之法就是活祭,也就是要用一个和你血脉相通本族人活祭黑木神,你懂活祭的意思吗?”
这下不光是郓辉,连我和楚森都傻了。
活祭说白了就是杀人祭祀,这个道理谁都明白,镇定片刻我道:“大伯,去年我也捣毁过三座生坟,可你们也没让我活祭啊?”
“种生基是生坟,是给活人建的衣冠冢,虽然也是风水墓但效用并不强烈,好不到哪儿也坏不到哪儿,但这片风水墓里葬的是黑木神,亵渎神灵尚且后果严重,何况邪灵呢?”
“大师,我怎么可能杀人去祭拜黑木神呢,何况还是我本家亲戚,就是再丧心病狂也不至于到这种程度,请你再想想别的办法,无论多少钱我都愿意花,哪怕倾家荡产。”
只是为了省点电费,没想到找来一场天大的麻烦,我估计郓辉恨不能打烂自己的脑壳,但这就是现实,做错了事情就必须承担后果。
大伯道:“我确实想帮你,可现在的风险我根本无法预估,现在这个墓如果贸然打开没有全身而退的把握,你让我怎么帮你?”
沉默片刻,郓辉抹了一把脸道:“大师,最危险的事情你可以让我去做,如果我侥幸做成了,一切功劳都算你的,如果我死在墓中我就算是活祭,这行吗?”
大伯有些诧异道:“你愿意亲身赴险?”
“这件事是我做错了,一切后果应该由我承担,不论生、死这都是我的命。”
大伯点点头道:“你能这么想也算是条汉子,好吧,我就赔了老本干这一票,但丑话我说在先,这趟活儿低于三百万我不干。”
这价格涨的我都心惊肉跳,但郓辉愣是没有丝毫犹豫道:“行,无论我是死是活,这三百万我都给你,今天晚上我就和你立合同为据。”说罢他当场就联系了公司法务过来拟签合同。
大伯走到我们面前道:“这趟活儿风险特别大,你们小孩子是没法干的,先回去吧,如果有需要我会联系你们的。”
我转身正要走就听楚森毫不犹豫道:“大伯,这趟活儿你们两个人肯定没法干,我不走,就在这儿给你打个下手。”
“别瞎胡闹,这里不需要你打下手。”
“我没胡闹,我说真的。”楚森倔强的道。
“你以为这是逞英雄的时候?亵渎邪灵,这座风水墓中必然怨气冲天,一旦打开别说照管你们,我自保都困难,这座坟里葬着的可不是木头疙瘩?而是世上已知最邪门的植物之一,赶紧走,这里不需要你们。”
“大伯,你给我一次机会,或许这次咱们有天神保佑呢?”
“哪来这么多天神,你赶紧回去,家里就你一个独生子,你的父亲能承受失去你的后果吗?”
“他已经有亲生儿子了,这些天想尽办法赶我出家门呢?大伯,如果你不给我这次机会,我可能连饭都没得吃了。”说吧楚森无奈的叹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