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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一处偏僻的小路上,车停了下来。
而车内,因为惯性,左鸩枫的竟然趴在了杨亦身上。
而他那伸出的手,竟然不偏不倚地抓在了杨亦高耸的胸部上!
两人就这么大眼瞪小眼,气氛颇为微妙。
杨亦终于是忍不住了,开口道:“你想放到什么时候?把你的爪子拿开!”
她终究是个女子,俏脸微红。
柔软,紧致,弹力。
这是左鸩枫内心的感受,这是他第一次直接触碰异性的身体,虽然是无意识的,但那种感觉却让他有些留恋。
但他不是占便宜的人,忙拿开手,略带歉意道:“不好意思,你突然刹车,我……”
杨亦说道:“我突然想到你还得回学校,不能再往远了开了。”
左鸩枫说道:“那你的意思是,我可以走了?”
杨亦说道:“对了,刹车前我说到哪了?”
左鸩枫一沉吟,如实说道:“你说道怀疑我是那个瞳组的老大。”
杨亦一笑道:“奥,这只是我的猜测,并没有任何证据,如果就这么把你抓回去,还得把你放出来,索性今晚放过你。”
左鸩枫有些无语道:“你这么说我是不是还得谢谢你?”
杨亦说道:“行了,在我改变主意之前抓紧下车吧,只是要麻烦你自己走回去了,没意见吧?”
左鸩枫哪里敢有意见,老老实实地下车,杨亦也没多说话,直接发动车子走了,左鸩枫复杂地看了远去的车子一眼,转身离去。
今晚,他们两个都失眠了。
杨亦此刻辗转难眠,她穿着一身宽松的睡衣,在被窝里翻来覆去睡不着,索性拿出手机看起视频。
视频上一个少年纵身跃入火中,最后如同地狱的恶魔遍体鳞伤地爬出,怀里是一柄蓝色雨伞。
又一部视频,少年像是在学校洗刷间里,遍地的血迹,少年没穿裤子,股间流血,他扭动着身子想要站起,一次次跌倒一次次爬起,但是他的眼神,就如同杀神修罗,冷漠中透着睿智,让人不寒而栗又为之吸引。
杨亦明知道上当还要来帮助左鸩枫,又那么轻易放左鸩枫离开,正是因为这两个视频上少年那坚韧的品格和执着的信念,勇敢的行为和震撼的眼神深深震撼了她。
她不希望他是犯罪分子,因为那样她就必须亲手将这个特别的少年毁掉,她的职业道德驱使着她不断深入调查,矛盾的她只能在真相大白之前尽可能的和他接触。
“我几乎已经确定是你干的,希望你尽可能利用你的手段,让敌对的一天晚点到来,今晚你想对我出手,我何尝不知道,但是我却不想这么快就撕破脸。”
杨亦之所以在证据不足时就将她的猜测告诉左鸩枫,就是为了让他提前想好应对措施,她在心里隐隐希望这件事的真相能够长埋地下,这是她能想到的唯一于公于私都能对自己交待的办法了。
最后,她想到自己急刹车后左鸩枫那不偏不倚抓到自己酥胸的手。
坚硬,有力,泾渭分明,这是她对这双手的感受。
触电,酥麻,心跳加速,这是她自己切身的体验。
想到这里她竟然面红耳赤,呼吸都有些急促,片刻后她摇摇头,说道:“我都在想些什么?奇怪,我当时为什么没有马上制止他?杨亦啊杨亦,莫非你就感觉被摸得很舒服?你怎么可以有这种想法!”
随后她又喃喃自语道:“算了,你是第一个触碰了我的身体的男人,本来是该严惩你的,但是鉴于你挨了我一枪,就姑且……便宜你了。对!我当时一定潜意识里这样想的,才没有马上制止你,一定是……”
左鸩枫此刻同样无法平静,他第一次彻底低估一个人,他原本以为杨亦是个有背景、有热血、没头脑的人,没想到她表面的莽撞和冒失之下隐藏着如此可怕的侦察力。
“这下可真是棘手了……”左鸩枫辗转难眠。
他睡不着了,索性穿上单衣爬起来,走到阳台上,点上一根烟,沐浴着微凉的晚风,远望朦胧的灯光沉思。
这个杨亦的背景肯定比我想的更复杂,那么久以前的事情她那么快就能理清脉络,而且这件事除了她自己应该没有别人知道,她又为什么会告诉我呢?她明知道这会让我有所戒备。
最后那个急刹车,绝对不是偶然的……她知道我要对她动手,她放过我真的只是因为证据不足吗?
从她展现的手段来看,她有相当大的特权。
晚上应该是下班时间,她却有配枪,而且那把沙漠之鹰绝对不是一般警员能配备的,对于当街开枪她只是感到麻烦,对局长铁阎令也没有多少尊重……
如果她想,我并不认为没有证据她就治不了我……
莫非,她根本就不想抓我?那她为什么要查我?上头命令的?不,不像是。
罢了,不想了,走一步算一步吧,倒是她的胸部……
想到这里左鸩枫摇摇脑袋,从胡思乱想中挣脱。
他的心里,不知为何不想和杨亦站在对立面上,不是因为怕她,而是因为某种未知的原因……
第二天,昨天夜里校门口发生伤害案,警察鸣枪示警的事情已经传开。
但这些事情在实验班、一会就悄无声息了。
对于学苗子来说,只要没有干扰到自己学习,就算天塌了,也没关系。
但是左鹏芹却找到了左鸩枫,惊奇地问道:“昨天晚上,那起所谓的鸣枪示警,就是你搞出来的吧,你小子倒真有手段,老师看来是白替你担心了。”
左鸩枫一笑道:“哪里,就是有个当警察的亲戚而已,估计也不能经常帮我,哎……”
左鹏芹说道:“没关系,老师是你强大的后盾……”
左鸩枫没敢再把话题深入下去,因为他怕左老师进入状态。
中午左鸩枫收到了一条短信:刀疤龙找到了,被我们带回木屋了。
左鸩枫放起手机,起身走出教室。
还是三年前几人密谋暗杀张易波的那间小木屋。
咯吱!
