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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吗?倒是没听他说。英雄救美的事都不说,这家伙挺沉得住气啊。”柳絮调侃自已的未婚夫。
戚芊芊正要接话,一抬头却瞟见蓝井在远处向她招手,只好抱歉的冲柳絮笑笑,起身走了。
原来是要介绍朋友给她认识,是两个金发蓝眼的德国男人,戚芊芊曾经在维也纳进修过音乐,德语说得不错,沟通起来还算流畅,巧的是其中一个叫汉斯的母亲正是维也纳人,正好就住在戚芊芊学校的附近,汉斯有种他乡遇故知的兴奋,于是气氛便更加热烈起来。
戚芊芊知道蓝井会英语,法语,意大利语,日语,韩语,却是第一次听他说德语,他的声音本来低沉醇厚,说起德语很是悦耳好听。
汉斯对戚芊芊一副很钟情的样子,深情的蓝眼睛热烈的看着戚芊芊:“美丽的小姐,我能请你跳支舞吗?”
戚芊芊笑笑的看着蓝井。
汉斯“噢”了一声,又问蓝井:“蓝先生,我可以请你的女伴跳支舞吗?”
“当然。”蓝井彬彬有礼的答,并亲自将戚芊芊的手交到汉斯手上。
汉斯拥着美人入舞池,兴奋之色溢于言表,不停的称赞她:“戚小姐,你真是太漂亮了,你知道吗?我的心都快为你停止跳动了!”
欧洲人的夸张和大胆让戚芊芊乐不可吱,她装做为难的样子说:“怎么办呢,如果我让汉斯先生的心跳停止了,蓝先生一定会责怪我的。”
“噢,既然这样,还是让我的心跳动起来吧!”汉斯象小孩似的摇头晃脑的说。
“哈哈哈,汉斯先生,你真是太幽默了!”
“是吗,”汉斯很夸张的瞪大眼睛:“我太太总说我太古板,不会讨女孩子欢心呢!”
“汉斯太太如果听到汉斯先生今晚说的话,一定不会再那样说了。”
“哈哈,戚小姐又漂亮又会说话!蓝先生真幸福啊!”
他幸不幸福戚芊芊不知道,她只知道这段时间自已不幸福,非常不幸福。
说说笑笑,一支舞很快就结束了,汉斯把戚芊芊送还给蓝井,笑着说:“蓝先生,有这么漂亮的小姐陪在身边,我都要妒忌你了!”
大家哄笑起来,汉斯又说:“蓝先生不请戚小姐跳支舞吗?”
蓝井便望着戚芊芊,戚芊芊笑着把手伸过去,两人下了舞池。
没有外人在场,两个人都不必再戴着假面具。
蓝井面带微笑如谦谦君子,声音却冷冷沉沉:“倒没看出来,哄男人的本事见长了,瞧着他们两眼发光的看着你,是不是很有成就感啊?”
“没办法,”戚芊芊不动声色的回击:“天生丽质难自弃啊!”
“天生丽质难自弃,一朝选在君王侧。回眸一笑百媚生,六宫粉黛无颜色。”蓝井随口吟来,倒真象那么回事。“不过,杨玉环的下场可不怎么好!”
“我就算自比杨贵妃,您也不是唐明皇呀!”戚芊芊伶牙俐齿的还回去。
“唐明皇倒是个有作为的皇帝,只可惜他爱错了人。”蓝井的声音透着一股怆凉,仿佛在为唐明皇唏嘘。
在戚芊芊眼里,蓝井从来就不是悲春伤秋的人,瞧见他这样,不免有些奇怪,本来还想再讽刺他两句,想一想又算了。
见她不说话,蓝井也不吭声了,两人沉默着跳舞。
曲子一结束,戚芊芊寻了个借口赶紧开溜,相比蓝井的冷嘲热讽,她更受不了他的沉默,仿佛带着一种令人窒息的压抑,让她喘不过气来