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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双俯身下去,捧起石俑的头颅,打开手电细细观察,这人俑是个大概三十多岁的高丽女人,她生前的音容笑貌被完全保存下来了,她睁着双眼,目光坚硬地看着无双,眸子里没有一丝生气。她洁白的脸颊上甚至可以清晰地看到毛细血孔,无双用手抹了一下,她娇红的口唇上还有古人化妆用的胭脂红。
只不过整颗头颅完全石化了,表面皮肤就好像美玉一样润滑晶莹。如果这是出自工匠之手的石俑的话,那这工匠绝对不是人间的。就算是现代工艺如此发达也完全不可复制。太美了,太绝了,无双简直想不出任何一个词来形容手里石俑的人头。
蓝彩蝶捂着嘴,脸色惨白,她觉得,这绝对不是石俑,这就是活生生的一个人被施了神秘咒法变成了石头。也许几千年来她一直是活的,只是不会动弹而已,可刚才无双那粗鲁的举动彻底结束了她漫长的生命。
红绢门的戏法千奇百怪,被世人称绝道奇,可别说是蓝彩蝶了,恐怕就连当年的蓝三姐在世也无法变出这样的戏法来。因为这些原本就是活人!
啪嚓……又一声。无双把手中的石化头颅扔到了地上摔的粉碎,头颅里的脑骨,腔骨也被溅出,再度印证了蓝彩蝶的猜测。
“不好意思,一不小心帮你解脱了。”无双愧疚地对着脚下那石屑说。
“彩蝶妹妹听过一个西方神话里叫美杜莎的蛇女吗?”
彩蝶答:“你说的是不是那个邪恶的蛇女,她的眼镜看到谁谁就会变成石头,灵魂永远封印在身体里不得超生。”
“我觉得这古琴的音律与美杜莎的眼镜有异曲同工之妙。或者咱们试想一下,几千年前,长白山火山喷发,使这座高丽古城陷落地下,城中百姓陷入了恐慌。古琴的拥有者恰好也在这场浩劫中,她为了让人们远离恐慌和痛苦所以才弹奏了邪恶的古琴,把大家集中在广场。”
彩蝶说:“双哥这么分析很有道理,也符合刚才马三讲的那个段子。不过这些传说中的宝贝有些骇人听闻,到底是不是真的存在在世上不得而知,就算是真的,那么咱们也听了,怎么么有石化?”她把马三的故事又重新给无双讲了一遍。
无双说,我们董家保存着许多盗门古籍,其中也记载了许多上古奇闻。我了解的传说跟他所说有些出入,别的都一样,只是那古琴的主人并非是什么高丽国的公主,而是咱们盗门在高丽国的一脉分支。
那女子有着绝世无双的容颜,更加拥有一把另九州六国所倾慕的古琴,那把古琴确实是混沌木所制,不过,混沌木除了适合做琴以外,它的木质中还会寄生某种细小如针鼻的古怪飞虫。当古琴弹出悠扬的琴声时,也是那女子对小虫下命令的时候,虫子冲古琴中飞出,钻进闻声而来倾听者的身体里,而后不就,音律的倾听者身体就会出现僵硬石化的症状。
“双哥,你可别吓我,照你这么说,咱们现在已经病入膏肓了。妹妹还没嫁人呢!”
“呵呵,你不用害怕,什么虫子能活上千年之久啊?地下没有光合作用,应该不存在任何生物了。不过过了这么多年,到底是什么东西依旧在弹琴这才是最可怕的。”
一股阴风吹过,无双突然在凉意中嗅到一股似曾相识的腥臭味。
“不会是那具高丽古尸在弹琴吧?”他自言自语,一步步穿过石化的人俑向广场中心走去。
人俑太多了,几万的人口在当时来说,这高丽城也算是个大城市了。无双此刻心中担心的并不是那具女尸,而是这把古琴,倘若有歹人故意在水库附近布下这阵法来以阴养阴的话,那么水库中的地脉之根会不会就是这把邪恶的混沌古琴?
就在无双拨开石俑要接近广场最中心那悠扬的旋律时,石俑间隙中突然射出一道令人胆寒的眼神,那眼神中包含了无尽的怨念与凄凉,看的人不寒而栗。
“双哥小心!”蓝彩蝶反应何等之快,没等广场上那东西靠近无双,已然从袖子中抽出一块宽大的红布把无双和自己罩在了其中。
一道白影从广场正中嗖地下跃了过来,撞的石俑东倒西歪摔的粉碎,那东西伸出枯爪扑向红布,顷刻间把那块红布撕成碎屑,可红布下无双和蓝彩蝶早就消失不见了。这是红绢门的看家本领,玩的就是障眼法。
当巨大的红布再度揭开时,无双发现他和蓝彩蝶已经从广场上退回了街边,如果不是看到脚下那被自己摔碎的石头头颅的话,还以为刚才就是一场梦。
那具高丽女尸闻声而来,大喝一声,一跃跳出十来米,向着二人又扑了上来。
“我去,你不是死人吗?死人还愿意听弹琴的?挺有修养嘛!”无双一边嘲讽,一边躲闪。
“就是这怪物?天啊!真够邪的!”连蓝彩蝶也是连连咂舌。
二人连连后退,谁也不敢靠前,这地下古城本就是阴气集结,加上女尸口中频频吐出腥臭的尸气,纵使是蓝彩蝶这样伸手矫健的高手也是直皱眉头,拽着无双撒腿就跑。
“马三呢?”无双问。
“他?这节骨眼上双哥认为他不三十六计走为上?”蓝彩蝶回头一抖袖口,噌地下扔出一支飞镖,飞镖准确地击中女尸的左眼窝子,顿时鲜血喷涌而出溅的到处都是。
眼看那女尸往前一蹦就是好几米远,蓝彩蝶也只能暂时护住无双,时间久了她也挺不住。紧急关头,就忽听广场正中悠扬的旋律变得急促而又动感,当然,那动感肯定不似现在音乐那般劲爆,不过节奏感却是比刚才的悠扬有所强烈许多。
女尸听到这快节奏古曲后顿时停住了脚步僵直在原地不动,她想扭头回头去看,但身体关节僵硬无比,无论如何也扭不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