推门声响起,光影扩散进来,刀疤龙一直闭着的眼睛慢慢睁开,旋即又闭上。
左鸩枫在前,于昊正稍微靠后,两人进屋后,于昊正关上门,木屋又陷入黑暗。
啪!
开关被按开,那一枚低瓦数的小灯泡撒下惨淡的光,就用一根线吊在房梁上,房梁的边角还有许多蜘蛛网。
刀疤龙感觉脚步声逐渐接近,但却好似没听到一般,闭目养神。
脚步停住了,双方谁都没有说话,刀疤龙心里虽然不耐,但依然不为所动。
吧嗒!
打火机的声音响起。
“抽吗?”左鸩枫不带情绪的声音响起。
刀疤龙终于睁开了眼睛,和眼前人的眼睛对上后,他虎目圆瞪。
片刻后,他感叹一声:“哈哈哈!原来如此!原来如此!哈哈哈哈!真是英雄出少年啊!”
左鸩枫说道:“哦?这话怎么说?”
刀疤龙自顾自笑了片刻,说道:“你还有烟?”
左鸩枫说道:“有。”
刀疤龙说道:“我能抽?”
左鸩枫说道:“可以。”
刀疤龙两眼一眯,说道:“可是我被绑着,怎么抽?你要帮我点上吗?”
左鸩枫一笑,朗声道:“大正,给他松绑!”
于昊正直接拿出一把刀子,刷刷几下就把那绳子切了,然后收起刀,退到左鸩枫身后。
左鸩枫递给他一根烟和打火机,刀疤龙点上后深深吸了一口,似乎很享受,闭上眼睛,仰头吐了口烟雾。
“你就不怕我动手?这次被你们抓住可是你们出其不意,我没有防备才中招的,但是现在我有准备的情况下,你们就这么自信能挡住我?”刀疤龙毫不避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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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鸩枫一笑道:“你可以试试,只要你能过了我这关,我让你安然离去!”
刀疤龙嘴角一挑,将那还燃着的烟头猛地掷向左鸩枫。
左鸩枫伸手屈指一弹,竟然将那烟头弹了回去,当然弹得是过滤嘴部分。
那烟头的火苗朝着刀疤龙射来,刀疤龙忙闪身,竟然躲了过去。
他欺身而上,动作毫不拘泥,全都是朝着要害去的,不愧是常年刀口舔血的人,直截了当,招招致命。
但是左鸩枫如今的实力比和特种连连长对打时更强了,这刀疤龙虽强,终不是经过系统训练的。
左鸩枫表情淡然,动作飘逸,那样子就如同闲庭信步。
刀疤龙面色狰狞,虎虎生风,那样子却如同困兽之斗。
很快他捉襟见肘,处处受制,脑门上也见了汗,最后他面色一狠,向后一步,猛地一蹬墙,作势就要一记凌空腿斧。
左鸩枫单手格挡,刀疤龙见状阴森一笑,这记腿斧竟然是虚招,他打算借力直接跳向门口逃走。
但是他后脚跟触碰到左鸩枫的臂膀,刚想借力前跃时,却如同踏在了棉花上。
只见左鸩枫这记格挡也是虚的,他手腕一反转就如同铁钳直接钳住了刀疤龙的脚踝。
刀疤龙在空中,无法做任何应变!
左鸩枫就这么抓着刀疤龙的脚踝,如同卖盆子的商人摔自家盆子一样,把刀疤龙重重的摔向地面。
Pang!
这一下左鸩枫身后的于昊正甚至都感觉疼。
那刀疤龙此刻全身就跟散架了一样,这个铁打的汉子眉头紧拧起。
左鸩枫冷漠道:“服了不?”
刀疤龙不说话。
Pang!
刀疤龙感觉骨头都快碎了!
“服了不?”
刀疤龙还是没说话!
Pang!
刀疤龙感觉自己就是一个柿子,只要再摔一下肯定就成烂成一滩了。
他不怕死,但这种死法实在是太憋屈了,他只能痛苦地说道:“服了。”
左鸩枫松开了手,刀疤龙此刻就如同烂泥瘫软在地上。
左鸩枫也不急,搬过一张凳子,翘着二郎腿,慢条斯理地点上一根烟,不紧不慢地抽了起来。
刀疤龙也不愧是一把好手,十几分钟后,他稍微缓过劲了,坐起身来,说道:“给我根烟。”
只不过这次他的语气中再也没有一丝狂傲和不服。
左鸩枫给了他一根烟,这次,刀疤龙终于冷静了下来。
声音平和道:“张易波的死,是你干得吧。”
左鸩枫一点也不意外,淡然道:“没错,是我。”
刀疤龙说道:“佩服,佩服,没想到J县地下之乱的源头竟然是一个当时只有十三岁的小孩!”
“你知道了真相,只有两个选择,死或者把你的事全部交待清楚,然后跟我混”左鸩枫直截了当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